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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不过就在众人都是这般想的时候,秦淮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江面又是乍破,一道青影急掠而出,徐江南压抑下去微弱的咳嗽感觉,身影转瞬即逝,混了江湖十数载,他见过太多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例子,自然也就知道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所在。

    速度施展到了极致的时候,众人只是见到徐江南的衣玦不在飘动,不过也就是一会众人眼前一凝,一道红光凌空挥过,而呆在原地的提剑年轻人这才开始动弹。

    恍如时光倒流,众人这才看清楚徐江南是如何动的手,卢安掠出秦淮的一刹那,便已经觉得不对劲,待到红光一闪的时候,多年的经验让其仰头躲过,就差分厘,不过剑锋在掠过喉间的瞬间,卢安嗅到了桃木剑中宛如鬼祟一般的阴煞血气,气息一滞,高手过招就是毫厘只差,徐江南不算此中好手,却也不会放过这等机会,膝盖一撞,正中老者腹沟,卢安即便再是九品,这一膝盖下去,也是七荤八素,弓成个弯虾,尤其是后面幻影跟上的时候,又补了一脚,虽然是幻影,徐江南也觉得老者的的腰弯得更深,他有些诧异,不过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当时白衣女子在卫城斩龙的时候,那一剑,让他有些莫名的熟悉,不过一会以后,他眸子一亮,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不过这一次比初见白衣女子那一剑的时候要明晰很多,再一会恍然大悟,天台山上卫山的剑痕,为什么长短深浅皆是如一,因为本来就是一剑之威啊!

    徐江南一手提着老人的衣领,却是痴痴发呆。

    不过这样奇怪的一幕倒是没入金陵太多人的眼,反而是之前金陵水淹竹林的摧枯拉朽让他们终身难忘,不过再这般渐次明晰的结果面前,几家欢喜几家忧,欢喜的更多是当初大放厥词的路人,天生喜欢站在弱势的一方,跟仇怨无关,跟恩情也扯不上太多干系,至于忧虑的,自然是跟徐家有间隙的,又或者跟徐江南有仇的。

    有个带着斗笠的人就在这当中,不过见到徐江南胜了以后,将斗笠往下拉了拉,握剑的手指指肚也是青白了一块,再借着恢复了血色,转身就走。

    不过站在他背后的一名男子见到自家少爷这般作态,轻轻叹气,说实在他也想不通徐江南是怎么揠苗助长的,最初之时,面前那位凌空的剑仙在他手里可是过不了三招,就连自己家的少爷,也能轻而易举取之性命,可再见的时候,徐江南已经能和他的少爷打的不分上下,等到了卫城,竟然敢和九品的剑仙人物对招,到如今,族中的九品客卿竟然在他手上讨不得半点好处,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数声惋惜,要说天资之辈,方云绝对能算一个,如今二十五六,在戈壁之后已经八品,这般速度放在天下也是独领风骚,可奈何有个妖孽一骑绝尘啊,回神以后见到方云离去的方向,诧异一会,脱口而出一句话。“公子,都到了金陵了,不回去看看老爷”可话音一落,便知道出错了,连忙用手捂着嘴,一副小女子的怯懦神色。

    而斗笠汉子闻言身子一顿,不回头,也没生气,只是冷然说道:“吴青,给你两条路,一,跟我去北地,之前的话不要再提,二,你自己回去,此后天南路北,这句话我也可以当做没听见过。”说完以后毅然决然朝着北方走去。

    吴青抿着唇,重重叹息,要说只身回去,他有那个脸只身回去别说方轩,就光那位寻常时分不言不语的夫人,他就混不过去,咬了咬唇齿以后,迈着小碎步朝着方云追去。

    对于这些,徐江南耳目不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索当中,只是好景不长,一道从后方急掠而来。

    徐江南剑光虽快,奈何不善藏匿气息,徐江南只是微微侧身,松开手,剑光从手背擦过,卢安的身子自然也就直直坠下。

    徐江南回过头,盯着那位不知道何时爬上紫金楼最高层的剑客,衣袂舞动,手上保留着御剑的动作,剑客见了此状,虽然觉得这一招没能偷得徐江南的性命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这一剑已经立了功。

    徐江南回忆了半晌,似乎不觉得自己在哪见过此人,皱着眉头说道:“有仇”

    男子轻笑说道:“无仇。可尔小子虽是九品,出手却如此歹毒,吾辈有志之士自然奋起,更莫说徐暄是西夏国贼,人人得而……”

    话语未落,却是见到面前提剑的男子已经消失,心上一阵胆寒之意,在这之前,他还想着就算是个九品,一番大战下来损耗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尤其在偷袭之后徐江南明显受伤,他的信心也是大涨,只是这会,心里突然涌出后悔的意思,后悔自己逞强想捞功捞名。

    眨眼功夫,徐江南已经兵临城下,居高而望,往前斜着身子,低着头,两人不过三尺距离,徐江南笑如寒风,“我懂了,不过还请拿出你的有志之士,拿出你的江湖胆色,再说一遍,之前风声太大,潮声太吵,徐某没有听清楚。”

    男子原本潇洒自若的神色瞬间崩塌,表情惊慌,原本以为大战之后,自己一身八品,说不定能捡个漏,不说名声大噪,至少能在金陵权贵面前露个脸,而今似乎有些多想,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只是这些容不得他多想,徐江南有些隐怒的声音又是响起。

    “说啊!”

    男子咬了咬牙,徐江南这一声将他的脑海震成了一片空白,只得口齿不清颤颤巍巍说道:“徐……家乃……西……夏国贼,人人得而……”最后两个字依旧没有来得及开口。

    徐江南的脸上便洋溢起温和的笑容,只是在众人眼里,却如同寒日里的大雪,阴气极重,接着返身就是一剑匣,从男子天灵盖上拍下,径直将人紫金楼顶拍到底下,一声声破楼的巨响从紫金楼里传了出来,金陵寂静一片,连一声像样的惨嚎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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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剑下风正云清
    徐江南提兵入狼群,谢祈呆在人群中央,号令有条不紊的传达下去,徐江南以前在剑阁的时候听过一件事,文官配剑,武将带刀,悍卒则是背枪带戟,而这群西夏的士卒则是个个长戟,即便之前见到徐江南干净利索的解决掉一位九品剑仙,如今面上也只是多了点凝重,但凡该出枪的时候,也见不到半点拖泥带水,徐江南起先还因为这份毅然决然有些诧异,只不过他也没有顿挫意思,用的是江湖上单纯的杀人招式,一挡一抹喉,招招毙命,只是他没发现的就是每一次割喉,溢出来的血就像染布一般,瞬间被桃木剑给吸附了过去,一层一层的叠加,桃木剑的颜色也是由起先的紫红色变得嫣红起来,犹如新春桃符。

    不过杀了一会,之前被他轻狂话语震慑住了的江湖人这会倒是回过神来,望着将西夏士卒杀得人仰马翻的那位,眸色更深,不过江湖人分百类,也有许多将侠义儿子揣在心里的江湖一辈,听到徐江南的话,起先还是不屑,再后来就是愠怒,再往后反而是疑惑,觉得徐江南的话里有话,再细细回响,似乎这些年的过活和他们最初的臆想也不一样,只是他们不像徐江南有着这般的机遇,能一跃九品,人微言轻,久而久之也就开始近墨者黑,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们不是没发现,可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办势单力微,只能随波逐流,到后面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如今这层面纸被徐江南血淋淋的撕破以后,有些羞恼和愧疚,当年提剑的时候,谁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负大侠心,不过大多的时候,路见不平,都是想着下一次拔刀相助,下一次接下一次,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走到了现在。

    这些就是江湖人的病根,李闲秋早就看了出来,只是他不屑也不想去说,徐江南初生牛犊,他不介意将江湖里最肮脏的一面给揭露出来,争一分口舌之利,哪怕这一言以后会成为江湖众矢之的。

    不过照着眼前来看,似乎不是以后,徐江南斩断面前十数根枪戟,顺势将人逼退以后,昂起头,看着两旁街道房子上的各色江湖人士。

    徐江南将剑匣立在身前,一只手借力撑着,另外一只提剑的手却是抬了起来,趁机抹了一把脸上血水和汗水杂糅在一块的产物,喘了口气说道:“都不怕死了”

    站在众多江湖人之前的这位中年男子似乎在江湖当中也有不少声望,也是在徐江南那般轻狂话语之后出来的第一个人,徐江南对此也知道,所以这一句话看似是对一群人说的,其实也就是在问他一个人。

    而面前的黑甲士卒也是停了下来,或多或少的交换了下眼色,又是回头看了一眼指挥的方向,瞧见挥旗的人变了个手势,这才按住有些躁动的心思。

    为首的中年人脸上神色疑惑,想了一会之后苦笑说道:“怕死。”

    徐江南扶着剑匣骤然笑出声来,“怕死还敢做这出头鸟”

    中年人愣了一下,不过之后拱手说道:“徐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公子解惑一二。”做事圆润,说辞也是礼遇,这样的人就算是徐江南,一时半会也生不起恶感,尤其是在如今,喊他一句公子,无非是把自己往朝廷的对立面上推,

    徐江南往前走了两步,面前的黑甲士卒见状也是哗啦啦往后退了数步,只是兵器依旧指着徐江南,晃动不定,似乎只要他再有些许异动,这些不长眼的长戟就会斧劈下来,只不过这些黑甲士卒的表情也没有了之前的骄傲和坚毅,像是被之前徐江南的杀伐手段给惊吓住了一般。

    好在徐江南也只是走了两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背部倚靠着剑匣,说到底他也是人,也会累,尤其之前跟卢安一场大战透支了不少精力,紧接着又马不停蹄的砍杀了一阵,就算是块铁都累了,何况是个人,徐江南强忍着体内渐次席卷上来疲倦感觉,也不敢大声喘气,只得小心翼翼的平稳着呼吸,微微抬了下眸子,没有说话,却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中年男子见了此状,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朗声说道:“徐公子不怕死”

    徐江南闻言征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笑了一会之后反而高看了一眼那位较他还要大上不少的中年男子,如果说之前的答应,是为了给自己拖延一点休息的时间,到了这会,的的确确是有点知无不言的想法,“怕死。”不过还没得中年人开口,徐江南笑问说道:“看过《周易》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

    徐江南环视了一眼周边继续说道:“周易上有一句话,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徐某人寻道而去,却又不怕死。”

    中年人越加疑惑,前言说怕死,后言又说不怕死,这般话语的确有些自相矛盾,尤其这个道字,这本来就是一个极为缥缈玄奥的字眼,青城山的道士寻道几千年,也没见拿出什么可以盖棺定论的东西出来,久而久之,在很多人眼里,这个道字,紧紧也就是一个字,没人会去深思,就跟江湖的侠字一般,口口声声喊着大侠,其实所作所为不如宵小。

    好在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徐江南仰头说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以前的时候我不懂,可是先生老是念叨这么一句话,先生是个很怪的人,他不教人,却老是让我偷听到几句



第三百五十七章 江湖只剩美酒
    不知道是受到徐江南的性子感染还是被言语刺激到了,听到后者的话语,反而一笑,拔出手中剑,直直的握着,“固之所愿。不敢请耳。”

    徐江南哈哈大笑,一脚踩在剑匣之上,借力而去,人还在路途上,声音先至,“当若此战不死,九品之上必有汝名!”徐江南的话在这些人耳里虽然有些狂妄的味道,因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能看到一个习武之人的以后,实在是难以置信,但是在这会已经没人有反驳的意思,因为人家年轻归年轻,可在武道这条路上已经是他们的前辈,再者又说,在这位年轻后辈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要比可能的机会大

    胡沐宸闻言并没有太多惊喜,神色反而是愈加的凝重,能上九品这是多少江湖习武之人的心愿,要说胡沐宸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当下不容他去多想,九品之上的前提是此战不死,而徐江南虽说是半路习武,可如今却后发先至,甚至说一骑绝尘,要说今日之前,他在金陵遇见一个同为八品的小宗师,也是掂量着要不要切磋较量,胜了该如何做才不能伤了和气,败了又该如何才不能落了名气,如此比较,差了面前这位年轻人太多,江湖万事不由心,那能叫做江湖

    当下这会,胡沐宸抛开之前的想法,骤然之间也是觉得手上的剑要轻盈许多,也是跃下屋檐,于此同时一片片身影也是一跃而下。

    这会徐江南已经从众多士卒头上翻越过来,只是提着桃木剑,剑匣留在后面,徐江南嘴角噙着笑,呼吸虽然还是有些紊乱,不过比起之前要好上太多,徐江南看了一眼胡沐宸身后的那些人,笑道:“都是你兄弟”

    胡沐宸征了一下,随后了解到徐江南的想法,善意的笑了笑,回过头柔声说道:“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胡某,若是此战胡某死了,劳烦兄弟们将我的尸身藏在泰山。沐宸是从泰山那里学剑出来的,死了应当还回去,至于欠的,下辈子再还,这是某自己选的路,与你们无关。”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背后一位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笑了笑说道:“你说要出来跟着我看一看江湖,抱歉,让你失望了。”

    少年摇了摇头,眼神坚毅说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死了,我会给你报仇,一年杀不死,我等十年,十年不行,我就二十年。”

    徐江南听了此话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少年,少年也不畏惧的与徐江南对视,半晌后反而是少年先开口,“我说到做到,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少年一边说,旁边的人却是若有意思的想把他拉到背后,只不过一个怕动作太大反而得不偿失,另外一个就是少年本身的态度让他们很是吃惊意外。

    徐江南轻轻摇了摇头。

    少年突然有些生气,挣开旁边人的手,大声喊道:“你就不怕我到时候杀了你”

    徐江南仰头大笑,他不仅没有将少年的话当做一个笑话,实际上他很认真的记了下来,笑完以后,徐江南温和说道:“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的时候才叫江湖吗”

    少年愣了一下,只是还没等他回答,徐江南已经抢先开了口,“江湖里可不止是快意,还得有恩仇!”徐江南提起手中剑,指着胡沐宸说道:“传言习武者八品入九品是一道龙门关,是死是活全凭自己,我侥幸在戈壁上过了这一关,而今也来给你布下一关,一剑,这一剑你能抵下,徐某的人头任由你取走,武道九品的风光睁眼便见。若是接不下……”徐江南声音突然就低沉了下来,“那便将命留下来吧。”

    徐江南往前一踏,一卷剑气凝成的气浪席卷开来,一个瞬间,整个金陵的人皆是觉得地面有一种塌陷的虚幻,摇摇晃晃,如履薄冰的去撑扶柱子,距离最近的些许公子少爷感触更深,觉得脚下地板都是向着那位身形消瘦的男子倾斜,只得死死抓着窗户强行站稳身子不至于让自己失态,而在中心地段的胡沐宸则是觉得自己身处汪洋,飘飘摇摇一浮萍。

    徐江南突然清喝一声,“起。”顺着话音,天边无缘无故起了大风,徐江南站在风口位置,衣袂翩跹像个谪仙,紧接着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眼。“去。”一字吐下,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脸上一片苍白,手上的桃木剑也是第一时间坠了下去,插在地面之上,徐江南腿脚一软,脑海之中说不出的虚弱感觉,连忙两只手覆在桃木剑剑柄之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天地之间狂风大作,胡沐宸起先见着了徐江南和卢安的战斗,惊诧偏多,觉得九品果然与众不同,不过等到了身临其境的时候,之前再是豪气干云,这一会也是烟消云散,咽了口吐沫,尤其是徐江南一声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处在另外一个空间里面,天地辽阔的没有边际,天上几朵闲散白云,脚下则是浪潮不断的沧海,他一个人对着将要爆发的洪荒,犹如飘零的浮萍,外界的任何声音对他都形成不了丝毫干扰,他就怔怔的望着眼前,紧接着他就看着眼前的尽头有一个小点,片刻之后小黑点愈加放大,他的瞳孔也是跟着放大,等看清楚面容的时候,他已经



第三百五十八章 躲不开的一刀子
    当全城人的视线都在跟着那位狼狈到脚步虚浮的身影转动之时,一个老道士踩着草履入了城,瞧着大战之后的满目苍夷,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之前徐江南呆过的地方,摸了一把春秋剑匣,然后像是想起了许多的陈年旧事,眼神迷蒙的发着呆,手却是毫无意识的往嘴里灌酒。

    而在百余步之外的街道上,一个少年蹲在墙角根处,旁边躺着个血人,少年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咬着唇,虽说之前夸下海口,但终究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郎,平素遇见什么状况,也都是胡沐宸出手处理,对于这种紧急状况,实在是没有太多经验,只有低下头,小心翼翼用袖子给胡沐宸擦着从口中不断冒出来的血水,手有些颤抖,擦着擦着,眼泪就往下留了下来。

    不过只是流泪的少年没有哭太久,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背后,少年很是生气的回过头,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因为站在少年听到他背后的那位抱剑男子笑着说道:“我可以救他,但是你得跟我走。”

    抱剑男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姓江,叫江莫,以后你可以喊我师父。”少年其实心底有些反感江莫的动作,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动作只会存在于小孩子身上,而自己早就不是个孩子,但是他没有拒绝,他怕面前这个人就此走掉,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莫把剑别在腰间后蹲下,一边检查着胡沐宸的伤势,一边小声说道:“你可以请我出手,如果你开口,我会帮你杀了那个人。”

    少年咬着唇摇了摇头。

    江莫嘴角带着一股莫名笑意,伸出五根手指在少年面前晃荡,“为什么你别看他年轻,整个江湖能杀他的不会超过五个数,如今是最好的机会,可要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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