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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卫老祖宗站了起来,又将卫澈托了起来,摇摇头,轻轻说道:“老祖宗可比你好,你爹这个骑驴吟灞上的死脑筋,到头来你才是受苦的那个。老祖宗也知道你会苦,所以之前,你要什么,老祖宗都给你,让你自己活了十多年,不多,也不少了,算是给你的补偿,今后的百年啊,你可得为卫家活着……。”卫老祖宗叹了一口气,望着满堂灵牌,声音戛然而止。

    卫澈知道卫老祖宗说的苦是什么意思,江湖几年摸爬,世家存亡一个就是看有没有后继之人,在一个同样重要的就是名望,跟那些个读书人一样,有了名望,基本上上就能走上仕途,一步登天,比上苦读十多载的寒门要好上太多了,江湖也是如此,殊途同归而已。

    卫家早些年名望一落千丈,好在底子厚,撑了过来,到他爹手上的时候,一个读书人,若能读出个道理,当了朝廷的官也就罢了,靠上西夏这条船不见得也弱到哪里去,可惜卫玦就像读书读傻了一样,朝廷三番几次的过来召他入仕途,他却同样几次数番的拒绝,无论怎么说,就是不出仕,不带那顶乌纱。

    更不要说后来卫澈自己又添了一把火,逃婚出城,在江湖里听到关于卫家的风声,也都是说着类似风烛残年的老话,很少看到那群人眉飞色舞谈到卫家卫山的时候,扬起那股子的锐气无双,夕阳落幕啊。

    卫澈眼眸一笑,年少时候谁没有几分意气语气平淡却是铮铮说道:“江湖不老,卫家就倒不了。”

    卫老祖宗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卫澈,虽然无奈,但同样欣喜,年轻人就该要有股子敢拿命换富贵的朝气才是,这才是年轻人,暮气沉沉的像什么话,一边往内堂走,一边负手说道:“对了,青楠城的事我已经知晓了,澈儿你想怎么做,老祖宗如今也不管你,不过手段火候你自己掌握好。

    老夫也看过那袁渊的生平文书,还行,手段虽然狠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卫老祖宗(二)第一更
    “不是这个,这个叫徐江南的是不是前些日子在青云城那边同人打了一架据说打的还是金陵方家的公子,而且还赢了,在卫城闹了好一阵,都快众人皆知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方轩的那个方家。”卫老祖宗笑着摇摇头谈了桩笑闻,又是说道:“老夫能知道这些,可还得益雨蝶这个好闺女,没事过来跟老夫聊聊天,她一个书香女子,有这番心意,老夫可是心领的很啊。”说完之后,又是抬头睨了一眼卫澈,眯着笑眼说道:“算你小子识相,没把燕子矶那位带回来,三妻四妾的老夫也不管你,大丈夫也该这样,卫家没有那个条例,也没有什么门楣,真要论门楣的,能入卫家的观望天下也没几个年岁约合的闺女,不过老夫可给你说好了,雨蝶这个妮子只能当正室,不能委屈了,知道么,你的后院也乱不了。”

    卫澈自然不知道早之前燕子矶遇见的苏管家早就将他的留言说给了老祖宗,要不是他青楠城那一巴掌打到了这位老祖宗的痒处,悬在林依莲头上的那把剑早就砍了下去,估摸这会都过了多少个头七了。谁都能入卫家,是现在的老祖宗想的,在那一巴掌之前,可是谁都入不了卫家。

    卫澈也没想到老祖宗就这么直白的将话挑明,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作何回答。

    老祖宗也没为难这个孙儿,佯装生气,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给那个程家闺女出气,继而又轻轻说道:“对了,说下那个徐江南,年岁几何几品了”

    卫澈从没想到徐江南会这样声名远播,他不知道徐江南的过往,但在他了解的思维里,徐江南如果惹了事,或者说要惹事,定然不会报自己的名号,这会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不过老祖宗问言在先,也是实诚说道:“怕有五品了。年纪比澈儿应当要年幼一点。”

    卫老祖宗点点头,思虑一会说道:“嗯,这些个江湖人,还是以前那样口无遮拦,只能听一半信一半,到头来,没几句真的,估计也就名号对上了,结果对上了,说了那么咋呼,年少俊才,老夫还以为都六品,七品了。”可能因为老人家的通病,年纪大了,尤其是对着自家的孙儿,闲言碎话难免就多了,又不是外人,语气上也是闲和很多,老怀大乐说道:“不过照这样看应该不是方霖的子嗣,没打着方霖那个什么山庄的老脸啊,可惜了。”

    卫澈也没想过说都这么些年了,老祖宗还有些争强斗胜的味道,不过讲真都这个年岁了,什么都能看开了,唯独这个儿孙辈,津津乐道该比还是要比,卫老祖宗可记着当初方霖当初在方轩入大宗师境界的时候说了句话,生儿当如卫二酉,虽然没人知道卫二酉是谁,但这个姓氏摆明了就是含沙射影西蜀道的卫家,自然就容易将方轩和卫玦对比起来,一个大宗师,一个到现在也就六品的样子,如果卫玦当了官,做了个什么几品大员,那就另当别论了,恰恰这卫家家主就是不愿入仕,这么一看,二人云泥之别。

    卫澈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开诚布公的好,即便他能做主,但毕竟是第一次,比不过老祖宗的经验老道。“老祖宗,我想让他上去看看。”

    卫老祖宗听出了卫澈的意思,正襟危坐起来,面色如水说道:“说说看。”毕竟卫家剑阁上面几层几乎是不让人进,就算是卫月卫澈两人要上去还得让老祖宗陪着,那两位守阁人才会让路。

    卫澈酝酿了一下,开口说道:“一个是他背后的那个人物,也就是那个先生,卫家需要这种人的情意,这些年来,卫家的声望是一个问题,虽然在江湖上还成,但是比起百年之前就显得中规中矩了太多。

    孙儿也去过凉州,江南道那边,说是日暮西山不过分,对于江湖上真的有些名号的人,江湖里的世家基本上都是不遗余力的拉拢,或多或少都有点情意所在,那个先生,孙儿虽然同他相处的不多,看着平易近人,实则拒人千里。如果到时候真的想让他出力,这个徐江南是个关键点。”

    卫老祖宗闻言也是点点头,闭着眼,一只手指就像木槌一般有规律的敲在桌子上,稍等了一小会说道:“澈儿,继续说说看。”

    卫澈见到老祖宗点头,也是微笑自若说了下去。“第二就是这个徐江南虽然不是能老于一地的安乐人,而且他时常将忘恩负义挂在嘴边,但是孙儿却是觉得他这种人却是最能在危急关头拉你一把的,只要他出手,他后面那位先生应该也会出手。

    第三,就是月儿这番出门,也认识了徐江南,听月儿说,这人还救了月儿一命,就连后面月儿说去平王府,也是他陪着,护着无恙,显然对我卫家并无恶感。

    第四,孙儿当初在金陵初见他的时候,他连半点习武的迹象都没有,半年前,他却莫名入了五品,这个速度孙儿实在是闻所未闻,现在一想简直就是骇人。怕是就连卫山老祖宗也比不过吧。”

    卫老祖宗听到最后一点,敲着桌子的手指顿时停了下来,表情严肃问道:“你确定之前是一点都没入武道”

    卫澈一本正经点点头说道:“嗯,澈儿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连跑路都跑不过一个种地的女子。”

    卫老祖宗毕竟是见过风雨的人,并没有大惊失色,只是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卫家兄妹说江南
    卫澈离开祠堂之后,看了下天色,问了下仆人,得知卫月正在他的院子,便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到了院门口,正巧碰到仆人端着食盒喊了声少爷,卫澈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上的食盒,然后朝她挥挥手,遣散之后,往自家屋子过去。

    久别之后再归院子,并没有生涩感觉,卫澈拎着食盒到了起住的屋子,移步进门,便听到卫月大大咧咧吩咐说道“放桌子上就行了,你先下去吧。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掩上。”

    看着卫澈一脸无奈的表情,程雨蝶从卫月身旁站起走到卫澈身边,掩着唇,一泓秋水眸子像弯月一般,笑意盎然,也没提醒出了这么个大乌龙的卫月。

    卫澈将食盒放在已经是杯盘狼藉的桌子上,瞧见一副异样吃态状的余舍,没有嫌弃神色,反而觉得亲近,又将食盒内的山珍给小心翼翼给捧出来,真情实意说道“大师慢用。”

    原本坐在背着身子玩着佩剑的卫月,听到声音之后,也是停了手上动作,转头笑吟吟喊了一声“哥。”然后站起身子围着卫澈转了一圈,打趣道“不错,看样子老祖宗真的没有收拾你。”

    卫澈转头生狠的瞪了卫月一眼,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朝着卫月问道“徐江南现在如何了”

    卫月朝饿死鬼投胎一般大快朵颐的余舍努了努嘴,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傻大个一直在吃,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问他呢,他又含糊说不清楚。哥,他不会出事了吧。”

    卫澈突然看到端立在一旁的程雨蝶,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卫月看着卫澈的表情,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狐疑的望着她的程姐姐。

    程雨蝶面色羞红,斟酌了一小会,咬了咬纤薄嘴唇说道“徐江南这个人,我好像听过。”

    卫月皱了皱眉,疑惑说道“程姐姐,你知道之前怎么没说”

    程雨蝶哪怕在外人面前如何大方得体,在这对兄妹面前也没有那副架子,不过这话她万万也是说不出口的,绿水本无忧先不提,春风十里而皱面是肯定的,直到刚才卫澈说话之前,她的心思都挂在卫澈那里,卫月说的什么她哪里听下去了。如今也只好抿着唇,一眸子求助目光看着卫澈。

    卫澈笑着解围,给她倒了杯茶,笑道“先说吧,这事后面再提。”

    卫月满脸狐疑,也有不满,倒不是因为卫澈和程雨蝶之间微妙变化,这变化是她乐见其成的,她不满的只是两人摆明了有事瞒着她。要搁往常,那不得当个县太爷刨根问底挖个清楚明白只是当下她也想知道徐江南的消息,怎么说当初也算是患难之交,脸上笑意古怪的看着程雨蝶。

    程雨蝶嘴角含笑接过卫澈手上的茶杯,暖了暖手后柔声说道“前段时间听老祖宗说月儿你快回来了,我便时常去城门外等,也就是那时候听到的,应该是叫徐江南吧,听那些进城的人说,这个人在青云城跟一个叫方云的人打杀了一场,听他们的说辞好像你来我往很是惊险,不过最后倒是这人是赢了。”说完之后显然兴致不高,喝了口茶水,又是借机偷看了一眼卫澈,生怕被他抓住刚才说辞里的语病,不过说等卫月也没错,毕竟两兄妹是一起回来的。

    卫澈倒没有点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沉吟思索。他很难相信徐江南这种人会同人生死相搏,

    卫月闻言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后怕说道“还好。还好。”

    这会正巧余舍吃饱喝足后打了一个饱嗝。程雨蝶眼神温柔看着卫澈,卫月见怪不怪。

    卫澈看着这位来历不明的傻僧人,笑容亲切,物以类聚啊,自己当年同徐江南去混吃混喝的时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轻言说道“大师,能说说平王府之后发生了何事么”

    余舍满脸疑惑看着卫月,他哪里知道什么平王府。

    卫月看见余舍的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没好气提醒说道“就是在李安城客栈那夜,我离开之后第二天回客栈,发现你和徐江南都不见了,东西却都还在,你和徐公子去哪了”

    余舍这才知道卫澈是在问什么,满嘴油腻吞吞吐吐将当夜的情景说了出来,余舍回忆的很慢,怕说错说漏,所以也说的很细,就连徐江南吐血和一身的伤痕是怎么样的都讲的细致明白。

    程雨蝶什么时候听过这些尤其是余舍绘声绘色说起徐江南受伤后在马车上的样子,面色发白,情不自禁往卫澈靠了靠,卫澈看到她的样子,原本坚毅的目光也是柔和下来,握着程雨蝶有些冰凉的手。

    卫月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听了之后皓白银牙一直咬着唇,一言不发,一手死死按在椅子护手上,等听到余舍说徐江南醒来之后又让他将马车拉回李安城的时候,尤其是听到徐江南就在平王府对面租了个院子住下来之后,终是忍不住惊呼起来。“他疯了还回去干嘛”

    余舍一下子怔住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恩人,摇了摇头。

    卫澈另外一只手按住有些激动的卫月,安慰说道“别小看徐江南,他可比你想象得要狡猾的多。”随后又朝着余舍温和说道“劳烦大师继续说下去。”

    余舍镇了镇心神,投桃报李一般朝着卫澈双手合什,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我同徐公子在那院子里相安无事的住了小半个月之后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来二两酒
    徐江南自然不知道卫澈和卫月因为他的事而忙的焦头烂额,而他自己倒像个没心没肺的人,走了这么些日子,成天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背个破烂剑匣,没骑马,随意找了个木棒当拐杖,一路步行,活脱脱的一个乞儿,一天能走多少完全看路上酒肆的家数,多的话,他停的也多,找个人多的桌子,停在旁边,解开剑匣,捋起袖子就说起书来,旁若无人像个疯子。

    旁边赶路的各路酒客起先听到徐江南的言语粗鄙,一脸嫌弃就要赶人,不过等镇神听上那么几句,咀嚼起来又有一番意外味道,又停下了心思。

    徐江南说书很有玄机,他不像其他说书人,而是跟先生一样,起先就是干净脆生的金戈铁马,要不就信口拈来一段江湖刀剑相交的口技,等这些人觉得有意思之后,这才慢慢悠悠从头再来,不疾不徐,徐江南抓这些人瘙痒处抓得极准,扣住众人心弦之后,等到这些人连酒都忘了喝,屏住呼吸生怕漏了一句的时候,徐江南这才行云流水,解扣细腻,滔滔不绝,等到他说完之后,这些人还沉溺在之前的刀光剑影之中。

    店家都是些会做生意的,见到客人都入了迷,这对他来说都是银子,毕竟像酒这种东西,能解味却解不了渴,圆滑的都会端上一碗酒上来,让徐江南解解味,好继续再说一段,一碗酒能让自己今天多收入好几十的铜板,这个生意怎么都不算亏,可是每到这个时候,徐江南都是摇摇头,然后取下原本系在剑匣上酒壶,眼下之意不言而喻,近乎无赖,不过基本奏效。

    当然也有不愿意听,觉得徐江南聒噪的,听完前半段以为是哗众取宠的也有,便指使店家将徐江南蛮横扫地出门的也有,在这种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那些个见钱眼开的店家即便觉得有些意思,也是拢起袖子蛮横将徐江南赶出棚子,厉害的直接将徐江南推了个大马哈,本就觉得哗众取宠的酒客见状更是放肆大笑,更有人按着烂木桌子上的刀鞘出声阴阳怪气讽刺说道“哟哟,刚才听着还是刀来剑往的,大爷这还没出刀呢你就倒了。这怎么能让大爷尽兴啊,你们看,他像不像条狗!哈哈哈……”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这点卑微的道行在这个说书人眼里,真的不够看的,徐江南若是真的出剑,估计也就是真的只见剑光,不见刀影了,剑光过后就是满地尸体了。

    每到这会,徐江南就像孤饮而醉,先打一个酒哈,从地上摇摇晃晃爬起来,扫了扫比地面还要邋遢的衣袍,扛着剑匣提着酒壶里仅剩的酒,接着上路,竟有几分浪子落魄的感觉,一边饮酒,一边醉眼迷蒙笑着喃喃自语“此处人太痴傻,不配听,也没有江湖,换个江湖再去说去。”说的很小心,没人听到过他说的什么,活生生一个比怪人还要怪的人。

    笑得很放肆,不笑他人,不笑世道,也不笑江湖,只笑自己。

    有时候那些得理不饶人的酒客看到徐江南这番装神弄鬼的模样,尤其虽然听不到徐江南口里碎碎念叨着什么,也是不顺眼,提着把刀就追杀出来的,这会徐江南什么姿态都没了,就只有撒丫子跑路。

    到了夜间,徐江南便会找个没人的空旷地方,徐江南便在练剑,真实点就是偷师,他剑招剑诀基本不知道多少,能偷就偷呗,哪有讨饭嫌饭馊的,再者说方云那一剑又不弱,想着也是心痒。

    这才有此上策,不过这是他觉得的上策。

    就是可惜找不到入门的路数,他也不着急,能找到将真元实质成剑的门已经算跨了一步,到了深夜之后,就坐在树上看着月光饮酒,将今日赚来的酒给喝光,毕竟明日还得换一家尝尝,喝到最后没酒的时候,都是一副醉态横生的样子,只是眼神清明。

    第二日和光大亮自然醒,徐江南伸个懒腰,眯着眼看了会天色,从树上一跃而下,又是叹气说道“今日怕又走不远了。”

    ……

    叙州清月镇,一看着大约花甲年岁的老头进了镇,脸上表情和蔼,只是众人看见他都是悄悄旁边一闪,绕路而过,不为何,因为这看着祥和的老头背着一把太过骇人的重剑,拄在地上怕也就比人矮了一个脑袋而已。

    魏青山也是知道众人所想,也不掩藏,反而时不时还要将夜白放到更为显眼的位置,等到众人落荒而逃之后,这才笑着自言自语说道“老夫说你丑还不乐意,现在还跟老夫争么”

    同剑说话,还是这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原本胆子大的没跑的,也吓得不轻,疯子。

    师徒二人都是疯子。

    魏青山对这些人的表情不问不顾,找了家酒楼,大刀金马的坐在大堂,就算魏青山想着声势少点,坐下的时候夜白剑太过之长,因为魏青山的动作在地上划了深痕出来,小二哥瞧到此情此景,立马噤声,背着身子,想要悄悄退到后院去,掌柜的明摆也不敢上去,一把抓住想潜逃的小二,朝着他努了努眼,口中喋喋不休小声说道“看什么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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