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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徐江南将挑着酒的剑匣取下,立在一旁,提着酒,任凭山雨落,提坛豪饮,似乎因为徐江南不避不惧,雨势也是因此愤懑了一样,愈加浩大,天地就像一瞬间白花了起来,徐江南一手撑着剑匣,一手提着酒坛,望着就此白茫茫一片的世间,望着河畔雨滴落到青云河上,先是反弹而起,复而又掉下去,来回几次之后,消失不见。

    徐江南颦着眉间,望着一幕幕这样的此起彼伏的画面,过了好久好久,雨势不见减少,徐江南却微微一笑,不知道这算不算佛家说的悟,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佛家说的机缘,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你等不到的东西,他不来,强求不到的东西。

    他用佛家说的悟,却悟出了关乎道门的东西,道法自然,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然,原本白日卖艺,傍晚倌人拉人的层次是自然,无为而生,夕阳西下,新月已生都是无为而生,春华秋实也是无为而生,于自己并没有什么干系,自己并干预不了这些,能做的仅仅就是适应,而不是掌控,所以他想当一个景里人,而不是一个观景人。

    就像如今天地白茫茫,恰如奇大的空白画卷,徐江南却没有丝毫挥毫泼墨的想法,他觉得这样挺好,当个红尘过客。徐江南又是入神,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河面,再一次学着东方越,原本扶着剑匣的右手缓缓提起,平着胸膛的时候顿住,原本桃花剑轮廓又是再现出来,徐江南微微一笑,这一次他并不急促,应运而生般,也不调动身上的真元往那个桃花轮廓而去,心平气和,顺其自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日连黄昏都没有,雨势也是渐小,徐江南依旧保持着这副姿势,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原本身上的真元一直筋脉静静流淌,如今就像休沐日一般四窜,甚至还有逆行的举




第一百三十八章 游子终有至(双十一快乐)
    徐江南一夜醒来已经是晨光大亮,睁开眼,兴许是昨日下了雨的缘故,故今日秋阳有些盛,光线也是有些刺眼,徐江南用手微微遮目,坐了起来,他很少睡成这样,一觉睡得头昏脑涨,尤其是一个人出了凉州之后,跟其他刀口舔血的江湖人一样,睡眠极浅淡,夜里只要有些个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这是通病,就不用说熟睡到头昏的程度。

    徐江南拍了拍脑袋,又揉了揉太阳穴,听到点声响,扶着脑袋转过去,眯眼稀松,这才发现周边好些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见到徐江南转头之后,皆是噤声,往后退了几步,摇摇头,有些惋惜的掉头离开

    徐江南先是疑惑,等到头脑清晰一些之后,走到河边看到自己在河里的倒影,这才明了,身上一声黄泥脏乱不说,头发散乱像个乞丐,脸上也是斑斑点点。徐江南也是释然,用清澈的河水洗了把脸,然后用手狠力抹去沾在脸上的水渍,望着由下巴滴落到青云河上的水滴,涟漪将自己的面容晃得彼伏起来,徐江南继而想起什么,沉默一下,一个不轻不重的指响,在倒影上看到手指间渐渐衍生出一朵莲花,又随心动,转化成细小的桃木剑,徐江南嘴角一勾,一个覆手,将血色桃木剑握在掌心,一阵清凉之后在摊开手,手心空空。

    徐江南抹了下鼻子,虽然不知道这番是为什么,但是想起昨夜的声势,感情也不是什么坏处,随意洗了个脸,至于衣服上蓬头上的黄泥,徐江南也不在乎了将桃木剑收回到一旁已经倒了下去的剑匣上,倒是舒了口气,好在那些人不识货,可能也是看在春秋剑匣的破烂样子,又或者徐江南像个疯子一般的面容让他们不敢靠近,总而言之是没人拿走春秋剑匣,不然这天大地大的,从哪去找

    将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徐江南也没回青云城,只是望了一眼依旧祥和的城门方向,继而将春秋剑横放在肩上,挑着双手,转头优哉游哉的朝着卫城走去。

    ……

    谁都知道卫家老祖宗寿辰将近,这些时日卫城就像一个锅炉一般,时不时有车马商队蜂拥而至,人多了矛盾自然也多了,再加上平素在各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心高气傲之辈,口角之争在所难免,不过好在都知道分寸,毕竟卫城还是要看卫家的脸色,说白了都是有求于人,卫家这么大的船谁都想上去沾点仙气,也就没有大打出手,互相试探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出来个掌事人称兄道弟也就完了。

    余舍早就用徐江南给的银子走水路到了卫城,可惜到了卫城之后,举目无亲,四下打听恩人的下落,卫月本来就给了一个虚假名号,而别人见他憨厚老实的样子,也就动了点心思,一来二去之后,银子被骗了一些,被偷了一些,自己心善,看到那些乞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又花了一些,所剩无几,恩人的消息也没得到,于是他就想了一个死办法,每天在城外等,他不知道恩人到了卫城没有,也不知道就算还没入卫城,到时候从哪个城门入还是个问题,好在傻人有傻福,余舍压根就没想过这些,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卫城有几个城门,各自在哪也同样不知道,来了这么些时日,他也就在城门这么一片小地方呆着,当然在余舍看来,已经很大很大了。

    白天就呆在城门口,为了不碍事,隔着有些距离,饿了就买几个馒头,揣在怀里,因为冷,没有立即吃,而是先捂热双手之后,这才咬上几口,也没敢喝酒,他知道自己喝酒会误事。

    每天就像个望夫石一般望着进出的人群,如果被车马遮掩住视线,便急促的踮起脚尖,虽然无济于事,他只是记得自己师父坐化之前跟他说过,有恩要报,有仇也要报。

    他当时问师父什么是恩,什么是仇。

    深山修禅多年的老法师当时也就点点头,缓缓开口,天地呵护为恩,父母养育为恩,贵人提携为恩,智者指点为恩,危难救急为恩,仇便是亡国为仇,灭门为仇,夺妻为仇,杀父为仇,余舍啊,你要记住,一,你不是君主,也没有文牒,亡国的仇与你无关,二,你也没有门楣之分,谈何灭门,三,佛家人讲究无情无欲,摒弃男欢女爱,娶妻就已是破戒,你要谨记,四,你父亲当年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坐化在了西域。

    所以这辈子,你很幸运,没有仇可以报,只有恩。

    余舍那会就只是傻傻的笑,师父说他幸运,他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他从来没想过这种身世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其实是悲哀的,师父说他不用记仇,他就从来没有记过仇。

    不过余舍虽然记住了这些,却没有深想老法师话里的玄机,坐化在了西域,他只是知道坐化是一个很虔诚的行为,当一个人心里有佛的时候,或者说要去见佛的时候,就会坐化,去见佛祖,而老法师当初说他心里有佛的时候,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第二更)
    也不知道是不是卫月的乌鸦嘴生效了,总而言之,话音才落,卫澈便依稀看到了城门口的淡红衣衫,他其实也知道这事肯定瞒不过程家,而且自己的老祖宗也不会瞒这个女子,只要她有点心,往卫家走走,自己的归期怕早就知晓了,不过他虽然知道是这事必不可免的要发生,还是恶狠狠的瞪了卫月一眼。

    卫月显然也是看到了这番景象,同样也看到卫澈的表情,脖子往后一缩,朝着卫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也就仅仅一小会,又是古灵精怪的一拉缰绳,率先骑马跑了过去,疾驰了一阵之后,这才行云流水的翻身下马,小跑几步,拉着面前温婉女子的白皙柔荑,俏生生唤了句:“程姐姐。”

    一身淡红着装的程雨蝶显然也很欣喜,微微一笑,年岁并不比卫月大多少,只是性子比上卫月就要沉稳多了,拉着卫月左看看右看看,这才轻轻拍拍胸脯说道:“你呀你,卫城这么大还不够你逛的,还敢私自跑出门,还好没事。”说完之后又是点了点卫月的额头。

    卫月眼珠一转,抿了会唇,然后灵泛着眸子说道:“程姐姐,今日就别回去了,我找人告知下伯父伯母就好了,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跟你说,怎么样”

    程雨蝶毕竟是卫家老祖宗钦点的孙媳妇,心思九窍又加沉稳,听到卫月这么一说哪里不知道她的意图,笑了笑说道:“才不去,又想让我去替你说情”

    卫月被程雨蝶一言戳破之后也不羞恼,拉着反而拉着程雨蝶的手臂摇摇摆摆撒起娇来,“好不好嘛,姐姐,就依我这一次,一次。”卫月扬起一根青葱手指在程雨蝶面前晃着,卫月其实知道面前的女子不会拒绝她,只是依旧不依不饶似乎想要看到点头这才罢休,眸子灵动一转,凑到程雨蝶精致耳垂上,悄声说了点什么,等到程雨蝶霞飞红云之后,又使唤出杀手锏甜腻笑道:“嫂嫂,好不好”

    程雨蝶被卫月一声嫂嫂喊得满脸羞红,哪里敢由得卫月继续放肆下去,急忙五指轻轻遮住她的嘴,嗔怒说道:“别瞎说,答应你就好了。”

    卫月顿时眉飞色舞,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程雨蝶抿着唇望着她的背后,眼眸有些幽怨和委屈,柳眉黛黛,却兀自强忍着不说话。

    城外门口那些个看客早就注意到了那一袭淡红衣衫的温软女子,即便看到后面也就跟着一个小婢女,也不敢上前搭讪或者调戏,有些个初来乍到自恃身份的公子哥倒有些跃跃欲试,不过被跟在后头的管家道出身份之后,这心思就淡了,讪讪一笑,如果仅仅是程家的千金就算了,说不定自恃才华还敢上前,但谁不知这个程家的闺女已经是卫家钦点的媳妇,虽然听过传闻说卫家公子似乎不满意这份亲事,但终究没有声明出来,再者又说,亲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卫家的公子就算不如意,能傲得过老祖宗

    虽然觉得让这么个温婉如玉的女子蹉跎了点岁月有些暴殄天物的味道,但这个墙角还真的不敢去撬,本来到卫城来就是讨好卫家,这事闹大发了,别说讨好了,能不能活着出卫城都是个问题,不过后来看到一个男装的公子径直过来,也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又拉又抱的,这些个外来户不懂,在卫城土生土长的可是一眼就看穿了,这不就是那个卫



第一百四十章 无良卫月
    卫月顿时瞪大眼睛,仿佛这一幕她是程雨蝶一般,茫然不知所措,这跟她想的全然不是一个场景。

    而程雨蝶也是一怔,她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扬起眉,有些羞涩看着卫澈嘴角上的笑意,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的事会柳暗花明,莫名其妙的轻而易举送到跟前,守得月开见月明

    其实真的不算是轻而易举,只是事到如今再回想起来,以前受的那些委屈和眼色便不值一提了而已。

    卫月回过神之后,躲在程雨蝶后面,朝着卫澈眨眨眼,又偷偷竖了个大拇指,难怪自己好说歹说自家哥哥都口风不动,原来是这般考究,卫月并没有说拉着程家姐姐转身傲气就走,毕竟这也是她乐见其成的事,脸上促狭一笑,大喊道:“程姐姐,小心。”话音才响,就像脚尖一滑一般,身子往前一凑,就像不小心推搡了一把程雨蝶。

    明眸皓齿的程雨蝶立即娇声轻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移步,梨花失色的就要倒落下去,卫澈见状拉着缰绳,身子又往下一移,真巧搂着程雨蝶的柳腰,随后猛然用力,便将程雨蝶揽在马上,搂在怀里。

    卫澈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在城下一人而依的时候,他就觉得不能负了这个女子,就跟林依莲一般,那个并没呆多久,就被他花言巧语骗了一个不值钱的珠子,当然这个珠子对他来说是不值钱,对于那个同样机敏的女子来说,可能能换上一笔不菲的银子,甚至说全部身家的东西。而从最后来看,那个女子显然知道他是在骗她的,还那般义无反顾。

    不过这事眼下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三妻四妾齐人之福在这会也是屡见不鲜,反而是那些一马一鞍的白头偕老成了另类一般的存在。

    程雨蝶惊呼一声,觉得天旋地转,再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马上,迎面的便是卫澈身上那份风尘气息,她有些脸红,没说话,也没说要下去,红着脸低着头,也没敢让路人看到她的神色。

    卫澈悄悄给卫月甩了一个懂事的眼神,然后一拉缰绳,就这么抱着伊人入了城门。

    成了一干看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是说卫家公子不同意这门亲事这算什么本想着看一场哀怨小戏,没想到看到这么一场花好月圆,皆是唉声叹息,扼腕悲愤,嫉妒艳羡,百味杂陈。

    这么一番在众人眼里天作之合的眷侣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城,程雨蝶羞难自抑,她知道这番已经于理不合,但她实在不愿意下去,反而双手微微用力,怀着卫澈的腰,任由卫澈带着她招摇过市。

    卫月见到卫澈进了城,笑着看了一眼跟过来的程府女婢,已经一脸呆滞捂着嘴的花痴模样,卫月调笑的耸了一下她,打趣道:“小兰,你家小姐都走了,你还在这发什么呆”

    名小兰的丫鬟回过神来,小姐没了念叨了几句,猛然回过神来,朝着卫月顿脚急忙说道:“卫小姐,怎么办怎么办小姐不见了。”

    卫月学着徐江南以前做的一个动作,摊开手耸耸肩,在她有个小雀斑的鼻尖轻轻一点,娇声说道:“别犯花痴了,醒醒,被我哥带走了不是一直是你想的吗呆会回去记得同程伯父说,就说今日你家小姐不回去了,诶,听到没”说完之后,也不顾这个小兰,拉过自己的马,纵马长奔进城,声势一点也不比卫澈的小。

    那些个城门卫,瞧见这场景,连个上前阻拦的动作都没有,反而恭恭敬敬就同之前程雨蝶一样,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往旁边靠了靠,将之前从百姓竹篮里摸的几个鸡蛋遮掩住,卫城这个老祖宗回来了,这事被这个小祖宗看见那不得又是一顿扒皮抽筋

    好在卫月的心思并没在这上面,扬鞭纵马追上去,卫月只是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短板,并不说明她不懂卫澈这番表态是什么意思。程雨蝶等了数年后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卫月高兴归高兴,但也是摆明了要当那个没有眼力劲的人,甩缰跟上并驾齐驱也就算了,还故意调笑说道:“程家姐姐这些年第一次骑马吧,这么怕咯咯咯……”笑声灵泛。

    程雨蝶哪里招架得住这番打趣,却又无法反驳,嘤咛一声,面色如血一般殷红,卫澈倒是没有掺和进来,两不相帮,双手从背后怀着程雨蝶,驾着马怔神往卫家府邸过去,他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说程雨蝶都知晓了自己今日会到卫城,不可能老祖宗不知道,但为什么没看到卫家人来,即便他不想弄得大张旗鼓满城皆知的地步,来个管家也是要意思意思一下的吧。

    好在卫月并没有得寸进尺,准确的是卫月被一个人给喊住了,就在卫月变本加厉将要说话的时候。

    在知情小二难以置信的眼光中,风雨无阻等了一个多月的余舍先是眼神一亮,接着就旁若无人往骑着马的卫月走了过去,小二哥拦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卫老祖宗(一)
    卫澈一路穿廊越道,下人见到他也是微微侧身让道,喊一句公子,似乎他这些年并没有出去一般,卫澈也过度的极好,微微点头,便也不理,一点江湖人的放-荡都没有。

    轻门熟路的走了将近一刻钟,府苑里的什物基本没有什么变动,一般像这种世家大户,就不说景致,就连廊道如何修,门开在何处,几寸高,几寸宽,池深几丈这些都是有讲究的,毕竟对于风水这种类似气运飘渺的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再者说这府苑本来就是坐落在一个福地上面,剑阁就不用说了,听说千年来,什么都有些略微修整,只有剑阁,从始建开始到如今,闲杂人等基本就是不能靠近,别人不知道他,卫澈年轻时就喜欢读书,不单单是圣人书,对于自家的那些记录地史也看过不少,而卫老祖宗对于他,基本上也是有求必应。

    他也记得当时好像在哪看到,说卫家剑阁好像是建造一个西子莲花穴上,古人称“寻龙堪舆,以形喝形,莲花即现,此灵穴便称为莲花穴。莲范开后结莲蓬,莲蓬之内百子千孙。”这东西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不过他知道上面有两位道行通天的守阁人,具体修为没人知道,深不可测,卫家似乎没有过什么其他地方放上两位这样能在江湖里翻江倒海的大宗师,就连摆放几百仙人灵位的祠堂里,都没有过这样的手笔。

    卫澈到了祠堂门口,房门紧闭,他先是仔仔细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继而站在外面恭敬喊道:“老祖宗。澈儿来见你了。”

    等了一小会,祠堂的房门吱呀一声向内打开,没有仆人,也不是老祖宗,一个紧闭的房门就这么无风自开。卫澈怔了怔神,看着正对他的满屋子灵位,卫老祖宗就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上了,背对着他,老僧坐定。现在他还有选择,一旦迈出这一步就没有了退路,他也知道进门便意味着什么,站在门口思量。

    而卫老祖宗也不急,没开腔,自古闭眼打坐,祠堂内青烟袅袅,一股子仙家脱尘的气派。

    卫澈几次深呼吸之后,总算是下了决心,步履轻微,进了祠堂,从旁边拿了个蒲团,放在老祖宗的背后,一拢袍子跪了下去,也是这时,祠堂大门又是渐渐掩上,光线也是渐次昏暗下来。

    等到大门紧掩之后,卫老祖宗这才声音苍老说道:“澈儿,回来了”

    卫澈点点头,应声道:“嗯,让老祖宗担心了。”

    卫老祖宗转过身子,用粗糙万分的手拍了拍卫澈覆在大腿上的手,脸上皱纹横生,舒了一口气笑道:“回来就好。”继而又是摸着卫澈手指间的厚茧和冻疮之后的疤印微微闭目,感叹说道:“看样子在外没少受苦吧。怪不怪老祖宗”

    卫澈坦然一笑,说道:“不怪,澈儿正是这些年在外,也才体悟到老祖宗这些年的难处,是澈儿以前任性不懂事,让老祖宗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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