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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张公为何助我?

    你既是庭芝兄弟,助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我是亲王,还是当今皇帝之弟,张公助我,倘若事发,将来此间秘辛,怕也是会为人所知,这等事体,不在明面还好,倘若让皇兄颜面受损,定是要有个

    啪。

    老张上去就给李元祥脑袋一巴掌:就你屁话多,要不要汉阳户籍要不要科举?

    一脸懵逼的江王殿下差点哭出来,半晌才憋出一个字:要。

    废话恁多。

    横了他一眼,然后张德对上官庭芝道,你家先生一早就给我来了信,志趣既然和这王爷一样,那便现在武汉这里多多走动。这里不比别处,官吏事务繁忙,吏员数目几十倍于别处,故此间经历,于你是有大好处的。你能在武汉梳理一坊之地,别处上县,县令主薄,具能做得。

    师伯,庭芝想先看看走走。原本受大人教育,仕途心切,如今却不甚急切了。

    噢?怎地半道上就改了志向?

    志向倒是没怎么改,只是以往凭着上官家的本事,尽力谋生。如今既然有伯父这个大靠山,我还急个甚么

    脸皮一红,上官庭芝说了心里话。

    听得他说话,屋内一群女郎都是嗤嗤的笑。

    不错,我有金大腿,我还急个毛?这是常识啊。

    一旁持续性懵逼的李元祥斜眼看着上官帮主,心说这才多久,居然就有这功力了?就是脸皮还会红,差了点层次。




第六十四章 癖好
    十二姐

    你这夯货,便如此偷跑出来么?要是被人发现,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被降爵?

    总不能亲王变郡王吧。

    李元祥跟李葭的关系并不算密切,但出门在外,兄弟姊妹再如何陌生,也天然地会融洽许多。漂泊在外,听个乡音尚且感动,何况亲人?

    固然说是天家无情,不过像李元祥李葭之流,在皇帝的亲族版图中,约莫也就是个边角料。哪天想起来要拉拢哪家世族的时候,才会拿来用一用。

    能够逃出生天的此类亲王公主,少之又少。

    你以为不能?!

    好歹也是曾经的洛阳才女,见多识广之后,眼界同样不凡,柳眉倒竖,瞪着李元祥道,这天下,唯有武汉能庇护你我。姐夫你姐夫,非是王莽之流,又因武汉同山东冲突,遂了皇兄心意,这才不见刀兵。否则早已玄甲骑兵尽出。

    我看这玄甲骑兵,也没甚用场。

    李元祥摇摇头,有偌大的基业,居然不谋反。你说吴人是不是有病?

    你还胡说!

    李葭大怒,抄起果盘里的青红果子,朝着李元祥就砸了过去。

    啪,一把接住武汉培育出来的临漳山二号频婆果,狠狠地咬了一口,汁水横飞之余,酸甜倒是复杂,让李元祥讶异地说道:这频婆果怎地比河南货要强了恁多?

    莫要玩笑,姐夫既然应了你的前程,你自去寻摸就是。科举若能做官,与你江王扬名,也是大有裨益。

    亲王改头换面科举中进士,这是一个极为厉害的话题,到时候江王李元祥成为王爷中的标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凭借这么一个名头,保命几率也要大得多。

    十二姐放心,我醒的。

    点点头,李元祥起身拱手,告辞了。

    我就不送了,你自己小心。

    记下了。

    背着手大摇大摆离开的李元祥一边走一边挥了挥手,然后看也没看李葭,迳自出了门去。

    穿了三重门,到了庭院外,车马上上官庭芝换了一身清爽的素衣,见李元祥出来:李兄,见过你家姐了?

    只是李元祥没有回答,反而眉头微皱,琢磨着事情。

    江王殿下一边走一边嘀咕:姐夫?姐夫?

    啪。

    上官庭芝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的李元祥大叫:你干什么!金虹,你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龟壳么?

    见他嘀嘀咕咕的,上官庭芝也是不满道:适才我在车上喊你,你便跟拴马桩似的,是想到了甚么好事不成?见了你家姐,是说了什么秘辛,让你魂不守舍的?

    秘辛?能有甚么秘辛?张梁丰都成我姐夫了,还能有甚么秘辛?

    嚷嚷了两声,猛地李元祥一个激灵,秘辛?姐夫?姐夫?姐夫

    姐夫怎么了?姐夫不好么?你喊张梁丰一声姐夫,也没差啊。

    对对对李元祥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也似,心中却是叫骂了开来:好哇,原来入娘的还不止一个十二姐?!能让十二姐也口称姐夫,怕不是还有个阿姊入了这手中?是哪个?究竟是哪个?

    隐隐约约间,李元祥居然想到了邹国公的续弦琅琊公主,那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女中豪杰。

    但是一想,这不能啊,张德要是跟琅琊公主勾搭上了,邹国公那能甘休?

    对了,是了,是她!是她!

    拳头击掌,李元祥来了精神,一定是她!是了是了,琅琊王氏怎可能起来?寻常人物,怎可能扶起琅琊王氏?怎敢扶持?她亲族便是琅琊王氏,如今王鼒的儿子又是东海县县令,胡逗洲新置的镇将也姓王

    李副帮主,你到底在说什么?!

    呃金虹,你觉得张公是不是有甚么怪癖?

    甚么怪癖?

    上官庭芝一脸奇怪,张公怪癖太多,你想说哪个?

    好一会儿,李元祥上了马车,才小声问道:你看啊金虹,你喜欢胸大年纪大姿容端庄不媚态四溢的女郎,是也不是?

    是,这又如何?胸大貌美之女子,我皆喜欢,只是更喜欢胸大端庄的罢了。

    忍住了给他一拳,李元祥又耐住性子,正色道:金虹,你说张公会不会对公主有特殊癖好?

    作甚?屋中公主多怎么了?没看见世家女郎也不少吗?我觉得张公这不是怪癖,而是喜欢挑战,喜欢艰险,此等精神,令人敬佩。还有啊,背后说人闲话,可不太好,也就是我师伯胸襟开阔,换做旁人,怕不是要和你恩断义绝。

    李元祥拳头紧紧地捏住,然后朝着上官庭芝眼睛就砸了过去,才几天光景,你这厮居然就这般奉承,去你娘的!

    放肆!小心我去师伯那里检举你!你还打啊!打左眼就够了,作甚还打右眼!我跟你拼了——

    马车缓缓地前行,然而车厢正在摇晃,路人纷纷侧目,却又竖耳倾听。

    细密间,只听到两个男子的声音在那里交织,不断地有啊啊声传来,肢体的剧烈动作,更是让不少精于此道的好汉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胡须,然后笑而不语。

    啊!啊!啊——

    车厢内,叫声越发的婉转惨烈起来。

    道旁有童子好奇,问自己的母亲:阿娘,车里的人在做甚么?打架么?

    哎,不要听不要看啊,走走走

    有甚么干系的?使君族叔邹国公,当年不也是唱过‘提携玉龙为君死’么?有个好汉本来想说别的来着,要不是看到有警察,大约是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句诗。

    二人厮打了一阵,直到马车停下,这才歇手。

    上官庭芝撲头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鼻青脸肿不说,身上的素衣更是破洞十数个。李元祥也好不到哪里去,常服被撕成了布条,嘴角还挂着一道血水,鼻子下面更是一团血污。

    两个人披头散发下得车来,却是到了一个厂区,周围官吏都是穿戴整齐,今天是接到通知,有两个年轻人要过来实习,这才专门过来接待。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马车倒是非常豪华,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只是车内出来的人,着实有些放荡不羁。

    看什么看?!

    一肚子气的江王殿下先嚷嚷开来,扭头恨恨然地瞪了一眼上官庭芝。

    上官帮主擦了一把鼻血,整理了一下破落不堪的衣衫,掏摸了碾成袜子一般的撲头,正了正衣冠,这才颇有乞丐风地施礼道:上官庭芝见过诸君。

    只是上官帮主没等到还礼,反而听到诸如好男风龙阳之好断袖分桃的声音传来。

    听了这诋毁,上官帮主大怒,一咬牙,给李元祥屁股就是一脚:还愣着作甚?给前辈们行礼!你横眉冷对给谁看?你是来实习的,你以为你是来做王爷的?!

    你!

    江王殿下伸出手指,点了点上官庭芝,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继承你的龟壳呢。

    上官帮主浑然不怕,反而哼了一声,迈开矫健的步伐,任由微风,卷动那些破败的布条



第六十五章 致用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寻欢君,这千里石塘既产五金,中国不拿,将来小心连个铜子都拿不到!

    可南海广大,朝廷岂能照顾?

    朝廷要照顾作甚?我等既为汉皇臣民,理应为君上分忧

    江王殿下实习单位的本地官僚,表情毅然,神色决绝,俨然是国之栋梁朝廷心腹的模样。

    要不是知道这群狗官干的事情简直丧心病狂,李元祥差点就信了。

    和洛阳传统官僚喜欢刷官声不同,武汉这里流行演技,就那么个意思,到位就行。重点还是得看实惠不是?

    毕竟,来武汉做官的老哥,谁家还没两个江湖上奔跑的亲戚?这一条船的利润,光靠做官那点死工资,做死也别想啊。

    我还是以为,千里石塘远离中国,倘使有变,怕也是难以迅速平定。长此以往,难保不会尾大不掉。

    寻欢君此言差矣。

    又一个官僚跳了出来,他把手头的笔搁在笔架上,这才正色道,彼时中国,知天下之大者,可谓英才,朝廷遴选,必择其能。今时中国,江夏学堂的童子,如今都知道中国之外,更有洞天。

    这素袍小官眼神颇为自得:好叫寻欢君知晓,我武汉布政,不拘土木工程农林水产桑蚕养殖,非是各自为政,而是使君总揽全局,互相配合。此间道理,曰‘统筹’二字。

    无错!今时之武汉,不谋一时,而谋一世;不看今时,而观后来。此间道理,曰‘发展’二字。

    又一个官僚与有荣焉地跳出来说话,更是对李元祥道: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他日纵有草莽豪杰‘尾大不掉’,一句话:再打回来就是!

    中国披坚执锐,千里石塘尚未在手,便担忧他日脱手,那也不必做事了,回家带孩子岂不松快?

    听得一群武汉官僚的吹逼,虽说心中不爽,可李元祥还是感觉惭愧。他堂堂皇族,堂堂亲王,魄力居然连个九品芝麻官都不如,当真还不如回家玩鸟。

    拿起茶杯,浅饮了一口临漳山茶,这并非是雀舌那般的高档货色,炒制后茶香不浓,但胜在涩苦提神,倒也成了武汉官场的最爱。

    办公室中的座椅相当舒适,还有靠背,朝后仰去,李元祥舒了口气,正要调整情绪,却见办公室的一头,居然挂着一幅画。

    那是舆图?

    西厂旧年绘制的,能比照葱岭和狮子国,瞧见葱岭以西那个小点没?用铜头做的小点。

    嗯,看到了,那是甚么意思?

    金矿。

    那官僚掩嘴冲李元祥小声说道,说出来我怕吓着寻欢君,不过既然你能来此间行走学习,那早晚也是自己人。这地界,原本是有几个土邦的。不过呢,被侯氏举债借兵,凑了人马,一口气灭了干净。

    甚甚么?!

    江王殿下眼珠子鼓在那里,他从来不知道,民间居然有这么疯狂的事情。

    然后他猛地反应过来:老哥方才说侯氏,是哪个侯氏?

    还能哪个?自然是天官家那个侯啊。

    三观又一次被揉搓的李元祥感觉自己真特么是一只土鳖,他在京城的时候,看兵部尚书侯君集,似乎对皇兄忠心耿耿还特别狗腿谄媚,可谁能想到,背地里居然还有这等大买卖?

    可是问题来了,侯氏哪来的力量摸到葱岭以西去的?

    这当真是葱岭以西?

    就是这么一说,到底在哪个地界,岂能让我等知晓?整个武汉,能知道侯氏金矿所在的,怕也没几个人。

    回话的官僚嘿嘿一笑,寻欢君,看到这地图上的小点没有?凡是被标注出来的地方,要么产五金,要么产石炭,最不济,瓷土总归是有的。

    老哥哥,多谢指点,没曾想这事情,还能这么干。李元祥感慨间,忽见除了内陆,海上也是不少小点,便问道,内陆有这些小点,我能明白道理,可这海上,海上还能打捞五金不成?

    打捞五金自然是不成的,可打捞鱼虾,却也不难。寻欢君难道没发现,这些小点都连成一线了么?

    噢?这是为何?

    凡是成一线处,必有潮流,必有鱼群。朝鲜道行军总管,可是专门让兵部帮忙采买鱼干。寻欢君知道这是按照什么量来采买么?不拘正兵辎兵,一天三顿,每顿二两蒸鱼干,一年的量。

    一年的量!

    李元祥扳着手指头,只觉得这数量简直恐怖。这种数量,放在以前,怎么可能专门去采买鱼干?能吃糜子加点猪油加点盐,那就不错了。

    当年提着裤腰带灭突厥,如今财大气粗到这种程度?

    而且让李元祥震惊的,却不是什么有钱任性。而是牛进达提出了这个要求,兵部并不觉得奇怪,还真的就认为可以满足。

    鱼干啊,换做前朝,民间怎可能储存那么多鱼干?

    放前隋,这怕不是连杨老皇帝攒的家底都败进去。可这在贞观朝,算个甚么?横竖十几二十条船的事情。寻欢君,你可知道,如今东海捕杀巨鲲,船队回港,少说也能五六七八十头。换做旁的,自是不行,可我武汉所产麻绳,那能是一般货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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