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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废话,太皇多有钱?他又出不了禁苑,百几十万贯现金放在那里除了生蛆还能如何?你去了还是帮忙呢。否则你以为你姑姑缘何叫你时常过去探望?这不是等着你帮忙清理库存么。

    阿奴越听越气,站起来顿时叫道:你就是嫌弃我了,当年别买啊!

    我倒是想退货来着,可这不是一笑楼被烧了么。

    言罢,不等阿奴发飙,老张嘿嘿一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搂在怀中笑道,怎地?还真生气不成?也罢,今日得罪了我家阿奴,我‘长安及时雨’也不是浪得虚名,就下一回厨,给阿奴赔罪可好?

    阿奴又哼了一声,嘴巴一撇:现在来哄,又有甚用?我要吃墨鱼排骨汤,记得加干香菇;糖醋小排要酸一点,脆骨要多一点;小馄饨要薄皮的,虾米紫菜汤;临漳山还有螃蟹,把母的全杀了,挑有蟹黄的,来个狮子头,粉一点少瘦肉;鳝丝要爆炒,多炒一些,留着夜里吃面;焖烧的麻鸭,酱烧的牛肉,再蒸一条鱼,这天气也没甚大鱼,听说斧头湖昨日逮了一条鳡鱼养着,这过冬的鳡鱼

    哒啵哒啵说了一通,老张脸都绿了。

    原本难得的一个休息,整个下午就在忙着做菜。一帮后厨的人都是瞪圆了眼珠子,万万没想到使君居然还有这等庖厨手段。惊诧的何止是后厨,家中一窝女郎,都是看热闹也似的前来围观。

    饶是李丽质,都不知道张德还有这等技能,看着阿奴一口一块小排,眼神羡慕不已,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阿奴:阿奴,予也想吃一个,可否?

    阿奴哪里有功夫搭理她,直接指了指碗筷,然后忙不迭地这一块那一口,焖烧的麻鸭也是甜口的,整只鸭子的肥腻腥膻,都被糖和酱油碾的不见踪影,鸭骨头都焖的发酥,皮肉到了嘴里,轻轻一嘬,便像是肉做的粉条,吸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馄饨来喽——

    笊篱一抬,十五六只小馄饨,就在虾米紫菜汤里散开,又用撒了沙虫粉,鲜味更是浓郁。

    当年在长安,张大安和阿奴,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倘使喜欢吃口感的,便去吃长安的大馄饨,只这小馄饨,当得起小鲜肉三个字。

    嗨呀呀,几年不曾吃过啦!

    阿奴猛地击掌,然后招呼了起来,大家都来吃呀!

    说罢,她想起了什么,这才站起来,在手推车中扒拉了一会儿,终于扒出了一颗大樱桃。

    将大樱桃搂在臂弯中,阿奴吞了口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勺子中摊开的馄饨皮,用嘴慢慢地吹凉,又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觉得不烫了,这才送到大樱桃嘴边。

    啊

    阿奴从大樱桃张着嘴,巨婴的嘴顿时像雏鸟一样,猛地张开,朝着勺子凑去。

    已经开过荤的大樱桃,辅食吃面皮面片是毫无压力的,吸溜一下,就是到了腹中,然后就不动弹,等到下一次勺子送来,才会又变成雏鸟张嘴的模样。

    来,根硕,吃块鱼肉

    噗!

    在一旁凑热闹端着碗的武二娘子在门背后差点没被呛死,武顺给她抚背好久,这才缓过来。

    武媚娘一双杏眼圆瞪,开口问道:阿奴,这小字又是谁取的?

    扬子县李三郎。

    哈,听说他也新得一子,不若我们也琢磨一个,好好取笑一番。

    阿郎还了一个‘铁根’过去。

    整个房间都是一阵安静,她们也算是见识了百里侯和一地使君的无聊。

    一个大,一个硬,听上去就很有前途的样子,前途不可限量,至少必成大器嘛。

    食不言,寝不语。吃就吃,就你话多!

    张大厨擦了把脸上的汗,端了狮子头上来,瞪了一眼阿奴,然后道,这物事考校手艺,老子多少年没碰过,你就将就着吃。

    张郎,甚么时候也能为予做一回么?

    嘿

    表妹,你已经不是小公举了呀,忽闪忽闪水润润的大眼睛卖萌是没有意义的!

    待下次休息,老夫再做一回厨子。

    一旁缓过来的武二娘子闷声闷气: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

    也给你做,都有,都有

    哼。

    挑了挑眉毛,武二娘子低着头吃着小馄饨,却是偷偷地笑了一下。




第七十二章 翅膀一扇
    这价钱,扛不住了。

    扛不住也要扛,‘海角奴’明年价钱也要涨,你现在不买,明年也要买!新庄现在招个人工,一天最高已经到了四百文,这还能用得起?算下来还不如买官奴划算!

    可这武汉的价钱涨的恁高,昨日有个瘟牲,硬是拿了四百贯买个奴婢,这入娘的,整整翻了八倍。当真是个死贱种!

    现在这行市,利润还是高啊。

    武汉并没有禁绝人口贸易,尽管牙行是打压的,但打压的由头,却是针对在外拐卖人口。如今的奴隶市场,主要货源来自东海,倭奴从贞观十八年开始,已经逐步替代高丽奴,成为市场中的主力。

    东海奴隶贸易的利润有多高呢?

    最低利润是百分之一百,也就是说,投一文钱进去,能够保证一个来回,这一文钱变成两文钱。

    而造成如此恐怖利润的原因,是多重方面相互影响促成的。

    第一自然是中国对贵金属的饥渴需求,金银铜的需求量是没有上限的,哪怕伊予铜山以及东海金的大量回流中国,唐朝整个国家层面而言,还是钱荒。辅助支付手段中,绢布麻布不但没有退出历史舞台,反而增加了一个棉布。

    第二是扶桑的初级消费市场形成,其主力又是分成三部分组成,一是王万岁单道真等民间武装力量;二是扶桑诸国的贵族武士阶层;三是朝鲜道曾经留存过的国家遗族,大多都流窜到了扶桑。

    第三则是唐朝内部各大海港内陆港对劳力的极度需求。

    这三个主要原因,互相影响互相促进,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暴利贸易。

    而王下七武海之流的御用海上流氓加入,更是让人清晰地认识到,这片海域的利润,已经让皇帝老子都动心不已。

    原本在十年前,登莱诸地的奴隶上岸价,也就是五十贯左右,但随着唐朝进一步对辽东诸族生存空间的挤压,这个上岸价每年都以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二十之间的涨幅,不断地提高。

    到如今,现在在扶桑诸国的奴隶采购价,唐朝方面的保底采购价,已经变成了五十贯。

    而奴隶经过漂洋过海,抵达登莱或者淮扬,其价格,最次也是一百贯。倘若是直通杭州或者武汉的,这个价格很有可能再提价一倍,也就是两百贯。

    价钱有虚高,但对如今疯狂的市场而言,奴工数量基本等同于商家的实力底蕴。

    并非是所有城市都能够像武汉这样,尽可能地利用机械,而即便是武汉,其数量也只是一小部分。

    实在是机械从设计到生产到加工,乃至到操作和保养,都需要一定的受教育劳动力。张德所施加影响的武汉,还不至于奢侈到这种地步,把为数不多的受教育人口,填到这种无谓的消耗上。

    尽管在老张眼中,这种受教育人口,连非法穿越前重复劳动流水线上产业工人的一根毛都不如,可在贞观二十年的当下,这种人,就是英才!

    所以武汉方面,只能是定点定期使用一定数量的专业人才,才能基本满足武汉本地的新式农庄生产。

    当农忙时节,不管是补种插秧还是收稻打谷,雇佣的临时农民,已经成为了武汉的一个特色。

    打工这个概念,在贞观十七年之后的武汉,并非是前往汉阳和江夏两地的城市工坊中。而是前往新式农庄中,去做单一的统一指挥的农活。

    当稼穑令发布临时招募插秧工多少多少,就会有各种地方不同职业的青壮男女,前往告示言明的农庄去做工。因为是临时工,所以往往工钱不菲,基本是城市工坊中日薪的一倍以上。

    同样的,在北方如西河套地区华润号说开发的农田,秋收时云集的麦客,最高时候,一次投入抢收的麦客,可以达到六千人。仅仅是一天的工钱结算,就超过九百贯,因为西河套的行市,在贞观十一二年时,就要包吃住。

    张德并没有干预这种市场行为,于是市场自然而然地,让权贵商人们,都琢磨着如何开源节流。

    而他们的运气是如此的好,背靠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帝国,于是就不断地鼓动不同层面上的掠夺,其中自然就包括了人力资源。

    那些出海大开眼界的御用海上流氓,使出了他们能够想到的一切手段。威逼利诱收买勒索,无所不用其极。温柔一点的,收买扶桑诸国权贵,而本地权贵为了利益,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治下的百姓。当然更多的,是通过输出战争,对邻国仇敌进行掠夺。

    于是整个东海航线上,大量充斥着争相发卖同族之人为奴的扶桑贵族。在王下七武海掀起第二次海上浪潮之前,倭奴最憎恨的往往不是唐人,而是自己人。

    唐朝每条开往扶桑的船,带去的都是丝绸棉麻陶瓷漆器家具农具等等消费品,抵达扶桑之后,这些商品都交易给了当地的唐人唐军扶桑贵族野人部族头领,然后换取大量的贵金属木材粮食海货珍珠以及人口。

    而满载这些物资的船只,有的开往辽东,直接奔赴石城钢铁厂;有的开往登莱,转道沧州幽州;有的开往苏州,转道常州;有的开往扬州,最终前往洛阳

    至于更远一些的新航线,比如开往流求,奴隶在流求进行二次交易,往往一个倭奴的价钱,就能当场翻倍成一百贯,然后被收归为种植园的奴工。交易的等价物品,又变成了黄金灰糖生漆果脯海产粮食。

    这些黄金灰糖生漆粮食,又会运送到武汉襄樊长安。

    庞大的贸易航线网络,在贞观十八年时,已经相当的成熟,因为地理位置,时人多称之为东海财路。

    然而这根本无法满足唐朝内部的胃口,广州交州爱州欢州喜报连连,杜正伦宣慰南海功成,海角奴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南海从原本的流放地,瞬间变成了国朝禁脔,私藏澡盆。千里石塘那些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岛屿沙洲,不仅仅是大海的点缀,同样也是南海航线上的座标。

    原本因为东海财路的发达,南海似乎依旧平静。

    但是伴随着贞观二十年突然爆发的短期劳力缺口,整个南海上空,云层仿佛都要汇聚成两个字。

    涨价!必须涨价!

    倭奴五十贯,海角奴也要这个价!

    杜南海这么辛苦,你们广州就给这么点打发?莫不是看不起杜南海,看不起朝廷,看不起圣上?!

    放肆!说涨价就说涨价,攀扯什么杜南海朝廷,倭奴用得熟,这是江淮江南的经验。海角奴甚么时候有这口碑,老子别说照着倭奴给五十贯,再贴你十贯又何妨?

    哼!你当我们是夯货?!武汉现在甚么价钱,你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们?交州是谁坐镇?那是李公!皇室宗亲,消息能比你们广州人差了?!

    喂!武汉是武汉,交州是交州,武汉是你阿爸啊,涨价关你屁事?!

    对啊,武汉就是我阿爸啊,我大人在武汉营造局的啊——

    大哥,讲话就讲话喽,恁大声作甚啊。五十贯就五十贯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令尊富贵荣华,小弟一向仰慕的嘛,来的时候带了两盒合浦珍珠,一盒是我孝敬武汉阿爸的,一盒是小弟对大哥的敬佩

    贞观二十年,扬子江上到处在招工用人,然而愁苦的不仅仅是武汉淮扬的官商,遥远南海之上,也不知道是几人快活几人忧愁。



第七十三章 凭本事吃饭
    京城,杜如晦抱着最小的孙子,一边看报一边哼着小调,前所未有的惬意清闲。他手中的报纸,便是《扬子晚报,钦定征税司衙门订了之后,也会在他家里投递一份。

    噢,扬州的物价也涨了。

    还在牙牙学语的孙子扭动着身子,胖嫩的手指揪着他的胡须,让杜如晦又痛又快活。

    大人,最近风头不太对啊。

    你懂甚么风头?老夫让你跟着皇帝去辽东,你倒好,半道上跟人去发卖皮草粮食,你也就这点出息。

    对杜二郎,杜如晦是彻底放弃了,不过好在杜构长进,杜如晦现在是相当的放心。再者,和房遗爱比起来,杜荷好歹也没有把颜师古摁在妓院里,让妓女排队上。

    大人怎地这般说,我这一趟,可是赚了十好几万贯呐!

    啧。

    杜如晦摇摇头,相当的恨铁不成钢,长孙冲在河中,光金子就存了六七百斤,牛羊不计其数,十几万贯现如今算个屁?你哪怕在洛阳早早买些宅院,三五年一倒手,何止十几万贯?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杜荷可是凭本事吃饭的!

    一脸骄傲的杜二郎觉得自己这可是真本事,长孙冲那算什么?榻上勇猛后宫救国?这不是丢人现眼么?他杜二郎绝对不靠女人混饭!

    没老夫的脸面,就凭你?你算个甚么东西?河北人会给你好脸色?还想虎口夺食发卖皮草你也不动一下你的豚犬脑子,没有当年长孙冲在鸿胪寺的差事,哪有今日的局面?河北人要不是看在你跟张德还有点交情,岂会搭理你?

    言罢,杜如晦连连摇头,你若是成个宫中戍卫,倒还真是长了本事,这光景吗,还是指着大郎赏你吧。

    听老子这么埋汰,杜荷心中不由得生闷气,可生气也没用,老子说的对啊。杜荷虽说是个混账,却也不是笨蛋,道理都懂,只是难以接受罢了。

    那大人,我这就南下寻张大郎算了。

    好啊。

    见老爹一副快活的模样,杜二郎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杜如晦巴不得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赶紧滚,之前自己居然产生了错觉,以为这夯货居然有了长进。

    杜二郎其实本身就琢磨着去一趟武汉,他可是听说了,程家四郎滚去那什么湖南,还做了个仓正,绿豆大点儿的官,居然做得下去。可既然程四郎能做,也说明了一点,有好处啊。

    于是杜二郎还真就打听过一些细节,这才找了个机会,从辽东返转。横竖在辽东也是划水,皇帝要是打仗还好,可他妈的这不是不打仗吗?成天跟一群瘪三玩躲猫猫,这功劳攒到猴年马月去?

    这还不如做点小买卖,玩官倒呢。

    偏偏自己老爹不理解,杜二郎他觉得委屈,于是他准备跟爸爸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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