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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这特么都是什么鬼?!借五万贯给二十万贯?这年头借钱的套路变了?!

    不过很快秋浦县有灵醒的名流,当场就高呼一声张公宽宏,然后行了个大礼。

    别人心说你也不姓张啊,怎么就给拜祖宗似的?

    事后那人才小声地说话:我在九华山种茶啊,我拜的不是张公,我拜的是亲爹。

    开元通宝比亲爹还亲!

    秋浦县也专门开辟了工坊作业区,油料作坊相当的密集,贵池水沿岸多是水力磨坊。除了水力磨坊之外,还安装了一台江夏淘汰的永兴象机20,是一个小煤矿定的,煤矿离贵池水很近,只有半里路,这台机子就是用来抽水。

    旁水的煤矿,挖深了还真不好挖,但有了抽水设备,很多能作业的地方,就能进行操作。

    二二十万贯!

    没想到郑县令说他姐夫是江汉观察使,居然是真的!

    我也有姐夫,为什么我姐夫没有这么大方?

    这是姐夫的事情吗?

    难不成是姐姐?!

    各种小声的争吵议论传来,让郑县令终于稍稍地平静了一下,但心脏还是噗通噗通的狂跳。

    二十万贯都可以尚半个公主了。

    对了,伊健。你来留下老夫,是颜师古的意思?

    原本郑县令还有一堆的要求,可是有了二十万贯其它要求还算个屁的要求,有二十万贯就行了。于是乐呵呵的郑县令也懒得再去玩套路,就跟着张德在几个地方走马观花。

    听到张德提问,郑县令点点头:颜使君却有这个意思,不过,冉江州最早派人过来通气。

    冉征文?

    郑县令点点头。

    这老货倒是卖力。

    笑了笑,老张又拍了拍郑县令的肩膀,老夫卖你一个面子,就逗留一宿,有甚招待,都拿出来。想来明天颜老头冉仁才,也该到了秋浦。

    姐夫放心,秋浦县虽不如两京武汉,却也别有一番风貌,亦是人杰地灵之处。少待还有本地上等‘雾里青’,姐夫且先尝尝,倘使好喝,带一些走。

    老夫不会跟你客气。

    千万不要客气!

    郑县令这光景,哪里还有斯文人的体面,更没有荥阳郑氏翩跹公子的气度,俨然就是市井江湖之间讨生活的掮客狗腿子,那谄媚的模样,放在以前,旁人只会觉得作呕。

    可看在二十万贯的份上,秋浦县上上下下都觉得,郑县令当真是可爱,可爱至极!

    套路走完,天刚黑就开了宴会,各种歌舞美酒佳肴,原本郑县令还准备了一些美女准备伺候一下姐夫,但寻思着自己这样干了,以后有何面目去见自己的堂姐?

    于是郑县令就没有把美女献上去,他让县丞去献美女。

    完美!

    县丞原本就想着划划水拉倒,可万万没想到领导让他去做一桩美差,把美女献给张梁丰,这是什么?

    这是功劳啊。

    一时间,县丞心中暗暗责怪:被县令骂两声怎么了?县令不也是为了秋浦县上上下下吗?有了好事,县令也没说吃独食,还是想到我的嘛。

    内心有点小紧张的县丞就悄悄摸摸地到了张德跟前敬酒,敬了一杯之后,又恭恭敬敬神色坦然地对张德道:张公舟船劳顿,少待下官命人准备温汤,自有本地熟稔汤沐诸事之少女前来侍奉。

    老张一听,顿时笑了,心说这县丞真是个可爱的小机灵,便问道:本府记得你也是陈氏?

    远支,旁支。

    县丞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张德,心中暗道:张江汉当真是好记性。

    旁人在老张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老张点点头:原来还是鄱阳王一脉,是叫陈春?同本府喝一爵。

    岂敢岂敢张公称呼下官小春即可。

    言罢,陈县丞立刻举起酒杯,一饮而下,相当的爽快。




第九十九章 抵临
    逗留秋浦县一夜,颜师古和冉仁才前后脚抵达,两个老前辈纡尊降贵前来拜访,天寒地冻的,老张能忍心他们这么艰苦吗?

    当然忍心了。

    不管颜老汉还是冉老汉,在他张某人这里捞的好处多不胜数。像冉氏父子那一系列的骚操作,要不是老张的追求不是那点卖丝绸的仨瓜俩枣,换成别的权贵,早把他们父子二人沉扬子江。

    投靠皇后怎么了?你投靠皇帝也不靠谱啊。

    俩老汉也知道跟脚,没有跟张德磨牙,第二天一早,冉仁才就送张德和颜师古上路。

    颜老汉脸皮厚,说是要送老张一程,然后他在当涂县下车下船。

    没办法,来了秋浦县,就听说郑康郑少侠居然混了二十万贯。秋浦县这是要发,作为宣州一把手,不赶紧混个脸熟,以后前来秋浦县化缘,不显得生分?

    老张知道颜师古琢磨着再提一提官帽子,江西有房玄龄在,凭他跟房二郎的深厚友谊,临死之前混个朝廷大员肯定没问题。

    但颜老汉又怎么可能想着临死之前爽一把?他家学深沉人脉厚重,隋唐交替的世家名门,跟颜氏关系都不错。

    只是新时代之中,被干的世家豪门多不胜数,颜老汉既是聪明人物,又怎么可能回头受罪。

    眼下豁出去脸皮巴结张德,根本不算个事情。

    而且知晓张德是前往苏州看陆德明最后一眼,颜老汉还把自己收藏的书画献了出来,至于美女侍婢更是不缺,他既然是宣州一把手,搜刮几个极品美女根本不叫事儿。

    除了被房二郎设局丢过脸,颜师古官声名声都还不错。此时能舍得,可见是想要直接和张德建立关系,没有深厚友谊,有深喉友谊也不错啊。

    颜公是要筑丹阳堤?

    呵老朽还想顺带修条路,可以直通润州。当涂县沿江地形甚好,倘使修路,必不费力

    颜公不必多言。

    张德抬手打断了颜师古要说的话,颜老汉一看顿时急了,心说这江南子不会是收了好处就翻脸不认人吧。

    可一想,连房遗爱这种人形垃圾都讲口碑,张德这种厮混朝野二十余年的老江湖,想来不会砸了招牌。

    果然,颜老汉只见张德直接道:此事待某苏州一行回转,颜公自差人前往武汉详谈。一应资金人工技术皆无不可。

    嗨呀!

    颜老汉情不自禁笑着拍手叫唤了一声,这口碑果不其然啊!

    当下颜师古喜上眉梢,笑呵呵地不提工作的事情,反而小声对张德道:操之啊,老朽送来的几个侍婢,都是南朝犯官之后,身家清白,放心享用便是。

    老张斜眼看着颜师古,心说这老货画风怎么变的这么大。

    当年在长安洛阳不是没见过这老家伙的排场啊,那是相当的儒雅,怎么被房二郎坑了一回之后,整个人浪成这样?

    老而弥坚?

    江湖传言颜宣州一夜连御数女,怕不是真的?

    可一看颜老汉的小身板,怕不是被数女御了吧。

    船行当涂,送了颜师古下船之后,即刻北上,连江宁都没有停留,直奔江阴去了。

    过了当涂县,其实钦定征税司的官船就多了起来,江面上是不是地看它们来回流窜。

    不过显然都认得武汉的巨舰,一看那幡子招牌,江汉观察使的排场镇的这群皇家忠犬既垂涎又忌惮。

    都知道武汉大船丰富,可也得有命拿。

    一路东行,不是没有遇到想要赌一把的江湖豪客,可惜就跟那条倒霉的小渔船一样,或是被浪翻,或是直接被撞了个粉身碎骨。

    船团出行,喂鱼的江湖好汉不知道多少。

    那是甚么巨舟!

    怕不是武汉来的。

    这等巨舰,如何造出来的?怕是前朝

    猛地住嘴,这才反应过来疯话不能说。

    宗长,已到丹徒港。

    亲卫小声地提醒了一下张德。

    之所以提醒,是因为这年头前往苏州,从润州就能走水路。这条水路,就是南运河在江南的延伸,其主体就是泰伯渠。整条运河贯穿常州直抵虎丘山,然后在长洲转向南下,在嘉兴的汉塘分流,就能进入杭州地面。

    老张十岁之前,江湖上飘荡的好汉,往往都是一条小船就在这条水道上来回流窜。

    和中原不同,此地运河想要拦截设卡,难度系数极大,因为基本上每隔个三里五里,就有分流的小河沟渠,舟船流窜极为方便。

    所以润州常州苏州设卡,往往不是上面津口渡口,而是路桥卡口。水门城门一体,才能顺利查验过往江湖好汉。

    到了丹徒,顺流直下就是江阴。老张要是去江阴,不多时就到了,但是要去苏州,这时候就要换条船,进入润州地界。

    过。

    张德摆摆手,没有打算走水路去苏州。

    这几年常州苏州没少修路架桥,大量水泽上架设的石桥加起来有百几十里。除此之外,因为张德的缘故,江阴本地有大量的水泥厂,已经修了一条紧靠芙蓉湖东岸通往无锡的弛道。

    可以说相当的浪费,但实际上当初折腾这条路,目的就是为了打个广告。

    再者,竹筋路面的成本逐渐走低,加上水泥产量暴增,此时从江阴出发抵达无锡,再转道苏州,坐马车其实很快。

    浩浩荡荡的船队穿过丹徒,在扬子江打了个拐,顿时进入了极为宽阔的水面。这里,便是贞观年间的长江入海口,后世大量存在的陆地,这年头还没有。

    江阴县县城能够看到的不仅仅是大江,朝东北看去,其实就是东海入海口。

    如此规模的船队,瞒不了任何人,很快,长江口诸州县官场中人,都知道江汉观察使已然到了。

    虎丘山下,陆飞白收到消息之后到了屋中,陆德明依然昏迷不醒,只是当陆飞白在他老子耳边轻声说道:大人,操之已到江阴。

    只这刹那,陆德明的手指便微微一颤。



第一章 势
    张帆蔽日的巨舰,犹如巨鲸伏波,哪怕只是随风摇曳,由浪浮沉,那种超出整个时代想象力的巨大,显然不能用僭越二字来形容。

    因为僭越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咣!

    码头早就被清空,大量原本靠岸的商船,被临时调转到了下游辅港或是民船寨桥。

    地方上的巨头齐聚江阴,和他们神色有点紧张不同,江阴县令张大安很是平静,甚至还偶尔拂须远眺一下江面。

    秋冬的江风相当凛冽,巨舟之上下的人,或是披风或是大氅,包裹的严严实实。戴着皮手套的亲卫隔开了一条走廊,直抵迎接人群的前面。

    呵

    瞄了一眼远处的山水,张德吐了口气,多少年了,这地方一共也没有回来几次。

    谈不上到了家乡的激动,甚至在此之前,连一丁点的近乡情怯都没有。

    披着黑色的熊皮大氅,原本就高大的身材,此事显得更加威猛霸气。须髯浓密的中年人,早就没了二十多年前的稚嫩秀气。

    哪怕不远处的江阴县令,也不再是个为了胡饼就能兴奋半天的毛孩子。

    咔嚓咔嚓的甲叶声,随着张德前行,护卫们自然也两边跟从。

    在张大安左右后方,是张德的两个嫡亲兄弟,再往后,便是长江入海口诸州县的地方巨头。

    这些个脑袋上包着熊皮帽虎皮帽狗皮帽的地方大亨,原本硬撑起来的坦荡自如,随着张德一行人越来越近,终于神色变得凝重甚至惧怕起来。

    那种莫名的肃杀之气,绝非仅仅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叶公好龙这种故事从不过时,这些个地头蛇平日里最爱拿江汉观察使说事,仿佛这便是他们的胆气,仿佛这便是让他们不畏权贵的底气。

    却只有真真切切直面真人的时候,才能回想起来,杀地头蛇绝不手软的,从来不是只有皇帝。

    兄长!

    大兄。

    跟着张大安,张德两个嫡亲兄弟同样跟着见礼,后面是他们亦师亦友的虞昶。虞氏子弟来了不少,总算还有点气度,没有看到张德都怂的低下脑袋。

    车马准备好了?

    没有寒暄,张德迈步向前,一边走一边问。

    已经妥当。

    知会家中一声,去虎丘。

    是。

    张大安没有废话,干净利落地安排了人前去张氏本宗。片刻,在码头外的官道道旁,一辆辆早就准备妥当的四轮马车,已然由张德的本家亲随掌控。

    进入马车后,将熊皮大氅脱下,张大安坐在对面,道:这是前来迎接的名册。

    谁没来?

    都记在这里。

    张大安又拿出了另外一本名册。

    三郎自己看着办。

    那就杀他们过年。

    能够在张德大张旗鼓之后,还摆明车马不鸟,要么真的是不畏权贵,要么真的是藐视权贵。

    然而问题在于,凡是能上江阴县令名册的人家,又有几个本身不是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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