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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平常人陡然暴富,不说炫富如何,心境肯定会有极大的变化,偏偏这两个兄弟简直就是异类,浑然不觉一般,依旧是我行我素。

    卓氏正在商量着事情,而外头来了人,通禀之后,来人见了卓一航便道:“卓郎君,大哥让人来问一句,他们明日就要离开长社,前往洛阳,不知卓郎君有甚打算若是同行,便早




第六十九章 抵京
    京城,张沧和张沔的车马队没有走洛阳东,而是走了洛阳南,因为李恽赠送的房产在定鼎门附近。

    快到甘泉渠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洛阳新南市的西大门,是个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巨大“牌坊”,上面刻着褚遂良的字:西大门。

    当年新南市设置的时候,朝廷也没怎么高看它,乃至后来越来越发达,倒是不少达官贵人有点后悔没有早早题字。

    这时候再去题字,就有点“蹭流量”的意思,顶级权贵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于是乎,整个新南市,真正有牌面的,反而是褚遂良这个随处卖书法的“老实人”。

    “这洛阳怎么恁多槐树”

    “秦汉时便有这风俗,中国自来爱槐,不拘衣食住行,多有交结。”

    开春吃槐花,便是叶子也能吃,而且因为李董的缘故,搬迁过来的除了一干帝王将相,还有关中的老槐树。

    整个官道道旁,随处可见官有的槐树。每年仅仅是做槐花饭,洛阳县就能有一大笔进账,不比卖酒水差多少。

    槐树算是抵抗饥荒的一**宝,中原大地,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没有说没吃过槐树身上的花叶。

    汉时有个狂人东方朔,他便爱吃两种饭,一种叫“蔓菁烧饭”,另一种,就是“槐叶烧饭”。

    这二种,都是美味,相交吞咽时恨不得眼珠子瞪出来的麦饭还有咸菜疙瘩,这是长久以来为数不多可以让主食变得精致的物事。

    于是乎,纵使现在京中多富户,但大多数中老年人,还是从苦日子过来的。

    谷雨时节,正是槐花香。

    “楚地到底还是有些分别。”

    张二郎说着,就看到官道旁有几个白役在那里忙碌,手中有个长钩,正在钩槐花,然后用剪子剪下槐花来。

    一串串的槐花,跟铃铛似的,码放的整整齐齐,几个板车的箩筐中,早就装满了。

    “几位太尉,怎地要收恁多槐花”

    “不敢当太尉称呼。”

    虽是京中官场中人,但地位不高,所以见了外地身穿锦袍的年轻人,还是恭恭敬敬还礼道,“好叫郎君知晓,这些都是要做‘槐花饭’用的,今年‘槐花大使’忙得很,散布京畿,谁叫槐花今年开得好呢”

    “这槐花,还有大使的么”

    “每年做了槐花饭,还是要奉送乡老、官吏的,此乃天恩,自是有中使外出。”

    听了稀奇,张沔连连赞叹,“若是不来京城,还不知道有这等奇事。”

    “久居中国,自然不以为奇,小郎是南方来的”

    “正是。”张沔点点头,然后道,“多有叨扰,勿怪勿怪。”

    “无妨。”

    别过之后,张沔和张沧下马行路到了甘露渠边上的卡口,卡口有一座石桥,桥南有一座华表,哪怕离得远,也能看到上头横亘的“诽谤木”,只不过“诽谤木”不是木头做的,汉白玉的基石垒砌宽大,整个基座就是个小广场,附近也的确有小池塘,里头还种了莲藕,金鱼时有看到,却是没什么人来捞鱼。

    “这是华表么”

    “当真高大。”

    几层楼那么高的华表,相当的有震撼力,用了大量的汉白玉,除此之外,华表基座下方,似乎还有用树脂包裹的“龙骸”。

    这东西在武汉的库房里有,基本上李淳风这个妖道在勃律装神弄鬼用的道具,都是出自武汉的设计。

    只是没想到,在京城也能看到。

    神龙骨骸用黄褐色的树脂包裹,时不时还有香味传来,有点蜂蜜的味道。这样的东西造价不菲,不管是树脂、蜂蜜、鲸鱼骨头、骨头铰链、骨制品加工……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饶是张沧明知道这玩意儿是假货,可到了跟前,还是情不自禁被震慑了一下。

    这种不可名状的“神威”,对普通人显然更加有威力。

    “难怪旁边池塘有金鱼,也不见有人去偷上一两尾。”

    张沔一声感慨,这年头,任你什么样的贼,面对这种“神力”,没有敬畏之心也是有了。

    朝廷能杀龙,而且不是蛟龙,是苍龙、天龙……那就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张二郎的感慨让张大郎很是无所谓,他心中却暗暗想着:难怪京城贫贱之辈已经不堪重负,却还是无人敢煽动袭扰,想来这华表龙骸,也是有一份功劳的。

    江都被干死的杨皇帝,连高句丽都打不下来,那自然是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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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京城风华
    “这个蒋王有点意思。”

    兄弟二人过了定鼎门,车马队早早换了京中规制货车,然后前往定鼎二街,也就是厚载大街。

    受武汉的影响,各地街坊的坊墙大多都有点“形同虚设”的意思,坊墙上凿壁偷光不至于,凿壁叫卖却是随处可见。

    到了大同坊,张沧看到坊市规模,才有点感慨李恽这种笨蛋亲王,就因为投了个好胎,在这么大的一个市场,居然有规模不小的院房。

    简直是浪费到了极点。

    换成别人,有这么大的院房,临街出租做门面,屋舍出租做库房,还能留个院子出来做客舍。一年下来,比卖酒水还要稳当不说,利钱还要多得多,最重要的是,实物税都不用考虑,做个假账就能对付过去,连王爷身份都不用亮出来。

    偏偏这么好的地方,居然就真是个院房。

    “大哥,我记得这大同坊,莫不是大业年间的大同市”

    “就是货殖坊,这地界,我听阿娘说起过,打王世充时,还是寸土寸金。”

    “嬢嬢听谁说的”

    张沔有些好奇,随口一问。

    “兴许是外祖父吧。”

    原本就是随口问答,只是冷不丁来了这么一下,兄弟二人冷汗都出来了。他们日常说的随意,有时候不注意,就把重要信息给透露出来。

    张二郎是知道江阴老板娘什么来头什么身份的,这光景两人说话,要是露了底,那真是脚底抹油赶紧走人。

    “……”

    “……”

    沉默了许久,张沧才道:“往后要注意了。”

    “小心无大错。”

    抹了一把汗,张沔有点心虚,还有点庆幸,对张沧道,“大哥说的是,还是开澡堂更加妥帖,便是胡吹两句,旁人也不会当真。”

    实际上往来客商随便“口嗨”的极多,什么“皇帝老儿”“睡他李家媳”等等,都是行脚商们张口就来的玩意儿。

    澡堂中吹牛也不太讲究,只要不是碰上死对头,随便“口嗨”也不会被报官。再一个,就算是报官,一般不是为了杀猪,也会当一个屁给放了。

    和“新南市”这种新兴市场相比,大同坊还是沾着点“贵气”,哪怕是在坊内的茶肆,也是各种遛鸟听曲。到了贞观二十五年,居然一个茶肆就能养活一个戏班子,当然这也就是京城,换作别处,哪怕是长安、扬州、苏州、杭州,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初到京城,换了一身行头,两人虽然依旧肤色黝黑,可是朗目星眸步履矫健,全然没有纨绔子弟的轻浮,这种社会历练过的沉稳,平素摸爬滚打的老江湖见了,也要道一声“好汉”。

    “噫嘻嘻,侬是哪里来的小郎君,是初到的大同坊还是京城”

    别说卖相,只看一身锦袍,大同坊内做生意的机巧女郎就各种多看偷瞄,便是有些泼辣的,直接跑到张沧跟前,将裹在身上的外袍敞开,露出里头遮掩不算延时的乳沟,眼神极尽挑逗地当面勾引。

    这等人儿,往往也是娇滴滴的模样,火辣辣的身段,只是张沧也是见多识广的,旁人看得羡慕不已,在他眼中,实在是“庸脂俗粉”,而且他也怕得性病。

    饶有趣味地打量一番,便是看鸡鸭鱼肉的眼神,让不少江湖女侠顿时明白,这是碰上了对手,当下散了一多半给张氏兄弟抛媚眼、露胸脯的火辣女郎。

    “哈哈哈哈,大哥,这京城女子,当真是热情似火。”

    “你若是掏个银元出来,她们不但热情似火,现在就能给你当街泻火。”

    嗤笑了一声,不远处有个身穿麻袍的年轻人小跑过来,不是卓一航是谁

    “卓老板,你怎地走路的”

    “……”

    听了张沧的问话,卓一航一脸受伤的模样,很郁闷,又不想解释。

    但是张沔也追问了一句:“卓老板,你这是怎地好好的锦缎袍子不穿,穿这等破烂”

    “……”

    脸憋得通红,发现张家兄弟确实不是有意奚落之后,卓一航这才道:“我乃商贾之家,岂敢在京畿之地身披锦袍更遑论骑马过街了。”

    蛤

    张沧一脸看傻逼的眼神,这么多年,你就没说给自己弄个出身这卓氏也太矬……不是,太实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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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面善
    跨马游洛阳,腰缠十万金。

    定鼎大街附近只要是“老洛阳”人,往往口音未必就是“洛下音”,听到南方口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这年头住在洛阳的陈氏、萧氏极多,吴楚两地的口音,自然就稍微带出来一点。

    比如张沧落脚的大同坊,隔着一条厚载大街,就是陈氏聚居的广利坊。这些陈氏大多数都是南陈皇族之后,陈叔宝的嫡系子孙也不是没有,只是夹着尾巴做人,自然就没什么祸事上门。

    相较起来,当年跟着王世充混饭的河南本地人,反而是被打杀最彻底的。

    通济渠横穿整个南城,坊里之间只要串通,一条船的事情。

    不过洛阳令整治京城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权贵们想要堵塞漕渠是万万不敢的,因为跟洛阳令合作的,是钦定征税司衙门,钱老板的铜钱旗只要挂出来,上了凌烟阁的大佬都要退避三舍。

    “哈,大哥你看,是‘温宅’。”

    兄弟二人是顺着通济渠走的,走街串巷,也不怕冲撞了谁,走马观花淡定的很。

    路过定鼎东三街的时候,回望“旌善坊”,就看到三开坊门,立有碑石的温氏痕迹。实际上大多数豪门,都有各自的“家纹”,只是一般不会具体到某个抽象符号,往往都是在随身小件或者穿着打扮上略有区分,最典型的,就是身上衣服的花纹。

    门庭以及阀阅上的装裱,如今也算是过时了。

    “温彦博……嘿。”

    顺着张沔手指的方向看去,张沧冷笑一声,朝旁边啐了一口。

    他非是为张德当年在朝堂上攻讦宰辅而不平,张德跟温彦博实际上也没有生死大仇。之所以让张沧冷笑不屑,实在是贞观二十五年的唐人,心态早就发生了剧变。

    不管承不承认,但凡能够无忧无虑进学的唐朝少年,都已经有了非常强烈的自我识别意识。

    区分“我们”和“它们”,自然而然地,对于温彦博这种人,就会有一种“内奸”的愤恨。

    武汉的少年人之所以活力惊人,乃至比中原大族子弟还要有更加开拓的眼界,他们普遍超越“非我族类”,而是以更加强有力的“共同识别”存在着,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中原大族子弟纵使有“家国情怀”,但也止步于此。但武汉少年,已经有意识地认识到,唐朝即是我朝。

    固然还会有人嘀咕着圣天子在朝的车轱辘话,但对武汉少年们来说,他们已经有了“主人翁”意识,即这个国家,不仅仅是“圣天子”这个符号的国家,也是“我们的”国家。

    而整个唐朝绝大多数地方的少年,根本不存在诞生“我们的”这个概念、想法的土壤。

    这就是为什么武汉这些年前往南海、辽东讨生活的少年,往往针对“降而复叛”的蛮夷,手段会更加干净利落,行事作风更似汉时天使。对于弱小但是狡猾的部族,往往行事准则只有一个:召即来,不来斩。

    某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并没有有意引导这一切,但是综合的因素,不管是内因外因,内压外压,促使着武汉少年有着更加超前的“家国”概念,也有着更加独到的“族群”意识。

    于是当武汉少年成长起来,在天南海北奋斗之时,他们有意无意地,在实现自我价值的同时,也在为“族群”思量着生存空间,哪怕唐朝根本没有这样的危机感,但唐朝内部的少年们,却有着这样的危机感。

    尤其是,当武汉的学堂中,摆放了一颗颗地球仪,又或者胆大包天地铺上了一张天下全图的时候。

    “大哥,可要进去看看”

    “罢了。”

    摇摇头,张沧没打算去“温宅”看看,毕竟说到底,温彦博是温彦博,太原温氏是太原温氏。

    正待走时,“温宅”侧门进出的人却是看到了远处街口的两个骑马小郎君,有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愣:“嗯”

    “驸马,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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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街口那两个骑士,瞧着面善啊。”

    中年人看得不真切,但那两个年轻骑士的眉目,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还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京城百几十万人,总有似曾相识的。”

    “也是。”

    点点头,中年人一脸狐疑,这才扶着门把手,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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