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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老张邀着刘玄意入座,左右偏厅也都是人,中央大厅更是条案齐备,文书、秘书、掌书都是站得笔直,随时准备着服务这群狗官。

    “星汉银行”在各地的负责人,也都亮了相,一地一州一县,都只有一个负责人,配备的副手,主要是监督工作,并非是“星汉银行”业务部门的成员。今日主要的流程,就是“星汉银行”各地的负责人,跟地方政府签署合约。

    朝廷为了给这上百份合约背书,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新部门。

    至少看上去是为了这些合约干得事情。

    “正好九江周氏所制大琴已经送到,操之师从陆学士,不若一起品鉴”

    “已经做出来了”

    周瑜之后还真是有点门道啊,把乐器做出来不算本事,难度在调音上。工科狗只有听机器运转时候的奇葩生意才会耳朵灵敏,至于音阶上的区别……差多少度都没差啦。

    “请!”

    “请!”

    也是为了热闹,这种大型场合,用编钟啥的最适合。但毫无疑问编钟不是他们能用的,至于说敲锣打鼓,那还是算了。

    所以“周氏钢琴”是有现实需要的,说到底,还是凑齐一套丝竹乐队太费钱,传统乐器的制作、保养费用,都高得惊人。

    配合一个胡琴班子,再叫一些说唱伶人,一般的活动,也就凑合能对付一下。像武汉那样,有专门曲艺团组织大型活动的,本身就是地方政府中的奇葩。

    “宗长。”

    欣赏归欣赏,但还是安全第一。换了秋装袍服的亲卫以文书的身份跟着张德,远远地就看到一架巨大的钢琴摆放在角落中。亲卫本能地想要护卫在前,所以小声地提醒了一下张德。

    “无妨。”

    听到了亲卫的提醒,张德点点头,看似不以为意,实则心中也打起了精神。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清醒。

    离洛阳也就是一脚路的事情,过了伊水龙门山,就是洛阳。

    “操之,请!”

    “请!”

    乐工似乎在认真地调试着钢琴,老张能判断出来这是一架钢琴,但是和印象中的钢琴还是有点不一样,它更巨大一些,像是一个造型古怪的大衣柜。

    周围站了许多官吏,也有护卫占据了几个角落,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当张德走进钢琴的时候,正在打开钢琴盖的乐工快速地瞄了一眼张德。

    老张神色如常,身后两个亲卫则是贴的更紧了一些,让刘玄意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当张德的文书就是这般。

    咔哒。

    钢琴盖打开的瞬间,骤变突发,乐工手持白色尖锐的物事,直接刺向了张德,半点声音和预兆都没有。

    电光火石之间,刘玄意整个人都懵了,通体冰凉的当口,他本能地向下一蹲,往后一倒。周围观看的官吏,有的人惊呼,有的人左右躲闪,有的人则是和刘玄意一样向下一蹲。

    “呵!”

    一直盯着的左右亲卫立刻挺身而出,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早就见怪不怪,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相当的专业。

    砰!

    一声巨响,声音在大厅中不断地回想,震荡之余,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惊呼声更加激烈。

    而扮作刺客的乐工,直接扑倒在地,身体抽抽了两下,口中开始吐血,脖颈下方大量出血,那里有了一个黑色的血窟窿。

    张德站定在那里,神色如常,只是抬在半空的手中,握着一把枪。

    “查一下。”

    漠然地下达了命令,护卫们鱼贯进场,直接隔开了在场的官吏,一应乐工全部被临时羁押,分开审问。

    甚至运送乐器的物流行,也没来得及离开梁县,就被提审。

    单发的火绳枪,老张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制作过,不过没啥意义。至于说燧发枪,以武汉现有的技术,每个参加过军训的武汉工人,最少能保证武装三分之一数量。

    整个武汉地区的“兵民比”,远比别处高得多,这个兵,绝非是常规炮灰。唐军二十万战兵,也是杀出来的,死一个少一个。经过二十多年的折腾,也早就换了一茬。更多的战斗模式,还是唐军精锐带着几万几十万瘪三殴打别的几万几十万瘪三。

    知道有“九鼎”的人很多,知道老张还有手铳的人就很少。即便是老张狗窝里的那些女郎,也只有李芷儿、李丽质和阿奴知道燧发枪的存在。

    何坦之知道张德有专门搞实验的人手,但具体搞个什么鬼东西,何坦之并不清楚,主要是因为看不懂那些个管子有啥用。

    然后现在,在汝州的梁县城内,几百双眼睛都看到,砰的一下,电光火石,刺客应声而倒。

    简直有如神助,仿佛五雷轰击。

    尸体也没有留给梁县,而是江汉观察使府的人经手处理。

    “当真”




第四十九章 善后
    拆分工部成为既定事实之后,反应过来的工部官吏并没有继续去争抢争斗。错过的事情,对于中央的成熟官吏而言,再心痛也没有必要继续沉湎其中。眼泪擦干之后,立刻投入到了全新的伟大的跪舔事业中去。

    杜楚客的门槛,很快就被踏破了。

    工部保留官吏和拆分出去的路政司前同僚们之间,如何狗咬狗且先不提,只说路政司衙门和都水监、将作监几个切割出来的部门争雄斗狠,已经发展到了走路都会互相扔两块砖头的地步。

    砖头还不便宜,是红砖,一文钱也只能买个两块红砖,行市好的时候,一文钱只能买一块砖。

    都是有钱有油水的部门,砖窑并不在少数,而且是现金奶牛,跟水泥窑一样,产多少货都不愁销路。

    而且就算私自偷销卖不上价钱,兵部、内府都是多多益善,采购这个事情,现在几大部门都是熟练的很。

    把杜楚客的门槛踏破,也是无奈之举,很多京中底层官吏,在工部、将作监时期,因为武汉的客观存在,多少也提升了福利待遇,其中就有一项住房待遇。

    洛阳城内且先不说,城外朝虎牢关方向,是陆续新盖又一批福利房的。地契属于国有,确切点说,是工部存档,等于就是工部所有的地契。

    只不过上面的福利房,就按照内部价卖给了工部底层官吏。

    至于高官,高官也用不上福利房,也不会住在城外。当然这不妨碍工部的侍郎、员外郎等等手中掌握了一大批福利房,一套房子哪怕是出租,一个月也有不少。

    须知道,从城外进入城内上班,现在是有班车运营的。大型轨道马车定点停靠,不管是技术上还是运营上,已经有了很多年的经验。

    通勤费、住宿费省了之后,住在城外城内,也就没太大区别。

    而且住在城外,因为靠近洛水,开荒只要不伤到河堤,种个一亩八分地,一年到头也有的吃了,省得买菜。

    别处买菜种很难,但在洛阳,是有专门培育种子的衙门,比如“皇庄”的“稼穑令”,就掌管有种子库。

    贞观二十五年的一个工部低级官僚,在京城的生活难度,是极大降低的。

    而且用工部内部价购买的福利房,基本只收成本。三间大瓦房,用红砖数量一般在五万到七万,就这个物料钱,工部内部只收一百贯左右。砖、沙、水泥、石灰、房梁、椽子……全部加起来,三间大瓦房,给一百贯左右的物料钱,简直是良心价中的地板价。

    市面上最良心的同类型房子,五百贯打底,还不是瓦房。

    所以说,当拆分工部之后,最着急的一帮人,就是那些个早先买了工部福利房的低级官吏。

    这要是工部翻脸,他们玩个鸟,跳得再高,没地方住那讲个屁的理想。

    争抢着跪舔杜楚客,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拆分事宜,开个会当然就能决定,可具体到落实,说不定就是个漫长的扯皮官司。

    大老爷们自然是等得起,那些个在京城中也没啥地位的低级官吏,这要是一天没得住,那日子简直没法过。

    京中客舍多多,但开销和工部福利房一个级别的,那就是跟猪圈一样的大通铺。上个厕所都得走二里路,到了地界脱裤子,说不定那茅房还是按流量收钱的收费厕所。

    而住得离单位远了些,这通勤费就要上来,总不能自己两条腿踢正步吧且不说穿着官袍赶路有失体面,现在上班都是有钟点的,天天迟到谁受得了可要说搞个代步工具吧,养一匹驴子也不好养啊。

    驴子再耐操,那一个月总得吃一回白菜萝卜放屁黄豆吧。

    驴子得吃东西,人也得吃东西,没了工部福利房那些个房前屋后的自留地,这一个月的菜钱,就得指着市场里挑剩下的。

    以前低级官吏的老婆孩子,也不需要抛头露面,好好地收拾着家里,也就够了。现在为了生计,搞不好就要去菜市场跟人讨价还价,脸面都好说,囊中羞涩的话,早晚就是捡白菜叶子的命。

    京中居行大不易,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这紧要关头,再怎么心惊胆颤,咬牙也得备个厚礼!

    而杜楚客也是吃过苦头熬过辛酸日子的,国朝现在还活着的高级官僚中,只有他是真正受过饿,而且还是差点饿死的那种。

    秦琼和张公谨也吃过苦头,但都没有到杜楚客那种地步。

    正因为如此,杜楚客也是知道底层官吏们的想法,但他也不敢保证,只说一定帮忙打听清楚这个事情。

    成或不成且先不说,态度上就让人很接受,注定要被调动的那些低级官僚,至少现在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算是好受了一些。

    其实这节骨眼上,工部现有的官吏们,还真不敢给“友部”同僚上眼药。来个痛快的,自然是一时爽,可也就只是一时爽。

    路政司衙门拆分出去之后,一系列的现金奶牛就算跟工部说了拜拜。这路政总署还是说交通总局,总归是要一飞冲天的,这么厚实的底子,还有未来几十年绝对完不成的一系列大工程,眼下那些个在虎牢关西过苦日子的低级官吏,谁敢说几十年不得翻身

    怕不是一年后就有人就成了一方“大佬”,砸钱能把人砸死的那种。

    欺老不欺少,很朴素的道理。

    所以,新部门的低级官吏赶着趟去跪舔杜楚客的时候,留在工部的官吏们也没闲着,等热闹稍微衰退,就接班跪舔杜楚客。

    理由嘛很充分,毕竟杜楚客早先就是工部侍郎啊,自己人,恭喜老前辈荣升,这不是很正常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至于说送礼……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一根金鹅毛,也就半两左右,两根鹅毛才凑了一两,这才哪儿到哪儿,是不是

    “阿郎,怎地又吃酒了



第五十章 定局
    云集汝州的地方州县官吏,很快就感受到了新衙门带来的不同之处。最明确的一点,他们跟“星汉银行”以及武汉诸行业龙头的谈判,每一个成文落在纸上的字,都是有交通总局或者说路政总署这个衙门来背书。

    而交通总局或者说路政总署的背后,不是什么省部,而是帝国的最高权力。

    圣人言出法随,在国朝体制中,当圣人的想要赖账,其成本也是最高的。当然,真要是想要赖账,短期内也的确无人可以制约。

    但放大到一段时期内来看,那么最低也是“罪己诏”,最高嘛……杨广死了也没多少年。

    大业年间武装讨债的高门寒门庶民,那是数也数不清。

    “这杜相公的官署,名称还未定下来”

    “事涉责权,油水大得很,一字之差,你可知道说不定就是百几十万贯上下这如何敢轻松定夺必是要锱铢必较的。”

    叫“交通总局”,那只要是涉及到“交通”,就能伸手。叫“路政总署”,那显然只要是有路的地方,都能划拉一下。

    说到底,这年头除了陆路,还有水路。

    水上交通就不是交通远海贸易的海路又怎么算

    发散思维出去的话,新衙门的管理范围,那是相当的巨大,由不得不挣扎一下。虽说这种挣扎,本来也就是“一家人”的分饼大业。

    “武汉那边,似是交通总署”

    “武汉是便宜行事,各官署并未定制,多是府内差遣。朝廷编制之本官,和差遣无甚关系。”

    “说起来,武汉看似制度繁复,实则制度无甚定数。灵活多变,独此一家啊。”

    梁县官吏扎堆的地方,此时到处都在议论,思维都在飞快地发散。想法碰撞之后,官吏们的思考方式,也不得不进行适应改变。

    在刑部组织人手调查张德在梁县遭受刺杀的当口,朝廷的正式公文开始下发,新部门的名字彻底确定。

    马周的相印在上面盖了章,弘文阁的大佬们也跟着署名,连刚上位的“警相”秦琼,也在上面签了字。

    为此事背书的中央大佬十分齐全,代表了整个帝国高层的共同认识。

    “来了来了来了!朝廷公文已经下达!”

    “甚么公文”

    “名字定下来了!”

    “甚么名……是‘交通总局’还是‘路政总署’!”

    “交通总局!”

    “如此说来……”

    “还没完!还没完!马相公还提拟交通总局试行一段时期之后,便更名为交通部!”

    “甚……甚么!”

    在梁县的地方官僚消息远没有京官灵通,虽说汝州距离洛阳也就是一脚路。不过京中官吏,已经在猜测第八部是警察部还是交通部。

    甚至有的搏戏场所,已经在关扑博彩这第八部是哪个,赔率还相当的不错。

    不过底层最早确定是交通部的,却是将作监的小吏们,因为交通部的腰牌、印鉴之类,都要立刻着手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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