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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很快,雌鹿闻声寻偶而来,雄鹿为夺偶而至,其他野兽则为食鹿而聚拢,但闻密林深处,野兽攒动,真假吟鸣声此起彼伏,听得人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狩猎场里,只待宁志茂一声令下,沉寂了一冬的狩猎场立时热闹了起来,顷刻间便是马声嘶鸣,众人兴奋地挥动着手里的马鞭,争先恐后的向密林深处飞驰而去,卷起了阵阵尘土。

    宁止高坐在马背上,并不急追赶,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奔跑在最前方的男人,唇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

    “殿下,开始吧,皇上他们都进林子了。”马下,那时还是个侍卫的陈管家轻轻地喊了一声,又冲宁止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一切也都准备妥当了,您放心。”

    宁止点头,意味深长,“且看着吧,好戏要开始了。”语毕,他策马扬鞭,朝着前方的大队伍绝尘而去!

    “驾!”

    “驾!”

    浩瀚的树林深处,越往后走,灌木枝条越发密集,马儿渐进无法行走,但这里也是猎物最多的地带。众人纷纷下了马,各个箭不离手,屏气前行,生怕惊扰了猎物。

    大皇子宁远和五皇子宁肖陪着宁志茂,走在最前面,机警地观察着周围。

    大皇子低声提醒,“父皇小心些,前面有丛荆棘,别扎着了您。”

    靠得近,五皇子暗暗斜了大皇子一眼,不甘示弱道,“父皇的眼力,哪会看不见这些东西若不是这好眼力,父皇去年能打了那么多的猎物吗足足三十五只猎物,儿臣好羡慕父皇的箭术啊!”

    “哈哈,你这小子,朕都忘了自己打了多少头了,你倒是记得清楚。”宁志茂开怀大笑了一声,又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这一围的林子里,基本都是些野鸡、麋鹿,没有老虎豹子的凶猛,方便猎杀。你们兄弟几个,多用心些就能射中了。”

    大皇子笑,“父皇说的是,儿臣们定当尽力。五弟,去年咱们兄弟们的那点战绩就不说了,今年可要再接再厉啊。”

    闻言,五皇子面色一沉,大皇子摆明了是在揶揄他,因为他去年只射中了八只野鸡,被其他几个皇子嘲笑为:八鸡皇子!这个词太微妙了,一旦前两个字反过来……

    他心下恨恨,面上却还是笑,“嘿,我的技艺不精,大皇兄也加油,咱们各凭本事。”说完,他悻悻地退后了几步,跟在宁志茂身后,不再言语。

    见状,大皇子几不可闻地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蠢货,不是人人都会拍马屁的。若是拍在马腿上,踢不死你。

    四皇子将两人的明争暗斗看在心里,觉得有趣极了,跟着道了一句,“打了两年的猎,倒是没别的想法。不过每次来狩猎,都能激起了我无限的遐想。”

    宁志茂道,“哦遐想什么”

    四皇子道,“遐想要是什么时候,我能驰骋战场,像射那些野猪、野鸡一样,射死敌国的贼子就好了。”

    闻言,宁志茂满意地点点头,忍不住夸赞,“德儿说的好,朕深感欣慰……”说着,他蓦地停住了脚步,侧耳仔细听了半晌,有几声轻微的鸣叫声,似是鹿鸣。

    他朝身后的众皇子挥手,指了指丛林后面的空地,但见数十米开外,一只肥硕的梅花鹿正在悠闲地吃草,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猎人的捕杀范围。

    “去吧,各自找个位置藏好,咱们父子比比,看谁射得准。”

    “是。”

    众人立时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各自寻找最佳射猎的位置去了,有藏在树后的,有蹲在灌木丛旁的,齐齐引弓拉弦,对准了那头鹿。

    “咻!”顷刻间,但闻破风声起,数只弓箭越过树枝空隙,尽数朝那只梅花鹿射去!

    “呦——!”惨叫声乍起,那只梅花鹿应声倒地,挣扎了半晌后,一动也不动了。众人立时现身,大步朝猎物走去,但见有四支弓箭射进了猎物的身子。

    箭尾上,隶书刻着主人的名字。其中,大皇子的箭射在鹿腿上,七皇子射在鹿腰上。至于剩下的那两支,不由叫人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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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鲜血满布的鹿颈上,两支银箭紧紧相挨,大有互不相让之势,力道霸绝地射进了梅花鹿脖颈间的动脉!致命的两箭,一箭是宁志茂的,另一箭则是五皇子宁肖的。

    五皇子颇为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箭,不由喜了一声,“哈,本皇子射中啦!”

    中个屁!

    宁志茂脸色难看,斜了五皇子一眼,要是别的皇子射中了,他也不会如此,问题是宁肖的箭术一向很烂,已是众所周知。如此,一个不会射箭的人居然和他射的一样准,他的风头大减不说,而且讽刺至极!

    越想越觉不是滋味,他狠狠地将自己的箭从鹿颈




073作为
    但看几名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皇子,一个个惊恐万千,分寸全无,还有几个的腿都软了!

    “父皇,咱们快跑吧!书上说豹子会吃人的!”十皇子哭丧着脸,快要哭出来了,简直恨死自己来狩猎了!

    一呼百应,六皇子焦急道:“对对对,父皇,您龙体安危是重,咱们快跑吧!前面就是围场中央了,侍卫多,可以保护咱们周全!”

    “除了跑,你们还会干什么!豹子都这么近了,你们能跑得过它吗!”宁志茂一声怒喝,烦乱得很,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名皇子,挥手便给了六皇子一个耳刮子!“不成器的东西,朕要你们何用!还不如喂了豹子!”

    “父皇!……”

    众皇子无措地看着发怒的男人,慌乱极了,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难道要他们在这儿喂豹子!

    耳边,豹子的吼声越来越近,好像冲着他们来了!

    “来了!豹子来了!”

    众人慌乱至极,惊恐地聚成了一团儿,相互推搡,生怕自己站在最前方。

    宁止站在角落处,没参合进去,只是将引诱豹子前来的水囊收回腰间。他望了望众人,一个个抖得和筛糠似的,不愧是天家的好儿郎!

    不刻,一片阴影罩了上来,带着动物特有的气味。众人眸里,赫然映出了一只偌大的花豹,那豹子体长足有一米多,躯体细长,金色的身上布满了小黑斑点,四肢粗短有力。

    它仰头吼叫,贪婪地嗅着空气里的野猪血味,眼神愈发狂热!

    “来了!它来了!”结巴出声,众人吓得直哆嗦,终是再也坚守不住,纷纷拔腿朝后跑,还有情急之下上树的,一下子溜得无影无踪!

    一时,场地中央唯留宁志茂和大皇子,宁志茂愤懑地看着四下逃窜的皇子侍卫,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都喂了豹子!

    慌乱中,但闻一记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隐隐的嘲讽,“跑不掉的,豹子会上树的。”

    闻言,树上的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宁止,风拂过,木棉花的烟霞起伏成了一波红色的海浪。树下,少年安静得叫人心惊,漆黑的发,冠绝天下的容,站的修长宁静。

    一时,红色的海浪成了他庞大的背景,几朵飘散下来的花瓣落在他的头上,肩上,衬得如画妖娆。天地间,似那一瞬再没有其他的色彩,只有你,一身白衣寂寂,脚下万里河山。

    宁志茂怔怔地看着,也是从那一刻,他倏地晓得,有些人,天生就有令人无法忽视的风度气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以慑服他人心智。

    两相对视,少年亮眸炯炯地看着男人,温润的嗓音吐出了震撼人心的誓言,“君生,我生,儿臣和大皇兄誓死保护父皇。”

    淡淡一句,凛凛风骨。一字一句听着,宁志茂的眼泪蓦地一湿,视线再也离不开少年。“……止儿。”

    那豹子四肢矫健,动作灵活,暗暗观察了半晌,蓦地一声狂啸,飞身扑向了显眼处的宁志茂和大皇子,立时惊得两人一边后退,一边引弓射击!

    花豹敏捷地躲闪,但还是被一支箭射中了额头!它吃痛,恼怒地挥爪,眼看就要拍碎宁志茂的头颅!

    众人大叫,“父皇!皇上!”

    蓦地,它的身子一滞,尾巴处揪心的疼!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宁止发狠地抓着花豹粗长的尾巴,奋力将之往后拖扯!

    大皇子得了空隙,慌得抓起宁志茂,向后退了好几步!他反身,紧紧地绷着手里的弓,迅速射向挣扎的豹!

    与此同时,宁止敏捷地后退数步,以弓为剑,劈斩而下,霸绝地刺向花豹的脖颈!

    两人合作,箭中豹身,弓中豹颈!

    剧痛袭身,花豹撕裂地怒吼着,转身挥爪拍向咫尺的宁止,眼看就要毙命于掌下!见状,众人瞪大了眼瞳,气氛刹那间忽然暴涨,宛如银龙出海,抽气声声!

    幸而宁止比那花豹的速度更快,他迅速朝后躲闪,敏捷地抽出箭篓里的最后两支箭,引弓双箭齐发!

    咫尺,直直中了花豹的两只眼!

    大皇子抽出腰间匕首,迅速扎进了花豹的脖子!

    顷刻,花豹哀嚎,血液四溅!

    ……

    那一日,宁志茂

    靠着宁远和宁止的奋力拼杀,没有死在豹子爪下,却也惊得不清,休朝数日。事后查明,围场的偏角被人挖了一条地道,那只花豹大概是被人从那里送进来的。

    可惜的是,后来怎也没查出是谁干的。

    一个月后,大皇子宁远被封忠勇太子,九皇子宁止搬离冷宫,另建别院养病。

    宁志茂不知道的是,一个月前的某个夜里,宁止去找过宁远。

    时至今日,大皇子仍记得,那一日的暗夜里,那少年突然来找他,白衣寂寂的模样,他站在院子里,问他,“大皇兄可想有一番作为”

    他素来看不起他,不由嗤笑,“什么作为”

    他虽为长子,却无依无靠,又被徐氏和宁肖



074人偶
    这几年来,皇后一党被他暗里分散了不少羽翼,气数大不如以前,若不是还有一个柳之效撑着,徐氏怎能辉煌到今日

    想也不用想,他立时明白了宁志茂的心思。心下却也不由嗤笑,对父皇而言,夫妻之爱、父子之情,多是假的。救五皇兄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父皇真正心疼的,是他的疆土。

    “牝鸡司晨,各司其职。圣人都有云了,儿臣还能说什么”四两拨千斤,他点到为止。顿了半晌,又道了一个字,阴冷万千,“杀。”

    宁志茂握着茶杯的五指一紧,他抬头看着咫尺的宁止,他的衣上,脸上尽是暖色的晨阳,在这样的光晕中,即使说出的话阴冷妖诡,也显得他整个人柔和无害。

    又听他道,“越俎代庖者,不杀不足以警世。往后若是这外人强大了起来,就要将主人赶出去了。”

    字字说到宁志茂的心尖上,完全应了他日夜的忧心,早在很多年前,杀戮的种子就已经发芽成长,只等着它开花,结出果实。

    而现在,柳之效犯了这么大的事儿,虽说牵连到了二皇子,但是,牵连得好啊!

    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若是贸然动了柳之效,徐氏一党定然不依不饶,说他有意打压。但是此事,二皇子也会被降罪,他这个皇帝,可是毫无偏颇,正直得很呢!

    如此一来,谁还能说什么

    只要柳之效一倒,整个徐氏,便是强弩之末了。

    瞧瞧,多完美的计划啊!既是如此,损失一个无关紧要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止儿明白事理!”他笑得舒心,伸手抓过笔架上的朱砂笔,翻开了弹劾柳之效的奏折,正准备批注的时候,蓦地又停下了手。

    柳思月……

    是了,忘记还有个柳思月了!他扼腕一叹,蓦地明白了皇后的用心,当初奋力建议宁止娶柳思月,是为了给柳之效留张保命符吧怎么说柳之效也算是宁止的“岳父”,他怎能轻易杀之

    “止儿。”握在手里的朱砂笔不情愿放回去,他想起方才徐皇后的交代,先用“感情”拉拢宁止,“没记错的话,今日是你母妃的忌日吧”

    宁止面色微动,却也没有说出男人的错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是。”

    宁志茂暗自庆幸徐皇后的提醒,脸上有些悲怆,“若是你母妃还活着就好了,她一定很开心看见你成家立业。说到这儿,朕突然想起柳家那丫头来,最近朕又听了些风言风语,说她在寺庙里行诅咒之事,还擅用紫河车,被赶回别院了。真有此事”

    “父皇没听错,都是真的。想来儿臣和柳家的积怨太深,得不到他们的喜欢了。”宁止立时转为苦笑,状似头疼的扶额,“柳家那位小姐……哎,不知道是不是魔障了,居然还在我的膳食里下了藏霜,幸亏被管家及时发现,儿臣才得以留了一条命,站在父皇面前。”

    “竟有这种事!”宁志茂大惊,却也难掩欢喜,好啊,柳家一个个的自寻死路,简直就是天要亡之!

    他握着朱砂笔的手一抖,杀心已定,“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妄图谋杀皇子!止儿,按律法该如何”

    “满门抄斩。”苦笑敛去,宁止将茶杯放回桌上,柳思月的利用价值已无,那样歹毒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无益。他好人做到底,新账老账下了地狱再算也不迟。

    “止儿,你是在说气话吧柳思月可是你的妻子。”宁志茂试探地说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妻子”颇为讽刺,宁止看着宁志茂,“一个敢于谋杀亲夫的人,谈何称之为妻”

    淡漠到绝情的语气,宁志茂点头,沉默了半晌,终是安下心来,脱口道:“止儿你且放心,朕自会替你讨回公道,出了这口恶气!”

    一石二鸟,不但杀鸡儆猴,还拉拢了宁止!

    甚好甚好!

    自以为计划完美,却不知自己又钻进了宁止的设好的陷阱里。

    徐氏,快被瓦解了。宁志茂挥笔,眼看着红色的字体由自己的手写出……

    “三日后,你就赶赴北齐吧!”

    “好。”宁止点头,顿了顿又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请求。”

    宁志茂心情大好,“有什么求不求的,你且讲!”

    “儿臣想带一人同去。”

    他还当是什么要求呢,宁志茂笑道,“带就带吧,你想带谁王副将还是赵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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