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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 摇头,宁止浅浅一笑,一字一顿。“云七夜。”

    闻言,宁志茂脸上的笑倏地僵住,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宁止带云七夜干什么

    刚才有人进过她的屋子……

    几声闷哼,暖洋洋的被窝里探出一颗头来。挣扎了半晌,云七夜哈欠连连,终是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她原本不想如此早起床的,可有人非要吵醒她。

    起身梳洗,她将桂圆支去了厨房,百无聊赖地坐在厅里吃起了点心。块状的雪花糕,入口即化,有股浓郁的奶香,凉丝丝的,很是爽口。

    半炷香的功夫后,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两名负责打扫的婢女进屋,神色颇为冷淡,两人不




075吓人
    彩云吓得失声尖叫,她哆嗦地看着云七夜和那只人偶,眼瞳急剧扩张。红色的人,白色的偶,说不出的诡异,尤其那只人偶,它的表情分明和云七夜越来越像,眉眼弯弯的,似乎也在笑!

    有……有鬼!云七夜和这个人偶都是鬼!彩云的心脏跳得快极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跑!

    “你……你放开我!”她使劲推开云七夜,转身就朝门外跑去!眼看就快跑到门口的时候,鬼使神差,双腿不知怎的突然一软,惊呼了一声,重重地摔绊在了地上!

    鬼……鬼打墙!

    绝望,悔恨!她不该为了碧桃那一百两银子,来招惹云七夜的!

    “救命,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她大声地嘶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奋力向门口爬去。身后,云七夜的脚步声渐近,惊得她转头望去,前所未有的恐惧,由内脏最深处溢满了全身!

    呵,这么多的阴招,柳思月偏偏选了这招扎小人,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了。

    云七夜扭头看了看肩上的“宁止”,忍不住笑了,她七岁的时候,也曾扎过宁止的小人。那时候师父问她为何要扎他,她记得她说,“因为我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娃。”

    “可是扎小人,那男娃会疼。”

    小小的姑娘眉头微皱,面色渐进为难,最后低低地嗫嚅了一声,“所以……我只扎了他的手腕,很轻的一针……很轻的……不信您看。”

    她将人偶凑到男人眼前,就见人偶的手腕上轻浅地扎着一枚试毒用的银针。

    这丫头,到底还是心软。

    一声喟叹,男人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他伸手将小小的女娃抱到了怀里,额上的红宝石散着血色的光泽,他捏了捏她尚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笑道,“扎得是很轻,小丫头心软了是不是这可不好,不好……你告诉师父,那男娃娃叫什么名字啊”

    “嫩止!”一字一顿,女娃水汪汪的大眼眨着,将人偶抱回胸前,她低头看着它,稚嫩的脸上严肃极了,“嫩止,阿爹和我说,那男娃娃叫嫩止!”

    “嫩止”男人的笑声变大,忍不住弹了弹女娃的小脑袋,“那男娃是个小小的美殿下,宁氏江山,应该叫宁止才对。”

    嫩止……

    云七夜将肩上的人偶拿了下来,比她当年做得要好看多了,只是这么多针,宁止还不得疼死

    她笑得恶意,伸手撕掉了人偶胸前的布条,那上面写有宁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撕着,她不由又想起了那晚宁止的裸身,那样的肌肤……诶,还是爹有先见之明啊,果然是“嫩”止啊!

    只不过,柳思月到底有多恨她刚从寺里回来就不消停了。巫蛊诅咒,堂堂的九殿别院,竟也有这般的勾心斗角,最闹心的是还要牵扯到她。

    将人偶握在手里,她缓步走到彩云跟前,蹲身与之平视。见状,彩云慌得向后挪动,她惊恐地看着咫尺的云七夜,泫然欲泣,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鬼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因为他们心里,有鬼。

    云七夜目不转睛地看着彩云,伸手欲扶起她,如此的动作,那只扎满尖针的人偶直直凑到了彩云的眼前,只消云七夜稍微动一下,那些针立刻可以刺破彩云的眼睛!

    吓得脸色刷白,彩云如同筛糠般颤抖着身子,眼里涌上了一层模糊的水雾,哽咽声声,“救……命,救命……”

    “别害怕,我这个人其实很随和的,呵呵。”自认为善意一笑,云七夜将手上的人偶又向前凑了凑……

    终于,彩云眼里的泪水决堤,云七夜不是人!她狼狈地朝后挪动着身子,一摆脱那只人偶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云七夜连连磕头,脸上鼻涕眼泪纵横,“皇子妃,求求您放过我吧!今天的一切,我就当没看见!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鬼的!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云七夜挑眉,将人偶拿回,她的手指划过人偶的脸颊,而后将之放在了地上,小小的人偶站得直挺挺的。她索性蹲在地上,以手支颚,看着彩云,“饶了你也可以,只消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可以活彩云泪眼模糊,停止了磕头,抬头时,额上已经红肿了一片。她惊恐地看着云七夜,抽泣哭喃:“皇子妃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呜……言无不尽!”

    云七夜笑,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人偶,“很漂亮的人偶,你的”

    “不……不是!”彩云慌得摇头,只是不敢看那只人偶,她的两手死死地攥着衣衫,身子不住地颤抖,“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东西!”

    “难不成是我做的”

    彩云抹了把眼泪,看了看云七夜,又看了看还在沉睡的小柔,眼珠一转,一口咬定,“是……是我从您的梳妆台里发现的……”

    云七夜苦笑了一声,不想这小丫头居然不怕“鬼”了,难不成她

    的主子比她这个“鬼”还要恐怖思及此,她又将地上的人偶拿起,依附到耳旁,同它窃窃私语。

    彩云纳闷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好像是那只人偶小鬼在和她这只活人大鬼说悄悄话呢!

    她吓得又是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哦,原来是这样啊。”云七夜惊讶地挑眉,将人偶放回地上,推了推他的小肩膀,语气有些责怪,“彩云,你们家殿下人偶告诉我……”

    告诉告诉什么!她胡说八道!人偶怎么会说话!

    彩云只觉毛骨悚然,万般惊惧袭身,她的胯下……好像湿了一片。耳边,又听云七夜诡异道,“它告诉我,你把它藏在我的梳妆台里,那里黑乎乎的,就它



076贱啊(一更)
    “尊主,好久不见啊。”

    女子身后,一记男人的声音响起,森冷暗哑,在浓重的血腥中不断与空气碰撞震荡,合成了魔魅的诡异。

    沧澜八大护法之一,伽罗。

    尊主……

    有多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而今猛地再次听见,宛如一道催命的符。

    背对着伽罗,云七夜神色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人偶,小小的人偶摔滚在地上,纯白不复,浑身沾染了鲜红的血液,皆是彩云的。

    眼里有丝湿润,她缓缓转过身去,就见彩云已然躺在地上,她前一刻还是活着的。不过短短一瞬,她的双眼圆瞪,直挺挺地躺在血泊中,细嫩的脖上一道刀痕,整个脖子被人翻转了过来,说不出的狰狞扭曲。

    伽罗无不嘲讽,“尊主还是这么有原则啊。这丫头如此加害您,您还能岿然不动,真是好忍功啊。”

    ——小柔。

    原本沉睡在椅上的“少女”,在云七夜转身之时,迅速起身,一刀划开了彩云的脖子,并将之扭断,手段之狠辣,令人齿寒。

    他不屑地踢了踢彩云的尸体,啐了一口,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揭开盖子朝彩云的尸体撒去。绿色的药粉一触及少女的皮肤,立时发出一阵“滋滋”声响,好似整个人被燃烧了起来。不消片刻,彩云的尸身全都化成了水渍,就连头发骨头也寻不见了,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为何要杀她”看着地上那滩水,云七夜拧眉,她不是没杀过人,可那些大都是泯灭良知的大奸大恶之徒,死不足惜。彩云虽不善,但罪不至死。

    男人戏谑地笑,“为何不能杀她若不杀她,她会告密的。尊主,您怎能如此失误”

    他的声线一转,又变成了小柔的声音,少女的声音清脆好听,却说着世上最恐怕的话,“哦,我明白了,您是有恃无恐,我忘了您的摄魂术已经练成,完全可以操控彩云忘记这段精彩的记忆。嘿,真是不好意思呢,属下一时手痒,心急了。”

    强词夺理,云七夜不屑地哼了一声。

    伽罗也不气,自顾自道,“属下昨晚就进了别院。这别院里还真是机关重重,防守严密。上下打点,属下可费了一番功夫。”

    说到这儿,他颇为怜悯地打量了一番云七夜,不由嗤笑她,“尊主,整个别院的人好像都在欺负您呐。若这事儿让教主知道了,只怕整个乾阳都要灰飞烟灭了吧。怎样,要不要属下先拧断那些下人的脖子,替您出出气!”

    两相对视,云七夜皱眉,眼底最深处的幽光滑过,双瞳一瞬红艳似血。她开口,淡淡一句,却有着不容置疑地压迫,“伽罗,若你不怕我杀了你,你可以试试。”

    “属下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尊主倒是当真了。”伽罗脸上的笑容敛去,他知道云七夜说得到做得到,他犯不着碰触她的逆鳞。

    他朝后退了两步,吐了一口气,只听骨头关节碰撞的声音,“小柔”娇小的身躯迅速舒展开来,顷刻变成了虎背熊腰的男人身材。

    少女的面,男人的身,说不出的怪异。

    随即,少女的五官也开始膨胀变大,他将脸上的人皮扯去,货真价实的人皮,薄如蝉翼,昨晚从小柔的脸上扒下来的,新鲜得很。

    脸皮下,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面色黝黑,双目炯炯,额前刺着一轮金色明月,衬得面相凶恶,好似地狱里的恶鬼,“不过,我劝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他意有所指地盯着云七夜的胳膊,“可别忘了,您的左臂。”

    “那又如何”云七夜面不改色,右手腕微转,白皙的手掌转为银白,缠绕在五指间的丝线银光流转,熠熠生辉。银色的手指,指骨分明,容不得他人小觑。

    “没有左臂,我还有右手。”

    眼见她无所顾忌,甚至幻化了银手,伽罗的脸色一变,谁人不知,只消那双银手出动,动静皆风云!

    他差点忘了,就连神祗般存在的教主,也被她打伤了!

    还是不要激怒她的好,他态度旋即收敛,按住额上的明月,冲云七夜颔首一礼,“属下失仪,尊主切莫动怒。属下此次前来乾阳,无非是来替教主传句话罢了。”

    传话传到杀人云七夜讥诮,“传什么”

    伽罗站直了身子,恭谨道:“教主有令,命您速回沧澜,接任教主之位。”

    教主之位

    四个字,犹如针尖刺上了心头,揪疼!云七夜的眼神变幻不定,怔忪,茫然,困惑,到最后的释然。

    是了,以师父的性子,无论她逃多远,他都不会放过她的。

    “师父正是壮年,已成不老之躯,千秋万代,何必急着让位。于我,我没有做教主的心思,更不会随你回去。你回去告诉他,就是死,我也不会再踏进北齐一步。”

    这次的任务太艰难。伽罗苦笑,云七夜话中刚烈坚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半分也不肯妥协。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么早传位,不过是教主想留住云七夜罢了。

    可惜,云七夜不愿意。

    一声叹,他又道,“教主也说了,就算你死,也得死在沧澜。”

    闻言,云七夜不由嗤笑:“他是不是还说,若我不回去,就提着我的头颅回去。”

    “是这么说的。”伽罗顺口道出,旋即又反应过来,临行前,教主只交代了两句话,后一句恰如其分地回应了云七夜的话。而云七夜,也猜到了他的命令。这二人,分明已经将对方的心思吃得透透的了!

    “尊主,何必回绝得这么快,不再考虑考虑么教主之位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座。就连属下也……呵,也想呢。只消坐上那个位子,便是长生不老,



077走运(二更)
    骑马跟在轿旁,秦宜也抬头望着天上的烟花,纵横江湖数十年,不曾见过谁家的信号弹如此模样。看了好一会,等到那庞大的烟花谢去,他转头冲宁止道,“殿下,好像是谁家的信号弹。”

    “嗯。”宁止点头,随即讽笑了一声,“黑兮兮的,丑得够可以。”

    闻言,秦宜有些怔愣,不想一向寡情的宁止,居然会说这种话,忍不住也笑了一声。

    宁止垂下轿帘,以手撑头,继续闭眼小憩,可脑海里全是那千朵黑花。

    谁家能有如此壮丽的信号弹细细回想,那花瓣正中央,好像正对着……他的别院。

    他蹙眉,猛地睁开了眼,低喝,“停轿!”

    “是!”四名轿夫立时止步。

    宁止从轿内而出,冲秦宜道:“下马!”

    秦宜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问,旋即翻身下马。宁止从他手里接过缰绳,敛了敛衣摆,利落地翻身上马!

    “驾!”一声低喝,马儿嘶鸣一声,带着宁止绝尘而去!

    别院里,伽罗连番跳跃,快速地奔跑在廊道之间,兔起鹘落间,云七夜和他只相隔了几米之距。

    都放了信号弹了,人怎么还没来!再不来,他可就要死在乾阳了!

    他焦躁万千,又不敢和云七夜硬碰硬,唯有消耗时间你追我赶,等待帮手!

    身后,云七夜紧紧地追着伽罗,眼看就要抓到他了,但见男人身子一扭,闪身跃到了前方回廊的拐角处。

    她亦步亦趋,跟着他转了弯,伽罗却不见了。

    她立身定住,迅速扫过眼前的廊檐小径,伽罗好似凭空消失了般,没了踪影。

    她咬牙站在原地,吞吐着呼吸,难掩面上的挫败。头顶,黑色的烟花慢慢谢去,她抬头望着,神色复杂。

    沧澜教的信号弹,看来此次来乾阳的,不止伽罗一人。教中能人辈出,各个好本事。终归,师父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一日不死,他一日不休。往后,她的日子恐怕再难安宁。

    许久,待到烟花消散,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刚踏进外室,就见不知何时回来的桂圆正坐在桌前调适汤羹。

    见云七夜回来,她娇憨一笑,起身问道:“七少,您刚才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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