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他眼珠子一转,讨好道,“好弟弟,咱们先不管什么圣旨不圣旨了,你先把我救出去吧!要是辛乌的士兵突然回来了就难办了,那还得连累你啊,你说是不是趁现在没人,你赶紧把我救出去吧!有什么事,咱们出去再说,好不好”
宁止笑了,“皇兄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他就说嘛!
宁肖面上一喜,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下一刻,他又听宁止说,“皇兄,你小时候最是关照爱护我。这天大的兄弟情义,我没齿难忘。你说,我怎能不救你呢”
闻言,宁肖刚放下去的心,刹那一抽。他惊惶失措看着宁止,愣了半天,忙不迭道,“九皇弟,以前……是,是我错了,我那时候不懂事!你看看,那时候咱们都还是小孩子,我不懂事,做事没有分寸!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好不好我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咱们冰释前嫌好不好”
小孩子难道仅仅是小孩子的时候,才欺负他吗这些年来,他害他的次数还少吗
宁止戏谑,冷然开口,“那你的母后呢,那么大的一个人,是怎生‘呵护体贴’我母妃的”
闻言,宁肖的脸色霎时刷白,转过头不敢看宁止。私下里,他是知道的,母后用藏霜毒死了宁止的母妃。可,宁止应该不知道吧他所谓的“呵护体贴”,应该说的是平日里,母后的刁难吧
要是让宁止知道,他母妃的死因……
他不禁吓得一个哆嗦,只此一个理由,他就活不下去了!
他压低了声音,“九弟,千错万错,那都是我母后的错,是上一辈人的事了!咱们俩还年轻,未来还是很好的。罪不及子女,我算是无辜的。我求求你,你救我这一次!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好不好”
宁止道,“怎么个报答法”
见他有所心动,宁肖忙道:“金银财宝,美人良田,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毫无新意。宁止摇头,失望道,“这些东西,还是留给五皇兄你自己享用吧。”
这不是屁话吗!他关在这里出不去,怎么个享用!
宁肖急了,开始无所顾忌,“九皇弟,你不满意没关系,没关系。咱们兄弟俩,明人不说暗话。你看,我是嫡子,我母后背后有徐家,宁远那小子的太子之位,坐不了多久的。这位子,到时候,**不离十还是我的,我做了太子,将来再做皇帝。到时候,这苍流江山,还不就是咱们兄弟俩的我做皇帝,你做监国,我封你万里封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
他的算盘倒是打得美。
可惜……
宁止仍是摇头,“太遥远的东西,我不要。”
这小兔崽子,真他娘的难伺候!蹬鼻子上脸了!宁肖心下暗骂,脸上赔笑,“那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绝对给你!”
“是吗”那他就不客气了,宁止道,“临行前,父皇予了你五万兵符,我就要你的五万兵符。
”
还要不要脸了宁肖震惊,嘴角颤抖,“那怎么行我的兵符岂能给你!你不是已经有数十万兵符了么!苍流五分之一的兵符都在你手里,你还想怎样”
哪里会有人嫌弃手上的权利太多
宁止垂眸,扫了一眼手上的圣旨,明黄扎眼,“皇兄,你可知父皇叫我给你带了什么圣旨”
这才想起还有圣旨,宁肖心下开始有些不安,“什么……什么圣旨啊”
宁止笑了,一字一顿,“父皇,要你死。”
五个字,犹如惊雷炸响在宁肖耳旁,惊得他差点瘫坐在了地上。“他要我死怎么可能,你胡说!胡说!”
“皇兄,注意你的措辞,诋毁圣上,是死罪。”宁止说完,随手便将圣旨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见状,宁肖气急,指着圣旨直哆嗦,“你还说我,你不是把圣旨胡乱扔……你,你干什么呢”
就见宁止又从怀里掏出一条又粗又长的绳子,抬头看着营帐
008动手(一更)
“郑帅,出征吧!”
“郑帅,不要犹豫了!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陪着五皇子死啊!辛乌已经欺人太甚了,咱们不能再忍了,出征吧!”
是啊,五皇子的死活他们管不了了,为了城内的数万将士和百姓,也得出征啊。若是皇上降罪,他一个人承担就是了!
郑远仰天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眼里布满了血丝,良久,他解脱似的开口,“罢了,五殿下咱们真是没法救了。在九殿下赶来支援之前,我们必须得守住向城。守住了,你我皆是英雄。守不住,兄弟们的人头,城内的百姓,都危险了。小赵,传令下去,咱们出征!”
闻言,众将士全身的血液沸腾,忍不住大声喊道,“誓死跟随郑帅,誓死保护向城!”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郑远点头,振臂一呼,“那就拼了!姚统领,开城门,我们杀出去!”
“得令!”
那一天的战场,只待向城的城门一开,数万苍流士兵热血沸腾地冲向敌军。尘土扬起,刀光剑影中,杀声惨叫声,混成了一片,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个时辰,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不过是一场睡眠,甚至春游赏玩的时间罢了。然而对于城外交战的两军,却是生死攸关的时间战。每一时,每一刻,都是那样的珍之又珍。
脚下的土地,两个时辰里,不知断送了多少忠魂英雄。也许前一秒还在挥舞着手里的长剑矛盾,下一秒,猝然闭眼在这马革裹尸的战场!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挥舞着刀剑朝敌人的身上疯狂砍去,脑袋,脖子,手脚……鲜血四溅,玄色的铠甲上尽数沾染了鲜血,时不时有人倒地,又很快被后面的人替补,厮杀!
观战台上,阴若熏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虽然场面混乱,但是辛乌略胜一筹。再这么下去,长久的攻坚,足能将苍流军拖死。
宁止啊,宁止,明日一早,你就可以给你的臣民收尸了!
既然不能爱,那就恨吧!也许这样,你会将我记得深刻些!
场上,郑远杀得双目通红,肩上已经有几道血口,他咬牙硬撑着,不肯倒下。
数名辛乌兵士兵将他团团围住,杀气凛凛地飞扑而来!
郑远挥剑,果断地砍杀了离得最近的一名士兵,长久的体力混战,他的手臂已经酸胀到生疼,顾此失彼,混战中,他很快被几名辛乌士兵重重地压制在了地上!
“兄弟们,他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杀了他!”辛乌士兵喊着,挥剑就朝郑远的脖子砍去!
要死了么
眼见自己被人压制,动弹不得。剑芒晃眼,郑远终于泄了气,他闭眼,再也无力挥剑,身为将者,能死于沙场,此生无憾矣!
然,蓦地,一道破风声起!瞬间,那名挥剑的士兵被身后的人斩杀在了剑下,头颅飞起,鲜血四溅!
接下来,压在郑远身上的数名士兵,接二连三,被人抓小鸡仔似的提起,重重地扔到了远处!
怎么回事郑远只觉得身上一轻,他睁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救星,他认识这个人,他是九殿下的贴身护卫秦宜!
“秦宜”劫后余生,他一时居然有些不确定。
“是我!”秦宜应了一声,将郑远拉起来,转而跃进了另一波厮杀!
郑远心下一喜,这么说来,九殿下来了!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慌得扭头寻找,很快看见了血海中的宁止。
不远处,宁止骑在马上,脚下尸山血海,是一条血流,敌军的,苍流军的,两相混合,从高处向低处流淌。在血海里,那抹白,白得耀眼,白得触目。
九殿下!真的是九殿下,他来了!
郑远看着宁止,心中的惊惶不复,周身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他怒喝一声,又投入了战斗!
“宁止!”
观战台上,猛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其声之高,直冲云霄!
阴若熏死死地抓着护栏,双手骨节泛白,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现场上的那抹白,失控地喊出了宁止的名字。
三年,终于,他在三年后的今天,看见了宁止!
宁止!
那一刻,竟然有种想要哭泣的**!
那一刻,他恨不得冲下观战台,将宁止揉进他的骨血!
宁止啊!
三年了,他和他,以这种方式见面!
“九殿下,是九殿下!九殿下来啦!”
托阴若熏的福,场上的将士们很快看见了宁止,众人欣喜若狂,好似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士气大振!
“左中军,布水龙阵!右中军,摆尾!”宁止挥剑,直指辛乌军队,场面虽乱,但是只消打开辛乌的中流军,立时可以破阵!
“左中军,布水龙阵!右中军,摆尾!”
“左中军,布水龙阵!右中军,摆尾!”
传令兵迅速高喊,立时,场中呼声震天,局面变动!
“变阵!”呼声震天,数万左右中军立即明白了暗号,齐齐聚拢变阵,气势汹汹地冲向了辛乌的中流军!
震天撼地的厮杀声中,宁止策马扬鞭,冲在了数万大军的前方!
如果,他是个普通的将士也就罢了,可他是天朝高贵的九殿下啊!
连皇子都可以不顾生死奋勇杀敌,将士们又怎能怯懦!
数万大军,士气更振,只见郑远挥剑高喊,“兄弟们,杀尔辛乌贼子!还我河山!”
“杀!”
立时,汹涌的苍流大军齐聚在一起,剽悍地攻入辛乌大军的阵中,直捣黄龙,冲乱了辛乌的中流军!
半个时辰后,场面的形势逆转,辛乌大军混乱,苍流大军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城楼上,云七夜目不转睛地看着城下的大军。一片黑色中,那人直直映入了她的眸中。
宁止一马当先,果断骁勇,接连绞杀了数十名辛乌将士。那样的气势,没有人可以忽视。可又有谁知,他这几日的艰辛。
宁止……
他是在赌,赌命。
此后一个时辰,辛乌大军被击得连连后退,两军被迫转入相持,此消彼长,战势渐渐有利于苍流一方。
观战台上,阴若熏面不改色,反而意味深长地问起了一旁的将士,“为将者,什么最重要”
眼看大军溃败,众人急得直流汗,哪有心情回答这样的问题。可谁让人家是阴少将。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随口应付,“策略。”
“气度!”
“凝聚人心的能力!”
摇头,阴若熏一瞬不瞬地看着场中的宁止,这小子,不是明早才能到么居然现在就到了。
他咬牙,道出了为将者的关键,“阴险!”
这一天,是向城最为荣耀的一天!憋屈了好几天,数十万将士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亲手将辛乌贼子打败了!
此一战,他们杀敌无数,缴获了不少兵器,为无数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
“胜啦!”
“我们胜啦!”
夜晚的向城,欢声阵阵。尚未退去血衣,将士们一身浴血奔走在大街小巷,呼声阵阵,激动得泪流满面!人人道是九殿下力挽狂澜,居功至伟!
为首,一名老兵率先引吭高歌,激扬血气!一时,数万人同唱,声震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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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喝尿(二更)
亥时,宁止刚踏进帐内,便收到了百里加急密信,宁志茂的。
满满一页信函,密密麻麻的楷书,无外乎——“柳之效和徐氏闻得风声,畏罪潜逃,朕甚震怒。柳氏一门奸佞,其身之罪,罄竹难书。朕心已决,不念皇后之情,秉公处之,柳氏一门尽数抄斩,祸及其女柳思月,其余人丁,各有发配。柳之效,虽百死,不解朕心头之恨矣!”
……
一目十行,宁止将信函看完,旋即将它付之一炬,白色的纸张迅速被火折子烧成脆弱的黑沫,触之即破。
这场戏,才到了精彩处,父皇就坐不住了。
他笑,起身漫步走到窗下,漆黑的苍穹为幕,点点繁星缀于其间,浩瀚无垠。耳边,时不时有士兵操练呐喊的声音。
看着,听着,他的神色愈发悠闲。
那封信上,宁志茂还道出了自己的怀疑,不是怀疑九子宁止,而是徐皇后和徐氏一党。
当初,抛开柳思月自荐,徐皇后也是极力撮合宁止和柳思月的。这么说来,徐皇后也是红娘一个。
可是柳思月居然给宁止下了藏霜,妄图害死宁止。
这么多年来,宁志茂不是不知道徐皇后的手段。那样难搞到手的藏霜,他知道徐皇后是有的。那柳思月小姑娘一个,怎有胆量毒害皇子是不是……徐皇后教唆的
再者,柳之效和徐氏,是怎么从防守严密的天牢里逃走的又是谁接应的他们
还有徐氏,柳之效为人好色寡义,怎会讲夫妻之恩他获罪逃亡,谁也不带,偏偏带了徐氏。莫不是徐氏很重要又或者说,救他们的人,觉得徐氏很重要。
那么到底是谁救的他们,不言而喻了。宁志茂几乎可以断定,是皇后和残留的徐氏乱党。
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诡异。信上,宁志茂不吐不快,一股脑将心中的烦闷告知了宁止。
最后,更是坐卧不安地叮嘱宁止,一定要掌控好北齐的局面,莫叫外人趁机钻了空子!
外人,宁志茂意有所指,说得便是徐氏一党誓死效忠的五皇子,以及其表兄徐清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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