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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聂仁脸上一红,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哎,你们这些女人啊,真是闲得没事,说这些话干什么算了算了,反正我正准备回去呢。对了,你可莫要欺负咱家公子,他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儿!”

    姚九娘不由笑出了声,她扭头望了望云七夜,故意唱反调,“有聂大哥这句话,我还偏偏要欺负她,看你如何难不成还要吃了我嘻,走吧,公子,可别耽误聂大哥回去和嫂子温存。”

    云七夜不禁也笑了,冲聂仁道,“聂兄,他日再见了!”

    “好!公子珍重!”

    不刻,燕子坞一处雅间,茶点齐全,香气四溢。

    姚九娘颇为享受地用着精致的茶点,时不时赞一声,甚是舒心。

    云七夜坐在对面,不若姚九娘那般闲适,不是心思地动了几口茶点,有些疲倦地靠在椅上,轻吐一口郁气,脑子里早已是一团乱麻,纠结错乱。

    她的宿命花,只有师父和凤起知道。

    现在,她几乎可以完全确定,若清瑜是师父派来的。要不然,她不会送她蒲公英。

    既是如此,那么若清瑜肯定不是个简单角色,定有高超过人之处,否则师父不会委以重任。

    而现实情况,也确实如此。不过短短两日的相处,大家伙都觉得她蕙质兰心,温顺可人,郑远和王副将甚至还想做红娘,拉她和宁止喜结良缘。

    云七夜蹙眉,她的十指无意识地握成了拳状,最恼的是宁止对若清瑜的态度不清不楚,倒叫她有些云里雾里,不自信起来。

    宁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亦或者,他真的对若清瑜产生了好感

    在此之前,宁止断断不会去多管这些闲事,更不会去在意这么一个陌生人。可是那日,他救了若清瑜。而后,他开了更多的先例,收留若清瑜,甚至收下若清瑜的香囊,冲若清瑜浅笑……

    “公子,有心事么”对面,姚九娘倏地开口,将云七夜的神思拉了回来。

    云七夜微愣,尽量若无其事道,“没有。”

    “公子,何苦瞒我口是心非呐。”姚九娘低头,吹了吹染了蔻红漂亮指甲,声音酥软入骨,懒洋洋的,“我法眼一看,就知道公子你在想什么了。”

    云七夜笑了,随口道,“哦那敢问九娘,我在想什么”

    姚九娘笑得娇媚,不急着回答,径自拿起茶杯,慢饮了数口,待到暖气入胃,缓缓出口,“情。”

    云七夜面不改色,“何以见得”

    姚九娘笃定地笑,“要不然呢公子你的武功盖世,家世也不错,断断不会为这些功名前程烦恼。按公子的年龄么,正是情窦初开之际。呵,那么你所想的,除了情还有何物呢”

    倒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一语即中。

    云七夜耸肩,若再一味的藏掖,倒显得自己不识趣了,索性承认,“姑娘聪慧,诚然,我是在恼这东西。”

    嘿,还真叫她猜对了。姚九娘来了兴趣,她最喜欢听这些少男少女的情爱苦恼了,可比那些折子戏好看多了!

    她忙不迭将茶杯放回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云七夜,好奇道,“那公子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你碰见什么棘手的情事了好歹我也是吃这行饭的,指不定能帮到你呢。”

    被姚九娘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云七夜愣了愣,她抿唇,思摸了半晌,诚然,她初通情爱,便遇到了劲敌,也不知向谁诉说。而眼前的,不正是现成的听众吗

    她想开口,可又知道该怎么开口。

    姚九娘不急,颇有耐心地引导云七夜,“叫我猜猜,是不是公子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你”

    这个嘛……

    云七夜歪头想了想,宁止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她冲姚九娘摇头,“不是。”

    “呵,也是,公子的相貌武功,冠绝天下,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的。”说着,姚九娘眼珠一转,又道,“嗯,难不成是公子喜欢的姑娘要听媒妁之言,被迫嫁给旁人了”

    云七夜摇头,有些别扭道,“我和他之间,又多出了一个她。”

    “原来这样啊,我明白了。”姚九娘笑的眉眼弯弯,微微坐起身,俏皮地点了点云七夜的鼻尖,“这种事情,男人应该主动些才是。公子你愁也没用,赶紧去向那情敌宣战才是,若是迟了,小心你的姑娘被人抢了去!”

    “不是,我……”

    要怎么说呢自是相信姚九娘的经验,可是现在性别不对。云七夜抿唇,旋即有了主意,“毕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感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九娘还是不要拿我们做例子了,不若说说你吧”

    “我”姚九娘挑眉,笑道,“怎么个说法”

    “比如……九娘你和你的爱人之间,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你会作何”

    姚九娘竟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以手撑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云七夜。下一瞬,她的笑声却又渐进低了下去,直至全无,带着隐隐的哀愁,“爱人么……这个词,离我很远了,在我被迫沦入娼籍卖笑后。”

    云七夜立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抱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九娘你……”

    “没关系。”姚九娘将她的话打断,无所谓道,“今日和公子投缘,我甚是开心,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以茶代酒,你且听九娘讲个故事好了。”

    云七夜点头,听姚九娘娓娓道来,她语气那么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她指了

    指自己,“我本来呢,是良家女子,家境殷实。我也不叫姚九娘,嘻,我叫秦若雪。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父亲希望我能冰清玉洁,宛若白雪。啧啧,可公子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有些讽刺了”

    云七夜不说话,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故事,没有哪一个是容易的,她没有资格去评说什么。

    姚九娘继续道,“我出生在庆历,不是苍流人。我吧,自小娇生惯养,过惯了舒坦日子,不知人间疾苦。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将我婚配给了县衙里,一个姓徐的官吏家。眼见及笄那年,徐家突然出事了,家境急转而下,最后不得不变卖家产,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我听说后,自然不愿意嫁过去,我想悔婚,就在家里哭闹,变着法儿的折腾。可是我父亲为人忠厚诚信,即使徐家这样了,他还是不肯退婚。”

    说到这儿




081偷窥
    “我们一照面,都傻眼了。不过,我很快反应了过来。就那一眼,我已经确定,这个男人,已经在我心里死了。”

    云七夜道,“何以见得”

    姚九娘轻轻地吐了口气,“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他本来浑身都是光。可在我们多年后相遇的那一瞬,他身上的光突然就暗了。他的模样真是普通,小眼睛塌鼻梁,普通得好像一粒尘埃。我很努力地回想他全身是光的样子,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知道为什么吗”

    云七夜摇头。

    姚九娘笑了,却是苦笑,“因为那一刻我才发现,那是以前见他的时候,我眼里有光。他暗了,是因为我眼里没有那道光了,我已经不爱他了。那一天,我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此悲伤的姚九娘,她状似轻松,却很沉重。

    看着她眉宇间的痛楚,云七夜不由跟着蹙眉,愧疚道,“不想惹得姑娘你想起伤心事来,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

    姚九娘摇头,淡淡道,“公子,记住,能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所以,我也就不伤心了。我爱他,他便是珍贵唯一。若我不再爱他,他连个屁都不是。我犯不着去珍贵一个不爱我的人,作践自己,得来的只有痛苦。”

    云七夜点头,心下称是。

    姚九娘坐在了榻上,转而又是懒洋洋,“我今年二十多岁了,算算也是个老女人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个爷们谁不着急女人得不到异性的爱,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那些姐妹也劝过我,也有好些恩客想要为我赎身。可我不想就这么嫁出去,嫁出去,那便是妾。爱情的路上,我可不待见三人行,这么窄的路,指不定把我挤死。”

    云七夜赞成极了。

    难得找个志同道合的人谈天说地,姚九娘看着认真听她说话的云七夜,面上的哀愁掩去,不由绽出了一抹笑,宛若一朵灿烂的玫瑰。她不知道,她那一日的认真解答,给予了云七夜何等的勇气和力量。

    “都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普天之下,男也好,女也罢,谁愿意和别人共享自己的爱人公子你愁恼那第三个人,我自是也不乐意和旁的女人共侍一夫,想想都膈应!爱情这东西,本就是自私的。你看,这个”恋“,可是个很强悍的字呢,它的上半部取自”变态“的”变“,下半部取自”变态“的”态“。反正,变态无常,甭提多伤心劳神了。”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云七夜扯唇,不由低声笑了。

    姚九娘继续道,“我的一个姐妹就吃了这恋的苦,那男人对她百般依顺,好得没话说。所以她也死心眼地爱上了那男人,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以正妻的身份,本以为好日子来了。可谁知没过多久,那男人居然又娶了一个貌美的小妾。你是不知道,那小妾是如何欺辱我家姐妹的,险些将她害死不说,还挑拨她和那男人的关系。最可恶的就是那坐视不管的男人,混账极了!幸而最后我家姐妹率先觉悟,直接问那男人要了修书,跳出了苦海。”

    听着,云七夜不由蹙眉,有的地方倒是像极了她和宁止,她小心问道,“那……后来呢”

    姚九娘解气地拍了拍桌子,“后来那男人可是倒血霉了!生意亏空不说,而且还意外坠马,直接摔断了一条腿,成了废人一个!那小妾也争气,知道他废了后,当下拿着他所剩不多的家当,跑了个无影无踪!呵,总算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也不想想负心汉可不是好当的,想想陈世美,想想狗头铡!”

    云七夜道,“话虽如此,可那也是巧合,万一那男人和小妾依旧耀武扬威呢”

    姚九娘嗤之以鼻,“若真是被男人和贱人欺辱了,也莫要损了自己最后的人格。哭,那是没出息的表现。闹,那是蠢女人的做法。上吊,白痴才会那样干。讲道理,哈,你以为对方听得进去倒是显得自己傻子不如!”

    云七夜不明白了,“那该怎么办”

    姚九娘摊手,“人嘛,只有一辈子,为什么我们要花时间浪费在不快乐和惨烈上却不肯多用一点时间去让自己的现在和未来更快乐呢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不该爱的时候那就放手,无谓压抑自己。要么爱,要么离开。若真到了那不可挽回的地步,与其看那对狗男女逍遥自在,时不时过来欺辱你,不若一封修书,离开苦海,自个逍遥去!”

    云七夜不由又问,“若是那男人是真心的呢只不过……他不小心被旁的女子迷惑了。”

    姚九娘翻白眼,“若他真是爱我,那断断不该叫我受委屈,更不应该叫旁的女人欺负我。他一定会和我统一战线,自是相信我的说辞。如此,那些没毛的土鸡,飞上去也得摔死她们,掉胳膊断腿儿!哼,不就是装可怜楚楚,挑拨离间,装流产没孩子再高级点的,诬告你和旁人通奸。没什么好稀奇的!要搁着我,先下手为强,最好打的连她娘都不认识她!而且,我还要拽着我的男人,叫他在旁边给我呐喊助威!”

    够狠,也够损!

    不过,云七夜喜欢!“可是,若是你的爱人,他还不知道你爱他那要如何……”

    姚九娘叹气,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云七夜的鼻子,“一个人的好,就像女人怀孕,时间久了才能看出来。若你认定了那人,那已经说明了他对你很重要,简直就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宝物了。那你还磨叽个什么味儿都有第三个人出来了,还没点危机意识怎么行你的爱人只此一人,得赶紧表白才是呀!”

    愕然,云七夜不确定,“……表白”

    看出她的犹豫,姚九娘浅笑,知道云七夜是第一次爱人,自是有些畏缩,可也不能如此下去,她胸有成竹道,“好歹我也是个过来人,见惯了爱恨,表白这种事情绝对不能错过!可别说我没劝过你,若是你再这么畏手畏脚,暧昧不清……哎,指不定你的那位,迟早被那主动的第三个人抢了去!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与其如此,不若趁着现在,近水楼台,赶紧将对方占为己有!用你的行动告诉所有虎视眈眈的人,这个人是专属于你的!谁也不准觊觎,就算觊觎,也没那机会!”

    云七夜心头一震,她看着姚九娘,一直蹙着的眉头渐进松开,直至舒展。

    是了,宁止,是她的!

    最起码现在,她不能妥协,也不会放手!

    等到她回营,几近辰时,比她预想的时间足足晚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宁止有没有发现她再次出营。不过只消想起姚红红的话,她立时觉得不虚此行,甚至值得她为此再晚些时辰。

    蔚蓝的苍穹,朝阳早已升到了半空,天地间尽是暖意。树荫下,她骑马路过操练场,不由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望不见边际的操练场,数不胜数的将士,各个热血澎湃,铠甲加身,握在掌间的剑戟兀自折射出金属特有的寒光。触目所及,一举一动,精悍整齐,叫人叹为观止。震天撼地之态,无论挑出哪一个来,皆是骁勇的热血儿郎,精忠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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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骑马离去,不禁扯唇浅笑了起来。看着那些将士,她方才一瞬想到了一个词。

    ——希望。

    如宁止说的那样,往后的日子是苦是甜,谁也不知。只要活着,就会碰到最糟糕的日子,当然也会有最好的时侯。倘若心里有甜的希望,无论再苦,总也能撑到最后……

    ——只是那时候,她尚还不知。希望,是最漫长的绝望。

    她终于回到帐里,生怕惊醒宁止,当即屏息,踩着轻浅的步子朝内间而去。然,入眼的床榻,只有折叠好的被褥,宁止早已不知何时起身,不见了踪影。

    她眉头微蹙,一时有些纳闷,这几日宁止的身子不是很好,嗜睡得很,按理是不会这么早起床的。如此,他去哪里了

    来不及多想,她快速换了一件轻便些的月蓝锦袍,出帐向宁止的帐子而去。快到之时,迎面便碰见了笑容灿烂的王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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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挑衅
    看得清楚,郑远当下明白了王副将的意思,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好你个老郑,居然有了这等偷窥的嗜好!”

    “嘿嘿,好说好说。再说,你看得不也挺开心的吗”说着,王副将扭头看了一眼云七夜,微微蹙眉,“我说老七,你背对着我们干什么啊你不转过来,怎么看殿下和瑜姑娘谈情说爱嘛”

    背对着两人,云七夜有气无力地挥手,“刚才已经看见了,不用看了。”

    “嘿,看来老七你不止脑瓜子灵活,视力也好!”王副将忍不住赞了一声,旋即转回头去继续观望。

    长久,但闻他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嘿,老郑,你还别说,越看越觉得殿下和瑜姑娘有夫妻相了,真是配呀!你看瑜姑娘笑得多漂亮,我的心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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