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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人要出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听云客

    辛黎非折亦追上前,拼力守之。

    陆吾见众人拦阻,骤然大怒,当空狂啸而喝,甩尾扫出。

    长琴凤焉祭顶,挥弹如雨,凤、凰、鸾五彩三鸟环琴而生,真火丛燃。辛黎非折吸雾摄腥,伴于左右,垂涎咬去。

    陆吾九尾愈柱,横劈八荒,‘咔嚓——’一道厉鸣,五刑轰雷裂天斩下,辛黎姐弟双双坠落,长琴前伤未复,经此一击,不禁‘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几步踉跄,险欲倒地。

    陆吾垂头轻叼起了已吓得木然成痴的琉雨施鸢,刚欲起身,忽迎面一澜刺眼白芒截杀而至。那白芒戮气弥霄,寒怨瘆髓,只惊得神兽陆吾连连疾撤,顿然一怔。

    蚩尤点足而止,手中的罹尘铁剑微斜于空,指祭朱砂,又是一道白芒挥出。

    陆吾侧肩躲过,一时暴怒不已,也不管那罹尘白芒之锋,只一腔的炽火难耐,抬爪即撕扯向了蚩尤的胸口。

    蚩尤掐指拟诀,刺破掌心,以血祭之,罹尘剑身四散的白芒訇然大盛,耀灼穹宇,挥坎下来。

    ‘呜——’!陆吾回身一声惨叫,早惊动了正坐于中军布兵瞭阵的主帅风灵碧,他知那陆吾性情易燥,如若受伤,必当会大起杀戒,多造屠戮。遂遁云而化,现至于轩

    辕崖岸,扬手抛箫,拂光而祭,抵下了那兵主蚩尤的罹哀一剑。

    陆吾腹间为那白芒所伤,登时燥恼一伏,张嘴甩下了口中的琉雨施鸢,弹腿而蹬,合身扑向了横剑于前的兵主蚩尤,一人一兽,金尾白剑,斗作一团。

    琉雨施鸢突然由这神兽极不负责的狂躁甩出,哪里还来得及心下反应,一个跌趔,连拉带拽的竟是被剪落下了万丈悬崖!

    风灵碧心道不好,急卷手敛了袖袍追至崖边,纵身一跃,亦跟着琉雨施鸢直跳下了这莽云层布的轩辕台陡崖。

    琉雨施鸢如坠梦中,迷迷糊糊地,不甚清醒,似乎是,在梦里,那道羽渊上的琉璃影子又一次的将她环萦于了怀间,暖暖的,温温的,香甜的,梦一样的怀间,她喜欢这怀抱。

    风灵碧一手抱着琉雨施鸢,另一手抱着琉雨施鸢慌乱之中抓下来的‘救命稻草’——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的白宣,缓缓轻落至了轩辕台崖底。

    看着这一傻一晕,风灵碧无可奈何的一叹,只得先将那晕了的白宣安置于地,再来拿手指朝着琉雨施鸢的眼前晃了几晃,皱眉道:“可别真傻了呀!”见她还是跟木头一样的一动也不动的直勾勾盯着自己,遂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头顶,笑道:“小丫头,怎么,这才刚上了一次战场,就给吓傻了么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

    琉雨施鸢渐渐回神,双眼生光,待得看清楚了眼前之人,也不知怎的,忽然之间,脑海里的那些个委屈惊恐蓦地就这样一股脑的如大潮决堤一般的都涌了出来,她哇的一声大哭道:“为什么,为什么




二 初尝相思已入骨 难下眉梢 (九)
    琉雨施鸢轻思道:“也可以这样说吧,对,就是。”

    风灵碧抬指一点她的鼻尖,说道:“我的‘哥哥’自然是与你那‘长琴哥哥’有所不同的了。我的‘哥哥’应该更亲近一些!”

    琉雨施鸢抓抓脑袋,又不明白了:“我和长琴是一起长大的,与你,才不过相识了几日而已,为何,是你比他更亲近一些呢”

    风灵碧寻了一块临溪的大石,悠然坐下,侧头迎着琉雨施鸢映水的面庞,浅笑道:“笨鸢儿,又忘记了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再造之恩,犹如父母,如何不亲”

    琉雨施鸢踮起脚尖,踩着缓溪碎石,提裙走来,行至风灵碧的身前,蹲下,指着水中的鱼儿道:“我肚子饿了,要吃鱼!”

    风灵碧点头,道:“那我们分工,我捕鱼,你寻柴,好不好”

    琉雨施鸢看着那鱼流起了哈喇子:“嗯嗯,不好,我们分工,你寻柴,你捕鱼,这样就好!”

    风灵碧奇道:“那么,你又做什么呢”

    琉雨施鸢嘻嘻一笑:“当然是吃啊!你做好了鱼没人吃岂不扫兴!这般巨任,非我莫属,义不容辞!”

    风灵碧无奈,守着这么一个懒馋猫儿,他只得自己动手,勤恳劳作,来给小丫头丰衣足食了。

    待得一切就绪,只见风灵碧掐诀一指,‘哧——’,烈烈焰火陡然中生,一霎燃起。

    琉雨施鸢望着那火凤凰一样赤艳色的篝火,拍手称奇:“好厉害的摄火术!”

    风灵碧一边烤鱼,一边添柴,道:“鸢儿是知晓的,我修的便是八荒离火之道,微末之技,不足挂齿。”

    琉雨施鸢闻此,偶有所感道:“那修此道者,以后居家过日子时,烧个水呀做个饭呀的,岂不都是很方便轻松的了”

    风灵碧忍俊不禁道:“小丫头呀,你这脑袋里到底是装了多少个这样稀奇古怪的奇思妙想呢”

    琉雨施鸢伸长了头,嗅着烤鱼散发出的阵阵香味,肚子便极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出了声来。

    风灵碧将烤鱼在她的脸前来回的晃动着:“想不想吃”

    琉雨施鸢揉着肚子,咽了一口口水,脑袋亦来回的随着烤鱼晃动起来,急点点头:“嗯,想!”

    风灵碧收回了烤鱼,眼睛望着她的眸光,故意逗她道:“想吃,便唤一声哥哥!”

    琉雨施鸢毫无骨气的吧唧着小嘴,忙叫道:“哥哥,哥哥!灵碧哥哥!”

    风灵碧听得愣住,他不知,这‘灵碧哥哥’四个字由琉雨施鸢的口中娇唤出来,竟会是如此的美妙,动听,扣人心弦,让他忘乎所以的沉浸于了其中,心海无边,不可自拔。

    琉雨施鸢眼疾手快,趁此空档,忽以饿虎扑食的姿势旋风一般的急从风灵碧的手中抢了那烤

    鱼而去,美滋滋的大咬一口,嗯,手艺不错,香,真香!

    风灵碧欣赏着她狼吞虎咽的一番风卷残云,缓笑道:“慢些吃,小心有刺。”

    琉雨施鸢吐出了一块鱼骨头,嘴里满嚼着鱼肉,一指旁侧睡着的白宣,含糊不清的道:“白宣怎么办还寨主白太爷呢,哼哼,比我胆子都小!”

    风灵碧伸手轻抹了抹琉雨施鸢粘在嘴角上的烤鱼渣,答道:“他不过是惊吓过度,昏厥而已,没什么大碍的。我已经喂他吃下了一颗安魂丹,再睡几个时辰就无妨了。”他顿了一顿,若有所思道:“你说,他叫白宣是什么寨主”

    琉雨施鸢抻脖咽下口中的存货,点头道:“是呀,白宣,东夷族穷桑郡朱宣寨,寨主,白大地霸。”

    风灵碧心下明了,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到了穷桑郡。”

    早在第一次的吃瓜大战时,他便注意到了深藏在人群阵中的这个白宣,只是当时尚有不明,未作声张。今日再见,诸多疑虑已然尽晓,知其无恙,风灵碧亦为心安。

    琉雨施鸢大奇道:“怎的,你识得他”

    风灵碧岔开话题道:“也不知如今那崖上又是一番如何的景象呢!小鸢儿,为了救你,我这个主帅可算是玩忽职守、因私废公了啊!”

    琉雨施鸢愤愤道:“还说呢,明明是你先放出那怪兽陆吾,害得我老人家被甩下了万丈悬崖,你现在应当感谢老天爷保佑,幸亏没把我这一身的老骨头老肉给摔散了架子,要是我今儿被吓出了什么好歹,嗯,我一定会



二 初尝相思已入骨 难下眉梢 (十)
    屏翳一拍大腿,眉飞色舞道:“老大你不知,当时那场面,那才真可谓是‘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怎一个悬字了得!

    当时这神兽陆吾前腿一伏,后腿一蹬,猫腰往下这么一塌,‘呜’的一下往上扬起,‘啪’的一声扑打过来,蚩王见状,急急的侧身一躲,避开了那陆吾利爪的锋芒,张手回腕就是一剑!

    陆吾吃过这罹尘之亏,亦是不敢迎面对上,九条尾巴拧得像九杆长枪,兜着地皮往上一扫,‘哗啦——’,直拂得尘土漫天,雷电齐鸣。

    您想呐,这蚩王是谁,那可是九黎大君、兵主战神呀,他还会怕这个,笑话了!但见那蚩王手祭神剑,口中念念有词,忽道了一声‘疾!’就只听得‘嗖’的一声哧响,这罹尘神剑竟是一而化百,百而成千,千而作万,万道白芒攒聚一心,直刺向了那神兽陆吾的身上!”

    他急灌了口水,接着唾沫星子横飞百丈的声情并茂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眼瞧着这上古罕兽立时就要给变成一只白毛红心大刺猬了,正在此时,众人突闻听得一声厉喝:‘孽畜,还不快快回还,在此惹是生非作甚!’

    紧接着又是一道青光袭来,哗——,也不知怎的,就凭空的化去了那罹尘剑的万身幻咒。这才见那乾天处蓦然一亮,一身着月白袍子的俊秀神人现出云端。

    陆吾兽登空而跃,回至了神人身侧,垂着头,哈着腰,乖巧的跟犯了错的小家猫儿似的,哪里还有刚刚煞气森然的凛凛威风。

    那神人面上极冷,语气却是温和,他道:‘小畜无礼,惊扰了诸位,本君于此代它同诸位赔礼,不到之处,望之海涵。’说罢,即领着陆吾驾云去了。”

    琉雨施鸢听得有趣,催道:“后来呢,后来又怎样了快点说呀!”

    屏翳‘呼啦啦’连喝了三大碗茶水,擦嘴道:“老大,您总得叫小的喘口气不是”他略顿了一顿,摆好架势,继续言道:“书接前文,你听我且再道来。

    话说,这神兽陆吾随主离去,退出了此时一锅粥的浆糊战场,而那敌阵主帅风灵碧风大将军,却又是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少年小子,他不管不顾的跟着雨老大跳崖殉情,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老掉了牙的传统剧目。

    这个咱们暂且按下不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这战场之上,敌军无帅,众将生慌,正所谓‘兵无将不动,蛇无头不行’嘛!敌自生乱而我军得势,蚩王见此时机,遂调兵遣将,挥旗布阵,直杀了那敌军一个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副帅天吴见此,即忙率了一众残军,仓惶撤回至轩辕城内,再不敢出城应战。”

    琉雨施鸢追问道:“然后呢”

    屏翳叹气:“

    哪里有那么多的然后!然后,然后就去寻你和白宣了,又然后就班师回营到施雨司了,再然后就是现在我同你说书讲大戏了,最然后,就没然后了。”

    飞廉端着一盘切好了的红瓤西瓜挑帘进来,招呼大家吃瓜解暑。

    白宣咬了一口瓜,轻挥着手中的大蒲扇,翘脚问道:“那什么什么云笈七星图呢要回来了么”

    非折自辛黎那儿接过来一片去过了籽的西瓜,道:“唉,别提了,这敌军自打是回了轩辕城里,就怎么也不肯出来了,我军骂破了喉咙,都没见着半根人芽芽,更别说那七星图了!”

    琉雨施鸢奇道:“那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值得两军你死我活的拼杀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她忽一皱眉,嫌弃道:“要吃西瓜的都出去吃,别在我眼巴前儿膈应人,不知道司主我现在一看到西瓜就反胃么!”

    飞廉一脸犯了错的表情,忙端了瓜往外走去。

    非折撇嘴道:“阿雨,这是病,得治……”还没说完,便被飞廉‘嘘’了一声制止,急拉着胳膊行出帐外。

    白宣疾啃了两口,将瓜皮一扔,擦擦嘴,继续颤着脚躺在椅子上做他的白老太爷。

    屏翳慢悠悠的吃完最后一口瓜瓤,又喝了一盅茶,轻拢袍袖,这才答道:“云笈七星图,乃为上古仙人九天玄女元君所创,此图集五行、八卦、阴阳、星鉴于一体,玄之又



二 初尝相思已入骨 难下眉梢 (十一)
    屏翳亦笑道:“九部之中,中军帅营、左右陆战营、御水司、飞鸟营、铸器营、工役营、医者苑、粮草司,此所八部,即掌管了百万兵士,三千将帅,乃是我炎帝部族的命脉之基,断不可乱了军纪,儿戏视之。而我们施雨司处,不过只司主一人,司将六员,兵卒无有,连个侍者杂役都懒得调用,本来就缺少了人气,如若再让我们整日介的拉长了脸,不说也不笑,那这可就不是施雨司了,当得改为‘疯人苑’啦!”

    卫女奇道:“‘疯人苑’为何”

    琉雨施鸢解释道:“小公主这都不知让话痨闭嘴,那当然是给憋疯喽。”

    卫女大笑道:“这哥哥说话可真有趣呢!那日轩辕城下,我见哥哥使得一枝青垂柳,携云布雨,挥雷洒电,好不威风!今朝有缘结识,亦是幸事一桩。只不知哥哥的高姓大名,师从何处”

    屏翳轻甩拂尘,稽首答道:“贫道屏翳,道号赤松子,西北大荒南祁山人氏,筑惕山江疑神人座下之门人弟子是也。”

    琉雨施鸢见了屏翳这样一本正经努力的装模作样,遂忍不住的拆台笑道:“小公主,你不知,他呀,他就是一个假道士!看到他手中的拂尘了么,那拂尘此生唯一的用武之地,就是在夏天赶赶蚊子拍拍苍蝇,在冬天掸掸尘土扫扫灰地,仅此而已。其威力,或可等同于一把鸡毛掸子加半叶破烂蒲扇吧。”

    屏翳急道:“老大,打兄弟脸呢是吧!小公主别听她胡说,我这是拂尘虽假,可向道之心却真呀!”

    卫女笑应道:“琉雨姐姐,假道士哥哥,跟你们在一块儿,可真有意思呢!”她微顿,俏然道:“平日在家中时,父帝母妃和哥哥姐姐们都唤我作女娃,你们也可以这般称呼我的。”

    屏翳一揖道:“女娃公主,屏翳见礼了。”

    卫女因见琉雨施鸢确为无恙,而军中之事又逢颇多,遂即执礼称辞而去。

    待得送走了卫女,琉雨施鸢看着屏翳一脸恋恋不舍的丢魂样子,不由笑问道:“怎么,真动心了哎,说说,看上那小姑娘哪了”

    屏翳咂嘴道:“嗯,这个嘛,她,她比老大你有女人味!”

    白宣讶然道:“雨丫头是女人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呀,压根就跟这‘女人’二字不沾边,就算有,也该是有母老虎的凶残味!”

    辛黎连生了半日的闷气,谁都不去理睬,此时却不知是白宣的哪一个字点燃了这引子,忽然就爆发了出来:“对呀,她是女人,就该深藏在那绣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平安安,悠悠闲闲的过她自己的小日子,多好。

    非得上战场,逞能当什么女将军,当女将军也行,可是,你有本事打仗就得有能耐保命呀,嘿,你再

    看看她,别说保命了,连逃命都不会啦!木头桩子箭靶子一样傻呵呵的待在那里,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上了砧板,就净等着让人拿刀来剁了!嫌命长是不是!

    白白地让人心惊胆战的为她担心了一天一宿,心疼的跟个什么似的,她可倒好,一回来又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说笑起来了,脑子丢到钟山上了怎么的唉,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不叫人操心”

    众人登时被这一炮轰的一马平川,四寂无声。

    琉雨施鸢嘿嘿一笑,颤颤巍巍的举手给辛黎奉茶赔罪道:“大姐,不,黎大妈,息怒,息怒!小的知错,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真的。喝口茶,顺顺气!”说罢,即落荒而逃的一溜烟遁风去了。

    辛黎无奈叹道:“昨日逃命时跑的能有这么快就好了!”

    月起星河,流华似水。

    夜,微凉。

    琉雨施鸢独自坐于院中,赏月,观星,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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