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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人要出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听云客

    琉雨施鸢赶紧抬头看了看天,惊讶道:“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哎呀呀,还有你屏翳挖不出的奇闻密事那这情仇大戏可当真是捂得够严实的!滴水不漏,滴水不漏!”

    屏翳答道:“也不算捂着,只是当年之事太过于血腥惨烈,众人皆再不愿回忆提及罢了。九黎大君妖王重离自那‘谒戾血殇’之日苏醒,重临人世,妖王浴生,必以血祭,当是为天劫而已,无可密者。”

    他一扫拂尘,计上心来,嘱咐道:“一会儿上阵,你同长琴先引他动怒,然后假意败逃,孟涂性急气傲,必定轻敌追逐,到时我和飞廉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制敌,你们也忙中趁乱,杀他一个回马枪,此战必胜!”

    琉雨施鸢赞道:“好一个狗头军师,果然不是吃干饭的!嗯,就听你的,咱们施雨司这回也打上一场翻身仗,好好地扬扬眉,吐吐气!”

    两军对阵,琉雨施鸢勒马喝道:“兀那贼人是谁,快快报上名来,免我一打!”

    孟涂怒道:“如此一个乳牙还没有长全了的黄口小儿,竟也学得这般猖狂无礼,确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会生什么样的部将!上梁不正下梁歪!”

    琉雨施鸢挑衅笑道:“歪梁怎么了,我这区区歪梁照样也能把你打得爹不认娘不识了!”

    孟涂气急,手握通明戟,驾云而上,挥刃杀出。

    长琴凤焉琴迎前一祭,将琉雨施鸢挡护于侧,琴影戟光,一时叠作一团,难分你我。琉雨施鸢臂挽双蛇,手抚九调,与凤焉琴声交相呼应,鸣雷助战。

    孟涂招招狠厉,连杀而至,长琴腕上一抖,凤焉琴弦色慌张,即欲落空,

    琉雨施鸢亦假作不敌,几步踉跄,顺手便携了长琴遁风逃出,疾奔至屏翳飞廉所埋伏隐身之处。

    孟涂不知是计,遂提戟追来,溯风赶月一般的横刃斩去。

    正待此时,‘嗖’!一道青光兀然冲出,但见那屏翳手执七叶碧柳,拈诀撒出百十青光翠叶,飞廉杀风相衬,蓦地滚起数丈袭地旋风,长琴、琉雨亦双双顿步,回马引雷劈上。

    孟涂未做防备,霎然着道,为那青光猛的钻刺入肺腑,登时窒痛一呼,御雾逃离。

    琉雨施鸢等人还欲再追,突闻得蚩王鸣金收兵之令,几人本就是做做样子,至此也便乐得见好即收,回营复命而去。

    孟涂手捂伤口,一路飞遁,他本是个争强好胜爱面子的性子,今日不想却身遭几个小毛孩子的偷袭暗算,不由愈想愈气,顿然急火攻心,呕出了一口红血,坠云落地摔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孟涂渐自转醒,只见此间身处之地乃为一仙帐竹阁,紫烟习习,珠帘熠熠,风摇百花,香自袭人。

    “醒来便好了,——你莫起身,伤口虽愈,仍需静养。”一霓裳彩衣的披纱女子浮云行至,温声言道。

    那女子面披白纱,身莹流光,垂映在孟涂深黑色的瞳眸之中,却显得格外的朦胧似幻了。

    他挣扎着半起了身子,抱拳拜道:“多谢仙子救我性命,孟涂无以为报,今后仙子若有驱使,孟涂必定无一不遵,不敢称辞。”

    女仙一笑,虚扶道:“你不必多礼的,那伤不重,只不过一时愤然,郁结于胸罢了。”

     




二 初尝相思已入骨 难下眉梢 (十六)
    半册竹简滚落,掩住了丰神秀逸的帛篆‘云止’二字,黄帝回眸微顿,沉声道:“来人,传熊、罴、狼、豹、貙、虎六部先锋及雕、鶡、鹰、鸢四部旗将,连同各营诸帅将,于中军王帐升帐议事。”

    白日扬空,天已大亮的灼芒刺目,一望无云。

    七面星旗迎风飒展,七星藏五行,五行衍八卦,八卦蕴阴阳,阴阳通天地,天地生万物,万物道中玄。

    炎帝抬头遥望着面前变换神妙的七星阵法和尘烟飞扬的百万甲师,皱眉道:“黄帝此意何为”

    大纛王旗之下,黄帝拱手一礼,威凛道:“你我二族已久战数百载而战火难熄,黎民不安,苍生何辜!故而,吾今日摆下这星斗七旗之玄阵,待君破之。以阵定天命,胜者为君,败之服臣,炎帝以为如何”

    炎帝一默,点头道:“好,即遵汝言,以阵为局,胜则掌定天下,败则俯首称臣。”他抬手祭出天命玺,肃穆令道:“神农氏部族诸将听令,此战关系我神农一族之兴衰存亡,望诸君能全力以赴,扬我族威。”

    众人单膝跪地,执礼高呼:“生而为战,死亦何妨!”

    琉雨施鸢跟在人群堆里,听着那呼声,蓦然就想起了那几句平日间士卒们踏着斜阳行走于阪泉河边时所唱的歌谣:萧瑟大风平地起,壮士一去不回还,马革裹尸,忠魂没骨,何人归。

    闲来无事时,她常常会厮混在这些个大大咧咧不拘一节且又袍泽情深的糙汉子之间,同他们一齐喝酒、唱歌,一齐大声的说笑,大声的唿哨,大声的扯着嗓子骂人,她喜欢听他们操着各地不同的口音,却倾诉着似曾相识的思乡之情,闺中多少相思泪,洒尽戍营白骨生。

    那歌很好,琉雨施鸢想着,只是有些太悲壮凄凉了啊!

    诸将领兵列阵而出,天枢贪狼星部,轩辕族轩辕骆明守阵,神农族炎居攻阵;天璇巨门星部,轩辕族轩辕夜魃守阵,神农族后土神尊攻阵;天玑禄存星部,轩辕族屠应龙守阵,神农族刑天攻阵;天权文曲星部,轩辕族珞瑶守阵,神农族蚩尤攻阵;玉衡廉贞星部,轩辕族天吴守阵,神农族夸父攻阵;开阳武曲星部,轩辕族离朱守阵,神农族伯陵攻阵;摇光破军星部,轩辕族风灵碧守阵,神农族卫女攻阵;洞明辅星星部,轩辕族计蒙守阵,神农族长琴攻阵;隐元弼星星部,轩辕族长乘守阵,神农族相柳攻阵。

    黄、炎二帝各坐镇中军,高居在紫微垣处,运筹帷幄,总览三军。六部四旗对阵于炎军九部,数百万雄兵铁甲擂鼓怒冲,遮天蔽日。

    东海之滨,恶浪千层,电闪如蛟,乌云压海,飓风百仞。

    摇光阵中,白宣躲藏于众人之后,小声抱怨道:“雨丫头哎,平时

    也没见你多仗义洒脱呀,整日介抠抠索索的,一个大子儿都得掰成两半使,净知道克扣我们司将的军饷干粮了!

    怎的今日却这般的大方了呢,这长琴是谁,那可是咱们施雨司的顶梁柱!撑天石!咱这七人当中,数他修为最高,最扛打,嘿,你可倒好,三言两语的就把您这台柱子奉献给了洞明星部作主将去啦。

    且不说长琴平日里待你有多好,你个没良心的把他撒手送人,不知担心,咱就说眼巴前儿的事吧,这仗,没他护着,你怎么打这是战场,那磕着碰着些是闹着玩的么!”

    非折无奈道:“唉,白宣,你怎么现在学的比黎唠叨还唠叨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耳濡目染,近墨者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乎’”

    辛黎恼道:“你个没良心的小非,你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跟阿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缺心少肺,不,是没心没肺!我何时又唠叨过你了,说!”

    非折急急讨饶道:“嘻嘻,阿姊最好了,阿姊才不唠叨呢,全大荒的人都唠叨,就阿姊一人最不唠叨啦!”

    飞廉手握杀风,道:“没有长琴公子,我便尽力保护老大。”

    屏翳叹道:“白宣哪是在说雨老大呀,他说的是他自己,没人保护,他尿了裤子可咋办哩!”

    飞廉闻此,答应道:“白寨主,你放心,我也会尽力护着你的。”

    白宣怀疑道:“就你你有那么大本事么可别一上去自己的小命就先叫人给取走了,那你还



二 初尝相思已入骨 难下眉梢 (十七)
    风灵碧凌云而落,抵住雷火,将女将水琳陌护于身后,揽袖挡下了这四方夹击。

    琉雨施鸢登时大怒,手抚九调箜篌,刹而天摇海动,云起雨泄,滂沱之水破宇漏穹,汐潮滃出。

    风灵碧聚光于掌,散为盾环,急叫道:“鸢儿!这又是为了哪般”

    琉雨施鸢咬牙切齿喝道:“两军对战,当然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了!”

    她愤愤的想,哼,你护了她,还敢还手,这又是为了哪般!前次的诺言,恍如隔世,却早已为你的一碗孟婆汤给忘却至了九霄天外,再也寻不回来了。

    九调越弹越疾,弦不绝耳,‘嘣——嘣——嘣——’三弦离指,哗的一声巨响,三百天雷密布如网,拢海罩下。

    风灵碧抬眸望了一眼这映得浑天灿白的隆隆明雷,微作叹息,负手卷袖,卸去了一身的功法护咒,竟是要硬生生的扛下那三百盛怒之击。

    ‘咔嚓’!雷入心府,风灵碧蓦地一抖,半步踉跄,堪堪愈倒。

    琉雨施鸢陡然清醒,满腔的怒火一时冻结,傻了一般的愣在了那里。

    水琳陌见状,忙上前欲扶,却为风灵碧一把推开,置于一旁。

    风灵碧缓了缓气息,轻上前去,垂头望向琉雨施鸢,无奈道:“这回消气了吧——怎么,又给吓傻了”

    琉雨施鸢痴痴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风灵碧笑道:“我躲了,那你岂不是会更气闷!”

    琉雨施鸢的心瞬时被揪成了无数团扯不断剪不开的一锅乱麻,这可比刚刚的怒火煎包还要难受得多呢,她茫然失措道:“你这人真怪……”

    远在九千里之外的东海岸石崖巅,云止化云而生,点足落下。

    但见他于空中撑手祭出了一方透明的晶水阵盘,阵盘之上点点蓝星幻布为局,七星魁杓璀璨,杀伐之气隐隐若现。

    云止拂袖御灵,拈指为诀,朝了‘摇光’方向略略一挥,那阵盘立时蓝光大盛,星转斗行,徐徐旋运起来。

    他漠然遥望着那苍海涌天的尽头一线,唇角浅勾出了半痕轻笑,却冷得瘆人:“风灵碧,卫女公主,琉雨施鸢,等你们葬身东海后,这天下之争,可就更有意思了!”

    澎湃的海风高扬起了他雪白似浪的广袖长袍,远远的,仿佛是和延绵的云融作了一体,云深不知,心寄何处。

    东海海央,众人正待祭诀再战,忽见那摇光阵中蓝光冲霄,百丈海水骤而疾旋,翻滚腾沸,訇然塌陷。

    两方兵马皆猝不及防,兀的为这饕餮似的覆天漭海卷噬吞没,八千士卒,一片哀嚎。

    风灵碧下意识的急抱住琉雨施鸢,又一把抓起了正大吼大叫喊着‘救命’的白宣,脱袍迎水掷去,那青袍展风而化,幻作一席青芒屏障,勉强抵

    下了扑面之水。

    海水越升越高,越旋越疾,浑黑色的无底漩涡咆哮轰鸣,猛然炸裂。

    青芒屏障顿时被撕扯成了千疮万孔,破水散销。

    卫女同水琳陌二人为那炸水所袭,刹然离空飞出,坠下水渊,滚落漩涡。

    屏翳大呼一腔,即欲伸手救去,当即为琉雨施鸢、飞廉等人死死拽住,不敢松离。

    卫女生而属火,最忌水性,这时也只来得及唤出了一声“小翳哥哥”,便随水沉没了下去,弥尘大雾埋渊攒起,一葬无身。

    她想说,小翳哥哥,对不起,我不能与你一同去南海射蝴蝶了,真可惜!

    她是真的很想去,很想去的……

    幽黑色的东海扶摇怒吼,盘旋而矗立作了连天水壁,又兀然四裂崩塌,坠如火山喷爆,流岩涌川。

    塌天之水倾山一般的砸向众人,白宣心念一摇,微露怯意,竟突然为那海水撕裂开来,席卷而去。

    风灵碧和琉雨施鸢御风急追,齐声大呼道:“大哥!”“白师叔!”

    眼看着白宣就要命丧水渊,电石之间,忽一月白袍子的执鞭神人从天而降,仙鞭青光一闪,即缚索于了白宣之身。那神人回光收去,张手将白宣轻轻接入怀间,旋腕作法,护了众人,祭指一点眉心,挥袖于半空间凝化出一盘七星阵法,挽手结印,强行扭转开来了星阵之中的生死命门。

    那上古星阵被这神人所乱,一时蓝芒迸炸,九星环围,海天之间猝然撕开了一道通云彻地的白光裂痕,一众人为这白光摄风而吸,皆不由纷纷跌落进了裂痕之中。

    良久,良久。

    水渊渐落,漩涡渐止,茫茫东海,一片云消雾散,风平



三 身如琉璃心作愿 望君长安 (一)
    辛黎摇头道:“我看风灵碧那人是不会伤了她的,他既肯卸去了功法来受阿雨的雷,那就说明,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不一般哟!”

    非折深以为然道:“嗯,有猫腻……”

    屏翳点头道:“所以呀,她有那个愿意陪她跳崖、甘心为她扛雷的风灵碧护着呢,出不了什么大差错的!”

    几人一边八卦一边循着山路顾望着,察看地势,顺道找人。

    山的另一侧,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梨花林,花开浴雪,花落生香。

    琉雨施鸢不由赞道:“‘七分醉意白梨雨,何须沽酒杏帘家。’原说的是此意,只不见这花,又怎知那诗中醺人的酒气!”

    风灵碧笑道:“不曾想,你这般豪气冲天的性子,也还对诗文歌赋颇有感悟呵!”

    白宣苦道:“你们先别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呢,快瞅瞅这是哪,想折子出去才是正理!”他‘唉唉’的甩着手腕,嘟哝道:“大仙呦,您这手劲也忒大了些,就掉裂隙的那一下子,差点儿没把我的腕肘子给掰折喽!”

    那执鞭神人一礼,道:“事出突然,一时鲁莽,还望兄长恕罪。”

    白宣没想到这冷得跟个冰块一样的面摊神人竟是对他如此的恭敬有礼,顿时也心虚了起来,忙笑道:“哎,客气了,客气了!我这人大度着哩,明事理,些许小错,你不必放在心上的,没事儿!再说刚刚还是您救了我呢,我也该给您道谢才是!”

    琉雨施鸢奇道:“这位神人是……”

    风灵碧介绍道:“这位是我七哥,中容少君,容岐。”

    琉雨施鸢讶然道:“莫不是神祖帝俊之七子,容帝白岐!我在筑惕学艺之时,便常听屏翳提起,说我们的青阳师叔有一神秘胞弟,乃为合虚主神中容少君,手持长鞭‘靖乱’,一夜之间斩尽了东荒三千里的为恶的虎豹熊罴,并制服了它们的老幼残眷,让它们归顺于人,受人驱使,从此中容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感激少君大人的大恩大德。可是世间却鲜有人知中容少君的面貌长相,常居何处。今日得见少君大人真容,实乃三生之幸事也!”

    她了然道:“是了,白宣为白师叔的转世,自然当是少君大人的同胞长兄了,这一声兄长,也当叫得。”

    白宣闻此,挑眉道:“我就说嘛,我堂堂寨主白太爷的小弟,怎么会差劲!”

    琉雨施鸢回头,望向风灵碧,艳羡道:“你运气可真好,从哪里认来了这般有本事的哥哥呀我怎么就碰不上呢!”

    风灵碧失笑道:“认好,你说是认,那便是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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