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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夜里去哪儿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梦缘

    “去学校啊,还能去哪”扬清和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叶随风,“你是还没睡醒,还是高兴糊涂了刚才文老师没给你打电话通知你吗你数学复核找回来一道大题,足足25分呢!这下你可以跟你们家尤亦寒去一所大学了!我早就让你去申请,你还推三阻四的,你看早该听我的吧”

    复核又是复核!她在脑子里搜罗一番,自高考成绩出的那一日到今天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一桩一件她都清清楚楚记得,可这当中并无复核找分这一环节。

    “这下才思思要气死了,这就叫‘浮图七级,重在合尖’,到最后你还是压她一头。”扬清和絮絮说个不停,她的嘴唇张张合合,在叶随风眼中都变得渺远起来。

    数学述学!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的音容笑貌又清晰地浮现在脑中,莫不是这一切跟那次奇幻的经历有关系那个人竟有如此魔力,只是轻轻一锤他,就能多加25分。早知道多打几下了,说不定数学就满分了。要是再多打几下,菲尔兹奖也指日可待。她痴痴地想着,竟能幻想出那个人挨打时的模样——虽是吃痛,嘴角微微抽动,却是把头一横,眼一闭,挺直了胸膛,不闪也不避——还颇有几分男子气概。

    从学校回来,确认一切非虚非幻,她迫不及待地冲进屋里,猛地拉开抽屉,摸出那瓶钙片,扭开瓶盖,毫不迟疑地吞了两颗。叶随风缓缓闭上眼,她想要去求证一下,是不是现世的改变如同她荒唐的猜测一般,还是那个人实际上是数学大神太多的疑问纠缠着她,她想弄个明白。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她自己的卧室,依旧是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满腔热情浇了冰水。

    也许只是扭曲的时空与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叶随风怅然收了瓶子,那番美好的际遇终究成了她生命里的小插曲。无论如何,她都心怀感激,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大概就是时空之神为不小心让她误入异时空的小小补偿吧。

    叶随风轻柔地抚摸着通知书自己的名字,心里想着的是会有一张通知书上在这个位置写的是另一个名字,她心心念念的名字。

    为了能离尤亦寒念的法学院近一点,她在隔壁的传媒学院囊括的专业里千挑万选,勉勉强强挑了个广告学专业。

    屋外老旧的收音机咿咿呀呀唱着戏,唱一会儿停一会儿,随后便是“啪啪”的敲打声,于是又是婉转悠长的戏曲声。

    叶随风每每听到这个声音,她能想象到外间外婆一边缝着衣服一边听着戏,而那早就该淘汰的收音机已经不能正常的工作了,不仅全无音色,还需时时敲打。叶随风不止一回地劝她,“外婆啊,干脆换一个新的算了。”

    外婆总是笑眯眯地说:“还能使着呢!白瞎那个钱作甚这过日子啊,能省则省,攒下钱来供外婆的乖乖外孙女念大学。”

    外婆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症,有时候记不清事儿,但她却从未忘记省钱供她念书这件事。上次母亲打电话骂她高考发挥失常,外婆知道了什么也没说转头回屋给了她一个包的板板正正的塑料袋子。叶随风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盛挂面袋子,挂面袋子里面包着红纸,揭开红纸一看,是一张存折。

    屋外的戏曲声依旧断断续续,叶随风抱着录取通知书掩面低声痛哭。

    选学校也好,选专业也罢,她的第一出发点都是尤亦




第五章 班荆道故
    回到家吃过晚饭,收拾干净以后已经快九点半了,叶随风这才得空往床上躺了一躺。静下心神,腿疼也开始发作,又酸又麻地胀痛,好似腿上插了个打气棒,不断地往里打气,就要爆掉了。她撩起裤脚,果然比下午时又胀大了一圈。疼的有点受不了了,她才想起方春云跟她说的偏方,姜和花椒家里现成就有,就差一盆热水。没什么人能指使,只能靠自己,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拖着一条伤腿抖抖簌簌端回来一盆洗脚水。她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把两只脚都泡进了水里,不一会儿就发了汗,疼痛似乎也有所减轻,就是气味不佳。她心里好笑地想:再加俩八角,放点盐,这不就是焖猪脚吗

    脚插在热水里,是哪里都去不了了,呆愣愣坐着有些无聊,叶随风不经意地拉开了抽屉。抽屉空荡荡的,大部分物品都已经搬去了学校,药瓶孤零零地躺倒在里面,叶随风顺手就给掏了出来。

    脚伤迟迟不好,是不是跟没遵医嘱吃药有关系呢不吃也会受潮过期,白白浪费。这么想着,叶随风就又扭开了药瓶,很自然地往嘴里塞了两片钙片。

    熟悉的金光再现,叶随风惊诧之中忙不迭地抓紧药瓶,闭上双眼,任躯体在时空中颠簸。

    还是上次那个山谷,只不过如今却换了一番风情——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山风带寒,染层林,衰百花,满目萧条色。叶随风原是没想到吃钙片还会如此有效用,赤着双脚就来了,脚趾缝里还夹着一颗花椒,比上次还要更尴尬。

    “还好没人看见。”叶随风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怅然。

    “谁说无人”枯黄杂草中“腾”一下坐起个人,“暌违一年有余,姑娘别来无恙”叶随风定睛一瞧,还是那旧相识——宇文述学是也。

    “一年有余”明明才两个月,这人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上次匆匆一别,俗事缠身,耽搁了遣人来寻,待我派人前来,已不觅姑娘芳踪,竟未来得及请教姑娘芳名,甚感遗憾。”

    “你一直睡在这儿”叶随风惊异道:“你该不会是一直在等我吧”

    “我素日在此处练功……”宇文述学没有正面回答叶随风,说话时微微侧着头,并不直视叶随风。

    叶随风心道:是在此处睡觉才是,每次来都看你在睡觉。

    “我叫叶随风。”

    “这名字……”宇文述学抬眼看了看叶随风,口中一梗,却并不往下说。“此言不善,继续说恐引姑娘不悦,还是就此打住。”

    说话只说个头就不说了最讨厌了!让人猜,让人想,别人又不是你肚里的虫,不想说就一个字也不要说,说一半藏一半算什么“不说便不说吧。”叶随风又生怕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平白败了她到此一游的兴致。叶随风白眼看宇文述学,心道:还敢指摘我的名字,你起这倒霉名,要是搁现在,随便去哪个高中门口喊一声‘我叫数学’,保不齐就会被胖揍一顿。

    “叶姑娘轻功倒是不凡,来时我竟毫无察觉。”

    你一直在睡觉要如何察觉“那可是!我可是‘凌波微步’的唯一传人呢!”叶随风信口胡说。

    “浮波缓行……果然是精妙无比,怪不得叶姑娘要足不着履。”

    叶随风也不知他是真心称赞还是假意迎合,唯恐再继续聊下去他再要她施展一二,那便露了陷,连忙转移话题:“我从外地来的,不知就里。敢问如今是什么朝代国号是什么”

    宇文述学面露疑色,还是老实回道:“铭,大铭。”

    “竟然是明朝,天家可是朱姓”

    宇文述学缓缓摇了摇头,“当今这天下……姓宓,如今天子登基不足一年,现正是承恩元年。”

    叶随风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一草一木更是陌生起来,这是一个一无所知的时代。

    宇文述学见叶随风有些过于吃惊,于是上前宽慰道:“叶姑娘许是久居荒郊,视听不广,消息闭塞,实不必如此吃惊。而今海不扬波,人寿丰年,谁居天位,又有何异”

    叶随风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腹诽道:你才住在荒郊野岭,你才消息闭塞。你们这个名不见经传,不知从何处衍生出来的时代,我会知道就有鬼了。

    叶随风虽是心中诸多意见,只是面上不好发作,只得客气附和:“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

    大概是叶随风敷衍的太漫不经意,宇文述学不发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波流转。那眼神太过深邃,不期然与他对上,竟差点迷失。叶随风慌不择路地转了视线,缓缓吁了一口气,这小子的眼睛会说话的,只是她道行太浅,读不懂。

    “抱歉……我向来人微言轻,不曾料想得姑娘如此赞誉。竟一时失神,实在是失礼。”明明说的话语是如此悲凉,而他已经云淡风轻,不悲不喜。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叶随风一脸同情地看着宇文述学——平日里是经历了多少挫败,才会错把客套话当做赞赏。叶随风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人长得好好的,偏是个傻的,上天也算是公道了。

    叶随风多少也在宇文述学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自己也是诸多不顺,一路坎坷,她是最能理解他的。每个人都需要别人的肯定与赞赏,哪怕他看起来真的毫不在意。叶随风实在



第六章 暗香疏影
    叶随风循着呼喊声望去,有一黑衣女子的身影出现于东山山头之上,跌跌撞撞的还时不时回头张望,似是身后有人追赶。她慌慌张张往下山逃来,步履踉跄,脚下不稳连滚带爬地摔了下来,竟在山路上留下了一道殷红血痕。

    叶随风与宇文述学上前察看,女子流血不止,濡湿了身上黑衣。女子撑着一口气,抓住宇文述学的衣衫下摆,露出一截小臂,藕色的肌肤烙着一朵六瓣梅花,染上血印,竟成一朵冶艳红梅。女子扬起满是血污的脸,气若游丝道:“公子……救救我……求……求你……”

    宇文述学不着痕迹地打量这女子周身,眸光幽深,不发一言。

    倒是叶随风看不得女子这凄惨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见宇文述学并无救人意思,虽不想勉强他,但毕竟是一条人命,仍是忍不住略带哀求道:“宇文公子……这天色眼看着就暗了下来,山中凄冷,兴许还有野兽出没,若是把这受伤女孩弃于不顾,她恐怕是会没了性命……”

    宇文述学定定地看着叶随风,直截了当问道:“你想我救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你肯救,全当积德了,不好吗”

    宇文述学依旧不错眼珠地看着叶随风,目光清柔,“好,我救。”

    宇文述学用肩膀架起女子,见叶随风仍在原处晃荡,问道:“叶姑娘不一起吗”

    叶随风摇摇头,“不了,时候不早了,我便不相随了。公子,救人紧要,你快去吧,有缘再见。”

    叶随风目送宇文述学二人远去,心里松了一口气,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大活人就消失不见了吧。她赶紧服用了钙片,金光遮目之时,她心满意足。救人一命,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只是她没料想到宇文述学开始竟然不想救人,看他面善,不像是凉薄之人啊。难道古代也有讹人一说古人就是心思重。叶随风倒是粗枝大叶,也未细想,便回到了现世。

    叶随风瞅了一眼表,才将将十点,生姜花椒水也还没凉透。叶随风捏着白瓷瓶,不多犹豫就上手了,反正也不要钱,何妨一试呢

    药液是棕褐色的,并无刺鼻难闻的气味,手触微凉,久揉则发热,不知是不是药力作用,叶随风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疼痛难耐了。她仔细收好了瓷瓶,便抓紧时间洗漱就寝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学校正式开始上课了,叶随风正在慢慢适应新的生活。她没刻意去找过尤亦寒,当然尤亦寒也没来找过她,于是虽然两个系隔得近,这几天却是一次也没碰到。她倒是遇到才思思几次,前几次才思思都是看也不看她就擦身而过,最后一次她却特意过来对她说:“一会儿我要跟尤亦寒共进午餐,叙一叙同学情谊,他没邀请你吧”看着她铁青的面色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对才思思其人,叶随风真是恨得牙痒痒,偏她除了奚落自己,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天之骄女的人缘实在是太好了,与天之骄女不对付的叶随风变成了众矢之的。叶随风痛恨才思思,说到底也是出于嫉妒,嫉妒她的得天独厚,嫉妒她的招人喜欢,嫉妒她能……与尤亦寒走得近。有光便有影,天之骄女的流光溢彩,就需要站在阴影底下绞着手指、咬着嘴角的歆羡者来陪衬。如果有一天能够与她比肩,堂堂正正站在你的身边,那该有多好。

    今天是周五,下午有戏剧社的复试,叶随风收拾好心情,暗暗给自己鼓劲儿。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要使结局翻天覆地,也许需要从眼前一点细微的变化开始。

    叶随风去的算是晚的。并不是她想压轴,一鸣惊人,她只是在思索她究竟要表演什么,好好的准备准备。

    叶随风到的时候,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她在门缝偷看了一眼,上次的女老师面色不善,眉目间流露出烦躁的神情。叶随风心叫不好,她忘了这个老师人一多就容易疲惫烦躁了,这下可是得不偿失了。

    叶随风战战兢兢地进了阶梯教室,不成想女老师一看见叶随风的脸就笑了:“我记得你,铁拐李同学。”

    叶随风尴尬地笑了笑,给老师鞠躬行礼。

    老师还是笑眯眯的,“李同学,你要表演什么才艺呢”

    叶随风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表演腹……腹语。”其实她哪里懂得什么腹语,她只是苦思冥想跟自己上次自己说的人物有关的表演,下午她对着镜子练了半天,只求说话的时候嘴唇动的幅度尽量的小一点。

    只可惜叶随风练的不到家,一通台词说完,嘴是不动了,话却也说不清楚了。演到一半叶随风就已经满身大汗了,内心却是冰凉一片,心想这下可完了,硬着头皮演完。

    可女老师一直认认真真地看完,看着叶随风垂头丧气地样子,却出人意料地举起了合格的



第七章 冬寒抱冰
    叶随风没想到顾老师叫来的人竟然是尤亦寒,直接愣成了一座目瞪口呆的雕像。顾老师还走到叶随风身旁挑眉眨眼,悄声说:“不错吧,这是我们班里最质优的帅哥了。”

    两个多月没见,所有的思念在见到的一瞬间爆发了。每次见他,叶随风都像是见最后一面一般,贪恋地看着他黑郁的短发,高挑的双眉,潋滟的双眸,她看得目不转睛,好似要把已然烙在心尖上的人再拿刻刀刻得再深刻些。

    相思并不苦,苦的是单相思。尤亦寒一见屋里的人是叶随风,立马阴了脸,也不往里进,只是碍于顾老师还在,不好掉头就走,只好把自己冻成寒冰,连带着给屋子也降降温。

    叶随风见状,也垂下了脸,小声说道:“顾老师,我拿得动,就不用麻烦……这位同学了。”

    顾老师再怎么神经大条也看得出尤亦寒的不愿,她暗暗拍了拍叶随风的手,给她递了个“交给我”的眼色,径直走到尤亦寒跟前,低声对他说道:“刚才不都说好的嘛,怎么了,见人小姑娘太漂亮失了分寸了快把人小姑娘送家去,别给咱院男生丢脸。”

    尤亦寒听了这话也不好反驳,冷着脸不发一言地走进去,提了东西就往外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含糊,只是一眼也没瞧叶随风。叶随风在顾老师眼神的“指导”下,也只好亦步亦趋。

    顾老师倚在门边看二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叹道:“这就是现在女生喜欢的冰山男我可不喜欢这型的。”说罢,打了个抖擞,颠颠地去锁门了。

    出了院门,正巧见着方春云从宿舍方向来,看叶随风与男生走在一块,神色突然变得暧昧起来,朝叶随风挤眉弄眼,悄声问道:“这谁挺帅的啊。”

    “法学院的学生。”叶随风停下脚步同舍友寒暄,可尤亦寒却没打算等她,早已往前走了一大截,叶随风只好边追便回头招呼方春云:“我这儿有点事儿,回头再说!”

    跑了几步,叶随风追到了尤亦寒屁股后头,这才大喘几口气放慢步子。调整好呼吸后,她轻声对尤亦寒说道:“送到这儿就行,我自己能拿回去。”

    尤亦寒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跨着大步往前走,叶随风只好一路小跑地跟在他后面。尽管二人没什么交流,可这也算独处吧叶随风已经自动的将过路人全部屏蔽掉了,这偌大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假如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我们两个人,你会不会选择我叶随风看着尤亦寒挺拔而冷峻的背影,痴痴地想着。

    “坐什么车”

    叶随风耳边传来冷冽肃清的声音,她一时痴傻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坐什么车”尤亦寒的声音微微带了点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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