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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众生皆草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以长暮微蹙着眉,“当面说不好吗”

    弗陵收拾着东西时,一女生小跑上前,将一朵红玫瑰递给了她。

    “同学,刚才有人要我把这东西拿给你。”

    弗陵不解,也没接过,“是谁”

    女生摇头,“这个我就不认识了,他只让我跟我说,情不知何起,一往而终。好了,我把话传到了。”

    她想也不想地将花塞她手里,便麻溜地小跑着离开。

    弗陵拿着花尴尬地站着。

    以长暮盯着她看,声如寒玉,“扔掉。”

    一开始还以为是他搞的把戏,但看来是她想多了,毕竟像他之前就明确地表示过的只想当舅舅,外甥女收别人花就与舅舅没什么干系了。

    弗陵笑微微,“偏不。”

    好心办坏事是什么感受

    张祎哲接到以长暮的电话,听他说话时醉醺醺的语气,才知道他是去酒吧了。

    心下一片八卦之心疯狂地燃烧着,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肯定是今天早上那花起的效果,但没想到这效果却是反的。

    张祎哲说自己心底不愧疚也是假的,谁知道那律怀安会那么没眼色,竟然还真敢收。

    匆匆地赶赴酒吧提人,却见他说要请自己喝酒。

    “这既来之则安之。”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他还是无奈地应下了。

    张祎哲叫了一杯价格不菲的鸡尾酒,竟喝出了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

    “说说你吧,怎么回事啊深夜出来买醉”

    以长暮微阖下眼,轻笑出了声,“今天有人给她送花,我让她扔掉,她不肯,我让她有问题可以找我,她也不吭声,我打电话给她,她故意没听。”

    “这是你把人追得太紧了,至少给人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

    情感大师张大师倏然上身。

    “我有吗”

    他不觉得自己对她的关心照顾算过分。

    张祎哲啧啧嘴,“你是没有,但你的眼神太具备压倒性。但也许也是有第二种可能,女孩子吗,都爱矫情,可能她就是故意为了气你。”

    以长暮微顿,看向他问,“气我”

    张祎哲点头,一本正经地给他讲,“对,纯粹就是故意惹你生气,无非就是想看看你对她到底什么态度,这样的女生,多半是因为你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安全感”

    “对,你可能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觉得你随时都会离开。”他语气陡然一顿,想起之前以长暮总挂在嘴边的“不可能”一说,心底发紧。

    “说真的我真的瞧见律怀安这女生挺不错,长得好看就不说了,成绩也好,也很努力,比起那些爱慕你的狂蜂浪蝶,她算是能和你齐肩的。”

    以长暮半敛的眸光掀开,忽然笑了笑,凉唇轻勾起,“我跟她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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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内,当被不熟悉的身影撞进眼眶内时,张祎哲瞧了又瞧着,两道毛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又烦又乱。

    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却出现了,本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反倒藏得烟消云息。

    “她没来”张祎哲喝声。

    曲小熙目光一瞬不瞬的,只顾着看着侧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以长暮,好像半点都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张祎哲面露不虞地又喊了一句,“律怀安呢她没来啊你又是谁”

    曲小熙微微笑道,“她要写作业,没空,让我过来。”

    她走近前,弯下身来,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去碰以长暮的肩膀。

    “以长暮,我是安安的舍友,她她有事来不了,让我送你回去,好吗”

    以长暮阖着眼,似是沉沉地熟睡了下去。

    张祎哲眼底露出一阵的膈应和难受,拍开曲小熙搭上以长暮的手。

    “这律怀安是有病吧,自己男朋友不来,倒叫你这个舍友过来。”

    曲小熙抿唇,“不是不是,你误会安安了,她在宿舍学习。何况……”

    她嘴角微微浮动着,眼底浸润一丝滑稽,“安安现在还没同意跟他交往,不过来接他回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祎哲冷笑,抬手摆了摆,不想听这种套话,“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学习还能比男朋友更重要让她赶紧得过来啊,把这账给结了。”

    曲小熙身上没有足够的现金,无可奈何,只能将身份证暂时先抵押下来,对张祎哲说。

    “我送他出去,你能走就不用我扶。”

    将昏睡不起的以长暮扶起来时,张祎哲脚步踉跄地追上,“我跟他一个宿舍,你凭什么送他走不送我走是不是你也要对以长暮下手”

    他嗤嗤地笑着。

    曲小熙瞳孔微微一缩,心底咬牙切齿地痛骂着这个王八蛋,只好先将张祎哲敷衍了下来,找了服务生帮忙将张祎哲带出去。

    可忙活完一切后转过头去找以长暮时,却发现这人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上了。

    原本保存好的文档忽然不翼而飞,弗陵心底跟被挠了一把似的,火急火燎地搜百度百科,找寻各种补救的办法。

    放在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安安,安安,你在哪”

    弗陵听出对方语气间的焦灼,心底明明腻烦了和这个人虚以委蛇,但还是得敷衍地回她,“宿舍。”

    曲小熙抽泣声渐渐地响了起来,“你还没睡”

    她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时间,心底还在苦思冥想着之前的文档到底被她藏在哪个盘,怎么桌面没有回收站也没有

    她也没太听清曲小熙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听那聒噪的哭声一响起来心底就恹恹不乐,推开椅子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到底怎么回事”

    曲小熙哭声哽咽,一面是要面对酒吧内负责人要自己还请以长暮一桌的酒钱,要不然久就不放她走,一面是自己如今还得有求于律怀安,心底更是有如烈火烹油一样,熬得她心力交瘁。

    “安安,你能来一下xx酒吧吗”

    弗陵神色恹恹,“又去酒吧做什么,你不会重操旧业了吧之前不是你让我别管你的事”

    曲小熙眼眸偷偷地从那些西装革履的男酒保身上一转,心口猛然一提,越发惴惴不安地说起。

    “这次不是我的,是以长暮的,你要不来到时可别后悔。真的,以长暮喝醉了,我恰好路过,想接他回去,但他喝了不少酒,一直喊你的名字,不肯跟我离开。你来的时候,能不能带银行卡过来,以长暮欠了酒钱没还,我身上又没带够现金,酒吧不肯放我们走。”

    弗陵靠着窗户边,端在手边的酒杯也碰到了嘴沿,听她说这话,心底忍不住嗤笑出了声。

    她这是在是拿自己当黑卡使吗

    上次欠下酒吧的钱不还是权少峰给她垫付的,如今还用人用上瘾来了。

    “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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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弗陵正赶着点去上早课时,刚下宿舍楼便被蹲守在大门口的张祎哲给喊住了。

    “律怀安。”

    弗陵脚步微止,一眼瞧见这人下颌的胡须和黑眼圈,怕是一整夜都没能睡个安稳觉了。

    昨夜一块和以长暮去喝酒,怎么就这一个被留下来

    难不成昨晚被熬干的这个干尸是他

    弗陵心底阴测测地想着。

    张祎哲手插着腰间,踌躇了许久后说起,“昨晚,以长暮有没有跟你在一块”

    她当即就摇头。

    张祎哲又问,“那你舍友,那个曲小熙是你舍友吧”

    她当即就点了点头,“你想找她可她昨晚都没回来。”

    张祎哲忽然痛心疾首地拍了一下脑门,大喊了声,“糟了。”

    弗陵莫名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给唬了一跳,“怎么了”

    张祎哲对着自己欲言又止,指着自己,脸上始终挂着一副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都怪你,一点都不上心,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舍友有机可乘。”

    弗陵勉强地敛下嘴角的上扬,生怕自己一时半会就给演砸了。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正好于她可以缓解缓解心底的乐不可支。

    曲小熙发给自己一段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配图是一张带着血的床单照片,色调暧昧、危险且敏感。

    即便没有人像入框,但这明显挑事的行为,除非是熊瞎子才看不出来。

    张祎哲凑近前偷眼瞄了一瞬,瞳眸微微缩着,咬得牙关滋滋地响,“这是来恶心谁”

    弗陵抿了抿唇瓣,脸色随着震惊到错愕,从难受再转而变成了释然,蓄在眼眶里的泪泫然欲泣。

    “他们真的睡一起了”

    “其实这事都怪我。”张祎哲想心口窒着一股浊气,解释道,“那玫瑰是我送过去的,我就是想刺激刺激以长暮,可惜你不上道,以长暮这才会去喝酒......”

    弗陵抢着说,“如果要这样说的话,早知道我就不让曲小熙过去,自己无论在忙,都不会出现如今这种结局......”她语气微哽咽。

    “我还有课,就先走了。”她用手背压了压眼角,转过身后,便疾步离开。

    “……”就这种时候心底还放不下课,这是得有多缺心眼

    “你不要难过啊,我还是相信他为人的,如果真的是以长暮见异思迁的话,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等到走到拐角处,身后已经没有了张祎哲的影子,弗陵不轻不重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相不相信人品有什么重要的,反正她知道曲小熙昨天是真的跟人发生过关系就对了。

    只不过,不是以长暮便对了。

    作为同一寝室的舍友,张祎哲相信以以长暮偏执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会作出这种事。

    等到他到酒店时,便跟前台打听了是否有以以长暮或者曲小熙开房的记录。

    可酒店查无此人。

    张祎哲拨通了以长暮的电话,质问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回,在学校。

    张祎哲总算是确定了这不过是曲小熙一场恶作剧。

    可刚准备要离开,便看到从电梯口出来的曲小熙。

    他将卫衣的帽子结结实实地将脑袋给掩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逡了她一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口。

    等人走后,他低声问前台,“那个女人是和谁开房的”

    前台免露难色,“先生,我们酒店有权保护客人**。”

    回到学校后见到以长暮,便将自己的所见一一告诉了她,张祎哲唉声四起,“她以为是你见异思迁,以为是你不要她了,哭了,跑了,我去酒店来抓奸,见到曲小熙,但就不知道奸夫到底是谁。”

    以长暮心底暗笑着,眸光闪烁微黯,“真不是我。”

    张祎哲瞅了他一眼,嗤笑声起,“你跟我解释没用,你要跟律怀安解释。”

    以长暮笑而不语。

    他也想安安表现出对他在意的一幕,可安安昨夜明明是有机会的,但却连问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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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前揽着的手紧紧地将其圈在以长暮身前,他俯下头,热息落在她耳边。

    “想知道吗”

    弗陵眼睛忽闪的,问他:“你知道”

    “总比你知道得多一点。”以长暮道,“就如你之前所说,我姓以。”

    弗陵莞尔,点了点头,“我当然想知道,每一件文物都代表一段故事,考古能够更为广泛深入地了解到过去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微扬唇,牵过她的手,“那跟我走。”

    “去哪”

    以长暮将她带到车上,一路驱车直往他们两家,一路上扣着她的手,十指紧握,不曾松开。

    弗陵皱了下眉,小心翼翼地逡了逡他的脸色,很想问,但又怕好不容易才将他怨气值打压下一点,又怕自己一开口后,他再度回升上去,那就适得其反了。

    地下停车场内。

    他熄火后,紧锁车门,一手伏在方向盘上,呼吸再次发紧,犹如夺命。

    元狩十三年,七月初七。

    是世人眼中的良辰美景,从此不再属于自己的暮暮朝朝。

    安安从侯府出嫁。

    十里红妆,街巷的树都用红绸装点。

    两旁都用兵甲罗列守卫,有专门的仆人负责派送给观看迎亲的百姓桂圆、花生、红枣、莲子。

    寓意普天同庆。

    万人空巷,却是井然有序,皆是热热闹闹地加入这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好一场盛世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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