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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云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烧小妖怪
逐云纪
作者:红烧小妖怪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零幕 乱世烽烟
    第零幕

    章王七年,梁公十二年春,梁公姬庶病薨,章朝王室感于他捍卫王廷的功绩,授予谥号“靖武公”。

    正在外出使的梁世子姬固匆匆回国,却在途中染病暴毙,靖武公次子姬围在举国哗然中即位,成为新一任梁公。

    章王七年秋,西方的强邻纠国,趁梁公新立,国内不稳,以纠世子嬴湛为主帅,联合西戎,以酋长长子白起为副帅,挥军十五万,越过崤山,进犯两国边境的天险绍梁关。

    镇守绍梁关的,是被封为绍梁君的名将白逍。白逍生于西戎,长于纠国,是西戎酋长白牙的次子,西戎世子白起的弟弟。

    白起兄弟在纠国征服西戎之后,为纠国四处征战,军功赫赫,白逍却在一场大战后,突然叛出纠国,遍游山东,最后被用人不疑的梁靖武公招揽,授爵绍梁君,委托他镇守梁国的西面门户。

    如今兄弟再见,已是死敌。

    白逍已经坚守了三个月,期间哪怕是号称“攻战天下第一”的白起,使尽浑身解数,强攻偷袭,下毒水淹,纵火投石,无所不用其极,也没能踏入绍梁关的城门半步,十几万大军被生生拖进了冬天,几乎陷入绝境。

    但是白逍和绍梁关的绝境来得似乎更快一些。

    因为这三个月里,他没有得到梁国任何的支援,他所依靠的,只有两万守军,还有长年累月加固的城墙和积存的粮草。

    三个月后,守军疲敝,城墙残破,粮草耗竭,绍梁君和他的绍梁关,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朝野都知道新即位的梁公姬围和新上任的左丞许纯大人对靖武公倚重的白逍抱有强烈的疑心,有传言说,左丞和梁公交谈时,曾以恶犬称呼这位功勋卓著的绍梁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白逍,西戎恶犬也,不早防,终受其害。”

    猜忌和提防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梁国在绍梁关东边的镇榆关,加固了城防,增派了驻军,储存了水源,增加了兵器战甲和存粮,甚至深挖了关前的战壕。镇榆关代替绍梁关成为了梁国新的坚固的西面门户,却恶毒地把绍梁关夹在了梁国的坚盾和纠国的利矛之间。

    最冷的时节快要到来了,失去了耐心的纠**队孤注一掷,倾尽全力组织了最后一次攻城。

    攻城异常地顺利,使得纠军飞蝗一般的漫天箭雨和投石显得有些多余,甚至横行无阻的军队因为推进太快,反而被自己的投石流矢造成了一些损失。

    一马当先的白起登上城头,只看见早已自刎身死的白逍,倒在狼头战旗下,白逍的妻子抱着幼子投入烈



第一幕 桃源梦碎
    第一幕

    “喂,小鬼,你在干嘛?”姚大姚二两兄弟大摇大摆地走向桃树下垂钓的麻衣少年,但是少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仿佛没有听见。

    “喂,小鬼,问你话呢!”姚大有点生气,赶上去对着少年就想踹一脚,突然少年手腕一抖,一条尺长的鳜鱼跃出水面,摔在河岸上,拼命地弹起身体,想跳回水里。

    少年踩住鱼,抄起一根短木棒把鱼拍晕,从鱼嘴里取下骨钩,才开口说:“我在钓鱼。”

    “小鬼,”膀大腰圆的姚大和瘦小的姚二对视一眼,有了主意,“这个河,是我们家的,河里的鱼,当然也是我们家的,你把我们家的鱼偷走了,你要赔!”

    “河是天生就在这的,鱼是河里长的,你凭什么说鱼是你家的?”少年不服气。

    “凭什么?”姚大上前一脚踹翻了少年,姚二趁机把鱼抢了过去,“我阿爸是临长,整个村都归他管,村里这条河当然也归他管!”

    少年镇静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泥草屑:“我帮你们家把鱼从河里钓起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吧,我再帮你们钓几条,我自己拿走一条当工钱行不行?”

    “不行!这河里的鱼都是我们家的,你一条都别想拿!”姚二立刻嚷嚷。

    “给我闭嘴!”姚大甩手给姚二一记爆栗,“你会钓鱼吗你会钓鱼吗鱼钓不上来你只能看着河水流涎水,你长不长脑子?啊?你长不长脑子?”

    “哥哥,疼!哥哥,疼!”姚二抱着头大声哭叫。

    “行吧,小鬼,看在你帮我们辛苦钓鱼的份上,”姚大叉着腰,挺着肚子一脸傲气,“你再多钓几条,我们赏你一条就是。”

    “你只能拿最小的!”姚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在嚷嚷。

    “你闭嘴!”姚大抬起胖大的拳头,准备再给姚二一个爆栗,姚二抱着脑袋,哇哇叫着跑远了。

    少年拿起竹竿,给骨钩穿上一只小虫,抛钩入水。

    “饿了吧?你去找火石和干草树枝来,我帮你们把鱼烤了。”少年说,“肯定比你阿妈做的好吃。”

    “烤鱼?嘿嘿嘿,好,好,”姚大乐呵呵地转身要去找火石和柴火,“烤鱼咯!烤……”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回来狠狠地踹了少年一脚:“你乱嚼什么舌根!我阿妈是你能说的吗”

    “啧!”少年皱眉,“你把鱼都吓得不敢上钩了!”

    姚大有点气急,抓起一把泥和草摔在少年身上,转身跑了:“待会儿再收拾你!”

    “啊!……”跑远了的姚二突然又窜了出来,和姚大撞到了一起,被撞飞一丈多远。

    姚大趔趄地退了几步,看清楚是姚二,不禁怒火中烧,上前一步拎起姚二就是一记爆栗:“你怎么回事不但不长脑子,眼睛也瞎了吗?”

    姚二吃了一记爆栗,又被姚大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只能痛苦地抱着头,涕泪横流:“西边山口……山口前面……前面……有很多大人,骑……骑着很多大……大马过来啦!”

    远处隐隐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轰隆声震得几个少年莫名地心颤,一时间竟怔住了。

    麻衣少年反应稍快,扔下鱼竿:“快,快回去叫大人!”

    “对!对!”姚大猛地醒悟,拉起姚二就往村里跑,少年把鱼用一块破布包好,藏在树下的草丛里,也向村里飞奔而去。

    村庄里报警的铜钟轰然响起,钟声震动四方,等三个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村,姚大姚二的阿爸,姚家村的临长已经在大钟下聚集了全村村民,他站在土坡上,面如死灰,身体像筛糠一样战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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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梁人未死
    第二幕

    即使奋力地挥砍手中的武器,滚滚的铁流还是在眨眼间就淹没了姚家村的男人们,留下一地的残肢碎肉,黑盔黑甲的骑士甚至不屑于使用短剑和骑弩,只靠冲锋就扑灭了天真者企图螳臂当车的奢望。

    出入意料的是,黑色的洪流中突然塌陷了一块。

    一匹战马的前腿被斩断,马上的骑士跌落下来,随即一柄短匕落下,贯穿了骑士护颈的皮甲和他的咽喉。

    滚滚前进的军团没有为此停下,只有队伍最后的三名骑士掉转马头,他们一手举着骑弩,一手按着短剑,默契地从三个方向围住了姚虎。

    “战士,这个村里有南淮驻军吗”为首的骑士喝问,“该军现在何处?”

    姚虎从死去骑士的喉咙里拔出短匕,向前猛蹿,躲开一匹战马的蹄踏,钻入马腹之下,用短匕划开了战马没有铠甲防护的腹部,战马凄惨地哀鸣,踏着前蹄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熟练地向后跳跃,在被马摔落之前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另外两名骑士立刻向姚虎射击,射完将空弩插到背后策马冲锋,拔出短剑向姚虎挥砍而去,姚虎飞步绕到即将倒下的战马一侧,用马身挡住两只劲弩,右手重剑向后横挥,落马的骑士慌忙拔出短剑格挡,两剑相格,骑士被重剑上传来的巨力砸飞出一丈多远。姚虎旋身,重剑在前斜劈而下,斩入了一匹战马的前胸,但他自己也被战马恐怖的冲击力撞飞几丈,重重地落在地上。

    姚虎咳出一口淤血,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现在他的手上只剩下一柄短匕。

    “这种斩马刀术……你不是淮南军士,”为首的骑士收刀勒住马,“你是故梁国的梁武卒,而且不是寻常士卒,至少是百将。”

    两名失去了战马的骑士也提着短剑围上来。

    一名骑士开口:“公子还请退后一些,这人刀术狠辣,恐被他伤了。”

    “无妨,”公子旷摆手,看向姚虎,“故梁国已成飞灰,阁下也不是南淮国的军人,没有必要为南淮效死,我邀请阁下加入我大纠精锐玄鳞卫,并且承诺,无论阁下在梁武卒中是何官职,在玄鳞卫,也任同官,阁下意下如何?我乃纠王四子嬴旷,阁下曾在军中,应有耳闻。”

    “姚家村居于深山,偏僻险峻,玄鳞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姚虎左手紧握着短匕,右手擦拭嘴角的血。

    “大纠与南淮交战,久无进展,听说这商於群山之中有小道,可以绕过武关,深入南淮,我率玄鳞先锋前往探看,”公子旷显得很耐心,“十余年间,大纠横扫**,威震天下,南淮虽大,也不能逆势而为,终将俯首称臣,天命昭昭,阁下何不及早投向大纠,挣一番大功名,来日拜将封侯,也未可知。”【! …免费阅读】

    “别吠叫了,你这狄夷。梁国虽灭,梁人未死!”姚虎目呲欲裂举起短匕,用刀尖直指嬴旷,“想要我的命……你自己来取啊!”

    嬴旷的眼神一冷。

    “不智之甚!”

    。

    。

    。

    姚家村东

    姚家村的男人们被铁流踏碎以后,他们拼死保护的老弱妇孺最终还是没有逃过一劫,黑甲骑兵追至五十步就向着四下逃亡的人群发射弩箭,然后拔出短剑分散冲锋,村民们凄厉的惨号回荡在群山之中,滚烫的鲜血泼洒在这曾是世外桃源的土地上。

    “阿妈……”姚二颤颤地低声说。

    “别出声!”姚大低喝。

    潺潺的水声掩盖了他们的声音,姚大兄弟和姚陌在涵洞里挤成一团,秋天的河水寒意深重,沁人肌骨。

    村外河上的木桥底下有一个涵洞,逃亡的时候姚陌情急之下拉着姚大兄弟跳了进去,一名骑士已经紧追而来,姚大的阿妈跪倒在桥上,哀求着骑士放过自己的孩子,骑士一言不发,涵洞里的少年们只听见短剑劈下的破空之声,接着就好像有一个沙袋,沉重地砸在木桥上。

    骑士骑着马在桥头转了几圈,马蹄声在少年头顶踢踢踏踏,蹄铁敲击木桥的沉闷咚咚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少年们闭上眼睛,绝望地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蹄声居然渐行渐远,少年们略微松了一口气,姚二压抑不住,咧开嘴想放声大哭,被姚大眼疾手快捂住了嘴,硬是不让他发出声音,姚二泪如泉涌,沾满了姚大的手背。

    少年们在涵洞里泡到深夜,姚陌用眼神示意姚大兄弟不要动,自己轻轻地挪出了涵洞,小心翼翼地从河岸边探



第三幕 天下共主
    第三幕

    姚虎的尸体平静地卧在村口,他的身体被一片草席简单地掩盖住,短匕和重剑被人庄重地插在他身边的泥土里。

    除了战死骑士的尸体和一些被匆匆割去一部分肉的牲畜,村里的东西几乎没被骑兵们动过,仿佛杀人和放火就是他们唯一目的。

    所有惨死的村民被一起埋葬在匆匆挖出的深坑里,小小的坟头上,插着一块木牌,木牌上是妫玉容用焦炭写划的“姚家村冤魂合葬处”。

    简单祭奠后,姚家村劫后余生的一群人连夜下山,沿着坎坷的山道,去往最近的南淮城市上阳。

    壮年的汉子带着黄狗在前方开路,柱叔一家和姚家兄弟走在中间,姚陌背着剑,扶着母亲走在逃难队伍的最后。

    “哥哥,南淮是什么?”姚二泪痕未干,抓着姚大的手问。

    “蠢货。”姚大抬手给了姚二一记爆栗,这一次却把力气收得很轻,“南淮和纠国一样,是一个国,我们姚家村,是南淮的一个村。”

    姚二揉了揉脑门:“那南淮有多少个村啊?”

    “呃,”姚大语塞,“南淮很大,比这片商於山还大一千倍!嗯……不对,是一万倍!它的村子,像星星那样多。”

    “那,那些纠国人,他们是哪个村子的?”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暗。

    “他们不是哪个村子的,他们是从所有村子的男丁里选出来,编成军队,专门去打别国的村子,杀别国的人,抢别国的东西,”柱叔抚摩着姚二的头,“你姚虎叔叔,以前就参加过军队,但是他的军队从来不去杀人抢劫,只会抵抗别的国家的军队,不让他们来杀人。”

    姚陌的母亲抿着嘴,一言不发,姚陌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想让她安心一些。

    “那我们南淮的军队为什么没有来帮我们抵挡纠国人呢”姚二又问。

    柱叔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柱叔,”姚大突然说,“我想去参加军队,我要去杀纠国人!”

    “我……我也想去!”姚二也说。

    柱叔闭上眼摇了摇头,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到了上阳城,我就要去参军!”姚大双拳紧握,下定了决心说,“我要杀光纠国人,为阿爸报仇,为姚家村所有人报仇!”

    “我也是!”姚二也挥舞拳头大声说。

    柱婶挽着柱叔,牵着小儿子,默默地流泪。

    “这乱世,身不由己……”妫玉容喃喃。

    “阿妈,你放心吧,我不参军,”姚陌把妫玉容的手握得很紧,“我们去不打仗的地方,再造一个家,我打渔种田服侍你。”

    “你这个胆小鬼,你为什么不参军?”姚大怒目圆睁,“虎叔的仇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姚陌摇头,“如果我去参军了,不一定能给阿爸报仇,反而连阿妈都照顾不了,阿爸让我照顾好阿妈,我不能离开她。”【 ¥#最快更新】

    “哼!胆小鬼!我看不起你!”姚二转身向姚陌挥舞拳头,“你不去报仇,我们去报!我们兄弟要杀光纠国人,杀虎叔的也是纠国人,我们也要杀!”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妫玉容还在呢喃。

    “阿妈,你说过的,南淮西边是纠国,北边是王幾,王幾东边是琅琊,琅琊东边是大海,王幾北边是蓟国,蓟国北边是雪原,”姚陌安慰她,“我带你去琅琊,再远就去蓟国,再大不了,我带你上海岛,入雪原,到纠国人去不了的地方。”

    “什么是王幾什么是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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