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飘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材疯子
花冲一脸的疑惑,说道:“我们才刚来此地,什么都没有见到怎么就让我们走呢!帮主不会是闲我们添了麻烦,不欢迎我们吧!”
厉红绸急忙摇头道:“你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大家各退一步,有人搭个场面,赔了礼道了歉,以后大家相见也好方便,怎么能说我不欢迎你呢”
花冲用手一拍头道:“哎!瞧我这脑子,还是帮主想的周到,不过就这么让我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毕竟心有所想啊,帮主。”
 
窃玉偷花
二人一直谈到深夜,直到厉红绸有些困意了,花冲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红树塔,回到住处已是四更天,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睡下了,第二天天刚一亮,花冲又早早的起来,吃了早饭便又睡下了。
文墨三个人觉得奇怪,但又不敢打搅他休息,只得在门外守着,整整一天花冲都倒在床上睡觉,红线以为他病了,几次想进去瞧瞧,都被文墨拽了回来,一直到晚上花冲才匆匆起床,趁着红线睡着了,把文墨和武德叫到了房里。
“你们两个跟我出去一趟,别惊动了小丫头。”
文墨和武德不明所以,抢着问道:“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不要问了,跟着我走就是了。”
花冲带头,三个人悄悄的出了宅子,越过大街一路向北而行。
路上,武德忍不住又问。
“公子,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在往前走就要出扬州城了。”
花冲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道:“走这边,今天晚上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莫非是青楼楚馆”
“比那些地方可好玩多了。”
花冲心中暗笑,脚下却不停歇,转眼间又越过几条长街,眼前来到了一处高墙外。
“这是哪里啊少爷。”
文墨四下里张望,一个劲儿地追问。
“啰嗦!上去就知道了。”
文墨看了看眼前的高墙,足有两丈来高,别说是往上蹦,就是往上爬都费劲,他拉着花冲道:“少爷,你不能拿我当武德使啊!我这两下子蒙事的,这么高的围墙我可上不去啊!”
花冲听了朝武德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左一右架着他往上一纵,嗖的一下便上了高墙,文墨吓得张嘴刚要喊,被花冲用手死死的捂住。
“别出声!”
文墨硬声声的憋了回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三人压低身子尽量贴在墙上,花冲朝武德使了个眼色,武德点头会意,第一个跳了下去,他先是贴着墙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往里走,趟出一片空地后,发现没有危险,这才招呼花冲他们下来,花冲架着文墨轻轻的跳了下来,刚一落地他就叮嘱二人。
“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行踪。”
“可是少爷,这究竟是哪儿啊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文墨一边看一边往前走,没走几步脚下突然一跌,差一点摔倒,就在他身子一歪的时候,几只弩箭突然从暗处射来,文墨吓得一低头躲过一支,其余的几支全被花冲和武德挡掉,原来是他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才有暗箭射出来,幸亏有花冲和武德在,要不然此刻他已变成了一只刺猬。
花冲没好气的说道:“叫你小心点,怎么还是这么毛躁,真应该把你留在家里。”
文墨一脸的委屈,急忙上前解释,哪知道没走几步脚下又一绊,一条长绳突地出现在他眼前,绳上系着大小不一的铃铛,足有上百个,被文墨触动之后,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霎时间整个院落都响起了铃声,文墨这下更是手足无措了,花冲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依旧朝里面走去。
武德见状急忙跟上来道:“公子,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没事,今晚不能白来一趟,记得待会小心行事。”
正说话间数十人从里面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为首的一人大声喝问:“何方神圣,竟敢夜闯靠山堂。”
花冲摇着纸扇道:“不是神也不是圣,凡人一个。”
“来此有何贵干”
“来玩玩,来看看,我们走。”
花冲说着继续往前走,为首之人一皱眉,挥手道:“抓住他们。”
话音未落,一人持刀斜刺里冲来,花冲闪身躲过压住他刀背,反手一扇打在他脸上,将他打出人群之外,又一人刚上前来,被武德劈腿踹到了一边,三人大摇大摆的依旧朝里面走去,虽然对面人多势众,但没有几个能靠上前来,刚往前一凑活,不是被花冲打飞出去,就是被武德打的倒地不起,余下的人都不敢上前,只是拉开架势围着他们转。
正往前走着,突然从对面阁楼上跳下一人,伸手拦住了花冲的去路,这人一身轻装打扮,始终板着脸,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手下,寸步不离的护在他左右。
“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深夜到此地,不知所谓何事”
他语气缓慢,说话时双眼始终盯着花冲,随时戒备着他的一举一动,花冲知道,他一定是观看了很久才下来的,要不然不会现在才下来,把自己的武功路数应该摸得差不多了。
想到这花冲嬉笑道:“朋友倒是谈不上,不过我们确实不是一条道上的,至于为什么而来不能告诉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在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回去。”
花冲一摆手,带着文墨武德往回走。
“放肆!”
这人身后的两名手下大叫一声,凌空跳了出来,左右夹击攻向花冲,文墨和武德一见急忙上前阻拦,四人拳脚相加打了起来,武德还好和来人打了个平手,文墨却渐渐力不从心,没几下功夫便挨了一脚,而且迎面又一拳打来,眼看是躲不过去了,他把眼一闭等着硬挨这一拳,花冲一见急忙和扇插上,那人一拳正打在扇面之上,只感觉通臂发麻,像是打在了生铁上一般,他一愣之际,被文墨趁机一拳打在胸口上,打的他倒退出几步,与此同时武
锦上添花
花绣街,又称女绣街,是扬州城最热闹的一条街,街分两边,中间被一条水路隔开,游人可以坐船前行,也可以在岸上步行,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座拱桥,方便人们来回走动,商铺从青石街一直摆到石阶上,当真是人流滚动热闹非凡。
当花冲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后悔了,这里的商铺贩摊卖的全是女人的东西,什么胭脂水粉、女工刺绣、厉红绸堂堂一个帮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花冲懊恼的一个劲儿的摇头,红线倒是很开心,拉着文墨和武德四处买东西,花冲也懒得管他们,在后面慢慢的跟着,走过一个外摊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一个算卦先生引起了他的好奇,在一个满街都是胭脂水粉的地方算卦,还是头一次见,他摇着纸扇好奇的走了过去,这算卦先生年过六旬,须发皆白双眼明亮,见花冲走过来急忙起身相迎。
“这位公子可是要卜卦”
花冲瞧了瞧老者,他平时对问卜求卦的事不太相信,不过此类的书籍倒是看过几本,但始终看不进去,今日看到老者的卦摊,不禁来了兴趣,于是坐下来说道:“看看也无妨,不过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尤其是这种一本正经的骗。”
老者也不生气,冲着花冲一笑。
“呵呵……,这位公子说笑了,你是我的第一位客人,我怎么能骗您呢恭维的话我也不多说,观人样貌,品人言语,公子是富地门生,将来交龙伴凤定是锦上添花,只可惜眼前有一喜一忧,不知是江水难渡还是红袖添香啊!”
“哦”
花冲闻言来了兴致,这些话倘若别人听来定是不明所以,但是对花冲而言却是一语道破,他盯着算命先生问道:“何以是一喜一忧呢”
先生道:“喜者,一峰山秀,妙扇风流,至于忧呢,对别人来说是大事,是麻烦事,但对公子来说不算事,怕只怕去留无意,身不由己啊!”
花冲听了连连点头。
“喜忧参半,说的倒是那么回事,请问这一喜一忧可否圆满。”
算命先生提笔在纸上写了个“绸”字交给了花冲,花冲接过来一看,不明所以。
算命先生道:“有喜有忧,有欢有愁,其中滋味不便明说,还需公子你自己体会。”
花冲见他不肯明示,知道他的意思,这是看相算卦之人常用的伎俩,故意把话说的一知半解,留个扣拴住你,让你心甘情愿的掏钱解卦,花冲明白其中的道道,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者。
“老先生,我想知道这个绸字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您把话说明白。”
这老者看了看花冲,摇摇头把银子推了回去。
“这位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事还是不便明讲,只有自己品味方才圆满,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花冲见他不肯明说,知道肯定有难言之隐,就算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多说半句话,当下也就不再强求,但是这卦钱还是要给的,哪知道老者依旧挥了挥手,说道:“公子你是贵人贵相,与你相识能帮我三年好运,所以我免费为你卜了一卦,你我现在是两清了。”
“哦还有这等事既然我是你的贵人,那就让我多帮你几年吧!我去买些酒菜与老先生在此对饮几杯如何”
老者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我乃漂泊之人,餐风露宿居无定所,受不住那么多的贵气,能借公子三年贵气足矣,还请公子移驾它处,老夫感激不尽。”
花冲本想借此机会和老先生套套近乎,在趁机问问卦象的事,哪知道这老者完全不领情,把他赶了出来,还是第一次碰见往外轰贵人的呢,在想说点什么,这老先生却是头也不抬了,闭目养神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花冲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卦摊,又往前走了一阵子,迎面正碰见红线他们回来,大件小件的买了不少东西,花冲心里惦记着请帖的事,又琢磨不出算卦先生的意思,当下便觉得无趣,吩咐他们立刻回去。
这三人也玩的差不多了,大包小件的买了不少,尤其是红线,脸上都笑开了花,心满意足的跟着花冲往回走,几人出了花绣街刚走出没多远,突然听到文墨大声呼喊。
“公子,救命!”
花冲等人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人手拿刀棍把他们围了起来,文墨被一条绳子勒住了脖子,憋得他满脸通红,脸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双手不停的乱抓,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
“放了他。”
花冲怒目圆睁大声的喝道。
“放了他你们砸了九重天,居然还敢出来逍遥自在,天下没有白砸的店,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把他们统统抓回去。”
说话的正是九重天的管事,自从花冲他们砸了店之后,他们就派人四处打探,但是一直没找到花冲他们的下落,直到今天有人看到他们来了花秀街,这才告诉了管事,管事得知后,立刻带着一帮打手前来抓人,这帮人前些时被花冲戏弄的够呛,早就想找机会报仇,今天仗着人多示众,一个个都来了精
素手兰心
厉红绸淡然一笑,伸手搭了个请字,花冲下了马,把缰绳交给武德迈步往里走,两边的混堂手闻风而动,手里的双刀交叉重叠挡住了去路,与此同时身后也被双刀断了退路,红线在身后看的张大了嘴,刚想喊出声却被武德捂住了嘴。
“别出声,没事的,这应该是红帮的规矩,看他们怎么做”
花冲见两旁的人如雕像一般,没有表情也没人说话,只用双刀拦了去路,心里便多少猜到了几分,看来这红毯不是轻易能过的,都是舞刀弄剑的江湖人,不露两手恐怕是难以服众,这不但要考验胆量还要考验功夫,想到这花冲心里有了底,迈步继续往前走。
唰!
眼前的双刀骤然分开,贴着他的前胸和后背砍了下去,花冲不动声色,挺着胸摇着扇继续往前走,两边的双刀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身前背后来回晃动,但手法却是拿捏有度,不沾花冲半点衣襟,一直走到最后四人,他才被迫停了下来,四个人八把刀,同时向花冲袭来,他把纸扇一摆,脚下使出流云飞渡的功夫,闪、展、腾、挪、间已避开四人,同时纸扇轻拍刀背,然后反手向上一挑,八把钢刀同时撤回,红绸一闪,二十四名混堂手躬身施礼,花冲点头,转身朝厉红绸走来。
他边走边说道:“帮主的场面还真是大啊!要不是我见过些世面,这红毯还真是不敢走呢!”
厉红绸也抱拳说道:“四爷说笑了,江湖把式而已,唬人的,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些都是小场面。”
“呵呵……,帮主抬举了。”
“请……。”
厉红绸一甩长衫,陪着花冲往里走,其余的人分两排在后面相随,红帮的大院里戒备森严,随处可见手持兵刃的护院,正堂的大厅里,十二位堂主早已恭候多时,见花冲到来全都起身相迎,花冲一抱拳环顾四周,只见偌大的聚义厅里人头攒动,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脚下的红毡一直铺到龙头椅下,大堂的正中挂着一块金匾。
上书:“忠义千秋”四个大字。
看的花冲频频点头,不愧是红帮总堂,果然非同一般。
厉红绸一摆手道:“四爷是贵客,请上座。”
“帮主太客气了,早就想登门拜访,只是一直苦无门路,今日帮主相请,看到了众家兄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能与帮主在此一会,真是三生有幸。”
厉红绸点头微笑道:“今日四爷到此,我红帮也是蓬荜生辉,进了帮大家都是兄弟,你我不必见外,叫我红绸就好了。”
常威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帮主,这……。”
厉红绸一摆手道:“不必多言,常总管,吩咐手下准备些酒菜,我要宴请四爷他们。”
常威心生妒忌,明明心里不愿意,却也不想驳了厉红绸的面子,只狠狠的瞪了花冲一眼,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厉红绸一抱拳道:“四爷不要见怪,常总管性子有些急躁,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四爷见谅。”
“噢!没什么,可能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了。”
“四爷果然是场面中人,有度量!关于上次你跟我说的事,现在还没有着落,不过我会尽快帮你打点,还请四爷多等几天。”
“呵呵,不着急,你要不说我都给忘了,能在扬州多留几日,也算是我们缘分未尽啊,红绸。”
花冲眯着眼一脸的轻浮,直勾勾的盯着厉红绸,当着红帮这么多人的面,厉红绸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岔开话题说道:“四爷,今天我请各位来,一是为了答谢你们义助红帮,二来也算是我尽了地主之宜,那些不愉快的事今天暂且不讲。”
“好,好,好,一切听帮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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