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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茱萸不争

    于是那东胡人的头领就叫我们带他们去王爷府,说要端了他的老窝!我们一想,楚木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带着东胡人杀了他,还免得我们再被抓去打仗呐,于是我们就带着东胡人回来啦!

    当时,东胡人的队伍里有公子爷,逃兵中又有我




二十五、生死关头
    屈不为接着说道:“那狱中都是府兵,我兄弟胆小,他哪肯去

    公子又道:‘想活着出去,就带我去,不然我就丢下你们!’

    我兄弟又说:‘可我不认得季家老爷!’

    公子道:‘便是挨个问,也要问出来!’

    见公子心意已决,我佩服公子侠义,就一旁劝着,于是我兄弟没办法,只得跟着去了。

    我劝是劝了,可他们一走,我的心却又成了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

    我当时想,我那兄弟体弱又胆小,若是一不小心死在里面,我可如何独自一人回家面对我父母

    虽说他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我平日里瞧他不上,可毕竟是我亲亲手足,直到面临真真生死,我才知我心中有多担心他!”

    屈不为说到这里,手心竟出了不少的汗,他停下来,在衣襟上蹭了蹭。

    季夫晏见了,心道:“那般凶险之时,我那义兄竟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我爹爹,这般情义,可叫我如何报答!”

    想到这,季夫晏不免叹了口气,又想:“假若我俩互换了身份,我又能否做到他这般想来真是惭愧,我先前听了老太爷的话,险些儿就不再视他为义兄了!”

    屈不为听他这一叹满含哀怨,又见他神色愁闷,不解道:“小少爷怎的如此神情公子爷这不是舍身救了你爹爹!”

    季夫晏身子一凛,问道:“舍身!此话又是怎讲”

    屈不为道:“他二人进去之后,我便跪在那处默默祝祷,盼着他二人平安出来。

    又过了好一阵子,公子爷就真的将你爹爹带出来啦!看到我兄弟无恙,我喜极而泣,就给公子爷磕头。

    我兄弟忙拦着我,道:‘现下不是磕头的时候,公子爷受了伤,咱们得快些走!’

    我看到公子爷胸前都是伤,便问我兄弟:‘莫不是里头还会有府兵杀出来’

    我兄弟说:‘贵人把里面的府兵尽数杀了,里面倒是不会了!’

    我兄弟说完,又对公子爷道:‘公子爷,不知怎的,我心中仍是惴惴,这颗心一直提着!我跟了楚木王爷那么久,这一路回来又见识到了他的凶狠手段,不知他是否还有后招,为免再出事端,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罢!’

    公子爷点点头道:‘我歇口气儿咱们就走。’

    于是公子爷就真的只歇了一会儿,起身带我们走了。

    我兄弟对那楚木王爷的脾气秉性摸的真是透,我们跑出王爷府没多久,确实又被十几个府兵追上了!

    那时我们这头人也不多啦,打着打着就都散了。只有我兄弟二人和你爹爹,紧紧跟着公子爷。

    公子爷真是勇武,他血红着眼睛,把我们护在身后,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本以为总算逃出来了,可是跑着跑着,我们后面竟响起了枪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公子爷就压着你爹爹倒下了!那追兵又放了几枪,我兄弟吓的直接晕过去啦,我也跟着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见我们接连倒下,许是那追兵以为我们都死了,就没再管我们,忙着去追别人了。

    于是我们就在黑夜里趴着,一动不敢动。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打斗声渐渐熄了,四处都没了声



二十六、挺过来了?
    因着祖上不光彩的缘故,屈家在乡邻间一直被他人瞧不太起,如今被季夫晏一声“屈兄”唤出口,竟喜不自胜,哇的哭出声来。

    谭绮嫣憋着笑,故作严厉道:“快些走吧,净耽误我看书!”

    说罢,自药箱中拿出一本医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屈不为见了,因胸中激动,再没了同谭绮嫣斗嘴的心思,背起屈不才,随着季夫晏出去了。

    季夫晏再回来时,谭绮嫣正坐在油灯下蹩眉苦读,于是问道:“绮嫣,你怎的不歇会儿,竟真的看起书来”

    谭绮嫣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道:“不过是临时抱佛脚罢了!”

    季夫晏想出声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呆呆的问她:“哦,那……绮嫣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谭绮嫣想了想,道:“等下帮我在灶上加些炭,再将锅上的水添满,就去歇着吧,明日还有那么多事等你去做。这里你也不用担心了,即便出了什么状况,我……全力以赴便是!”

    “哦……”季夫晏踟蹰了一下,道:“绮嫣,我就住在隔间,若你这边有什么事,大声喊我,我即刻就过来!”

    谭绮嫣点点头:“好,你去吧!”

    见谭绮嫣再没别的吩咐,季夫晏只得转身出去。

    季夫晏走后,谭绮嫣下地打了一盆清水,找了块干净的布头,浸在水里。又将油灯移至简玉珩面前,将布头拧了拧,这才开始慢慢为他擦拭面庞。

    一边擦拭,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到:“哎,方才不肯给你擦脸,其实是怕……怕见到你脸上太痛苦……就不忍下手了……”

    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打开琉璃碗,取出一片人参,掰开简玉珩的嘴,将先前的那片替换了下来。

    之后又接着道:“这人参虽能续命,却最多只能替换五次。十个时辰之内,你若是挺过来了,那便是活了,若是……哎!”

    谭绮嫣又叹了口气,不忍心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简玉珩突然哼哼了几声,牙齿就开始打起哆嗦,浑身发颤起来。

    谭绮嫣赶忙伸手探他额头,心中一冷,叹道:“果真还是发烧了!”

    接着她扯过被子轻轻将他盖住,回身从药箱中取了个手炉,去外间灶上装上炭火,仔细包好,掀被置于简玉珩身下。

    简玉珩似是感受到了手炉的温暖,身体的颤抖稍稍缓解了些。

    可没过多久,简玉珩的脸色竟又开始异常泛红,不多会儿就大汗淋漓,头上蒸腾起丝丝缕缕的白气,迷迷糊糊之中还将手炉推了出来。

    谭绮嫣见了,赶忙出去打了一盆沸水,将布头蘸湿,为他擦干汗水。接着又将布头投净,仔细叠好,置于简玉珩额头之上。

    可简玉珩左手仍是乱抓乱摆,似是痛苦不堪。

    谭绮嫣怕他动作过大扯坏了伤口,忙伸手捉住,说道:“我知你身上难过,可,可我此时除了陪着你,是真真别无他法啦!哎,若是爹爹在就好了,不至于叫我如此害怕!”

    这话说完,简玉珩像是听到了似的,竟用力捏了捏谭绮嫣的手。

    谭绮嫣心中一喜,想道:“若是这人能听到我说话,那就说明他还存有意识,这样一来,我或许就能同那黑白无常争他一争了!”

    于是又试探道:“若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那你便时不时的捏一捏我的手,可好”

    话音刚落,谭绮嫣的手上竟真的又是一紧。

    谭绮嫣心中砰砰直跳,说道:“方才我还道是我忙晕了头,凭空起了幻想,想不到你竟真的可以听见!”

    于是双手握住简玉珩的左手:“那我便一直这样握着你,同你说话。你听我给你讲些趣事,或许疼痛还能减轻些,好么”

    简玉珩的手又轻轻动了动。

    此刻谭绮嫣也顾不上医书是如何说的,脉象又是如何显的,一心想着只要自己不停



二十七、昼伏夜出
    二人还在屋中说话之时,季家灶房就已经生起了柴火,袅袅炊烟自屋顶上升起,又被晨雾压将下来,弥漫在院中。

    季夫人连日来郁结在胸中的闷气早在自家老爷昨夜进门时就已消散殆尽,早早起来满面含笑的为大家张罗早饭。

    玉忱拖拽着比自己身量还大的箩筐,去喂饲马厩牛棚里的牲畜。牛马咯吱咯吱咀嚼干草的声音,给季家大院带来久违的生气。

    是以季夫晏与谭绮嫣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长身玉立,气度儒雅的中年男子,身着半旧月白棉袍,正面露担忧的朝他们望来。

    原来早在季夫晏进门时,季学礼就已听到动静,此刻站在门口,是等着询问二人关于简玉珩的情形。

    听得谭绮嫣略略说完,得知简玉珩已无性命之忧,季学礼脸色一下子好看了不少,温和的对谭绮嫣笑道:“绮嫣,大伯该如何谢你”

    谭绮嫣打从昨夜进门,因着事情紧急,始终没对季学礼正式行过晚辈礼,此时见季学礼如此客气,赶忙敛衽低眉,福了福身,道:“大伯太客气了,这都是绮嫣分内的事。”

    季夫晏听父亲喉头仍旧嘶哑,便走上前,对季学礼道:“爹,您怎的不多歇歇绮嫣昨夜不是还说您这身子需得好好调调么!”

    季学礼摆摆手,道:“我身上都是些小事,眼下屋里那位公子才是最要紧的!如今他虽无性命之忧,可若想恢复往常,怕是得些日子罢!”

    谭绮嫣道:“可不是么!我昨夜想了几个方子,方才跟夫晏说想要回家去抓药,又听夫晏说您家里有不少名贵药材,便想着先去瞧瞧。之后若是还缺什么,我再去和爹爹想办法。”

    季学礼道:“绮嫣,我一早出来等你,一是担心那位公子的伤势,二呢,也正想跟你们说说这事。你二人先随我来,咱们进屋说。”

    二人随着季学礼来到夏屋,见季老太爷正端坐炕上,又一同行了礼,这才各自坐下。

    可季学礼却没坐下,对着季老太爷恭恭敬敬的揖道:“老太爷,孙儿昨夜回家太过仓促,又因忙着给那公子治伤,故而许多事情未及跟您细禀,还请您老莫要怪罪!”

    季老太爷却一脸愁容,摆摆手道:“哎!乖孙儿,你遭了罪了,这些客套话莫要再说。你且告诉我,那人如何了”

    “性命无忧矣。”

    “哎!”季老太爷又是一声长叹,道:“若是死了便也罢了,凡事都推给那楚木王爷,就没咱们家什么事了!可他如今竟活下来了,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因着知道简玉珩家与自家渊源颇深,季夫晏只道是季老太爷不待见他,故而即便听了,也并不敢作声。

    谭绮嫣则见众人神色各有千秋,想到自己乃是外人,便也不发一言。

    只见季学礼对着季老太爷又是深深一揖,道:“老太爷,他于孙儿有救命之恩,我此时心中全无别的念头,唯有他能痊愈!”

    “可若是……”

    “待他痊愈之后,不管他有何要求,纵是要了孙儿性命,我也会给他!”

    “怕就怕你一人性命,抵不住那冤亲孽债!”

    “爹爹!”季夫晏一听,坐不住了,问道:“何以至此我那义兄是好人,舍身救了爹爹,又怎的会取您性命”

    “晏儿,这话以后再说罢!眼下我叫你们过来,是有别的事情交代。”

    季学礼虽是待人温和,于十里八乡素有“大好人”的美称,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季夫晏却极是严格。

    所以对于父亲说的话,季夫晏向来是



二十八、玉珩醒来
    谭绮嫣昨夜出门仓促,并未考虑太多,故而一听说连回去说一声都不许,便有些急了,道:“那我总得去跟爹爹说声!”

    季学礼面露为难,语气颇有些央求的意思,道:“侄女,事关重大,这些都叫玉忱去做吧!”

    谭绮嫣思量半晌,因着心中确实放不下简玉珩的伤势,只得点头应道:“那便听大伯的,我现下就去写药方,药还得尽快抓了才是。爹爹此时还不在家,我娘看了我的字迹,想必也不会太担心。”

    季学礼动容道:“真是好孩子!我也会亲手书一封信,叫玉忱一同带去。若是日后风头过了,我定会亲自去府上登门道谢!”

    “大伯客气了,那侄女便先去忙了!”

    谭绮嫣走后,季学礼又叫季夫晏去同屈不为说说。

    屈不为得知季家老爷竟如此护着他兄弟二人,当下感激的就要下跪磕头。

    季夫晏既已唤了他一声“屈兄”,岂有再叫他跪自己的道理,忙扶起他,叫他趁着自己大门还未大开,赶快将兄弟移至夏屋另外一间去。

    屈不为忙活完了自家兄弟,又同季夫晏和谭绮嫣一道,将简玉珩抬至夏屋最隐蔽的一间,之后又各自打了汤饭,端去各自的屋中吃了。

    简玉珩醒过来时,已是这日傍晚时分,日头的最后一丝余晖被远处的黑暗吞噬,家家户户也都关上了大门。

    夏屋屋内早已掌上了灯,他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油灯的亮光。

    待得眼睛适应了些许的光线,简玉珩这才看到闪烁不定的火光下,静坐着一个婉约俏丽的剪影,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册书卷。

    这场景晃的简玉珩似在梦境中般,他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左手。

    那影子听到动静,忙放下书卷凑过身来打量自己,简玉珩只觉一股从未闻过的药香扑面而来,竟使得他精神为之一振。

    然就是因之这一振,简玉珩突然感受到了一阵铺天盖地的疼痛,那疼痛钻心钻肺,顷刻间蔓延四肢百骸。过了一会儿,又觉喉头胸口似在火上炙烤那般,亦是灼痛不已。

    “啊!”一阵接一阵的疼痛,使得简玉珩难以忍受,下意识的轻呼出声。

    那影子听了,忙又凑近了些,道:“很痛么”

    这声音一出,竟似清泉漱石,胸口的灼热立时散去不少。即便如此,身上仍是疼痛,简玉珩只得点点头。

    只见那影子忙端起一只瓷碗,用勺子盛了些什么,递到他嘴边,道:“慢慢匀些温水,含在嘴里。你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上又带着伤,千万莫要大口吞咽。”

    简玉珩张开嘴,听话的将水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慢慢下咽。可只一口哪里够喝,简玉珩情急之下扬起左手就要自行取过水碗。

    那影子见了,忙放下碗将他左手捉住,道:“慢些,当心扯到了伤口!你要喝水,我慢慢喂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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