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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茱萸不争

    左手甫一被握住,简玉珩只觉得柔腻温暖,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左臂立时脱力,任由那片温柔轻轻捉着自己。

    只听那影子轻笑道:“你这人也是有趣,不知怎的,只要被捉住左手,立刻就乖乖听话了。”

    简玉珩这才想起昨夜在与牛头马面打斗之时,自己每每觉得力竭不敌,便会感受到这股温柔,加之耳中始终听得清泉般的天籁之音,便就又有了斗志。

    “敢问姑娘,这是哪里”

    “玉簪村季夫晏家。”

    “不想我竟又来了这里……”简玉珩自顾感慨过后,又问:“昨夜……是姑娘救了在下”

    “嗯,算是罢!”

    “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只是尽了医者的分内之事,如今能醒过来,还是公子意志坚强!”

    “在下




二十九、心中不快
    谭绮嫣显是没料到简玉珩会这样说,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一笑谭绮嫣眉目生辉顾盼神飞,看得简玉珩不禁又呆了呆。

    只听得谭绮嫣笑说道:“你有如此胃口,我的心倒是放下不少。不过眼下你还是吃不得那些荤腥东西的,清淡些对你伤势有好处。”

    “叫绮嫣姑娘担心啦!我的命是姑娘救回来的,就全听姑娘的,姑娘叫我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你很爱吃我们这一带的饭菜么”

    “嗯,好吃的紧。等我好了,定要去央季家大婶儿给我烙馅饼吃。”

    “可咱们这一带受那东胡人影响,吃食口味太重,实在不适合养伤之人来吃。”谭绮嫣说着,又将勺子递到简玉珩嘴边,道:“你先把这米汤喝了。”

    简玉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皱着眉头神情痛苦的喝了一口,喃喃道:“可总不能一直喝米汤……”

    谭绮嫣心中笑他贪吃,说道:“你怎的与老太爷一般”

    “老太爷你说的是季家老太爷么”

    “这院子里还能有几个老太爷”

    提起季老太爷,简玉珩忍不住问道:“绮嫣姑娘,我受伤来此,季老太爷可知道”

    “怎的不知道,昨夜他还帮着掌灯不少时候呢!”

    “掌灯”简玉珩显是不敢相信,又问道:“他就没说什么么”

    谭绮嫣听了,心想:“这中间定是有不少事情,我若是哪句说的不对,万一给他们惹出别的麻烦就不好了。就算我早上听到季老太爷说了什么,此刻也不便说与他听。”

    决心一下,谭绮嫣说道:“说了我也不懂,你明日还是自己问夫晏罢!”

    “姑娘说的是。”简玉珩说完,却不提季夫晏,只是问道:“那季家老爷和屈家两兄弟如何了”

    “他们都好,只你一人受了重伤。”

    “啊,如此甚好。”简玉珩皱眉思虑半晌,似是赌气那般,道:“绮嫣姑娘,还得劳烦你费心,早些将我医好,好叫我早点离开。”

    “你方才不是还说要吃婶子做的馅饼,怎的只这一会儿就又急着走了”

    “季家老太爷不待见我,我亦是不愿在此多逗留。”

    “可是除了老太爷,别人可都是视你做上宾呐!”

    简玉珩垂下眼皮,叹道:“哎,好些事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想起这些,我心里就不痛快!”

    “呀,”谭绮嫣急道:“你才刚醒,可千万莫要想这些叫你不痛快的事情,外头的伤本就难治,若是此时心中积郁,那可是会落下病根的!”

    听得谭绮嫣如此在意自己,简玉珩想起连日来的自己的境遇,心中一酸,低低道:“我在此地流连多日,只绮嫣姑娘一人真心待我好。一心只盼着我好起来,没有别的心思。”

    谭绮嫣听他话中另有隐喻,又想起季夫晏提起他时的满脸愧色,只道他是受了不少委屈。此时怕他又想起这些心里难过,以致真的落下固疾,忙劝道:“公子是我第一个医治的病人,我自然会尽全力待你。你也别难过啦,明日我试着做些我娘教我的淮扬菜给你,虽说清淡,却比米汤好多啦!”

    “淮扬菜”简玉珩一听,眼神果然明亮了许多,喜道:“姑娘家是江南过来的”

    “不是,是我爹早年四处行医,下江南时遇到了我娘。”

    “难怪看绮嫣姑娘的模样不太像本地人,原来母家是江南人士!”

    “那么公子去过江南,见过江南女子么”

    “江南是去过,女子倒也见了,却是只顾着游山玩水,对那女子没敢仔细瞧过。”

    “真好,”谭绮嫣极是羡慕简玉珩,想到自己,不免有些失落道:“爹爹虽说待我很好,可就是去哪里都不肯带我。”

    &



三十、绮嫣姑娘
    谭绮嫣问道:“那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季夫晏又搔首踟蹰良久,才开口道:“嗯……如今他不愿见我,我爹需要静养,屈兄忙着照顾兄弟,玉忱又小,如今能照顾他的,就只有你……”

    “这倒无妨,简公子现在身子虚,成日里多数时候都在睡觉,我只熬些药罢了,也没觉太累。”

    哪知季夫晏又道:“不是,也不是这个!”

    谭绮嫣有些不耐烦,道:“有话但说,怎的如此忸怩”

    季夫晏突然涨红了脸,低低道:“只是……你二人毕竟男女有别……我担心……”

    “男女有别昨夜你们叫我为他治伤时怎的没说什么男女有别”

    “昨夜,昨夜事出紧急,自当别论!此时他已无性命之忧,你们,你们总不能就一直共处一室……”

    谭绮嫣头一昂:“哼,紧急时是一说,事情办完了又是一说!看不出来,你于那虚伪礼法学的倒是愈发的通透了!”

    “怎的是虚伪礼法了!”

    谭绮嫣又是一声冷哼,一脸不屑地:“我身为医者,于苍生一视而同仁。他如今躺着,动都动弹不得,我便是同他共处一室又如何了即便他能动得,又能怎地他英雄气概,舍身救你爹爹,你难道还能质疑他的品行不成!”

    季夫晏急道:“我是照顾你的名声!”

    “名声那你是质疑我的品行如今这院子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大伯都不叫别人知道我们在这,我这名声是好是坏,不都在于你如何说!”

    季夫晏愈发急了,面红耳赤,道:“绮嫣冰清玉洁,我岂会说些什么!我就是不愿你与……”

    “哼,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些罢,我若是计较那么些,前儿个夜里便不会同你赶来救人了!”

    季夫晏自小与谭绮嫣一同长大,打小起便吵不过她。此时见谭绮嫣真的动了气,怕她以后不理自己,便赶忙拉住她的袖子哄道:“好啦绮嫣,是我错了,我小人之心,口不择言,我向你赔不是啦!”

    谭绮嫣甩掉他的手,道:“好好的学问都被你读瞎了!”

    季夫晏依旧唯唯诺诺道:“绮嫣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惜爹爹没教我如何治治那些迂腐顽固之疾,否则我一包的针,便全都用在你身上!”

    谭绮嫣说着,自地上拾起一截树枝,就向季夫晏身上招呼。

    季夫晏也不躲,吃吃笑着任由谭绮嫣一下一下戳着自己,嘴上还说:“只要绮嫣高兴,我便是全身每日被你扎上一遍我都愿意!”

    “那我便扎你个千疮百孔,叫你再乱说话!”

    “嘿嘿……”

    这时夏屋另一间屋门口传来屈不为的声音:“小少爷!怎的这姑娘大夫不好好的照顾公子爷,竟又出来欺负你了!”

    季夫晏刚哄得谭绮嫣不再恼自己,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见这屈不为来过添乱,心中有些不爽,道:“你不好好的照顾你兄弟,出来作甚!”

    屈不为不明所以,见这季夫晏又不再称自己“屈兄”了,便道:“小少爷怎的了莫不是小少爷反悔,又嫌弃小人了”

    季夫晏心思哪里想到这,便愣道:“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那小少爷为何不再叫我‘屈兄’,又对我如此这般”

    季夫晏听了,哭笑不得:“我说屈兄,你没看我在与绮嫣说话么!”

    “我就是看到姑娘大夫在欺负你,才出来帮你的!”

    “怎的就是欺负了绮嫣在同我玩笑罢了!”

    “竟是没见过用棍子玩笑的!”

    “……”

    正在季夫晏被屈不为纠缠的功夫,谭绮嫣却转身进屋去了。季夫晏见了,忍不住又埋怨起屈不为来:“你看看你,又把绮嫣气跑啦!”

    “我……”

    还没等屈不为说话,只见谭绮嫣又走出来,对屈不为说道:“你晚上多留神着点,若是公子需要更衣解



三十一、一对匕首
    谭绮嫣面上一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前儿个夜里事出紧急,我忙着给你治伤,将衣物都铰坏啦!”

    简玉珩忙道:“绮嫣姑娘莫要多心,在下只是想知道,我那贴身的东西可都还在!”

    “啊,这个我倒是留下了些。”谭绮嫣说着,起身从一侧柜上取来一只布口袋,放到简玉珩面前,说到:“不知公子说的东西是否都在,只是我清理铰坏的衣服时,看到这些就留下来了,呐,尽数装在这个口袋里。”

    简玉珩眼睛一亮,神情甚是欢喜。忙伸出左手翻去,待翻出一只匕首后,拿在手里,咧开嘴道:“虽说被人打得落花流水,要紧的东西却没丢!”

    谭绮嫣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奇道:“咦这,这怎的同我这把如此相像”接着凑近又看了一会儿,说道:“可再一看,除了刀柄上嵌的珠子,别的好像又不太像。”

    简玉珩道:“在下刚看到绮嫣姑娘的匕首时,也是这般认为,它们乍一看很是相像,可细看却又相差许多。”

    谭绮嫣打开自己那把匕首置于二人中间,又拿过简玉珩手中的匕首,摆在一旁,说到:“公子请看,我这把刀身小巧,刀刃又薄,柄上嵌了三颗翡翠,鞘上有五颗珍珠。而公子这把刀身较之我这一把长出寸余,且刀刃也厚实许多。”

    说着,谭绮嫣细细数了一下,又道:“公子这把柄上嵌的也是翡翠,却是五颗,鞘上也不全是珍珠……”谭绮嫣低头皱起眉头仔细辨认,却没看出是什么,只得说到:“究竟是什么,我也不太认识。夫晏家里宝物多,若是他来看,兴许就认得了!”

    “羊脂玉和猫眼石。”简玉珩答道。

    谭绮嫣嫣恍然大悟,道:“原来竟是这些,难怪看着就比我这把贵气许多呢!我平日里只认得些草药,与这些宝石之类的,见的还真不多。”

    此时简玉珩却是神色有些异常,道:“绮嫣姑娘,恕在下唐突,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两柄是一对的。”

    “一对”

    “嗯,于你这柄,我隐约记得,家父珍藏的那本图册上似是有的。”

    “图册什么图册”

    “我这一柄,削铁如泥,是爹爹说我性子顽劣,常年在外,担心我遇到危险,给我防身用的。我先前也没太当回事,直到有一次偶然间看到爹爹那本图册,才知道这是上百年前的异宝。我这一柄于图册上是一对的,可我却没见过实物,直到方才看到姑娘这柄,这才……”

    谭绮嫣听完,又惊又喜,道:“呀!我还道怎的如此好用,原来竟是异宝!可……这匕首竟是公子家的”

    “在下不太清楚,若是之前我或许会这么认为。可细想想,似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简玉珩再次皱起眉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与夫晏相识,也是因着他拿着图册上的宝物,拿去庙市上卖。我因着好奇,这才同他来到家里,想问清楚得。”

    “夫晏家也有匕首么!”

    “不是匕首,是玉马儿摆件。”

    “可真是奇了,公子家图册上的宝物,我和夫晏竟也都有。难不成公子家祖上是这一带人么”

    “不是,我是第一次来到此地,也没听爹爹说他来过这里。”

    “那怎的隔了这么远,这些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实在想不通,那日我看到夫晏在庙市上卖这玉马儿,本可以



三十二、初雪将落
    这下轮到谭绮嫣脸红了,只见她怔了怔,道:“你竟听到了么”

    “不怕姑娘笑话,醒来之前,在下并不知道是绮嫣姑娘在我身旁。当时我昏昏噩噩,除了疼,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有几次险些就痛死了。可不知怎的,总当我快要死过去时,就有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钻进我的耳中,每次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有了一丝清明。如此这般,我才能活下来。此时别的话我也记不清啦,却单只记得你说要同我喝酒的事。”

    谭绮嫣年岁尚小,又是生平第一次行医,见如此重伤之人都被自己医好了,心中本就得意。

    此时听他说得情真意切,想起他昏迷之时对自己的话确实言听计从,只道是自己医术修为相当了得,使得简玉珩对自己是崇拜有加,是以神情甚是欢喜。

    而简玉珩看在眼里,却不是这般认为。

    此时见谭绮嫣嘴角含笑,只当她是少女娇憨,不懂遮掩,其心已与自己心意相通。于是便情不自禁伸出左手握住谭绮嫣的手,道:“绮嫣姑娘……”

    谭绮嫣见他神色有异,立时想起他每每疼痛时,便会握住自己的手,忙问道:“公子可是伤口又痛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药去!”

    “不急着喝药,在下……”

    “你怎的又在想法子逃避喝药此时你已醒过来了,喝药可比抓我的手见效得多啦!”

    简玉珩满腔的柔情蜜意在心中翻滚了好几遭儿,见谭绮嫣当真不像是在故意装傻,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放开手道:“方才的豆腐羹味美极了,在下若喝了药,绮嫣姑娘可否再给我做一碗”

    谭绮嫣听了,当即应道:“公子既爱吃,我做就是。只要你老老实实吃药,除了豆腐羹,我还会给你做其他花样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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