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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南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门之墠

    墨玉摇头:“虽然先生不在,但是小五现在由我教导,文武都是不能懈怠的。”

    墨玉如此说就证明不会放人,高季昌也不能出尔反尔,眼见着人家把自己的女儿教好了就食言而肥,毕竟当初说了生死不管的:“挺好,挺好。”

    李氏有些失落,高从诲却一脸平静。

    又吃了几壶酒,众人都有些醉了,瑟瑟也靠着陶潜打瞌睡。

    高季昌放眼望去:“要不都散了吧。”

    “大人!”青砚突然出现在门口。

    “何事”高季昌说。

    青砚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高从诲便站起身走了出去,在门外与青砚说了几句话就进了屋子。

    高季昌看着他:“怎么了”

    “无事,抓住了两个南诏人。”高从诲轻描淡写。

    “南诏”高季昌皱眉:“南诏余孽”

    “恩。”

    “那些人跑到峡州作甚”高季昌如今是荆州节度使,他手段凌厉,快速地收复了归州和峡州,不久也会拿下襄州,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南诏人格外警惕。

    “青砚已经让人审了,那些人说的南诏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不管是南诏还是大长和与荆南都相去甚远,高季昌并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问不出就杀了,免得留成祸患。”

    “是。”高从诲就要出去传令。

    “慢着!”墨玉突然站起身,一双眼满是无奈:“那两个南诏人是我的旧友,不知高大人能否开恩。”

    恩高季昌莫名其妙地看着墨玉:“小先生的旧友”

    “是。”

    空气一时之间有些凝固,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吹进屋里,灯火闪烁。

    “既然是师兄的朋友,当然要放掉,父亲,今日我们阖家团聚,何必打打杀杀。”小五站起身,声音洪亮。

    高季昌看了小五一眼,然后和颜悦色地看着墨玉:“人自然可以放掉,只是不知小先生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墨玉一双眼在灯光下泛着水光,他躬身一揖:“赎难奉告!”

    如此,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

    高季昌毕竟是节度使,坐在高座上不怒自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墨玉。

    众人都有些紧张了,连本来昏昏欲睡的瑟瑟都感到了现在的剑拔弩张。

    “父亲,反正明日我和师兄就要回九室岩了,你问这许多作甚”小五有些不满,好像自己一家人在




第六十五章 贼寇
    屋子里熏了香,纱幔层层叠叠,半年未见,李氏不错眼地看着小五。

    “娘亲,睡觉了。”

    “恩。”李氏在小五身边躺下,还是睁着眼。

    “娘亲。”

    “没事,你睡你的,娘亲好久没见到你,让我看一会。”

    小五心中一酸,赶紧闭上了眼睛,李氏的手轻轻地捏着小五的手。

    终于又见到了她,李氏已经做好了这一生都无法相见的准备,在接到高从诲的信时,她以为自己做梦了,除了在梦里哪会有这等好事。她与高季昌已多日未曾见面,那一夜,两人却抱头痛哭,这半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能松快松快了。

    如今见到小五,懂事了不少,今日竟然能替墨玉说话,这是在以前李氏想都不敢想的。

    日日被噩梦侵扰的李氏闻着小五的体香,捏着她的手渐渐睡着了,这一夜没有母子分离,没有刀山火海。

    ......

    庭院幽幽,高从诲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了两个杯子,轻轻地叩响了墨玉的房间。

    “谁”

    “小先生,是我,高从诲。”

    片刻之后门开了,墨玉穿一身白色的亵衣,语气温和:“何事”

    出了之前的事情,再见墨玉,高季昌难免有一丝窘态:“今日得罪了,我来寻你喝一杯。”

    “进来吧。”墨玉往一旁让了让。

    一壶酒,两个人,屋外阵阵蝉鸣。

    高从诲斟满酒酒杯:“今日是我行事唐突了,特来向你道歉。”

    “小五是令妹,高大人爱之深切,可以谅解。”

    两人轻轻碰杯,然后一饮而尽,所有的情谊都在酒里。

    高从诲来道歉,墨玉接受道歉,其他的就没有了,两人并不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

    高从诲离开之后墨玉站在床边看向漆黑的夜色,月牙儿挂在天边,一切都朦朦胧胧。

    南诏其实与自己何干只是因为南诏皇室无一幸存才想到自己,他们做着复国的春秋大梦,就想扯出自己这一面大旗,用自己的血铺就他们的路。小五说的对,他并不想在此处久留,也不愿意再见那些人,等回了九室岩,这些人就找不到自己了,往事会继续被尘封,自己只是希夷先生的徒弟,小五的师兄。

    ......

    两日的时光眨眼就过去了,虽然这两日李氏日夜不停地陪着小五,但是看着门口的马车,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空了,眼泪哗哗直流。

    “娘亲,你别哭了,小心到时候瞎了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李氏忙忍着眼泪,笑着说:“娘亲听小五的,不哭。”

    “实在没有什么好哭的,我如今在九室岩,离峡州荆南都很近,我跟着师兄学认字,到时候给你们写信。”

    “好好好,我们等着你的信。”

    高季昌与墨玉说着话:“请你帮我向先生带个好,倘若先生得空了请先生来荆南做客。”

    “一定带到。”

    “从诲年轻气盛,凡事都想一探究竟,到底是冒犯了小先生,望小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墨玉笑得释然:“我与他年纪相仿,昨日一起喝了一杯,倒没有什么嫌隙,毕竟都是为了小五。”

    “不愧是先生的高徒,心胸开阔。”

    “高大人谬赞了。”

    就算有再多离别赠言也该说完了。

    “一路保重。”

    “娘亲、爹爹、二哥,等我的信,你们告诉大哥,我很好。”马车已经远去,小五站在车辕上冲他们挥手。

    “好。”

    直到马车远去,李氏还站在门口不愿离开。

    ......

    “师兄,还需要多久到九室岩”

    “五六日吧。”

    “哎呀,瑟瑟,你怎么又困了。”小五见瑟瑟一上马车就靠着自己打哈欠。

    “没事,让她睡吧,你正好过来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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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姐弟
    千里之外,希夷先生坐在马上看着炊烟袅袅的山村,他与丁旭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六月底到了,柴家庄柴府是柴家庄的富户,并不难寻。

    两匹马立在村口,夕阳在他们身后渲染开来,丁旭见希夷先生面沉入水,小声喊:“先生”

    希夷先生下了马,牵着缰绳:“我们走进去吧。”

    “好。”

    一条土路通往村子,夜幕低垂,来来往往都是人,希夷先生两个外乡人格外引人注目。

    “请问,柴翁家是哪一户”希夷先生寻了个路人。

    那人是庄稼户,一张脸黑黑的,听到希夷先生的问话竟然笑出了声:“我们这里是柴家庄,每户都有柴翁。”

    “恩,家里是贩茶的。”

    “我知道了,往里面走,一间三进的院子,最大的屋子就是他们家的。”

    “多谢了。”

    问了路,两人就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突然身后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希夷先生和丁旭就让到一旁去,之前的那个庄稼户冲着马上的人喊:“守礼,守礼,这里有两个人要寻你们家。”

    马上一位穿着蓝色圆领袍子的少年意气风发地拉紧了缰绳,马停了下来,他与那庄稼户说话:“什么人”

    庄稼户指了指希夷先生他们:“偌,就是他们。”

    “谢谢你了。”

    庄稼户摆摆手就离开了,柴守礼坐在马上打量着希夷先生他们,片刻之后下了马:“请问两位是”

    “我是柴翁的故交,接到讣告时正在蜀地。”

    提起父亲,柴守礼神情黯然,听到希夷先生从蜀地赶过来,他心下感动:“父亲有您这样的好友,泉下有知,也会甚是宽慰。”

    父亲突然暴毙,诺大的柴府就落到这个少年的身上,十三四岁的年纪支撑整个柴府显得格外艰难。

    “节哀顺变。”

    柴守礼眼眶发红:“两位这边请。”

    三人牵着马往村里走,路上柴守礼问希夷先生:“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我叫陈抟,他叫丁旭。”

    “陈叔伯、丁叔伯。”柴守礼恭敬有礼。

    “你叫守礼吧”

    “恩,是。”

    “就是这里,到了。”柴守礼停在一间大宅子外面,冲里面喊了一句:“姐,我回来了。”

    不一会就听到了开门声,一位双十年华的女子立在门口,脸上的笑意在看到希夷先生他们时有些凝固,她皱眉:“守礼,他们是谁”

    柴守礼忙上前跟那女子解释:“陈叔伯是父亲的故交,接了讣告从蜀地赶过来的。”

    听说是父亲的故交,柴知礼的脸色好了不少,站在门口盈盈一拜:“多谢两位叔伯远道而来,知礼感激涕零。”

    希夷先生四下看了看,柴府怎么说也是富户,如今却让小姐开门,他问道:“柴翁逝去,你们姐弟何以为生”

    柴守礼和柴知礼脸上都有些窘迫。

    “叔伯进来说话。”

    希夷先生与陶潜随着他们进了院子,这间屋子的确很大,但是诺大的屋子空荡荡的,竟然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柴守礼注意到了希夷先生的表情,便解释道:“父亲去世之后,族里闹了好一阵,该瓜分的都瓜分了,只把这宅子留给了我姐弟两,没了营生,我们就把府里的仆人都遣散了。”

    希夷想过没有父母的孩子生活会艰难,没想到已经艰难到此种地步,他沉默不语地随着他们去了灵堂,柴翁已经下葬,但是排位还摆在灵堂。

    看着那块小小的灵牌,希夷先生百感交集,眼眶微红:“柴翁,我来看你了。没想到当日一别,却是永别。”

    上香、鞠躬,两人出了灵堂与柴家姐弟在院子里说话。

    “你们是否愿意随我去襄州”希夷先生实在不能放下这两个孩子。

    柴守礼与柴知礼对视了一眼,柴知礼毕竟年龄大些,便说:



第六十七章 武当山
    乡村的早上略显嘈杂,早起的农人大声吆喝,没有遂心愿的小孩大声嚎叫,鸡犬相吠。

    柴守礼早早就起床喂马,如今家里最值钱的出了这栋宅子,就是这匹马了。

    “守礼!”

    “周大哥,你来了”柴守礼放下干草迎了上去。

    周裕挑着两大桶水迈过门槛,他个子极高,身材壮实,两桶水丝毫不晃:“天气热,水用得快,我趁早给你们挑过来,你今日还要去县里吗”

    “不去了,家里来了客人。”

    “客人什么人”周裕一边把桶里的水倒进缸里,一边问。

    “我父亲的故交,从蜀地赶过来的。”

    能从蜀地赶过来,证明情谊非比寻常,周裕点了点头:“那是好人。”

    “的确挺好。”

    柴守礼端了面盆准备出来打水,看见周裕,面上有些羞怯:“周大哥来了。”

    周裕顿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脸色通红:“听守礼说你家里来了客人,我待会去山上一趟,打点野味给你们招待客人。”

    听说要山上,柴守礼跃跃欲试:“周大哥,我也去。”

    周裕拍了拍柴守礼的肩膀:“行,你随我一起去,但是一定要跟着我。”

    “好,我知道了。”

    ......

    希夷先生早就醒了,丁旭走了进来:“柴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早膳。”

    “恩。刚听到外面的动静,可是有什么人来了”

    “是柴小姐的未来夫婿,帮忙挑水来了。”

    希夷先生点头:“能得未来夫婿的照顾,我也放心了,你看见人了吗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一表人才,性子也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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