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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然而等楼奉彰按着和史氏商议的计划,第二天装作疾病突发的模样,赶早送到教会医院住院。可方打点安顿好,史氏就急急推开房门,送来几张报纸。

    头版头条,赫然就是喽奉彰父子在鸡鸣寺持械对立,双方交手的照片。而里面的内容,重点渲染他镇压亡妻魂灵,背叛新政府推崇的民主科学,把他描绘成一个背信弃义,道貌岸然的小人!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楼奉彰怒不可遏。

    “到底是哪家报社,让人把他们查封了!”

    史氏为难道。

    “都是外地的报纸,谢洛白狡猾,不仅自己报道,还把消息送给其他家,现在恐怕已经传得满场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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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厚颜无耻
    梅凤官所说的这家罗莎咖啡馆,在一栋老式建筑里,窗户全是明式木制雕花窗,只不过把窗纸换成了玻璃,内部却是西式装潢,酒红格子沙发,留声机里放着罗曼蒂克的音乐。

    俩人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定,溪草不渴,两人也并非真的为了喝东西而来,她便随意点了杯侍者推荐的浓缩咖啡,谁知梅凤官眉头微皱,拉过菜单,对溪草道。

    “换成蜂蜜牛奶吧,你怀着孩子,咖啡不喝为好。”

    梅凤官知道孕妇的禁忌,会替她考虑,这让溪草有几分感动。

    他会下意识保护她,说明那些执念消散之后,他对她,仍旧是恨不起来的。

    这让溪草安心,如果有可能,她更希望彼此依然是亲人和朋友。

    当然,这念头或许有些贪婪了。

    溪草叹了口气,等侍者走后,她直接掠过叙旧的话,切入主题。

    “凤哥,你知道董怜吗”

    梅凤官一直关注着谢洛白官邸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不知道董怜,他眉心微蹙,不明白溪草突然提起这个女人是什么用意。

    对于董怜,梅凤官并不感兴趣,谢洛白的风流韵事,他更不想知道。

    “如果你指的是被谢洛白遗弃的那位书寓先生,自然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还有过一面之缘。”

    听他的语气,溪草就知道他仍旧对谢洛白充满敌意,可如今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洛白将她纳做姨太太,其实是有原因的,她掌握着一个重要的秘密,所以我们一直在拉拢她、保护她,企图从她口中问出什么。”

    梅凤官突然抬头。

    他曾经深恨溪草宁可委曲求全,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也不肯离开谢洛白回到自己身边,可后来冷静下来想想,以他对溪草的了解,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其中或许有猫腻。

    以致于后来监视谢宅的探子传回消息,说谢洛白夫妻不合,他也并不太相信,总感觉其中有诈,如今溪草说出真相,他并没怎么纠结,就相信了。

    “我想也是,那样的女人,还不至于能迷住活阎王。”

    梅凤官虽然对政治不感兴趣,但他同样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一点就透,让他接受真相,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溪草斟酌着,缓缓将董怜设局认亲,却意外发现楼奉彰并非本人的事和盘托出,可她话还没说完,梅凤官却倏然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

    梅凤官是个身手极好的练家子,难得控制不住情绪,被他双手猛地撑住桌面,不由一震,桌面上玻璃瓶里的满天星也跟着打抖。

    恰巧侍者捧着托盘前来送咖啡,一看梅凤官脸色,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动作慢了,连忙道歉。

    “先生,您的铁观音刚巧茶叶没有了,我们现派人跑去采买,所以才迟了,绝不是故意,实在抱歉。”

    梅凤官这才捏紧了拳头,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坐下来。

    等侍者战战兢兢地上了饮品离开,他才冷声开口。

    “溪草,你知道你刚才那番话有多么荒唐吗就算是为了离间我们父子,也犯不着想如此荒唐的理由。”

    溪草诚挚地望着他。

    “凤哥,正如你所说,我若要离间你们父子,何不想个更好的理由,总统是冒牌货这种话,只怕八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可我不想瞒着你。你仔细想想,如今这位总统和当初那个备受尊敬的楼先生之间,难道一点出入都没有吗楼先生年轻的时候,和谢家一样,也是革新派,当初西太后打压异己,听说他还冒死送过许多有志之士前往海外,和钟夫人也是伉俪情深,夫人在世时,他连半个姨太太都没娶过,你觉得如今楼先生的所作所为,还是那个胸怀大义的楼先生吗”

    不等梅凤官说话,她紧接着道。

    “还有钟家,其实本还有一息尚存,为何楼总统登位后,却完全销声匿迹,我知道董怜的一面之词,你自然是不信的,那你不如回去问问楼总统,你那位钟姓表哥如今在何处求学几时能归如何联系,看总统怎么回答”

    梅凤官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此刻目光极为混乱,溪草的话,犹如一块巨石砸进他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一方面,他本能地拒绝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另一方面,心中早已埋下的疑点又在此刻不断地冒头,令他方寸大乱。

    他虽然和父母从未相处过,但也通过别的途径了解过他们,如溪草所说,曾经的楼奉彰,威望甚高,是个被革命政府推举出来的总统,多年前,行政院的邵兆年、孟青和还很拥护他,报纸许多时评也对其颇有赞誉……

    而如今,孟青和被暗害,邵兆年不屑与总统党为伍,连一些硬骨头的时评家,都讽刺他得势之后,撕掉了伪善假面,露出了独揽大权的野心……

    还有他的母亲钟夫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楼奉彰用如此恶毒的方式对待亡妻,怎么看都不像是曾深爱过她。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梅凤官知道,楼奉彰曾派人去医院暗杀过董怜,这是他无意间得知的,可他从不过问父亲的公事,只猜测这女人可能不简单,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上。

    梅凤官握起的拳头微微发颤,溪草注视着他无比阴沉的脸,轻声道。

    “我们怀疑这件事,只有总统身边的史姨太知情,便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细,而就在昨天,已有了回音,更肯定了我的猜测,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查一查她的娘家人。”

    良久的沉默之后,梅凤官站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

    关于楼奉彰的身份,他始终没有任何表态,但溪草看得出,他已经动摇了,她敢肯定,梅凤官回去后定会立刻开始调查这件事。

    她点点头,又改口道。

    “还是送我到霍家好了,我和霍夫人约好,要到她家里吃晚饭的。”

    这一点,溪草撒了谎,虽然是为了正事,但要是被谢洛白看见梅凤官送她回家,多半又要吃飞醋的,与其如此,不如转道去霍家拜访,反正霍家母女如今对她犹如亲人,对她的来访应是十分欢迎的。

    梅凤官知道她在撒谎,心中有点失落,可既然她想避嫌,他也不拆穿,只是点头应下。

    下楼梯的时候,他见溪草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又很吃力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和右手。

    老式的木制有些陡峭,上楼还好,可下楼时,这高耸的肚子确实影响视线,所以溪草倒也没有拒绝。

    梅凤官搀扶着她下楼出了咖啡厅,并没发现角落处的座位上,那两个相谈甚欢的男人。

    龙砚平今日本是约了友人叙旧的,对方正说到兴浓时,却见龙砚平目光越过他,投向不知哪一处,友人疑惑回头,却见一个出众男子,扶着个孕妇出了咖啡厅,不由伸手在龙砚平眼前挥了挥,打趣道。

    “怎么你这柳下惠见了人家恩爱夫妻,也动了凡心,开始思美人了”

    龙砚平收回目光,端起咖啡杯浅噙一口,微微一笑。

    “恩爱夫妻你又怎知不是露水鸳鸯”

    龙砚平待人谦和,这般犀利毒舌实在和本尊难以牵扯。

    友人一时不知怎么接下他这句话,犹在瞠目结舌,龙砚平已拿起桌上的巴拿马帽,对其道了声“抱歉,



第441章 越界的吻
    楼府,两个听差领着一身戎装的潘代英,上了旋梯,往楼奉彰的卧室里去。

    听差敲了敲门,道了句总统,潘帅到了,便听里头一道和软的女声说请进,听差左右推门,对潘代英做了个请的手势。

    楼奉彰正躺在他宽大的床上,背后靠着软枕,史姨太替他捏着肩。

    见潘代英走近,楼奉彰作势要起身,潘代英连忙快步赶上前扶住。

    “总统快快躺住,当心起急了头晕。”

    楼奉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老了,不中用了,潘帅进城,也没能亲自去接你。”

    潘代英就在床边的软椅上坐了,楼奉彰似有话说,史姨太会意,便借着沏茶,便识趣的转身出去了,楼奉彰这才道。

    “老潘,日本人现在离你西北还远着呢,怎么就坐不住了,谢洛白三句两句,就煽动得你这样兴师动众地开大军东进,坊间那些不知情的民众,还以为你这是准备打淮城,都预备着逃难呢。”

    据楼奉彰了解,这西北王潘代英,可没有那种忧国忧民的大觉悟,据他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东北那边胡金瑜支撑艰难,谢洛白动了调西北军力的念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个死不出门的潘代英从老巢里捅了出来。

    楼奉彰这话,暗含深意,潘代英表情凝重,从裤兜里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递给他,楼奉彰展开一看,面色微变,随即又笑道。

    “日本人看上了你的煤矿焉知这份计划书,不是谢洛白伪造的”

    潘代英摇头。

    “我起先也不敢全信,可日本人近日加强了漠城的军力部署,大有西扩之势,不出两年,就会绕过会安,打进西北来,我要是不提前出兵,在东北断了他们的路,等胡家覆灭,就轮得我潘代英了。”

    楼奉彰略沉默了片刻,笑道。

    “即便是支援胡家,但到底主战场不在西北,派个师长带兵就完了,用得着你亲自出马”

    潘代英听出他心存怀疑,解释道。

    “自然不是,我就带一小拨人马,暂驻在淮城,这里有政府支持,进退得宜,还有……谢洛白现今就在淮城,犹如瓮中之鳖,总统应该已经拿龙脉图了吧”

    提到龙脉图,楼奉彰脸色阴郁起来。

    “所谓龙脉,其实就是座宝矿,又地处雍州,长在沈家的地盘上,我的手伸不过去,已经被谢洛白吞了。”

    潘代英神秘地笑了笑。

    “恐怕不止是宝矿而已,我倒是从漠城探听到一些消息……”

    潘代英约莫待了一刻钟,便离开了楼府,出门时,刚巧与从外头刚回来梅凤官擦肩而过。

    梅凤官蹙眉看了眼潘代英的背影,转身进了楼奉彰卧室,史姨太显得很高兴,向楼奉彰笑道。

    “老爷,大少爷看您来了。”

    楼奉彰撑起身子,露出些许微笑。

    “元煊,情绪闹过了,就回家住吧,等你结了婚,我也就不管你了。”

    梅凤官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随手从果盘里拿了只苹果,慢慢地削着,他垂着眸,神情很专注,手里的动作也是有条不紊地,可一旁史姨太却忍不住笑道。

    “大少爷,这么削下去,苹果可就只剩半只了,还叫老爷吃什么呢”

    梅凤官这才回神,看着地上已经一卷卷堆起的泛黄果肉,略显尴尬,欲将苹果扔进盛果皮的盘子里,楼奉彰却先他一步将苹果接了过来。

    “难得儿子给我削,为什么不吃”

    梅凤官抬头,对上父亲难得和颜悦色的慈爱笑容,心中滋味难言,楼奉彰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边吃苹果边和他聊天。

    “元煊,最近你和若男,感情怎么样听说前些日子,她想跟着掺和咱们家的事,被她老子关起来了,虽说还没过门,就和我这公公对着干,可终归她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你,这样好的姑娘,你也该上门去看看她才对。”

    展若男本来是和梅凤官约好,一定要陪他前去拆塔的,就算会和总统兼未来公公杠上,她也要义无反顾支持梅凤官,可谁知那日临出门时,却被闻讯赶回的展锦荣关在了家里。

    这倒叫梅凤官松了口气,她给他的感情太浓烈,而他能回应她的,却太过淡薄,他不希望再把她牵扯进来。

    “去过了,她挺好的,我今天还约了她看电影,一会就去展家接她。”

    难得他肯主动,楼奉彰点点头,似放了心,自七重塔的事被揭穿,他声望大跌,恰好装病住院,避一避风头,回到府中后,他又极力扮演慈父形象,想要挽回梅凤官那颗和他背道而驰的心。

    见他态度还算恭顺,楼奉彰松了口气,看来当初史姨太那番说辞,他已经接受了。

    “父亲,我听说,我母亲娘家还有一位表哥,被您送到国外去了,如今我和若男婚事将近,给他写封信,请他回来参加婚礼吧。”

    那日之后,溪草的话,始终盘旋在梅凤官脑中,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照她的话将此事问了出口。

    然后,他便状若无心地观察着屋里每个人的反应,果不其然,一提到钟家表哥,替楼奉彰按揉肩膀的史姨太双手明显一顿,他从对方眼中捕捉到几分慌乱。

    楼奉彰咀嚼苹果的速度慢了下来,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叹息道。

    “念晃那孩子,不成器得很,狎妓赌博抽大烟样样都沾上了,当年我恨铁不成钢,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又命人给他强行戒烟,他恨我入骨,早已不认我这个姑父,英国去了一年,半封信也没寄回来过,如今竟是失去了联系……”

    梅凤官紧接着问。

    “既然如此,父亲就不担心没派人去找过”

    见楼奉彰看了他一眼,梅凤官飞快掩住面上的激动,平静地道。

    “若连唯一的表哥也不出席,我这婚礼,便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楼奉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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