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怎么没找他不写信回来,我立刻就派人去了伦敦,谁知到了送他入学那间学校一问,说是已经大半年没见他来上过课了,听说是和一个歌女私奔了,也不知去了哪个国家,这大海捞针的,如何找得到”
梅凤官就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抬腕看了眼表,起身告别。
“父亲,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去展家接若男了。”
楼奉彰点头,目送他离开之后,史姨太立刻紧张地问。
“老爷,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突然问起钟家的人来了”
楼奉彰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
“近些日子,钟望秋的事在他心里埋了刺,他难免想起他母亲的家里人,不至于疑到那上头。”
楼府很大,长长的、光可鉴人的走廊地板上,映着梅凤官徐徐前行的身影,此刻,他的心情很沉重。
如果说溪草的话,他仅有三分相信,在刚才那番对话之后,不免增加到了六分。
钟念晃只是个小角色,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所以一句送到海外求学,就足以打发,但仔细追究起来,楼奉彰的说辞,破绽太多,很有可能是临场发挥编出来糊弄他的。
“大少爷。”
女人的声音,让梅凤官顿住脚,他这才发觉自己刚巧路过薛姨太的房间,而她此时,正开了一道门缝,有些紧张地朝外张望。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她拉开门,往里头让,梅凤官敛眉,他并不喜欢楼奉彰的姨太太们,也没有和她们纠缠的意思,即便是白天,年轻的男子进小妈的门,也十分不雅,正
第444章 真诚致谢
“发生什么事了吗”
溪草且惊且疑,龙砚平只是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就拖着她往外走,以至于溪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眼看就要砸在地上,溪草脸色煞白,只条件反射的护住肚子……
一旁的霍英棠也回过神来,叫了声少夫人,就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扶她。
可他到底慢了一步,只见龙砚平长臂一伸,溪草已经牢牢地被他托在怀中。
这个突兀的举动,别说霍英棠看呆了,就是溪草也半晌反应不过来。
而趁着她怔愣的当口,龙砚平目光晃了晃,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更在溪草惊愕难言中,一瞬把溪草打横抱起。就打算阔步走出二楼偏厅。
意外的亲密,让溪草浑身的汗毛一下竖了起来,心中生出一股悚然。
他们二人不是虚与委蛇,互不顺眼吗现在龙砚平如此行为,是个什么意思
“龙砚平,快放我下来!”
气怒的当口,她气冲冲地斥出这个名字,声音中的警告不言自明。
然龙砚平恍若没有听到,脚上不停,眼看大门近在咫尺,溪草正决定把守在外面的郑金花叫来帮忙,霍英棠已冲到门口,伸手挡住了龙砚平的去路。
“闫先生,请问你要带少夫人去哪里”
若是谢洛白,他恐怕不敢上前拦截。
可这个人,不过是新晋上调的武将,不知怎么走了谢洛白的门路,大大咧咧就住到了谢氏官邸,如今竟还对官邸的女主人行为不敬!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哪怕这个面容和煦的年轻人霎时沉了脸色,霍英棠也毫不犹豫地上去了。
龙砚平没有正面回答他,表情很是肃然。
“霍大少是吧,你如果不想在宴会上出事,还请注意一下楼下的安保。”、
霍英棠一愣,今日生日宴,宴请范围颇大,淮城的高官勋贵也很给面子,不管是哪一位在宴席上出事,霍家都不能善了。
他目光一阵剧烈紧缩,收敛了面上所有神色。
“……什么意思”
龙砚没有直言,有时候透露得越多,反而只会打草惊蛇,引得对方提前行动。
“如果霍少信任我,还请你想办法拖延时间,在我回来之前不放走任何一个客人!”
一句话,表明了他没有置身事外的打算。
霍英棠不由眉间一松,而这样强烈的暗示,溪草自然明了被人盯梢的那位主,至少也和龙砚平有关系。
她顷刻冷静下来。
“既是这般,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找小四,我们分头行动。”
闻言,龙砚平有些奇怪地看了溪草一眼。
方才还是个张牙舞爪的疯女人,现在一下转性,让他都有些不适应。
“洛白把你托付给我,怎能负朋友之托”
说完,不等溪草再次反应,已是抱着人从霍家后门绕到小院。他是出色的战士,都不用人引路,只在觥筹交错的当口就迅速摸清了霍家的地盘。
后知后觉的霍英棠惊诧不已。
他方才刚想到那个叫闫明的家伙没有章法,如果这般情景被人看到,那溪草今后怎么做人。可等他飞奔过走廊,推开端头书房的窗户,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这般轻车熟路,简直不像初次登访!
望着那个娇小的人儿被放在汽车后座,霍英棠目中的光亮一寸寸黯了下来。
“少夫人,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再说小汽车边,小四看到二人这般形容,吓了一大跳。
“少夫人怎么了”
“没事,快开车,回家再说!”
龙砚平的吩咐,引得小四越发狐疑,一双眼不住往溪草身上瞟,直到溪草重复了一遍,小四听她声音如常,才踩下油门不表。
把溪草送回官邸,龙砚平让小四调了一队兵,果真出了门。
这般行色匆匆,可以说到了急躁的地步,本来溪草漠不关心,可看到这个情景,不免也留了心,从小四处问清了龙砚平的目的,不知怎的,溪草一颗心竟莫名有些慌乱起来。
“官邸中还能调动多少官兵增援闫先生”
小四沉吟了几秒,有些犯难地道。
“少夫人不要担心,砚平实力很强。而剩下的兵力,都是二爷留下来保护少夫人的,已经不能再调遣,否则存了隐患,那才糟糕。”
听罢,溪草心中一沉。
虽说跟出去的都是谢洛白手下的精锐,可对方有意绑架邵谦生,旁人不知道,然溪草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弯绕。
楼奉彰在打行政院的主意,行政院搬迁一事搁浅,若是以邵兆年独子性命加以威胁,只怕就能水到渠成。
结合总统府当下情景,楼奉彰此番定是势在必得!
只是这几个人,恐怕有些悬。
溪草在原地焦躁走了几步,叫来郑金花。
“你现在能联系上保皇党吗”
郑金花想清楚她的意思,明显一怔。
“格格,龙砚平曾给保皇党致命一击,虽说最近消停不少,可如果您再主动暴露,他会不会恩将仇报”
这个问题,溪草原也担忧,可掂量了轻重主次,她便不再犹豫。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邵谦生不能被楼奉彰抓住,至于真正的原因,过几天你就明白了!”
见她这般坚定,郑金花也不再多言,立即去电话安排。
当天夜里,突然电闪雷鸣,而后开始瓢泼大雨。雨声淅淅沥沥经久不断,让溪草本就不安稳的心绪越发七上八下。
她干脆起了身,拿起妆台上的小毛衣开始织。可织着织着,针头就乱了,已经织好了大半,现在拆掉溪草有些舍不得,被她兴致缺缺地放在一边。
谢洛白不在家的日子,起居间隔壁的卧室都会安排人值夜,方便溪草差遣。
今夜乃是金嬷嬷当值,可溪草体恤她感染风寒,早早让她回房歇下了。现在突然觉得口渴,起居间的暖水瓶不巧空了,索性扭开门摸着灯下了楼。
溪草穿着厚厚的软底拖鞋,走在打了蜡的棕木地板上毫无声响。然而来到客厅,正要倒水,突然听到厨房中传来几声窸窣声响。
近几日,她好几次听仆佣议论官邸猫患严重,夜里有胆大的猫会从厨房的小窗中爬进来偷东西吃。有仆佣决定在官邸中下耗子药,被金嬷嬷阻止,禀报上来的时候,溪草当即让人在小花园中盖了一间猫舍,还亲自放了干净是食物和水,被谢洛白笑叹心软孩子气。
“总归是一条小生命,而且来既是客,我们要善待它们。”
大抵今夜雷雨交加,馋嘴的猫在外面夜不能寐,又闯进来了吧
鬼使神差地,溪草走到了门口,啪嗒一声,她开了厨房的灯,可预料中的猫儿没有出现,只对上龙砚平有些惊讶的眼。
一时间,彼此都有些怔然。
“闫先生,你回来了/少夫人,还没有睡”
异口同声地,二人一起开口,又双双沉默下来。
溪草目光移到桌上,看上面放着一杯清水,还有一小碟晚间剩下的榛子蛋糕,立即会意。
“不知闫先生,今晚的行动可还顺利”
见溪草直奔主题,龙砚平也敛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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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笑泯恩仇
邵兆年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和他的夫人不同,他根本不相信风水玄学,绑架邵谦生还不是令他最气愤的事,他愤怒的是,国难当头,楼奉彰居然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传说,大动干戈。
“楼奉彰变了,我起初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个胸怀理想的人,你可以感觉到他对振兴家国充满热情,哪似如今私欲膨胀,手段下作。”
楼奉彰没有变,只不过现在坐在总统位置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楼奉彰。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溪草不便说出真相,随着楼奉彰刻意隐藏在面具下的狰狞被一点点揭开,周遭这些人迟早会发现异样,不必急于求成。
“既然这么多人惦记着行政院地底下的东西,不如我们先一步破坏了所谓的龙脉,也可以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少夫人,要做这件事,我想没有人比谢司令更合适。”
邵兆年的话,倒是叫溪草颇为意外。
谢洛白也在探寻龙脉的秘密,只是碍于邵兆年,不好下手,如今对方居然主动提出来,说明对谢洛白是给与充分信任的,这让溪草反而踌躇起来。
“邵院长,不止是楼奉彰和潘代英,东北的胡炎钊,漠城的废帝,都在肖想能得到龙脉,甚至连我的公公、蓉城的谢大帅,我也不能保证他们就清心寡欲,凡割据一方的军阀,都存有一颗当皇帝的野心,您难道就不怀疑我家二爷吗”
说起打仗的狠劲、吞地盘的速度,谢洛白这个后起之秀,比那几位老派军阀可是有过之无不及,邵兆年凭什么觉得谢洛白对龙脉没有觊觎之心。
邵兆年一笑。
“我相信他,谢司令所作的一切,绝不是为了自己。”
溪草于是扶着桌子起身,艰难地向邵兆年鞠了一躬,邵兆年见她大腹便便,行如此大礼,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扶起她。
“少夫人这是作什么”
溪草郑重地道。
“多谢邵院长,我向您保证,二爷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思及此处,邵兆年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对龙砚平道。
“砚平,你和谢少夫人之间的过节,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二,本来我一个外人不该置喙,但你是青和的爱徒,又是我也极欣赏的晚辈,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因私怨,蒙蔽了双眼,谢少夫人不同俗流,乃是个心怀大义的女子,你们应该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龙砚平一怔,放下咖啡杯微微一笑。
“院长放心,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龙砚平表面平静,心中却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个女人真厉害,不仅让谢洛白这棵铁树开了花,小四、何湛都对她马首是瞻,如今,更是连德高望重的邵兆年,也替她说话。
不同俗流,心怀大义,如此高的评价。
龙砚平确实已经不再把妹妹的死归咎于溪草,至于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他略微出神,突然想起昨夜那场恶战,溪草派来援兵雪中送炭。
她明知自己已经查到她和保皇党有所瓜葛,还敢这么做,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自信不会被抓住把柄,要么就是为救邵谦生,迫于无奈铤而走险。
第一种明显不太可能,上次龙砚平抓住几个探子,此后保皇党就一路销声匿迹,说明她很谨慎。
所以只能是第二种,沈溪草宁可将自己暴露给他,也必须要救邵谦生,绝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担心邵谦生落在对方手上,成为拿捏邵兆年,达成某种政治目的的筹码。
龙砚平能想到的,只有行政院搬迁提案一事,毕竟这件事太反常了,而幕后推手,除了楼奉彰没有别的可能,龙砚平对楼奉彰了解不多,但他当然不会认为对方是什么纯善之人,但是绑架人质作为要挟,实在不该是一位总统该有的风度。
何况邵兆年的人品,龙砚平绝对信得过。
平白无故,楼奉彰将他调到淮城,又令旁人添油加醋,将龙砚秋的死,扣在谢洛白身上,希望龙砚平和谢洛白反目成仇,却低估了他们之间的友情。
沈溪草防着他,正是怕他成为楼奉彰对付谢洛白的枪,就像他担心和保皇党牵扯不清的沈溪草,会害了谢洛白一样。
或许,他真的看错了沈溪草这个人。
如果真的是他错了,作为男人,龙砚平愿意先行释出善意。
回到官邸,龙砚平一眼就发现了走廊上的溪草,雨过天晴,湿润的空气里带一丝草香,她歪在躺椅里,阖着双眸,面上半覆着本薄薄的书,阳光从云中探出头,扫过她露出的半张脸,或许是有些痒,那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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