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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此掌事太监名唤李莲,化成灰也记得,前世里一直侍候朱煜左右,她那会能从掖庭个犯官女眷、被太子看中继而倾心,可没少在这个公公身




第陆壹贰章 步惊心
    李公公倏然想起前日被自己杖死的小太监,背脊只觉凉飕飕一片。

    “冯大人可不兴这般唬人耍的。”抬袖抹去满脑门子薄汗,定定神,深宫重闱枉死魂魄何其多,他这不过是沧海一粟。

    舜钰垂眸不语,旋而过廊近暖阁,见金黄绣龙纹门帘子处,守着个拿麈尾的公公,白白胖胖慈眉善目,又是个眼熟的,名唤薛珞,前世里被李莲陷构饮毒自尽,而此时他俩感情还正掏心扒肺的亲厚。

    可谓是: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乃世间定身补命良法矣。

    “怎才来皇上念过几遍了。”薛格悄声嘀咕。

    李莲眉眼一挑:“怪不得我,一路冯大人被官儿牵绊难走快。”

    薛珞不再多说甚麽,上前给舜钰弓腰见礼,要领她进房面圣,舜钰从袖里掏串钱儿赏他,薛珞欢天喜地收了,走两步嚅嚅道:“圣上有些酣醉,冯大人就勿要再陪着吃酒.......”

    “瞎嘀咕甚麽。”李莲用麈尾柄狠戳一下他的脊骨,朝舜钰笑道:“皇上之命岂可违抗,冯大人莫听他的胡言乱语。”遂打起帘栊请她进去。

    舜钰冰雪聪明,已领会薛珞言下之意,只颌首,一面入得房内。

    鎏金香炉烧着龙涎香,窗前挂明珠数颗,映得百宝柜里件件珍玩古器尽收眼底,桌案龙椅无帝坐,舜钰回眸,却见朱煜歪倚在矮榻,雕花葵花式榻几面,摆着三碟四碗精致小菜,一壶酒、一壶茶,酒钟茶盏备齐。

    舜钰走至榻前,撩袍欲跪拜行礼,却被朱煜探身握住手腕,目光灼灼笑意浅浅:“与朕何必见外,榻上坐就是。”

    舜钰心起一阵怪异,若不是前世做过孽缘夫妻,还以为这人........不落痕迹挣脱开他束缚,也不坐,只站着回话:“臣官卑人轻,岂敢于皇上同坐一榻........不知皇上寻微臣来所谓何事”

    朱煜依旧盯紧她的面庞,笑说:“无事就不得寻臣子麽你坐下陪朕说会话。”

    舜钰知他脾性由不得旁人推三阻四抵抗,便捱在榻沿边坐了:“微臣口舌拙笨,素日不擅言辞,若言语多有莽撞处,还请皇上恕臣不知之罪。”

    朱煜颧骨微红,端盏吃茶解酒性,眯觑眼眸看其娇粉满面,听她这番说辞轻笑:“朕在你心中就这般残暴恣睢为着一两句不中听的话就会大开杀戮若是如此,那些个言官不知早已死过几百回了。”

    “臣不敢!”舜钰嘴里道,却鄙薄他在自己面前装贤良,言官自然动不得,当年鉴别名器踏马飞燕时,十数人眼都不眨就杀尽,现想来仍旧心有余悸。

    朱煜不知她转动的心思,嗓音愈显温情:“你的蛊毒可还有发作记得你曾讨要《蛊毒秘要方》,朕那时身为太子有诸多难处,此时倒无甚忌讳了,你若还需,朕让李莲去太医院拿来赠你。”

    舜钰抿了抿唇:“谢皇上还记挂着,微臣体内蛊毒已经除尽。”

    朱煜好奇道:“朕曾讨教过秦仲,据闻你的蛊毒极难除尽,是何者用何法将你治愈”

    舜钰有些费解秦仲怎会同皇帝讲起此事,遂小心谨慎答:“偶遇个苗疆郎中,喂吃一丸药便自愈了。”

    朱煜笑了笑没再接着问,抬胳膊朝酒壶去,舜钰眼明手快,先执起壶给他斟酒。

    朱煜吃了两口,又说了会闲话,看她抻腰端正坐着,噙起嘴角道:“冯寺正自斟酒,陪朕吃一盏。”

    舜



第613章 同归尽
    舜钰抓住探向腿间手掌,耳边有灼热鼻息扑喷,听得朱煜嗓音喑哑道:“小机灵鬼儿,朕其实初见你是在国子监,你寻宋祭酒要换堂,怎想临去秋波那一转,便把朕的心攥住。再见于皇家别院荷花潭,你落水被沈泽棠救起,浑身湿嗒嗒好不勾人,后是科举搜身.......莫看你年纪轻身骨细,倒是昂藏七尺大物........”

    他的呼吸愈发浓重,按在腿间的手蓦得收紧握一把,邪肆地笑两声:“果是被调教过的....这样就硬了。”

    硬了.......自然是硬的,舜钰眼底浮起狠戾,她在腿间藏着柄带鞘短刀防身,而此时更感到是恶心,原来朱煜酷好男风.......她前世真是蠢的不要不要的。

    朱煜见她倒未挣扎,淫心更甚,一手被她缠着不放,索性松开另只箍腰身的手,抬起脱她官帽,拔掉簪子丢弃侧旁,乌油油的发丝垂荡而下,散着花香甜味,他拈起一缕深嗅,果然龙阳还得少年好,处处皆透新鲜娇嫩。

    咂咂嘴颇遗憾:“若不是秦仲说你染蛊毒不能近身,朕早在太子府就要了你,何须费这许多周折,令你遭沈泽棠及鹰天盟刺客玷污,可惜了这副好身骨。”说着手指沿脊背下滑,又去撩她官袍。

    舜钰喉中有些作呕,新仇旧恨齐涌上心头,咬咬牙,罢了,今日若是实在逃不过,索性就与朱煜来个同归于尽,以报前世被他毒杀之仇,除去此人,昊王登帝的路会更顺畅,小儿稚女自有沈二爷照拂,田家满门抄斩案他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此倒皆大欢喜,她亦无后顾之忧,欠沈二爷的情,下辈子还了。

    拿定主意反而更从容,摁住要褪她荼白里裤的手,沉声问:“下官同沈阁老是心甘情愿的,后遭劫难却身不由己。这般被人受用过的身骨,皇上万金之躯俯就,竟是不嫌龌龊麽”

    朱煜眸中浮起欲色,轻拍下她的臀儿:“疼你都不及,哪里会嫌弃。”

    舜钰便软着声道:“皇上勿要这般压着下官,彼此都不爽利,不妨去矮榻上戏耍!”

    “朕是怕你不情愿.......”朱煜果然笑着松开,真是个知情知趣的可人......辄身迫不及待往矮榻去,手也不停地解脱衣裳。

    舜钰扫过落地上的簪子,吸口气未去捡,抬眼望了望窗外一轮圆月,遂收回视线朝榻前走。

    朱煜已精赤上身,只穿条明黄色里裤,他的肩膀处有颗红痣,常年养尊处优着,肌肤显得白晳光滑,不若沈二爷布着伤痕的胸膛来得健硕宽硬,满是英雄气。

    她有些感慨地摇头,前世里真是不该啊,就为了这个男子,把自己该背负地皆丢弃,一意儿想当稳他的皇后,一门心儿对他好,像中了魔症似的,结果还把命丧在他手里........

    朱煜不知舜钰翻动的心思,瞅她因方才动作凌乱微散的衣襟,露出一截雪白颈子,跟羊脂玉似的清润,再捺不住催促道:“朕的娇娇还磨磨蹭蹭甚麽,快脱掉袍子过来伺候。”

    “皇上想臣怎样伺候”舜钰勉力笑问,解了外袍,露出里头云缎圆领衣。

    “你初时如何伺候沈泽棠,便如何伺候朕就是。”朱煜目露邪光,饶是再金玉其表,在舜钰眼中已成烂污一团,她咽了咽口水:“皇上背脊朝上趴着,沈阁老.....他欢喜后入。”

    “饱读诗书的大儒倒挺会找乐子,晓得这样入得深更得趣.......”朱煜嗤笑两声,心底烈火已烧得可燎原,利索得翻个身,嘴里一面叫:“娇娇



第614章 情意深
    是月立冬,尚膳监在往宫里运冬菜,车载马驮,乌压压堵得午门进出艰难。

    官员吃罢筵席,醉意醺然走出武英殿,互相辞别,再由各自侍从相扶着,乘上暖轿打道回府。

    舜钰朝外看,恰一运海鱼的车打旁过,大盆里的水泼泼洒洒浇在道上,有股子咸腥臭味扑鼻而来。

    夜风吹的帘子鼓起瘪下,宫门高悬的红笼,映得轿内忽明忽暗,舜钰坐在明处,杨衍隐在暗里。

    她辨不清杨衍的表情,却知他也在看她,那凤眸澄澄烁着些许难懂晦涩的思绪。

    都显得很疲惫,似打了场惊心动魄的恶仗般,她收拾好自己回到武英殿,不会儿秦砚昭落座,过半刻功夫,杨衍也到了。

    除徐炳永不经意间侧目,一切还是歌舞生平的景象,纵是曲终人散,皇帝再未露面,亦无人觉得诧异。

    杨衍静默着注视舜钰,她半边颊腮还浮着掌掴的红痕,眸里泪汪汪地.......果然是个假男人,一哭就眼眶发红,跟个兔子似的。

    “痛不痛!”他指向她的侧脸开口问,有阵冲动欲伸手去抚摸,想想算罢,还是别刺激彼此了。

    舜钰把头偏过去不让他看,咬着唇瓣稍顷,气狠狠说:“要你多事要你管,这下子官享仕途尽毁、性命堪忧......我不要欠你的人情。”

    这世间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救她一命还这麽凶......杨衍觉得自己是真的生气了,索性环抱双臂阖目养神。

    舜钰等了半晌见他无话,忍不住问:“杨大人可有何打算皇上他......会要你的命麽”

    他若因她而死.......这辈子她都过不踏实了!

    杨衍冷哼一声:“吾的命除阎王爷亲自收,还没谁敢轻易动得。”

    舜钰吁口气,听他又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沈泽棠曾为整治京城狎优风气,将吾朝律法附列之《问刑条例》重新修订,除改二十条、二十七条外,他又增批《附律》第二十条,将武官改为文武官员,但凡有龙阳之癖者,不得任秩品四品以上职阶。若此趟皇上心存怨怼,自会挟此例迫吾丢官。”

    他笑了笑:“你瞧,吾定是上辈子欠沈泽棠的,这世里总斗他不过,反背酷吏之名,甚而他死了还要将吾一军。”

    舜钰张张嘴却不知该说甚麽,心底五味杂陈,杨衍觑眼看她表情很难过,又莫名舍不得她难过。

    他杨衍禀性清高孤傲,做得桩桩事儿从不后悔,遂沉声道:“冯寺正可还记得在嬉春楼同吾说的肺腑之言”

    舜钰含泪怔了怔,她何时于他肺腑之言过。

    杨衍接着道:“你说良臣非忠臣、忠臣亦非良臣,良臣辅佐明帝贤君得芳名流传百世,忠臣不辩明贤昏暴,唯帝命是从,反是助纣为虐,致家国并丧,落得遗臭万年之号。后来思虑良久,觉得甚为有理。皇上此次行为不端被吾撞破,若因招迁怒而致剥官削职,吾虽失落却也宽怀,已顶酷吏的名头,更不愿再遗臭万年给杨氏祖宗蒙羞。你勿用为我愧疚!”

    舜钰知他禀性,嗯了一声,抬起袖笼抹了抹眼睛。

    杨衍忽想起桩事来,蹙起眉宇说:“秦砚昭当真是你表哥”

    “自然是的。”舜钰有些疑惑看他:“杨大人何来此问”

    这都是甚麽亲戚!杨衍直言道:“他比吾先至乾清宫,却在帘前踌躇不前,显见他已沉湎功名利禄而迷失本性,你应离他愈远愈好方为良策。”

    话音方落,轿子停住在杨林胡同口,舜钰道谢告辞,杨衍放下帘子,轿夫肩撑滑杆,噶吱噶吱继续朝前而行。



第615章 谋密策
    舜钰把当时情形细述了遍,沈泽棠先还淡定,听得她要与朱煜同归于尽时,脸色为之一变。

    眼中笑意渐次褪尽,烛光摇曳着他的表情,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浑身散发的凛凛冷势却是煞它不住。

    沈二爷在生气甚麽呢!

    舜钰去拉他的衣袖,他已站起朝桌案走去,背身执壶斟茶,仰颈吃尽,再倒一盏,捏握在指骨间,沉默不语。

    房间里安静极了,能听见窗外风吹过枝梢的声音。

    灯花炸了一下,沈泽棠问:“你若是死了,元宝和小月亮.......还有我该怎麽活呢”

    舜钰想想回话:“二爷日后定会心想事成、位极人臣的,元宝和小月亮是您骨血,是沈氏一族的子嗣,必不会被亏待,更况荔姐儿的娘亲也不在呀,二爷照样把她教导得很好.......”

    “我若是再娶个妻子呢她对元宝和小月亮很苛刻怎麽办”沈泽棠辄身见她神情微怔,不由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从此就孤寡一生罢。”

    舜钰有些不好受,垂颈看自己的手指,男人的话果然靠不住,前刻还“我离不得你的”,这会就盘算着她死后娶妻了.........不管怎样,她一点都不愿和他拌嘴,更不想惹他生气,抿抿唇起身走近他,轻声说:“二爷何必计较那未发生的事,我不是好端端在你面前吗”

    沈泽棠沉眸看她有些委屈的模样,一股子燥闷在心底郁结,一直以来他都敞开胸怀包容她,是要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便是在昭狱九死一生之时,他也从未放弃一线活的生机,他若死了,九儿该怎麽办呢,谁来疼惜她,谁能如他爱的深沉。

    可你瞧她似乎并不这样想,大难大祸面前,随时愿豁出命舍他而去,她对他到底有多少真感情,还是只需要他的保护。

    沈泽棠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你早些回去歇息罢。”他交待一句,从舜钰身边掠过,走到桌案前坐下,随手拿起本书翻开。

    舜钰有些僵硬地站着,沈二爷这是要赶她走了。

    他还从没这样冷漠地待她过。

    “二爷也歇下罢!明早我来伺候您用膳!”舜钰勉力地笑,揪着腰间革带磨磨蹭蹭不挪步。

    “不用劳烦!”沈二爷手指翻过书扉一页,边认真地看,边头也未抬道:“你要去大理寺忙公务,且近日里京中风声渐紧,锦衣卫严查各路,若无甚大事,你暂时就不要过来。”

    这是连面都不想见了吗

    她何尝做错了甚麽........

    舜钰心头泛起酸楚,要开口问个明白,忽闻帘子簇簇响动,回首望却是沈桓,他唤了声二爷,欲言又止。

    舜钰知他们定是有事相商,不便再留,遂给沈二爷俯身搭手作一礼,咬着唇瓣径自走了。

    沈泽棠站起身走到窗前,听着隔墙传来低声笑语,默默出了会神,才朝沈桓命道:“你带他们进来罢。”

    沈桓应诺,稍刻去而复返,沈泽棠正坐在桌前吃药汤,就听得一声洪亮嗓门儿:“贤婿身骨还没好全麽”

    “谁是你的贤婿!身骨已大好。”他抬首微笑,却道来者是谁,梁国公徐令、英国公陈延及都察院御史高达。

    三人脱去斗篷入坐,董娘子斟来炖的热滚滚香茶,即和沈桓一道退下,阖紧窗门守在廊前。

    徐



第陆壹陆章 两相好
    舜钰一晚也没睡踏实,看着窗户纸发清了,索性穿衣趿鞋下榻,翠梅捧来热水伺候她洗漱。

    待梳理完毕,她走出房门,秋生早凉,院落桐叶,风清吹破雾白,挟着孩童咿呀娇啼声。

    隔墙缭起一缕青烟,送鼻息一丝苦味,是董娘子在给沈二爷熬炖药汤。

    她凝神细听那边动静,奶娘抱着元宝和小月亮从明间出来,小家伙们吃得饱饱地,见着娘亲眉眼弯弯。

    舜钰抱起元宝啃他的小肉手,逗着问:“想不想见爹爹呀”

    元宝听着找爹爹,精神大振,咧着嘴呃呃要走,小月亮也跟着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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