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尘殿
临君夙暗自皱了皱眉。那日在多情阁自己只是看到昏过去的阮莲华的脸,可是他醒来后就再没有正眼看过阮莲华了。
可这双眼睛
难怪当初樊若白会被阮莲华吸引,他的容貌是没有一处与当年那人相似,可是这双眼睛——
不是眼睛像那个人,而是那眼睛里的明澈很熟悉。
临君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阮莲华,坐在床上的世子殿下樊若白看到阮莲华因痛而脸色苍白的脸上露出些笑容。“莲华,怎么是你过来了”
阮莲华没有抬头,只是皱着眉头开始动手从药箱中取出治疗外伤的药道:“师父出去还没回来,我听说世子殿下伤了所以先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樊若白忍着痛道:“花珏不在也没事,我这只是皮外伤,应该没什么大事。你也也会治伤,应该可以的。”
阮莲华点点头,表示自己应该可以医治
第十六章 会友
特别房里几人都有些疑惑看着花珏。
花珏虽然脾性看似有些不靠谱,但是这话里明显有些别的意味。
花珏却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眸子意味深长的看着阮莲华。他会治伤不奇怪,会治病也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
花珏对樊若白道:“既然殿下已经没事了,那请好好养伤,我先回去给世子殿下准备药房抓药。”花珏说着招呼了一声阮莲华道:“走,你跟我回去拿药。”
“是,师父。”阮莲华点点头,当做没有听到刚刚师父的话别有深意,弯腰背起药箱向樊若白道别。
看着二人出门去,临君夙挥手让房里伺候樊若白的丫鬟退出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樊若白道:“这阮莲华,是怎么回事”
花珏和阮莲华两人一同走回去,半路时走在前面的花珏忽然顿住脚步问道:“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阮莲华也停下脚步看着花珏道:“是跟多情阁里的大夫学的,平日里我也会自己看些医书。”
“多情阁里”花珏挑起眉。一个多情阁里的普通大夫怎么会那种包扎伤口的手法
花珏转过身看着阮莲华直接了当道:“那你怎么会懂得军中的军医包扎惯用手法的”
阮莲华微楞了一下,然后明白了花珏的意思。轻轻一笑道:“师父是问这个啊。我在多情阁时也有认识过别的大夫,其中就有一名大夫曾是军医出身。知道我也对医术有兴趣,所以他教授了我很多军中简单有效的治疗外伤和包扎手法。怎么,我做的不对么。”
“没什么不对,我也只是奇怪你怎么会懂军医包扎习惯,所以问问而已。”听了阮莲华的解释花珏笑了笑转回身大步向前道:“好了,快点回去。我开方子你去抓药煮了送往世子殿下的院子。至于外用的药,你自己配!”说完花珏又回头笑脸灿烂。“是你替殿下治伤,药当然要你来配。你给人看过病,那这伤药应该知道怎么配吧”
“呃……”阮莲华语塞。想了想恭敬道:“知道。”
花珏潇洒摆手道:“呵!那就好。快回去吧,世子殿下等着用药呢。”
“是,师父。”阮莲华垂首行弟子礼。
等阮莲华再抬头,花珏已经走远。
阮莲华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才迈步继续向花珏的院子走。
“哥哥”身后传来阮双玉的喊声,阮莲华停下脚步回头。
“阿玉你今日跟大统领习武怎么会在世子殿下的院子里你是跟着殿下一起去打猎了”
阮双玉倒是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发道:“嗯,是。早上去习武场练功,但是大统领说要陪世子殿下去打猎,让我一起去,所以我便跟去了。
原本打猎也没什么事,谁知道世子殿下的马忽然惊了。幸好当时那个……”阮双玉忽然停顿一下才继续道:“那个临少爷跟在殿下身边,才及时让随从救人。”
阮双玉一句话别别扭扭的说完,心底显然是对临君夙极为不满,都不愿说起他的事。
听了事情原委,阮莲华低垂眼眸思索了一下,然后恢复淡然温和的模样对阮双玉道:“嗯。我知道了。现在世子殿下的伤势也无大碍,只是需要养一些时日。你这些时日就待在府里多用心习武。”
嗯
阮双玉有些疑惑的看着阮莲华,总感觉哥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阮双玉性子耿直,直接问道:“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阮莲华摇摇头,淡淡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过没事,你安心习武就好。嗯——”阮莲华忽又犹豫了一下道:“若是看见临少爷,尽量离的远些,切莫与他交恶。”
阮双玉狐疑,这个哥哥早已经交待过,怎么今天又提醒他不要去招惹临君夙但转念一想,哥哥可能只是担心自己,怕自己被那姓临的家伙欺负才会再次提起。阮莲华微笑看着自己的哥哥点头道:“好,我知道的。”
阮莲华安心的微笑,伸手替阮双玉理了理紫襟道:“好了,你且回清雅苑吧,我去师父院子里替世子殿下煮药。”
整一个下午阮莲华便来往于花珏的院子和樊若白的院子之间。
晚上,阮莲华送往樊若白院子最后一次的汤药。
来到樊若白的床前交给此后樊若白的丫鬟,乖巧的小丫鬟接过一口口喂给半躺在床上的樊若白。
樊若白一边喝药一边留意道阮莲华还未离开。喝完药才看向阮莲华道:“莲华你可是有什么事”
阮莲华垂首道:“是有些
第十七章 风凌霜
走到风雨亭时,阮莲华一眼就看到一个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怀中抱着一柄剑坐在那里靠着廊柱悠然闭目养神的潇洒男子。
阮莲华走近时男子没有动静,仿佛没有感觉到有人到来。
阮莲华站在男子面前轻轻一笑唤道:“凌霜”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男子才懒洋洋的睁开眼。
当他看到阮莲华站在面前有些惊奇的盯着阮莲华道:“今年怎么来这么早往年你都是午时左右才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上两三个时辰的”
阮莲华径直走过去坐在廊下才解释道:“我现在已经不在多情阁,所以早了些,免得让你再等那么久。”
“哦你出了多情阁”名为风凌霜的男子惊诧的坐直了身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替你们除了奴籍”
风凌霜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因为风凌霜时知道这阮莲华有多疼爱他的弟弟阮双玉。如果他离开的多情阁,便绝不会留下相依为命的阮双玉一个人在那里。
阮莲华淡淡道:“没有除奴籍,是赎了我们的户籍契约给了我们一个安身之处。”
风凌霜听了点点头。也是,如果奴籍那么容易除去,那他也不用在多情阁里呆了六年之久。
风凌霜挑眉看向神色安然的阮莲华道:“那是谁赎了你们离开的”
“是西南王世子,樊若白。”
“樊若白”风凌霜想了一会儿才道:“是……樊无忌的儿子”
“嗯。”阮莲华点了点头。
风凌霜有些惊讶。“你进樊无忌的府里是为了……打听楚云歌的消息”
有流言说当年楚云歌销声匿迹前曾入宫,而当时还只是盛威将军的樊无忌也在宫里。所以便有人猜测最后曾见过楚云歌的人便是现在的西南王樊无忌。
当年阮家被牵连全家获罪,全是因为楚云歌。那这个时候阮莲华进西南王府是为了查寻楚云歌失踪的线索
阮莲华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我进王府只是巧合而已。”
风凌霜抿了抿唇,也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天下有太多人找他,也有太多人怨恨他。可是却没有人能把他找出来。
见风凌霜神色有些黯然,阮莲华淡淡笑笑换了个话题道:“不说我了。说说你这一年过的如何”
风凌霜的情绪似乎还未能收起,想要故作轻松却也提不起兴致。又叹了口气道:“还好,只是,还是没有找到他。”
阮莲华不语。
风凌霜江湖游历,四处漂泊,每年的今天都会回到荥阳与自己见上一面。看似逍遥无忧自在,但是阮莲华知道他四处漂泊不过是因为想要找到楚云歌,了却心里的那个执念。
当年他们曾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如今却是宁愿用一生去寻,只为不死不休。
“哎,接着!”
阮莲华有些恍神,忽然听到风凌霜的声音。
阮莲华看向风凌霜,却见风凌霜手中的一个酒坛朝自己掷来,双手接住。还好两人坐的近,不然这坛酒就落在地上了。
“哈哈哈哈…!”看着阮莲华有些手忙脚乱的接住,风凌霜毫不客气的大笑。
阮莲华笑笑,也显得有些无奈。揭开酒封,香气四溢。
阮莲华轻轻嗅了嗅道:“去年是春城名酿的红官,今天这是极品女儿红。你这是要搜集天下所有的好酒么”
“那是当然!”风凌霜把手中剑立在一旁也拿出一坛酒豪迈道。“人逢得意须纵酒,逍遥乘兴忘烦忧!来来来,痛饮狂歌方不负美酒!”
看着风凌霜恢复往日狂放不羁阮莲华不禁笑出声。
风凌霜拿眼撇着阮莲华道:“你这人无聊又无趣,明明只是个少年人却总是死气沉沉的。若不是因为你是阮家的后人,又有千杯不醉的本事,我才不会找你喝酒!”说完风凌霜还做出一脸的嫌弃模样。
听着风凌霜毫不掩饰的嘲讽,阮莲华只是笑。因为他觉得风凌霜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如果自己不是阮莲华,阮家的后人,那他根本就不会和自己成为朋友。如果他不是为了查寻楚云歌的踪迹,也不会每年回来和自己喝酒。他也只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找到那个人而已。
似乎是又见阮莲华低头不说话了,风凌霜无奈的叹气摇头。这性子也太温顺了,说难听了就是软弱。他这样的性格,就是现在离开了多情
第十九章 西南王回府
经过七八日修养,世子樊若白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地行走。而临氏大少爷临君夙自世子殿下受伤开始也不曾离开,一直住在西南王府。
原本应该在王府里照看樊若白伤势的医师花珏看樊若白的伤已无大碍,而且樊若白所有治伤换药全是由他的便宜徒弟阮莲华一手操办,根本不用他这师父帮忙也放心的甩手不管。三天前便跟世子殿下樊若白知会了一声便离开王府,出门会友去了。
其实樊若白也知道花珏出门多半是为了去春山寻那可以种植红土去了。
他最宝贝他院子里的那些珍贵药草,尤其是那七星落。现在他既然知道红土可以种植七星落,那他又怎么可能不去找毕竟阮莲华再怎么会侍弄药草种植,也不如给药草创造天然生长的环境更好。
花珏离开了王府,但是原本说是因为樊若白受伤,所以才不走的临君夙却有些反常。
刚开始时还是每日去看望樊若白的伤势,后来像是在府中找到了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事情,日日往王府花园的练武场跑。
这日多日没有走动的樊若白来到花园中晒太阳,刚好经过练武场。
原本想起阮双玉在练功,想要去看看他练的如何。刚刚走近一些就远远看到练武场边上的一颗树下一身绿色锦袍外罩红色纱衣的临君夙。
初春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寒冷,厚重的寒衣换下,但是临君夙这穿衣的品味依旧是让让人无法理解。再樊若白看来,临君夙穿衣的条件只有一个字,贵!
只要是名贵就行,越是花银子的衣服越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临氏家族有富可敌国的财力一般。
此时,临君夙正抱着白猫玲珑坐在石桌旁看着练武场中一个身影。
樊若白有些疑惑。
那练功的人分明是阮双玉,但是临君夙在这里做什么
仔细看了看临君夙一手捧脸侧头看着阮双玉,似乎是很有兴趣的模样。樊若白示意扶着自己的丫头红嫣过去。
樊若白走近了一些向临君夙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练武场这样的地方临君夙可是从不来的。因为他嫌弃练武场上打打杀杀留下的臭汗味又臭又恶心。虽然西南王府里的练武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但是临氏大少爷的洁癖还是很严重的。
听到有人叫自己,临君夙回头看到被丫鬟搀扶着走来的樊若白。
“没什么啊,就是在你这里这里看看风景而已啊。怎么,我一年有大半年在你家蹭吃蹭喝,你都不介意,现在不过在你这里随便看看还不行了”临君夙起身,也伸手搀扶樊若白坐下,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
看风景樊若白走过来坐在对面。看了看临君夙又看了一眼场中正专心练武的阮双玉回头道:“你该不会是---?他哪里惹到你了”
“嗯”临君夙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樊若白为什么会这么问。
临君夙呵呵笑,原本就男女莫辨更俊美的妖异。“原来你是担心我会找他麻烦啊你放心,我才没有打他的主意。哥哥我还没有小气到和小孩子计较。”
“那你这是”樊若白道。不是阮双玉得罪了他,那他这么盯着阮双玉是要做什么
看出樊若白的疑惑,临君夙手指抚了抚在石桌上和自己主人一样总是一副懒洋洋模样的白猫的柔滑皮毛道:“我只是闲着无聊,来这里看人练武而已,你何至于大惊小怪难道他是你府里的人,我连看一眼都不行你……不是有阮莲华了么难道对这又黄又丑的小子你也上心不成”
这般有辱斯文的调笑,樊若白只能置之不理。他太了解这花鹦鹉的脾性,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了。
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前对还坐在那里的临君夙道:“月前父亲从北疆回来,昨日收到消息,明天应该就会回到府中了。你没事就回你自己府里去,你自己的府邸里你再怎么闹腾都没事,但是别在我府里闹事。不然你事后溜了人,被责骂的又是我。”
这让整个天泽国都头疼的人,在自己府里惹事就走人害他被父亲怪罪,父亲已经说过很多次让他少和临君夙来往也不是第一次了。
临君夙一副无所谓的笑。“知道了。你放心,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招惹你爹。他刚从军中回来,杀伐气太重,哥哥我还要躲一躲秽气呢。”
听到临君夙对自己的父亲也毫无尊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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