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这是各家送来的年礼单子,这是通州那处庄子送来的年货单子。
嗯。
还有一个事儿,白氏把东西都递给了关卓凡,又含笑说道,就前几天,有个工部的张主事,托了人来打听你的情形,多半是想给他那个闺女来提亲了。
嗯。关卓凡还是不置可否。
白氏见他这个样,倒有些奇怪,劝道:卓凡,你都快二十二了,娶亲的事,也该放在心上啦。
地上的暗龙燃着火炭,房间里温暖如春。关卓凡凝视着白氏,良久才展颜一笑:嫂子,你说得对。探手从怀中取出在香烛店买的物事,拆开包封,拿出一对红烛来。他转过身,打开油灯的罩子,就着火苗把红烛点燃,将红烛一边一个插在烛架上,这才拍了拍手,走到白氏的面前,将她向怀中一拢。
我今天娶亲。
第四十三章 **
白氏吓得呆住了,直到关卓凡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她才明白这个小叔子要做什么,脸腾地一下从额头红到了下巴,慌得拿两手去推他的胸口。红烛映照之下,那种羞怯慌乱而又迷惑的神态,愈发显得格外动人。
嫂子,你真是美得不像话了。关卓凡低声道,左手环紧了她的腰身,右手便开始解她外面衣服的纽子。
卓凡,你你做什么呀你快放手!
你再喊大声一点儿,我怕小福听不见。关卓凡小声笑着说,手上却一直没停。
白氏被他这一吓,先是拿手捂住了嘴,接着觉出不对,又拿手去抢自己的衣钮,却再不敢喊了。
地龙里的火这么旺,屋子里也暖和得很了,在这样的争夺中,关卓凡仍然一丝不苟地把她的纽子一个一个解开,不用穿这么多的。
卓凡,你别犯糊涂,你你
说话之间,扣子到底被全解开了,关卓凡的手向上一探,摸到了她的胸前,隔着小衣和抹胸,已触到兰乳隐约,略一用力,白氏的话便说不下去了,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双腿一软,被关卓凡紧紧搂在怀里。
我我关卓凡学着她的腔调,调笑了一句,嫂子,你这一对宝贝,见天的这么绑着,太过委屈,我替你松泛松泛,好不好呢?
说话之间,连下面的裙子和裤子也都脱去了,剩下的小衣,哪里还遮得住无边春色?关卓凡打横向她的腿弯里一抄,将她温软的身子抱了起来,低声道:嫂子,咱们今天洞房,这一对红烛,便是见证。
白氏心知今天定然无幸,浑身酥软得一丝力气也无,只得用双手捂了脸,算是遮羞,梦呓般地喃喃说道:亮
关卓凡抱着她,走到烛架旁,噗噗吹熄了蜡烛,才走回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不再客气,除去了她仅余的小衣,再将她的束胸扯去,登时一对玉峰弹起,傲人挺立。白氏轻呼一声,便拿手挡在胸前。
月光之下,玉体横陈,关卓凡哪里还忍耐得住?将自己的衣服胡乱扯了下来,精赤着身子扑上去,拉开白氏无力的手,大饱口舌之欲,一边又含又舔,一边还要调戏身下的美人:嫂子,你好狠心,这一对尤物,却藏了这么久你说,如何能偷偷长得这样大?
白氏被他上下其手,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把嘴紧紧闭着,苦苦忍耐,只求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关卓凡见她这副样子,更是**勃发,只觉自己的胯下已是坚硬如铁,不由分说,将嫂子的双腿一分,桃源处已是春水微漾。
黑暗之中,只听白氏闷哼一声,便喘了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轻轻的**撞击之声在黑暗中响起,渐渐越来越快,终于变作了疾风暴雨之势
不知过了多久,那羞人的声音才告停歇。关卓凡拥着白氏,躺在那张绣被软褥的大床上,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你早知道会有今日,所以才将这张床布置得如此舒适。
你胡说
嫂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是属狗的。白氏的声音细如蚊呐。
原来是小狗,关卓凡头疼得很,心想你就不能直说么?可是又不能说自己算不出来,用心算了半晌,才试探着问:你是二十二
嗯。
跟我是同岁,关卓凡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白氏把头埋在关卓凡怀里,小声说,只有一个乳名。
嗯,叫做什么?以后在你房里,我可不愿意再叫你嫂子了。
女子的乳名,只有娘家人和自己的夫君才知道,如果告诉了他,岂不是说承认他是自己的男人?白氏咬着嘴唇,羞得说不出口。
嗯?关卓凡见她犹豫,忽然把手摸上了她的胸脯,乳名,是说这乳的名字么?
不是不是白氏吓得去推他的手,却哪里推得开?
那是什么?关卓凡在她耳边笑道,灵巧的手指已触到了嫣红一点。
双双是双双。白氏立刻招了,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双双,关卓凡这才将放在她胸前的手移开,扳过她的脸来,轻轻一吻,我娶的是双双。
你白氏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我身子给了你,给了也就给了,我当成是命。娶媳妇这件事,还是得替你好好找个姑娘,娶娶我这样的话,可不许再瞎说了。
关卓凡正在情浓,把她搂住,小声道:我就娶你,别的人我不要。
不成。
白双双,你这是要造反啊关卓凡淫猥地笑着,不信治不了你。一只手忽然又再袭上了她的双峰。
成不成?
不不成!白氏声音颤抖着说。
嗯,两只手指向上一捏,轻轻搓了起来,现在成不成?
白氏的俏脸憋得通红,闭着眼睛,还是不肯松口。
于是,那只可恶的手,居然向下伸了过去。白氏大惊,紧紧夹着一双**,把腰扭来扭去,却还是摆脱不开,终于被他摸到了地方。
这下总成了吧?关卓凡喘着粗气,咬着她的耳朵说。
白氏紧紧咬着嘴唇,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然而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谁管你成不成关卓凡再也忍耐不住,堵住了她的小嘴,再次翻身压了上去。
春风两度,白氏再也无力说话,躺在床上娇喘连连。关卓凡抱歉地搂住她,过了好一会才说话:双双,我不在的时候,你想不想我?
想,我天天都求菩萨保佑你平安。
可见你注定是我媳妇儿,要不为啥天天想我?
可不敢这么说,菩萨要怪罪的
什么菩萨,你就是我的女菩萨。关卓凡先调笑了一句,在心里转了转念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按咱们满洲的老风俗,哥哥不在了,一切就都归我,连你在内,也不例外,这叫兄终弟及!
你说的那是老话,现在早就不兴这样儿的了。白氏听关卓凡的意思,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当正妻,心中又甜又酸,向他靠了靠,说:卓凡,你别犯糊涂。要是逆了伦常,就算你官儿做得大,老爷们治不了你的罪,可是外面闲言碎语的说起来,你也担不起。你的前程远大着呢,千万不能为了这样的事,耽误了自己!
在这个宅子里,我就是主子,谁敢嚼舌头,我自然有法子治他们。关卓凡无所谓地说,至于外面到了那个时候,我倒想看看,谁还敢说什么。
到哪个时候?白氏疑惑地问。
关卓凡看着头顶的帐子,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到我说了算的时候。
第四十四章 少爷的家训 (二更)
奔波了一天,又操劳了一夜,关卓凡这一觉睡得酣甜,醒来一看,已是日上三竿,白氏却已不在身边。伸了两个懒腰,正要起身,却见白氏笑晏晏地进房来,走到床边,道:醒啦?你这一觉可睡得扎实。我让下人们做事都小心着些,就怕吵醒了你。
关卓凡看她脸上白里透红,似乎更增了三分颜色,心想,女人家就是不能缺了爱情的浇灌。口里嗯嗯地应着,忽地从被子里伸手去捞她,却被她灵巧一闪,躲了过去,佯嗔道:就这么不安好心,昨儿晚上还不够你累的脸一红,又不说话了。
关卓凡叹了口气,喃喃道:**苦短,怎么天就亮了呢也罢,有什么好吃的?
快起来罢,给你备了你最爱吃的酱菜米粥和羊肉大包子。白氏说完,又指了指床头矮柜上的一叠东西,红着脸说:光知道做坏事,正经事全不管了?昨天的信封和单子,就这么撇在地上。
关卓凡想起利宾的信,精神一振,坐起身来,向白氏笑道:双双,我要穿衣服啦,你可别偷着瞧。作势就要掀开被子。白氏自然知道他赤身**的,吓了一跳,说声:呸,好稀罕么?转身飞也似的逃出去了。
关卓凡哈哈一笑,先把衣服穿上,再拿过那个大信封,沿封口撕开,取出信笺仔细地看起来。
信是利宾的亲笔,抬头写得很客气,称呼逸轩吾兄。他去年十二月携了小棠春从京里启程,先到天津,然后在大沽口坐了一家外国公司的轮船,沿海岸南下,顺利到了上海租界,一切都已经安顿妥当,请关卓凡放心。
至于所托付的两件字画,有一件已经出手,豫章旧本折银,三取其一,备兄家用。这就是说,那副黄庭坚的草书《云赋已经卖了。关卓凡心想,原来嘱咐过他,卖得的钱,是用来做他的经费,现在他却从里面抽出三分之一,送来给自己花,可见卖得的银子不少。
那么,究竟有多少呢?关卓凡将信封一倒,果然倒出来一叠银票,五百两一张,数了数,一共十二张,六千两。也就是说,那幅字卖了有一万八千两之多。
关卓凡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暗笑利宾,把话说得如此隐晦,什么豫章旧本,若不是自己早知道是指什么,又怎能想起黄庭坚还有这样冷僻的别号?还敢夸口说他自己没有迂腐书生的习气。
然而再一想,便恍然大悟,以利宾的本事,当然早就看出来,这两幅字画不是什么自己的家传之物,而是御藏的真迹。他之所以将信写得如此隐晦,正是防备万一落在别人手上,也不会替东家招来麻烦。
从这里可以看出两件事,一是利宾不在乎东西是怎么来的,只忠于关卓凡的所托;二是利宾做事精细周密,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再看信的结尾,写的是利宾携夫人宁氏顿首百拜,下面则是在租界内的地址。
携夫人,这个落款少见。原来小棠春,是姓宁,而且利宾不是拿她做妾,竟是把她当做了正房。关卓凡想,利宾也算是享了艳福了,不过比起自己来,还颇有不如。如果说白氏是国色,那小棠春就只好算是州色,省色。
这样一想,关卓凡心情大好,把银票收起来,晃出了屋子,向着正厅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他最喜欢吃的羊肉包子,他要保持好充沛的体力,这几天晚上,还有得忙。
接下来的几天,关卓凡真是过上了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白天就是懒洋洋地睡到红日高照,吃吃喝喝,晚上就变得龙精虎猛,搂着白氏,尽情温存。
双双,你说我跟大哥哪个好这一晚,他犹豫了好几次,到底没能免俗,还是吞吞吐吐地问了出来。
身在床上,问的当然是床上的事,这让白氏怎么说?嚅嗫了半晌,才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嫁到你们关家的时候,卓英的身子就已经不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共就只三四回
关卓凡释然了,同时也惭愧于自己的下作。他想,难怪白氏没生出孩子,让卓仁夫妇抓了口实,这实在怪不到她身上啊。用手在白氏柔软的小腹上轻轻抚摸,小声笑道:双双,我让你生个大胖小子,给关家续上香火,好不好呢?
好是好,只是白氏轻轻叹了口气,说:大约是我自己心里有愧吧,这几天,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嗯,关卓凡点点头,我知道,都归我来办。
第二天,他难得的起了个早,全套官服,挂刀戴帽,在厅里用过早饭,便吩咐图伯,把家里的下人们都叫到正院里来。图林听老爹说关卓凡穿了官服,于是也是全副披挂,跑了过来,立在一旁站规矩。
倒春寒的天气,依然料峭。关卓凡负着双手,在厅前踱来踱去,却不开口,只是打量着每一个站在面前的人。下人们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排成一排站着,个个控背弓腰,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白氏也不知道他要演哪一出,扯着妹妹坐在厅里,听外面的动静。
我是当兵的,关卓凡终于开了口,不紧不慢地说,军营里,讲究两个字:规矩。你若好好的,大家就是兄弟,你若立了功,自然就能得赏,你若犯了错,那该打就打,该罚就罚。
不过呢,有的错能犯,有的错不能犯。他用锐利的眼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才接着说道,我的手底下,管着五六百号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军旅汉子,亡命之徒。闲下来的时候,喝酒打架赌钱,尽有犯了这些规矩的,捆起来,军棍打完了,我还当他们是兄弟。可是,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把自家军务上的事拿到外面儿去卖弄,或者是竟然传到敌人那去,那对不住,我关三往死里收拾你!
众人都被他最后一句话的凶狠语气吓得一震,关卓凡却仿佛没看见,自顾自地说下去。
军营里有规矩,家里有没有规矩呢?也有。在军营里,我是主官,凡事我说了算。在这个家,太太是主子,她说的话,就是令!至于你们——他抬起手,比划了一圈,你们有的是我从火坑里拔出来的,有的是遇上了过不去的坎,我帮你度过来的,可见咱们有缘分,我关三不拿你们当外人看。从今天起,所有人的月例银子,加三成!以后有谁做得好,让太太高兴,那就是立功,我另外还有赏!
下人们的眼里,都露出惊喜的神色,然而谁也不敢说话,都乖乖地听着下文。
也不光是钱,关卓凡指了指肃立的图林,前几天,都知道图伯哭,为什么哭?儿子有出息了!图林跟了我三个月,现在是堂堂正正的朝廷武官了,再往后,我包他还能升!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听主子的话,知道好好给主子办事,知道护主,我不升他升谁?
于是大家又偷偷看一身武官打扮的图林,心里的艳羡不免形诸于色。图林却只看着关卓凡,手扶刀柄,标枪一样立着一动不动。
可是有一条,若是有人不拿这个家当家,敢把家里的事拿到外面去嚼舌头,那就是犯了不能犯的错,我只有一个法子处分你——关卓凡唰地抽出刀,向下一掷,马刀便坚实地扎在地上,修长的刀身轻轻摇晃着,恰好把阳光反射到一排人的脸上,我在这给你立个牌位,年年今日,三刀纸,一炷香!
底下的一排人,齐刷刷地将身子一低,矮了半个头,有两个丫鬟,更是吓得面色刷白,几乎要哭了出来。
行了,天堂地狱,都只在一念之间,你们好自为之吧。关卓凡把脸色和缓下来,掉了句书包,挥了挥手,再有,我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别喊我少爷了。
不喊少爷,那该喊什么?然而谁也不敢问他,都小心翼翼地散去了。在厅中听得透不过气来的白氏,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心想:难道是要让人家喊他老爷?这也太
只有图伯心里有数,退下去之后,便一个个地叮嘱了一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