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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最后一个姓丁的哨长,看到人家都举起杯子了,赶忙也举起杯子,憨厚地笑着,胡乱嘟囔了两句。

    关卓凡心里暗笑:我都成关哥了你们谁不比我大个十岁八岁的?难道官越大,年纪也越大?再转念一想,官场之上,原本不就是谁的官大,谁就是哥么?要是再大一点,那就是爷了。




第八章 疑似穿越者 (二更)
    关卓凡请他们喝酒,一来是表示感谢,二来是想借这个机会,看一看手下这几个哨长——人在酒后,往往会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那个额世保,纯粹是个拍马屁的货,多半没什么真本事。张勇这人,胆识是有的,只是亦有些匪气,若是用对了地方,也自有他的长处。而那个姓丁的哨长,虽然不太会来事儿,但人敦实稳重,劲气内敛,反倒是关卓凡最看好的一个,惭愧的是,他把别人的名字给忘掉了。

    正在心里这么评判着,雅座的帘子一掀,跑堂的头儿进来了,点头哈腰地陪笑道:干喝酒没意思,张老板吩咐了,叫小棠春给几位爷伺候两首小曲儿。回身把帘子打起,道:请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位手抱琵琶的姑娘,向几位客人行了个万福,浅浅一笑,见得唇红齿白,额上一抹刘海,乌黑齐整。几个哨长的眼睛都是一亮,张勇更是笑道:关千总,这又是你的面子了,棠春姑娘轻易不出条子,这回咱们有耳福了。

    关卓凡心知,这小棠春必是附近哪个清吟小班的歌妓,为张老板所请来的。他本来就是个乐盲,更不要说这个年代的小曲了,只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头,心说那就跟着胡乱听几首吧。

    谁知琵琶声一起,真如清泉叮咚,珠翠环响,立时便将众人的笑声压了下去,就连关卓凡也停杯不饮,听得入了神。小棠春起手这一段弹过,朱唇微启,正要开唱,却听隔壁传来一声喝彩:好!

    这一声好,大煞风景。小棠春脸上微微变色,纤纤五指在弦上虚虚一按,琵琶声便攸地断绝。

    大凡在酒楼之中,请歌女献唱,多是为了助兴。旁边的客人如果听得高兴,喝起彩来,做主人的不但不会着恼,而且会觉得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但喝彩也有喝彩的规矩,总要等一曲告终,才好出声。而方才的那一声彩,就好像在别人蓄势待发之时当胸一拳,不止是不通,简直就是在喝倒彩了。

    关卓凡还没说话,张勇已经扬声骂开了:王八蛋,懂不懂规矩?

    隔壁的人似是自知理亏,不吱声了。

    得了,别跟他计较。关卓凡劝住张勇,棠春姑娘,甭理他,咱们重来。

    是,我换首曲子好了。小棠春收起那一份不快,凝神想了想,皓腕轻挥,一套轮指起手,急如密雨,瞬间便把众人的心思唤回了曲子当中。前奏弹完,大家都莫名地紧张了一下,生怕隔壁再冒出一声好来,直到小棠春起唱,才都松了一口气。一群武夫,听着她一口吴侬软语,糯糯地唱出江南小调,不由骨头都酥了。

    谁知才唱到第三句最撩人春色是那柳下花前,隔壁那人,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下,连关卓凡都怒了——这不是成心搅场子么?断喝一声:把他给我提溜过来!三个哨长早就等着千总这句话,哗啦啦推开椅子,冲了出去。只听隔壁想起一阵呼喝怒骂之声,跟着帘子一掀,张勇和那个丁姓哨长一左一右,架着一个人走进来,将他往地上一顿,额世保跟着也进了来。

    就是这家伙,张勇恨恨地说,一个人喝酒,还不老实,来扰爷们的清兴!

    关卓凡细看,见这人三十来岁年纪,身材瘦弱,衣衫不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醉态可鞠,嘴里却还在嚷嚷着:我是举人,你们不能动粗。

    妈的!张勇往地上啐了一口,将他当胸一扯,京城里的举子成千上万,也不少你一个落第的穷酸!扬起手来就要打。

    哎——关卓凡听他说是个举人,止住张勇,逼视着他说:你既是读书人,应当知道礼法,为什么大呼小叫,滋扰别人?

    我骤闻乡音,触动乡愁,此乃真性情也,何曾有违礼法?那举人梗着脖子不服。

    关卓凡说不过他,又好气又好笑:乡愁乡愁,日日思乡不回乡,在京城做什么?下一科的会试,只怕还早吧。

    那举人见关卓凡虽是个武官,谈吐却并不粗鲁,望了他一眼,长叹一声:唉,有家不能回啊。

    额世保不耐烦了,说道:大人,不用跟他废话,先把他提回去关上十天八天的,再交给顺天府的学政拉倒。

    一直抱着琵琶缩在旁边的小棠春,听额世保这样说,忽然上前一步,向那举人问道:先生是苏州人?

    那举人点点头:正是。棠春姑娘,你这两首曲子,弹得好,唱得更好。

    小棠春怔怔地咬着嘴唇,忽然转身向关卓凡一跪:大人,小女子求您,饶过了他。我们苏州,五月里被长毛破城他必是喝糊涂了,才冲撞了您

    她这么一说,不独关卓凡,连张勇几个也听明白了,一时都默然无语,只有那举人,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不必跟他们多说,他们知道什么stupid!

    嗯?

    关卓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敢再说一遍?

    几个哨长大为奇怪。苏州被太平军攻破之后,城内死伤甚惨,既然知道他是苏州人,那谁都不会再为难于他。却不知道他刚才又说了什么,惹得千总大人忽然发怒。

    stupid!那举人一副说你又怎么样,难道你能听懂?的架势。

    you_stupid!关卓凡也回敬了一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忽然谁都不说话了。

    小棠春见两人僵在那里,生怕关卓凡忽然发起怒来,连忙上前,强笑着说:大人,先生,你们这是说的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那举人说的是愚蠢这个词。关卓凡几乎就要问出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这句话了,被小棠春这一打岔,才哑然失笑,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京城这么大,能说英语的,自然不止自己一个。脑子里转着念头,问道:先生贵姓?住在哪里?

    那举人却被关卓凡吓了一大跳,一个朝廷武官,张口就是洋文,这样的事,哪里听说过?心中惊疑不定,不觉便收起了那份倨傲,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姓利,利国利民的利,叫做利宾,在右安门的法源寺里借宿。

    关卓凡点点头,暗暗记下了,说:原来是利先生,您请回吧。方才是误会了,我这几位兄弟有唐突的地方,请不要见怪。又转头对小棠春说:棠春姑娘,你也回去吧,下回有空,再来听你的小曲儿。

    一场风波闹下来,曲子也没听成,几个哨长都颇觉遗憾。等到那个姓利的举人和小棠春都走了,额世齐舔舔嘴唇,色迷迷地对张勇笑道:这个小棠春,听说还是个雏儿,你那么喜欢她,何不花上一笔银子,把她给梳笼了?

    梳笼,就是开苞的意思。张勇笑道:我没那份闲钱!再说,人家是清倌人,也得人家愿意,打死我也不信她能看上咱这些老粗。我瞧啊,她对那个破举子倒似有几分意思,乡里乡亲嘛。

    嘁!额世保不屑地一笑,什么清倌人,两口合春酒一灌,任她贞女节妇,也得变成**!

    你说的那都是没影的事儿!张勇根本不信,什么合春酒,都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做,整天想婆娘的人瞎编出来的。

    怎么是瞎编,额世保较上了劲,很认真地说,城东冯德堂的少掌柜,手里就有这个方子,二十两银子还得是熟客,才能给一小瓶。

    就这么聊着这些风月场上的无稽之事,把残酒吃完,几个哨长把关卓凡送回了家,返营去了。

    关卓凡进了门,才知道图伯和白氏都还没有睡下,图伯手里捏着几张纸,说是正在和大奶奶一起清点东西。

    哟,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关卓凡走进正厅,果然见摆了一地,白氏正搬来搬去的清点着。见他回来,白氏直起身子笑道:你走没多久,就陆陆续续有人送来的,都说是你南营的兄弟,给你关千总的贺礼。喏,礼单在这儿,你要不要过一过?

    关卓凡微微摇头——若论会做官,人家可是比自己强上太多,自己还需努力才行啊。



第九章 一壶浊酒春意浓
    回到家里,却看见白氏坐在厅里,正和一个妇人说着话。再走近些,才看清这妇人竟是二哥卓仁的媳妇,他的二嫂。上次来时,这妇人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让关卓凡记忆犹深,难道今天又跑来向白氏罗唣?

    关卓凡双眉一竖,大踏步走进厅来,正要发作,却见两个女人脸上都是和颜悦色,并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楞了一愣,不知她们是怎么一回事,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白氏。二嫂见了他,赶忙站起来,笑道:他兄弟,你回来啦。

    白氏也微笑着说:卓凡,你二嫂带了几样好菜,还有两瓶酒,特地来来下面的话,似是甚难启齿,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说。

    嗐,就是来给大嫂赔个不是。二嫂的脸微微一红,有点勉强地说,前些日子被你说了一顿,你二哥的心里不好受,想想也是我们做得不对。本来他要自己过来的,恰恰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只能让我替他来了。他兄弟,从前的事,你都别再往心里去了。

    这样也好,关卓凡心想。到底算是一家人,他们夫妇俩能主动把这个过节给解开,上门道歉,说明也还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至于二哥卓仁,说有病什么的,大概也是托辞,多半是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不好意思亲自来罢了。

    一想明白了,脸上就有了笑意,很客气地笑着说:二嫂,见外的话就不说了。那天我的脾气也不好,平常也没上家里去多走动走动。等过几天,我到家里去看看二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我也出点气力。

    二嫂听他这么说,笑了一笑,说道:你在营里当个九品官,俸禄也不高,钱够自己使就行,还操心我们,心意领啦。

    关卓凡一怔,听她的口气,还是不大瞧得起自己的样子。跟着就明白了,白氏并没有把自己现在的情形跟她多说,于是笑一笑,不做声了。

    晚饭果然很丰盛,二嫂带了一堆卤味酱肉什么来,都是关卓凡所喜欢的,胃口大开。二嫂把带来的酒开了,给他和白氏倒上,笑吟吟地说:大嫂,他兄弟,你们多喝两杯,我替卓仁赔罪啦。

    白氏见她不喝,说道:弟妹,你也喝点吧?

    我还得回去伺候我那口子,他也不能让我喝。

    呀,卓仁病得厉害吗?

    说是头晕脚软,身子虚的不行,昨天才到冯德堂抓的药。二嫂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怎么了。

    关卓凡喝了几杯,渐渐地有些酒意上头,再看桌旁正在唠嗑的这两个嫂子,心里忽然起了别样心思。白氏固然是如花似玉的嫂子,就连那个看不顺眼的二嫂,此时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他这个二嫂生得本不难看,身材又丰满,关卓凡看去,活脱脱一个性感尤物。他只觉口干舌燥,小腹之下,坚硬如铁,恨不能随便抓过一个嫂子,大大蹂躏一番。心中大呼道:身体记忆!绝对是身体记忆!

    看来他穿越的这个家伙,原来对两位嫂子早就有非分之想了,要不然只喝了区区几杯水酒,以自己的酒量,何至于此?然而再看白氏,满脸通红不说,人也有些坐不住似的,秀眉微蹙,在椅子里局促不安地扭来扭去。

    冯德堂抓的药?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了关卓凡,前几天在奎元馆吃酒时,额世保的一番话,句句都清晰地冒了出来。

    两口合春酒一灌,任她贞女节妇,也得变成**!

    城东冯德堂的少掌柜,手里就有这个方子,二十两银子还得是熟客,才能给一小瓶。

    二哥病了不能来他上冯德堂抓的药他不让二嫂喝

    老子中招了!关卓凡吃了这一吓,脑子稍微清醒了点,心说二哥装了合春酒来,这是要看他和白氏的笑话?有什么好处呢?呆呆地看着二嫂,忽然一笑,拿起酒壶,给二嫂倒了一杯。

    二嫂,我二哥的病,你不用担心。这半年我倒也攒了点钱,回头你到我房里拿二十两银子,给二哥买点什么,补补身子。这酒,你也喝上一杯。

    二嫂听得有二十两银子,眼中放出惊喜的光来,嘴里说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生受你的,心里却是高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酒喝了。

    来来,好事成双,我再敬二嫂一杯!关卓凡见她喝了,心痒难耐,又给她满上。

    二嫂听他说得不伦不类,略作羞赧的表示,却不过他相劝,只得又喝了一杯。两杯酒下肚,只觉一股暖意热烘烘的升起来,心里还觉奇怪:今天这酒,劲怎么这样大?

    关卓凡却已等不得了,看了看自顾不暇的白氏,一把搀起二嫂:走,先去把银子拿了。扶着她出了正厅,向西厢房走去。还没走到门口,见那妇人喘气已经粗了起来,夹着两腿,走得甚是别扭。心知药力已经发作,于是走快两步,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挑亮了油灯,随手将门关上。

    叔嫂共处一室,原没有关门的道理,那妇人却浑然不知,只觉得身上燥热,一颗心噗通噗通的,难受得无处安放,连银子的事也全忘了。关卓凡再也忍不住,低声道:二嫂,我先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捉了她的手,按在自己下身。那妇人觉得自己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支铁棍,啊了一声,软软地把手挣了两下,却哪里挣得开?反被按得更紧了。关卓凡另一只手将她一把搂住,先结结实实做了个嘴儿。那妇人唔唔的出不得声,被他抱紧了,一直拥到炕边,半个身子放倒在炕上。

    关卓凡此时欲火如焚,什么都顾不得了,三下五除二,把二嫂剥得跟白羊似的,最后把她束胸的带子一解,一双大奶攸的弹了出来。关卓凡大揉一阵,那妇人只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又伸手往下一探,那妇人早已湿的不成样子,哼哼的声音也忽然高了起来。于是不由分说压上去,中宫直进,象捣蒜一般只情纵送。那妇人欲仙欲死的,到得后来,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到底是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这么大弄下来,没过多久,便一泄如注。关卓凡长吁了一口气,心中那团欲火,这才慢慢冷却下来。抵着二嫂的身子,还在喘息未定,却忽听院子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循着那妇人的呻吟之声,行了过来。

    二少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是图伯试着拦阻的声音。

    你走开!我今儿个就要让人看看他们的丑事!是二哥卓仁凶恶的声音。

    卓仁的这一条计策,毒得很。白氏的房子,他是志在必得,上回吃了关卓凡一个闷亏,回到家越想越心有不甘,终于被他想到了这个主意。他打发毫不知情的媳妇携了合春酒来劝宅子里的叔嫂二人喝,自己却带了街上一个相熟的甲长,守在胡同口,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敲开了门,直奔内院,来捉关卓凡和白氏的奸。只要能当场捉住,有那个甲长作证,立时便可到衙门告他们逆伦,把白氏赶出家门是一定能做到的。

    至于那个窝囊弟弟,卓仁始终不相信他能有多少本事,无非是说大话吓吓人罢了。因此壮着胆子,和那个甲长一起,急急地冲了进来,到了关卓凡的房门口,一脚踹开了门,满拟能将这对叔嫂捉个正着。

    谁知叔嫂倒是叔嫂,却不是白氏,而是自己媳妇,正满脸通红,惊慌地拿衣服遮着身子。旁边的关卓凡,已经草草套上了袍子,好整以暇地望着房顶,好似没看到有人闯进来一样。

    这一下,几乎把卓仁活活气死,脸色铁青,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把门关上了,咬着牙,对还在探头探脑想往里张望的甲长说道:没有事,没有事了!



第十章 治家 (二更)
    甲长已经识趣地走了。二嫂穿好了衣服,满面羞惭地坐在炕角,不敢说话。卓仁一掌挥了过去:贱人!,将她打了一个趔趄,又转过身来,狠狠瞪着关卓凡,揎臂上前,一副要动手拼命的样子。

    二哥,关卓凡仿佛视而不见,慢吞吞地取出一锭银子,这是二十两,你拿去再买瓶酒喝,正好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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