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枭首势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药苦手
    “完、完了”

    “不然你还觉得有什么”

    “你看看我,身首异处了还生龙活虎,不应该用一番长篇大论来阐述我的强大吧”

    “呃,如果不用特殊的杀法,你直接就会像普通人一样死了。”

    “啊”

    章辰渊的话让王禹有些没反应过来。

    “为了确保父生之体的增益效果不打折扣,必须严格按照一系列工序进行枭首,才有可能会像你这样活蹦乱跳,就算满足了条件,还需要运气,比如死后一年内被五雷轰顶什么的,硬要说的话,你运气还真好,居然能活下来。”

    “还有昨夜你那个壮举,真是大智大勇!完全把那个周师打了个措手不及,保持住你那不怕被刀剐了的决断力,一定能报仇成功的!”

    王禹急道:“运气好就不会被满门枭首了!”

    原来我并没有所谓的不死性,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王禹回忆着起了自己对自身体质的种种设想,不禁有些后怕,难怪我被他女儿用火铳抵住脑门时会害怕,那是本能在提醒我不要作死啊!

    章辰渊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王禹头颅上的一些穴位,点头说:“你失去了身体却还活着,完全得益于合适的枭首方式,以及现在能够适量的获取天地中的炁。”

    他还着重强调了‘适量’二字。

    章辰渊善于揣测人心,他知道直到王禹枭首前都是个前半生以“混吃等死”为目标的人。

    所以,章辰渊没花力气去跟他解释什么是“天地中的炁”,也没去强调“吸收天地之炁的好处与坏处”,他打算让王禹自己感受一下,这样的话,最后寥寥数语就能说明一切了。

    王禹的头皮传来了针扎的疼痛。

    “你、你干什么”

    在他思考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的时候,章辰渊老练的将针刺入了相应的穴位,然后将炁打入了针内。

    一股外来的波动如小溪般流入了王禹的颅中,在他想要反抗前,睡意就击倒了他。

    在王禹的眼皮彻底放弃反抗前,耳边传来了章辰渊的两句话:“用不着害怕,你能活下来,就说明你已经足够强了,现在我让你去和自己面对面,来体味什么是‘父生之体’。”

    “我在天环教时见过那些的父生之体,他们按工序被枭首后,可没有一个活下来的,都说‘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某种意义上,看来你也有此猛志啊。”

    然后,章辰渊似乎还说了什么,但王禹已经听不清了。

    父亲,王长桢的话在脑海里划过。

    记忆里,他说这话时已经行将就木,在最后那几天里,王禹不被允许去王府,但还是偷偷翻墙溜了进去。

    在父亲和一个人单独会面时,他趴在墙根,听到了一些难懂的话。

    “谢海沧,将来……王禹他挺的过去吗”

    “如果我对地脉与天星的规律没有弄错的话,有七成的可能。”

    “活下后,他又会怎样”

    “虽为枭首,仍当势重。”

    记忆中的交谈声远去了,一曲竹乐从心灵深处响起,唤醒了王禹。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竹林之中,他起身摸了摸头,感觉有些困惑。

    “等等,什么摸了我的头”

    低下头,王禹发现自己有了身体,头下面有熟悉的躯体在支撑自己,这久违的体验不禁让他流下了热泪。

    炁从元池三部涌出,游走于经络间,这是自己的本元。

    深吸了一口气,王禹突然发觉他更精神了,这是从前呼吸时从未有过的,仿佛从外界汲取了别的力量。

    好像无师自通一样,他明白了。

    “天地是一个大池子,人是一个小池子,各有各的炁,元池中的炁是淡水,而天地间的炁,是海水。”

    “海水直接喝下去,对人有害,所以需要煮一煮,难怪!隋山派的谷神不死诀的奥妙原来在此!”

    “把元池三部在一段时间内合成‘玄牝’,玄牝就是一种能将海水煮过后,再将之慢慢吸收的特殊元池。”

    正当王禹恍然大悟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别人的声音。

    一个和王禹长得极为相似的人突然站在跟前问他:“那么,被枭首时,你还不会谷神不死诀,又是怎么吸收天地之炁来用来维生的”

    王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人是他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他问对方:“死过一次的父生之体,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够比谷神不死诀更有效率的吸收天地之炁”

    “王长桢”回道:“所以,夏禹开山治水,日夜酣战,磨平腿毛,难知疲倦。”

    伸出手指,王长治指了指王禹的口鼻与心肺,“寻常元池出于自保,会拒绝天地之炁,而你可以靠一般的吐纳之法来迅速吸收,来,我们打一场,你需要熟悉熟悉。”

    没等王禹拒绝,王长桢就出手了,二话不说就拔出了利剑。

    见状,王禹循着本能转身而逃。

    背后凶风阵阵,风从脸旁呼啸而过,王禹双脚健步如飞、电花轻溅,他无意识的使出了疾雨抱电,就为了逃命。

    通过感识,王禹能察觉到王长桢轻巧的追了上来,并朝后脑勺挥动了剑刃,王禹咬牙一个急停。

    剑削开了风,劈了个空……

    “呼——哧——”

    王禹撑着膝盖,费力地喘气,脚底都是血,血迹在地上铺了两条线,这就是急停的代价,但若不停下,那把剑绝对能让他再体会一次身首异处。

    喘息之间,因疾雨抱电而迅速损耗的炁开始得到补充,元池三部又迅速充盈了。

    王禹拔出了脚边半人高的竹子,将炁灌入竹子内,临时强化为武器。

    王禹手腕发力,将竹子扫向王长桢,对方挥剑相迎,剑竹相交,咬在一起,撕出一道烈光。

    攻守来回交错。

    竹与剑的相撞、相离,往复上演,烈光因而旋生旋灭,林叶不断落下,将一场虎啸龙吟笼上了一道时密时散的帘幕。

    王禹将手中竹棍一荡,震得王长桢后退数步,但王长桢后退的同时,顺势凝炁,打出一手缠龙掌,一条金色的龙咆哮而来。

    &n




22章 春日的北上
    心怀疑虑的王禹彻夜未睡,等到第二日的白天,他再一次压制去问南师彩的冲动,天知道自己说出了疑虑后,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或许有可能为了杜绝什么隐患,当场灭了自己。

    王禹盯着正在练习《谷神不死诀》的南师彩,嘀咕道:“得继续走一步看一步。”

    前几天的晚上,南师彩对战那个西戎的周师,正是因为初步接触了王禹口授的谷神不死诀,才能在没有完全痊愈的情况下,仍旧自如的使用罡煞之变。

    从南师彩鼻息的动静中,王禹感觉到她已经能熟练将元池三部连为一线,形成玄牝,并进行解除了,因为玄牝很耗费心神,周师不可能一直保持玄牝的状态。

    “好,治水,接下来轮到我继续教你《罡煞》了。”

    面对南师彩王禹装出平常的笑容,说道:“有劳了。”

    现在,还要和她虚与委蛇一阵。

    “嗯,韩先生,就是这些东西。”

    章辰渊一脸自豪的向韩田展示了几本书、一些木雕,还有从西戎那里缴获的马匹。

    西戎的马可都是骏种。

    那几本书,有的是小说,有的是戏文,都是章辰渊连夜赶出来的,用来歌颂三桥村村民在他的指挥下对抗西戎的伟大战绩,而木雕则是以手持木矛的村兵为原型制作的工艺品。

    章辰渊决定委派韩田拿着阿史古的首级外加这些东西,带一小部分人北上,去面见龙湫关统制公俞文龙,从俞文龙那里通过阿史古的首级换取报酬,然后让龙湫关的雕印商社去宣传自己写的小说与戏文,再通过贩卖木雕来强化民众对于三桥村的形象。

    虽然龙湫关的富裕程度和云屏关、天荆关没法比,但也足够了,拥有章辰渊所设想的基础。

    “带上几匹马,可信度高一些,还能省不少力。”

    章辰渊大笑着用力拍了拍韩田肩膀。

    韩田退了一步,行了一礼,他出身于徐国的小贵族家庭,对于章辰渊这个市井气息的礼节虽然熟悉,但觉得还是要郑重些回应为好。

    吩咐完此事,章辰渊整了整衣衫,往山上走去,那里还有两位隋山派的客人在等他。

    一个叫孙任凭,一个叫汪成,他们在三桥村迎战西戎当天的傍晚进村躲避,似乎是遇到了强敌,元气大伤,就剩他们两个存活,因为大敌当前,把他们安置在旧军堡后就没怎么管过,现在暂且安全了,得会一会他们了。

    巧合的是,章辰渊发现了百无聊赖的王禹,于是,把王禹塞进灯笼,他提着灯笼,造访了二人。

    他们刚刚喝完粥,正瞪着灰蒙蒙的双眼,看着破旧的垒土,仿佛是两个黄昏下的老者。

    潇宗出了个陈令江,为了向沅宗复仇,肯定会全力培养他的,隋山派的沅宗为了应对潇宗的新秀而草木皆兵。

    当下,沅宗的长老与掌门考虑到齐国别的门派正虎视眈眈,所以不能离开隋山,亲自出手掐灭陈令江,而己方良材还无法与之争锋,只好到天下各地寻找各种珍奇密宝来“养兵备战“,同时,开始严格收紧等级制度,施加最大的压力来鞭策门下子弟。

    孙任凭是昔日的光才,如今成了蒙先,从四楼掉到了一楼。

    汪成则沦为了明念,两层楼罢了,也高不到哪里去。

    章辰渊站在这两人面前,他们都没什么反应,他大声讥讽道:“断了头的人都比两位有精神,几日不见,如隔十秋啊”

    其实就算过了十载春秋,也不见得会有人比此时的孙任凭与汪成更颓唐。

    孙任凭这才注意到章辰渊,颤颤巍巍的起身行礼道:“章、章村正,感谢前几日收留我们,不然我和师弟肯定死于西戎之手。”

    章辰渊“哼”了一声,厉声责问道:“谢我看来你们比禽兽强一些,你们给三桥村设了阵柱,真是好手笔啊!想把全村人一网杀尽吧因为忙于对付西戎,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毕竟,我们也是敌人吧”

    面对章辰渊的兴师问罪,孙任凭苦笑一声,“听、听候发落,我和师弟的境界已一落千丈了。”

    随后,孙任凭讲述了他们的遭遇,到最后,他心灰意冷的说:“我们这种窘境……试都不用试,回去肯定身份大跌,身为掌门的高鹏宇,说不定还要治我的罪,毕竟,我没能保护好其他的师兄弟。”

    听罢,章辰渊自言自语道:“听他们这么一说,倒像是是一线天的那个峡谷里的怪人所为,那怪人离开峡谷了以前石韬还有别的行商经过那里怎么从没遇见这号人物……她会不会还在附近”

    周师是稀缺人才,他们两个,我要定了,章辰渊这么想到。

    “如今,我们退回蒙先、明念,已是丧家之犬。”

    “那么,二位觉得三桥村这个家如何啊”

    这句话让灯笼里的王禹万分惊讶,这两个人对于章辰渊来说,不久前还是敌人呢。

    这章辰渊居然立马能摆出一副长辈抚慰小辈的口气,真是个可怕的人,我也要多加学习。

    章辰渊走近两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如二位所见,我章辰渊也不过就是个蒙先而已,如不嫌弃,留在我三桥村吧,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

    “从蒙先重新往上修行的话,可是很——”

    章辰渊眼神突然锋芒毕露,打断道:“很艰难是吧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死呢从半山腰跌回山脚,痛苦的无以复加,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汪成突然怒了,心想:你这个恐怕一辈子都要止步于蒙先的家伙,怎么懂我们的心情!知道重新登山的难度吗

    怒火之下,汪成打算怒骂章辰渊,却因为之前练功走火的后遗症,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平平淡淡的一句——“千古艰难唯一死。”

    章辰渊接过话



23章 王家女
    今天,兆亦雪依然没离开天熹。

    昨夜附近的街巷传来的阵阵猫叫,要比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所有野猫都要不同,这让她激起了好奇心,心理斗争了一宿,她终究没有勇气出门去查探。

    一夜过去,附近街巷又出了死伤者,但死伤者都不是玉台馆的弟子,兆亦雪一打听,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商贩遭了黑手,细致了解过后,又发现这些死伤者表面上是住在商馆的商贩,但实际上上天环教的教徒,昨夜遭袭的正是天环教的一个坛堂。

    兆亦雪并不了解天环教,但光听名字就觉得来路不明,而附近的民众要么崇佛要么尊儒,都不太喜欢天环教的样子。

    如果凶手真的是猫,那这猫明显是妖物。

    据说朝廷已经勒令天熹的治魉官快点捕杀妖猫,天熹的治魉官已经有百余年没和妖怪交过手了,水平退步很严重,这几天唯一的行动就是全城大范围扑杀猫猫,无论家猫还是野猫,通通不放过,坚决贯彻“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宗旨。

    治魉所是治魉官的大本营,兆亦雪吃着肉夹馍,走过天熹治魉所的门前,发现一向寂寥的治魉所门前居然人声鼎沸。

    治魉所这么一个待遇和品级都很清淡的官署,什么时候人气这么旺盛了

    兆亦雪凑上前去,细细聆听,发现原来不是治魉所有了人气,而是治魉所全城扑杀猫猫的行为太气人了。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天熹城内有着一个庞大的养猫群体,治魉所连家猫都要扑杀,惹怒了这群爱猫之人。

    治魉所虽然大门紧闭,但凋敝的大门破损不堪,很是漏风,面对包围它的“大军“,有些瑟瑟发抖。

    兆亦雪看了看声势浩大的人群,还有东边正襟危坐的几个青衫与红袍,暗叹:“官员也亲自来给治魉所下马威了”
1...910111213...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