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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首势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药苦手

    城外的后续力量也抵达了沈城,莱军之后在叶宇长的指挥下镇压了城内的一切反抗力量,将甲、乙、丙丁四个地下区域的大致要点全部控制在了手中。

    叶宇长命随军的“书帐官”去甄别与遴选投降的墨衫堂与盐帮的人员,从中挑选莱军需要的人才。

    鸟铳手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的还被周术与火炮打得四分五裂,叶宇长一边捂住鼻子,一边遐想了起来。

    要是鸟铳在百步之内不失准头,装药填弹的步骤能够削减一半,这样,鸟铳手就可以不用拍成密集队形,就能散成小队,不但降低火炮与周术对人员的杀伤,还能灵活的运动起来,给敌军和敌方的周师予以牵制,这就省去了一部分己方周师的精力,还能压缩敌方周师的回旋空间。

    “但就算有了这样的武器,要做到这样的效果,大字不识一个的丘八可不行,到时候还得培养一种新的士兵,可以在阵列之外,在远离将官的地方依旧机敏果敢的那种士兵……”

    胡思乱想过后,叶宇长叫上了王禹,两人一同搜索了盐帮所控制的地下区域,见识了地下的兵仗制造所、火井煮盐房,这里面的物资都让莱军收获满满。

    最终,在一个诡异的大门后,他们找到了郭添执行血祭与秘密对皞星碎片进行研究的场所。

    由于郭添已经跟疯了没什么两样,只会不断的在地上摸索、寻找着“找不到”的野心,所以,这个场所的秘密,叶宇长只能通过审问雪满梁才能知晓。

    “把那盐帮二把手带过来,本将要就地审问!”

    雪满梁跪在地上,手上拷着由精铁打制的“手铐”,虽然他情绪不高,但也没有垂头丧气。

    叶宇长让附近的士卒散开,并对王禹自豪的说:“这手铐是从西域的加齐帝国进口的,比律令山出产的周师锁还可轻便、可靠!”

    这种手铐专为周师定做,手铐的铁环之中还勒紧了镶嵌符文石的皮革,要是周师的炁息过于强劲,无法锁住“引炁”,那么手铐里的机械会立即弹出细丝,细丝会像针一样刺入穴道,彻底打乱引炁时的经络状态。

    叶宇长答应王禹,在他问到需要的东西后,会将雪满梁交给王禹处置。

    而王禹,则打算让柴小棠做决定。

    叶宇长抬起手,一众士卒齐刷刷的将手里的鸟铳对准了雪满梁。

    “要是你的回答不满意,我手一滑,你就得做筛子。”

    “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这夷狄,对诸夏的典故还真是娴熟,夏言说的也好,你是哪里来的”【# …最快更新】

    “卡洛斯。”

    “哦呦,这么西啊,那可是比加齐帝国还远的地方啊。”

    雪满梁太阳穴有些疼,看来审问他的青年将领对域外的状况比较清楚,由此可知,莱镇的对外商贸与交流,已经到了一个十分频繁的地步。

    这就不好糊弄了啊……只能实话实说了。

    从雪满梁的口中,叶宇长与王禹得知了坠落的“皞星”的本体,是一个比佛塔还巨大的“铁锅”,表面原本还连接着晶莹剔透的“蝉翼”,破开锅壁,里面是橙色的晶体,着橙色的晶体,才是被坊间一直认为是皞星碎片的东西。

    “就是这种晶体,对周师有增益之效,对道具有着补强之功。”

    士卒搜刮出一块镜子,通过触碰会投射出各种难以理解的图像,叶宇长问雪满梁这是什么,雪满梁表示盐帮也没研究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但雪满梁说了一个猜想。

    “在我的故乡卡洛斯,我在那里的教会学习时,曾听贤者说过,天上的殿堂中,藏着保存着真理的珠子,贤者说‘过去的真理,能让人造出巨如宫殿的方舟,既能行于大洋,又可直入苍穹’。”

    “我在加齐帝国的边境,还遇到过一些你们诸夏的学者,他们也告诉我‘过去的天理,能瞬间将一个小国抹平’,这是‘人类之中的大神所探究出来的,是人之智慧,但天神封锁了他们,总有一天,人会重新从自己的族群中培养出大神,突破天的制衡。’”

    人,若想极力展现、发扬自身,那便是一个大字,而“天”字,正是在一个“大”字之上加上一条象征着限制的房梁。

    诸夏的人文中兴之祖——文世祖也曾在《觉书》中对后人说:“人,需发而奋起,效先祖超天之举。”

    雪满梁极力想通过对话来展现自己的才能,眼见似乎火候到了,他大声对叶宇长讨好道:“不过一朝一夕,沈城皆俯首,叶将军真是英明神武,听闻莱军急需人才,我通晓东西,了解一种叫蒸汽机的机关,用于采矿,能超过百人之力,我可以成为莱镇之助力!”

    雪




47章 小满
    不是所有人死后,都能生成鬼魂,这就是个随机事件。

    王禹在雪满梁身边等了一夜,雪满梁的鬼魂都没出现,也好,省得把身为灵魂碎片的鬼魂再杀一回了。

    返回沈城,无论怎么搜索,王禹都没有找到那个叫“窦申”的鬼魂的尸体,郭添清理的太干净,没留下任何遗物。

    人一离开人世,就很难留下什么痕迹,于是,王禹就不找了。

    他开始测试心门宝半残后的影响。

    炁在王禹的手上凝结出了三尺长的诛心炁剑,王禹瞥了一眼诛心剑,剑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又忽而复现。

    诛心之剑沦为了忽明忽暗的状态。

    “损失不小啊。”

    原本他能稳定的维持“剑体”长达一天,但如今心门已残,施展此术的波动不足,哪怕借用天地的波动,到底也不如自己来得自如。

    诛心炁剑在王禹手中忽隐忽现,这就是由于波动“时盛时衰”,导致炁流也“时盛时衰”了。

    心门如“鼓”,炁流如“声”,鼓动得密集,那炁的出量就密集,鼓动得稀疏,那炁的出量也就稀疏。

    王禹以后使用一些复杂的术,只能要么蓄能的时间长一点,要么集中炁量,在一瞬间将其用到合适的地方,就拿诛心剑来说,以后一形成,就要在一个呼吸之内砍出去,不然它就要等两轮呼吸之后才能再用了。

    有得必有失,王禹从叶宇长那里得到了密须之鼓,这一下,他对叶宇长好感大增,这家伙为了收买自己,连昔日天子得到的神器都不扣留了。

    虽然叶宇长若是强行留下,也没法阻止王禹从莱军手里夺走。

    通过对郭添记忆的努力搜索,王禹还在地下仓库找到了与密须之鼓相对应的五块玉佩,佩戴这种玉佩就能免受密须之鼓的伤害,郭添藏得很深,还好他吃了自己的血肉,不然还真没机会找到。【…&#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王禹和叶宇长瓜分了剩余的曍星碎片,两人五五分成。

    郭添的记忆里还包括如何将曍星碎片制作成益于周师的丹药,王禹依样画葫芦,花了五天时间做了两颗,分别给荷孟东与柴小棠服下,到今天为止都没看出有什么效果,那就只能等待时间的检阅了。

    剩余的曍星碎片,王禹打算找个符文匠人,刻制在自己未来的兵刃上。

    “我在逐步凑齐足够的资源……”

    王禹兴奋的攥紧了拳头。

    他从父亲王长桢那里、从这半年来的命运那里,承袭了如今的力量,虽然被密须之鼓弄得差点翻船,但他现在对报仇有着无比的自信,至少他个人觉得偷偷潜回天熹,伺机灭了康应元一人是没问题的。

    即便,他对于康应元的刚柔剑和沉心锤还没完全掌握,但他现在这股自信的火就是灭不掉。

    在沈城又休整了五日,原先墨衫堂控制的地下区域的工匠(那个满口“洒家”的),他制作好了柴小棠的两杆枪,王禹打算在南下回三关的途中让柴小棠练熟。

    柴小棠正珍惜的抚摸着两把枪的枪杆,王禹瞅了一眼柴小棠嘴角的笑容,更坚定了一个看法,绝对不能让柴小棠对上康应元。

    昨夜,在制止柴小棠结果雪满梁的那一瞬,王禹觉得柴小棠的肩膀与手脚还是太过羸弱了,就算功利的为复仇考虑,也不该让她去行险。

    她太幼小了,对上康应元就是送死。

    王禹捏了捏肩膀,心想:还是将这个孩子托付给章辰渊为好,康应元等人,就由我来对付。

    五天的休整时间已经够长了,再待下去就要发霉了,王禹决定带着柴小棠与荷孟东离开沈城了。

    临行前,叶宇长与王禹双双抱拳相别。

    叶宇长见王禹还是要离开,不由得有些失望,故而在执抱拳礼的时候,一失神差点用右手抱了左手,幸好及时发现,他才慌手慌脚的改正。

    左手抱右手,两手大拇指还要相互攥住,表示“情分常在,牢不可分”,要是右手抱了左手,那可就成了“凶拳”礼,有侮辱之意。

    王禹看得出莱镇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与朝廷、英镇争夺晋北的霸主地位,这种刚刚新兴的藩镇是不可能借兵给自己去和赵国硬碰硬的。

    招揽之心归招揽之心,招揽不代表也要介入周师本人的恩怨,王禹若是藩镇之主,也决计不会这么做。

    放下双手,王禹说:“他日……在下报仇雪恨之后,我定当去莱镇拜访将军。”

    叶宇长稍稍有些宽慰,即刻回道:“虚位以待,呃,本将还有个不情之请。”

    “将军请说。”

    叶宇长将一个小小的丝帛与怀表递给王禹,王禹展开丝帛,上面画着一女子。

    “此女白发如雪,喜爱吃皮蛋,平素一把红伞不离身,若是王先生行走天下,闲暇时帮我留意一下,如果遇见,请将怀表交予她,并告诉她‘叶宇长已不在意她尸鬼的身份’了。”

    王禹心领神会,冲叶宇长笑了一下,叶宇长也不自觉的别开了眼神。

    “此女何许身边的红伞可有奥妙”

    “姓姜,名念生,红伞可化作兵刃。”

    闻言,王禹神色不变,只是眉毛跳了跳。

    人是没遇见过,但这伞……怎么



第一章 过往的伤疤
    两匹马拉着一辆适合赶集的车,携风沐阳的往南走,驾车的正是荷孟东,而柴小棠和王禹正扶着轼木,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

    车和马是离开沈城的时候,莱军为了方便三人赶路而赠予的。

    七天前,他们在绥东进行了补给,赶了这么些天,预计在今日正午前就能抵达秀腾了,而秀腾是晋国最南方的大城,距离龙湫关的北关也就是十四里路。

    柴小棠抱着两杆枪睡得正酣,一副“武器在手,不管到哪里她都很安心”的样子。

    王禹想到龙湫关,就想到了南师彩,不知道自那天与她分别后,她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导致自己跑来晋国的始作俑者现在如何……

    “认识的人多了,就是麻烦,担心来担心去的。”

    王禹一边抱怨,一边从行礼中拿出了一支五孔口笛,这种短短的竹乐器连他也吹的不是很好,但没办法,沈城买不到别的乐器,王禹也没耐心自己做一支笛子,只好用这口笛来舒舒心了。

    王禹将嘴唇对准吹口,缓缓收紧唇肌,从口中流出的气开始变细小而迅疾,腹部也随之缩紧,各手指到位后,王禹开始了久违的吹奏。

    上次这么惬意的吹,还是去年孟春的时候了,如今想来,竟恍如隔世。

    而王禹吹的曲目,也正是《孟春》。

    从口笛的竹制身躯中泻出的乐章如鸟鸣般尖细。

    驾车的荷孟东也聆听了起来,他初听《孟春》觉得不是那么悦耳,但越是听下去,越觉得暖意在缓缓萌生。

    就好像人处于春季的首月,尽管耳边仍是料峭之意,但仍不由自主的在一年之始憧憬着远方春日中的莺歌燕语。

    一曲吹完,荷孟东还意犹未尽,握缰绳的手都恢复了力道,体内的元池三部更是春色满园。

    王禹自豪的放下口笛,故作谦逊的说:“嗨呀……水平退步了好多。”

    荷孟东附和道:“哪里、哪里,休得过谦啊,治水真乃音律大家。”

    正想着再吹些什么的时候,王禹的目光落在密须之鼓上,不禁笑了笑,他真是期待到时候拿这玩意儿对付仇人的效果。

    郭添的记忆已经被王禹吃透了,他从中知道了密须之鼓的底细。

    密须之鼓的最大作用范围是一个半径为一里的圆,根据敲鼓者在敲鼓时投入的炁量决定远近,用鼓棒敲打鼓的中心,则会让目标被自己心门的波动反将一军,心门的波动越是深厚,受到的伤害越大,其伤害波及到整个元池三部都是有可能的。

    敲击鼓的“中环”部分则可以对目标的精神与元池进行激励,给予其高昂的士气并在一段时间内强化周师的能力。

    缓慢敲击鼓的外环,可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炁量的恢复。

    摸了摸鼓面,王禹安然自得的躺了下来,喃喃道:“有此物在手,胜券在握啊。”

    “孟东,我先眯一会儿,遇上意外情况再叫醒我。”

    “明白啦。”

    王禹一闭上眼,就醉倒在了初夏的风中。

    然后,他梦到了康应元的一段记忆,一段属于小满时节的记忆。

    -

    康应元曾以为,做一个富庶的裁缝,就是他人生最终的归宿了。

    裁缝铺是由他和他大哥一同打拼出来的,在他大哥和他的媳妇私奔之后,裁缝铺成为他一人的财产,在瑞留的外城,他算是富庶的一个青年人。

    在瑞留的外城,能称得上富庶可不简单,毕竟,瑞留可是晋国的国都,昔日虞朝的京城。

    他自小学武的手,操持起剪刀来也是得心应手。

    某年的小满时节,康应元如往常般打开自家裁缝铺的门,他的生意一直以来都不错,但他那天开门之后,却觉得眉间一躁,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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