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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君道

    配合户律,每户每年出一丁服役三月……之前服役一个月,太过轻松,也做不出什么事情。

    农闲时期服役三个月,做的自然是平整道路、兴修水利、整备村寨格局等等事情,并不是强迫、征召信众外出服兵役,也不是组织信众去打工,是让信众积极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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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六科
    九月初十日,灵岩寺牌匾落下,挂上仓促制好的灵鸦观三字牌匾。

    又经过一整日清理、重修,就连墙壁也匆匆粉刷一遍,新的灵鸦观也能算是焕然一新。

    只是刚入夜,周七阴神出窍就听孙元俭来报:“主公,据三位力士来报,申时前后有约二十余人落脚在村东民宿,来人多孔武有力,藏有诸多军械。”

    “军械”

    “是军械,臣下适才亲往察看,确是军中器械。只是来人互不统属颇为散漫,不像是军中人手。”

    孙元俭说着指着一侧桌上塑造的沙盘,精准指出两个位置:“此二处有这伙人暗哨,十分警惕。”

    这让周七疑惑,询问:“可见了白衣神兵踪迹”

    孙元俭如实回答:“并无白衣神兵,也无各方天兵,此辈多是武人。”

    周七更是疑惑,白莲闻香一脉做事,入夜就喜欢调派白衣神兵充当耳目,几乎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放哨、巡逻的白衣神兵。

    按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县里大户肯定不甘心丢失灵岩寺这个钱窝,走不通县衙的门路,那就换一个方向,试着走闻香教的野路子。

    得到本县大户的邀请、钱财资助,真定堂主于情于理也要带着人来土门村找‘范长生’谈一谈做人的道理。

    谈判破裂撕破脸面,再拔刀相向也不迟。

    先礼后兵,能谈判解决最好不过。

    周七好奇,当即飞出淮阴庙,来到这伙人投宿的人家。

    果然分成五六股人,一股人睡一个房间,还留一个人守夜,警惕性极高。

    高志静急匆匆也带着人跟上来,观察一番后,说:“主公,臣下若没看错,这些人应该来自甘肃、固原、宁夏等西北边镇,是京中戍守的西北客军。”

    “何以断定”

    “面相,臣下云游陕西各处,见这些人多是西北面目,与河北、中原之人不同,更与巴蜀、湖广、江浙、两广之人大有不同。”

    周七大概能理解高志静话里的意思,缓缓点着头,就听高志静继续说:“陕西镇兵入援京畿充任客兵,虽待遇丰厚,却常有克扣之事,更有贵戚侵占军役,私下役使各镇客兵之风气愈演愈烈,宛若驱使牛马奴仆。臣下以为,这些西北客兵应该是受京中贵戚指派,前来做一些烧杀之事。”

    值得京中贵戚派这么多人来的,自然不是升斗小民,料想应该是个大目标。

    周七也就息了追查的心思,只要别在自己控制区域内烧杀、制造事端就可以了。

    不过还是指派两名乌鸦力士盯梢,监视这些人,免得暴起发难,被打个措手不及。

    至于这拨人走出自己辐射、控制范围,那就由他们去。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周七直接来到新立好的灵鸦观。

    观中李清远正领着两名弟子垒土作坛,拿着罗盘、皮尺来回测距、校正方位,地上画了阵图步法,弄得仪式感极强,十分庄肃的样子。

    另一边儿赵良臣正用游标卡尺检验手中新造的令箭,仿佛令箭尺寸有差,形制有异就无法生效一样。

    这也对,借助鬼神力量施法,自然要通过仪式、礼器表达应有的敬意。

    可也不对,鬼神高兴的话,自不会在意你手里拿的是金质令箭还是泥塑的令箭。

    在周七眼里有些舍本求末,吹毛求疵的啰嗦、繁复。

    邢八郎这批人已经穿上黑布缝制的戎袍,背后插两杆高过头顶一尺半的黑旗,手握幡旗练习阵图步法,倒也一丝不苟,神情专注。

    也不多看,不出意外的话,这回李清远、赵良臣明夜做法,不会再找顺平侯借调玄甲天兵了,会借调高志静麾下的玄甲天兵。

    周七直入灵鸦观正殿,即原来的大雄宝殿,内中金身佛像早已搬走,护法珈蓝等等之类一个不留,只留下一座木雕的……瞅着像尖嘴猴腮的雷公像。

    再仔细看这木雕神像伸出的空空双手,周七及一众鬼神立马就明白了,这是县里早已制好的雷公像,临时被截胡搬到了灵鸦观来。

    雷公像手里的铁锤、凿子这显目的法器,自然就临时取下了,至于雷公伸出的双手,总不能砍了吧

    周七一步跃到供桌上,伸手摸摸雷公像的尖嘴鹰勾鼻子,煞有其事笑问一声:“雷猴啊,雷公”

    殿中一种鬼神也发出笑声应和,很是配合。

    这让周七觉得没趣,笑笑后摆手压下殿中笑声,才说:“也算机缘造化,此前我临战悟出雷电真文,随手造了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是非
    晨间雾气散去不久,周二郎领着三郎、成家兄弟或挑着扁担,或用独轮车,带了清淡早餐去灵鸦观。

    两辆小推车上各装一大桶熬煮半夜的八宝粥,银耳炖的稀烂,粥水如胶,又放了许多红砂糖,吃着十分爽口,也最能补充气力。

    扁担里挑着茶水、腌菜,算是拌嘴的佐料。

    赵良臣见送来的饭菜里并无葱蒜之类的浊物,表示满意:“午饭、晚饭也要清淡为好,但份量务必充足。晚饭时可买柿饼、葡萄干各五斤,以备不时之需。”

    送了早饭刚出灵鸦观,就见卢家宅地废墟上张氏、卢氏婆媳两个也烧起灶火,正在烙饼。

    先打发成家兄弟回去,周二郎带着三郎上去,张氏也主动迎上,多少有些心虚。

    村里人又不是瞎子,近来几日多有当面嚼舌头,直面讽刺她藏私房钱的村妇为数不少,欺负到脸上了。

    她引周二郎两个到搭好梁、木椽,就准备铺瓦的一栋房子里,主动询问很是关切:“三郎、二郎你们半夜折腾,原来是给灵鸦观的军爷做饭呢这一趟能挣多少不是说李秀才要租家里铺面么,怎么这几日没了动静”

    周二郎、周三郎坐在长条凳子上,就听张氏又说:“李秀才是外乡人不理解村里情况,他想租个好一些的门面也没错,可村里各家都指望着铺面过日子,谁有多余的租给他就咱家暂时用不上,他还挑三拣四,说他一声眼高于顶也是恰当的。”

    周三郎插不上话,周二郎则说:“李秀才找不到好铺面自会来租家里的,该三郎的就是三郎的,这不劳小妗子操心。本想在家里和小妗子说一些事情,可小妗子这边一家三个早出晚归的,又不好深夜打扰,这才来的这里。”

    张氏见周二郎眉宇沉肃,本就心里发憷十分不喜,脸上笑容也显得勉强:“什么事儿让二郎这么着急,非追着来说”

    “跟八郎有关,小妗子应该也听过抱犊寨张老爷最近的一些传闻。八郎留在抱犊寨固然能吃饱喝足,也能有一些前程。可覆巢之下无完卵,一些事情我也不便细说。今后八郎若有个前程,享福的自然是小妗子,不是我们几个兄弟。可八郎折在里面,小妗子也得想开些。”

    张氏敛去笑容:“二郎,你说八郎下山后吃什么今后又能有什么出息留在抱犊寨跟着张老爷也是一场造化,好了是他的好,坏了也是命,这不怨二郎,也没怨的……这是命,得认。”

    见她说的明白恳切,周二郎也算目的达成,又听张氏说:“听村里人说张老爷那里能选几个道童,二郎在张老爷身前能说得上话。五郎、七郎又和两位道长亲近,能不能给八郎谋一个道籍”

    周三郎听着眼神一动,八郎可以当道童,自己应该也行。

    周二郎却是摇头,理直气壮:“小妗子,村里、寨里嫉恨我们兄弟的大有人在,现在若帮家里人争一个道籍来,我兄弟三今后就没法做人了。八郎还小,今后兴许还有机会,不急于一时。”

    张氏不掩哀怨之色:“你兄弟考虑的稳妥,可不争一争平白便宜旁人,恐会被人笑话痴傻。若是寨里头选八郎,村里选中三郎,你们兄弟五个今后相互帮衬着,今后怎么也能谋夺莲花寺,或灵岩寺。”

    三郎意动:“二哥,哪有不争的道理小弟不是真想要这个道籍,也不想给二哥添麻烦。可小娘说的也有道理在,咱争一争,别人也会拿正眼看咱,到时候再让与他,也是一桩人情。就这么不争,旁人还以为咱好欺负,一个二个蹬鼻子上脸也是麻烦事。”

    “行,那我兄弟试着争一争。”

    周二郎说着起身,三郎露笑正要跟着走,张氏开口:“三郎呀,正好有些话语要说给你听,不知现在忙不忙”

    三郎脸上笑容敛去,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周二郎,又看看笑吟吟热情的张氏:“小娘要说啥事”

    “就几句话的事情,不耽误多少工夫。”

    张氏说着看一眼周二郎,周二郎突然露出笑容摇摇头,哂笑出门离去。

    张氏看他走远了,才说:“三郎,不是小娘挑拨是非,再这么下去人家兄弟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就三郎你孤苦可怜无所着落。”

    “小娘,你这话过分了吧”

    “呵呵,你这傻孩子就是呆直,跟大郎一样做事不长心眼子。你想想,老爷在世时,舒娘子怎就不酿酒,偏偏老爷一走,她就会酿酒了她若早早说会酿酒,能帮衬家里许多事,可她就是不说。家里内外那么多事情压在老爷肩上,活活压垮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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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将星
    淮阴庙里突然来了三位进京备考的举人,其中一人年青的让五郎、周七惊讶。

    只能五郎留下招看管淮阴庙,由周七去抱犊寨。

    周七更想留下来与这三个举人交谈,可那年青举人弥漫一种危险的气息,仿佛能生裂虎豹,动手脚就能掐死自己两兄弟一样,难道是道录司的人伪装的

    用得着这样

    出于谨慎,周七上山赶往抱犊寨。

    五郎也不需要怎么招待,供给茶水即可,来淮阴庙的多是士人,来此吊古伤今,或留诗词或留散文,又或者专程来此誊抄历代士人留下的诗文。

    淮阴庙的收益也就在这里,谁要留诗词,也不可能自己带个石碑上来,多是留下钱由淮阴庙请石匠来打造。若是来此誊抄诗文笔记,怎么也要给一些茶水钱。

    “原以为此处梨花如何如何神异,还不是凋落一地”

    正值壮年的倪元璐两抬手抚着撇清淡小胡子,颇为遗憾的样子,他体型较矮。

    将近中年的黄道周身形比倪元璐略高,气度清严,在藤编书箱里寻找适用的毛笔,听了笑说:“不过乡野之民三人成虎罢了,怎可能有不落之花”

    最年轻,体格足有五尺四寸,骨架颇大面目白皙的卢象升则对院中两副兵器架感兴趣:“小道长,此地可有习武人”

    五郎正用沸水涮洗茶碗,头也不抬:“原有一些,几日后就要调走,这些军械也会撤走。”

    举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会绘制神符还是会使唤神符

    正三品即将从二品的熊兵备见了治愈神符都那副魂不守舍的鸟样子,这拨举人也不见得能考中进士,更别说能像熊兵备那样会做官。

    四十五岁的从二品,这人得多会做官

    不过听说熊兵备景仰、推崇的一位姓曾的兵部侍郎在三十五岁时就做到了三边总督,还打仗非常厉害,只是被奸臣严嵩父子害死了。

    五郎一句话堵死话题,卢象升只是笑笑,出家之人这样姿态才是正常,就问:“可能借卢某使唤一二”

    “尽管使用,无碍的。”

    难不成这人还能把军械舞断不成

    五郎冲泡茶水时,又有一书生来淮阴庙,这书生比较寒酸,孤身一人背着书箱,没有书僮陪伴,只有本县配给的一位衙役随同,充当护卫、翻译。

    山野之地的百姓口音很重,没有衙役翻译,远处来此游学的秀才、举人就像来到了异国,与山野百姓无法交流。

    衙役上前给五郎介绍,态度冷淡,估计也没从这位河南来的王举人身上捞到油水。

    秀才、举人外出游学,走到一县报备一县。

    这段时间就有个叫徐霞客的秀才游历山水寻仙访道,每到一地都会带个衙役,再征发、给沿途村庄摊派力役。让这些村庄出两个人抬轿子,没有丁壮的就派发健妇来,能抬轿子就行。

    听说夜宿某村时带来的一只鸡不见了,强逼村民赔偿,不依不饶的,村里没有类似的大鸡,就凑了两个小鸡赔偿。

    五郎也听说过徐霞客这么个人,前不久就在王屋山那边丢了一只鸡,闹的附近山民都听说了。

    徐家是江南名门,北方的地方官员多是南方籍贯,纵容徐霞客也在情理之中。

    秀才外出游学都有些牌面,更别说是举人。

    四个举人不期而遇,正在攀谈时,熊文灿就层层上报后得悉此事,立刻派遣马幕僚前来邀请这些举人做客。

    平时来一个外地举人,熊文灿都愿挤出时间来见一见,现在别说来了四个。

    其中一个二十一岁,南直隶常州府宜兴的卢象升,听说就读在宜兴的明道书院,这可了不得。

    这明道书院当年教出周延儒这么个状元郎后,也算是东林书院名下各地书院中较为拔尖的几个分院之一。

    如今朝中哪里没有东林人不是东林人的人也拼命往东林身上凑。

    宜兴周延儒可是东林党中新锐人物,是神宗皇帝四十一年的状元郎,如今不过二十八岁,已然是个部阁资质,前程锦绣。

    万一这位卢象升与周延儒有旧,



第一百二十三章 矿
    夜中,熊文灿夜宿土门关军营中,久久难眠。

    今日所见四位举人皆有大才,远胜自己门人太多,不由深想未来。

    提携门徒,为的还不是门徒今后发达了,能提携自家子侄、后人。

    可门徒不肖,与今日四人比起来如同烂泥,就算推上去也不成器,待不长久,反哺自家后人之事也无从提及。

    正所谓日中而落水满则溢,如今东林自诩众正盈朝,可国朝二百五十年来积攒下多少暗伤顽疾,这时候积重难返,已不是东林中人能解决的。即不能解决朝廷弊端,那众正盈朝也只是一句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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