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版明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君道
皇明朝廷凑不够桂王所需的藩田,桂王自然不会轻易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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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四灵战旗
“张宗柔这是着急了。”
“冯师孔误以为张宗柔才是吞并、重组混元教的主谋,这是要羁縻、笼络他。张宗柔也怕地位不保,让白秀才这拨人后来居上。这才急急匆匆的谋求军械场监管一职,这个能给他。”
“至于发动入教的举人、秀才上表朝廷……这不是他能管,能提议的。”
暖暖阳光落在周七脸上,他此刻就站在矿场附近的一座险峻山峰顶上。
灰褐色的山峰处处是陡峭岩石,几乎就没几块成片的土壤,只有一些姿势怪异的松柏扎根其上,枝叶也是灰青色的。
这陡峭山巅远不是人力能攀登的,周七不仅自己上来了,还把周二郎也带了上来。
兄弟两个讨论刚刚乌鸦力士送来的信息后,又研究起手头的事情。
三十六头猎鹰环绕山崖顶上盘旋环绕留恋不去,周二郎心思不在这些鹰力士上,也不在意昔日那位那张老爷,任他七窍玲珑心百转千绕,也敌不过自家兄弟掌握根本。
张宗柔调不动乌鸦力士,他的命令就无法迅速传下去,靠人送信传过去……下面的村社、临近的乡社肯定不认这种信。
控住乌鸦力士,张宗柔就成了瞎子、哑巴,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换个人顶替张宗柔,代替张宗柔收发信件、处理教务,一时半会儿也没人能察觉其中变化。
乌鸦力士才是混元教如今的根本,乌鸦本就是民间灵禽,短短将近半年的时间,混元教就有了个简单、直白的俗称‘灵鸦教’。
他双手捧着一条白色长条旗细细观摩,惊疑不定:“七郎,这真的有效”
“有效。”
周七也抓起另一条土黄颜色的细长旗帜,说是旗帜,还不如说是放大化的‘神符’。
材质由黄表纸改为了‘缯’,一种质地粗重、结实的丝织物。
这类粗厚丝绸上裁剪尺寸,刺绣黑字,经周七盖下神印后,就成了高三尺三寸,宽一尺二寸的背旗;这背旗比皇明军中的背旗高了六寸,宽了四寸,整体高阔更显气势。
周二郎半信半疑将两面‘风’字头背旗固定在木匣中,又将这专用的扁平木匣绑到背后,山风吹刮背旗猎猎作响,两面白旗刺绣黑字,顶端都是一个风字。风字下内容不同,一面纯白风旗是‘诸天已死皇天当立’八个字,另一面黑边镶白的风旗是‘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周二郎仰头迎风长喝:“诸天已死皇天当立!”
顿时纯白旗构成的神符催动,带来少许轻盈身躯、协调增幅,周二郎并未察觉到。
紧接着又呼喊:“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另一面镶白风旗神符也被催动,纯白、镶白风旗相互影响、增幅,周二郎迈步挥拳,身体大约轻盈、迅捷了近乎两成,他步伐、拳势之迅猛比较平常有明显提升。
现在这种状态下的他,隐隐觉得能稳胜平日的自己,对上两个自己联手来攻,虽落下分,但也不会被压着打。
只是一趟拳还没打完,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配给给他的灵气消耗一空,他拳势跟着停滞下来,双目泛光:“七郎,全套战旗在身,我能支撑多久又能增幅多少”
“这个,就得二哥自己试试了。反正你得当心,别冲到崖边。”
周七笑说着拿起插在地上的另外六杆战旗,纷纷插在周二郎背后的扁平木匣上。
周二郎有些不适应扭动两肩,周七安抚:“等穿了盔甲,匣子就不隔人了。穿盔甲后,灵力消耗会增大,不过盔甲也会受到神符加持,寻常弓弩、火铳已打不穿了。”
“这就好,能不怕弓弩火铳,这仗就能打下去。”
周二郎从自己挂在前腰的一排竹筒里摸出一枚‘造化神符’,这枚周七自己制造的神符可以长期保存,唯一的效果十分简单,是一枚涉及灵力度支的权限符,能将使用者今日配给的灵气额度充满。
灵力网络内,灵气到处都是,虽有微不可察的补益效果。可没有周七授印给于相关的位格权限,那就只能干瞪眼,调不动一丝一缕的灵气。
如果战斗发生在灵
第一百七十八章 红夷大炮
随着二月天气回暖运河解冻,南方的大批物资正急切运往消耗极大的北京。
天津巡抚毕自严肩上担子很重,既要保证南方运来的大量、海量物资能有序、安全运往北京,还要分拨运军及民运运力,使宣大、蓟辽都能得到来自天津的补给。
作为新设立的巡抚衙门,毕自严也认领了新军编训额度。天津是漕运中转集散地,在这里训练新军能就近得到最佳的补给,节省运输虚耗。也是皇明三边封堵国策中的三边之一,另两个是蓟辽督师和登莱巡抚。
毕自严职责更倾向于编练新军,京运、民运这两个运输系统有兵部、户部派到天津坐镇的协理侍郎主抓,毕自严只负责协助者两个单位,予以配合、执行。
京运、民运存在严重的运力虚耗,朝廷出钱粮养着的运船、运军开春北上时,运来南方的一切物资都是北方急缺的,价值、利润不菲。
所以官方运力被侵占严重,运船北上途中多有夹带,被京中宫廷、勋戚、豪强、官员、商人侵占,他们的物资多运一些,户部、工部、兵部的物资就少运一些。
朝廷维护运河、运船、运军的支出是固定的,运输效率越高,获利就越大。
偏偏本身效率低下,仅有的运力还被侵占,户部不得不想出一个可笑的办法:给民间商船分摊运输任务。这种托运方式,反而比朝廷自身的官方运力快捷、高效,成本还低。
毕自严本想多造运船增加官运运力的,可登莱巡抚陶朗先前年就这么干了,而且干的十分出色,结果今年初被抓到诏狱治了个贪腐之罪,一来二去审不出什么,就把陶朗先个关在诏狱里,让许多人寒心不已。
有隔壁陶朗先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政务忙碌的毕自严纵然有许多想法,现在也只能忍着、憋着。
至于天津港口许多本该卖到北京的物资被人截留,转向经保定、滹沱河拉到真定府之类的小事儿,也就不是毕自严能注意到的。
陶朗先被处置,寒的不仅有毕自严的心,孙元化的心也被伤的很严重。
在鹿泉谷里待了十多天,孙元化幡然醒悟,若不是绝望无助,他又怎可能去学习泰西之学
如今混元教要什么有什么,既能奉天法祖不失祖宗传统,又能有强国富民的具体理论,那还委屈自己学什么泰西之学
于是,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时节里,孙元化带着熊文灿的儿子熊钟楚、侄子熊钟吴及大大小小混元教控制的商船来天津做买卖。
他们采购南方运来能用得上的东西,上好的苏钢、闽铁,药材、布匹……偏军用的物资价格走俏,还多是黑市流出来的,源头直指官仓。
孙元化抛头露面,在天津这个南北漕运中转枢纽中自然遇上了许多熟人,比如御史杨廷筠。
在天津,有一段孙元化、杨廷筠的共同记忆。
杨廷筠资历很深,孙元化执弟子礼,两人交谈时议、国患之事,并一同参游天津巡抚毕自严的新军训练基地……不出意外的话,这座他们修建的营地,本该由他们这些掌握西学的西学党官员来督练天津新军。
为做好这件事情,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孙元化出资采购了许多器械,就连正统的红夷大炮都凑钱买了四门。
孙元化来天津,目的就是为了这四门红夷大炮。
把钱补给李之藻、杨廷筠和其他一些家乡出资的士绅,孙元化就能拿到这四门封存红夷大炮。
红夷大炮之所以封存,源于当时徐光启不肯妥协,就编训新军一事,徐光启一口咬死。花多钱办多少事,非要逼着兵部给足额的钱粮编练新军,钱粮不给足,那就不干这差事。
朝中东林人虽自诩开明,对待西学是热切的,对待与西学捆绑的拜上帝教,就有些厌恶、抵触了。
于是徐光启即将到手的天津巡抚没了,宣告前期所有朝廷出资、私人出资预购的费用打水漂。
徐光启很受打击回乡养病,可许多尾巴还要处理,师尊甩手一走,孙元化不能跟着走。
他处理的后续事情就与大家投资、赞助的钱有关,本以为徐光启能当天津巡抚,大家一起凑钱先采购火炮、火铳,火炮、火铳买到手,结果徐光启丢官,那大家投资怎么算
总不能平白无故交给后继的天津巡抚毕自严,于是四门火炮就地储放在江西广信府城,等着徐光启东山再起后使用。
结果掌政的东林人弃了徐光启,着重任用李之藻、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时机
孙元化截了御史杨廷筠押解的火炮,一路畅通抵达保定时,消息才传入翠屏乡。
孙元化遣人来报,白秀才哪能放过这批‘神器’。
招来弟弟白仲虎,翠屏乡豪强赵应龙商议此事,分派人手调集信众吃下这批火炮。
“竟有三十门大炮”
白仲虎不信,他实在难以置信:“哥,这是运往北京的大炮,孙先生是怎么办到的”
赵应龙神情振奋,孙元化在他家住了两个多月,彼此自然熟稔。
他自然清楚孙元化背景,是堂堂举人老爷,西学党党魁徐光启的弟子,今后西学党的领袖人物。徐光启可是敢跟掌政的东林大佬们甩脸色的人,现在回乡休养,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
下回东林人用得着徐光启,要请徐光启出山,那肯定就不是一个天津巡抚能满足的。
现在孙元化做下这么大的投名状,岂不是说圣教深得人心,有天命在身
白秀才也不清楚孙元化怎么办到的,天津那里每日有几千艘运船往来,要把去北京的官方运船调头走保定、滹沱河,这根本瞒不过天津方面。还有一路上沿河都有巡检司、津关,也都是要检查运船文书的。
走北京的运船,这一路向西……就算沿途哨卡不阻拦,也会记录在册。
朝廷丢了这救命的三十门大炮,岂不是要厂卫四出,翻箱倒柜也要把这批蓟辽方面急缺的火炮找回去
“官府中人办事,自不是我等乡野之人能揣测的。”
白秀才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原因,难道要告诉弟弟,说不是孙元化办事能力强,实在是地方烂透了,根本不敢管挂御史招牌的运船
搪塞一句,他就说:“这批火炮十分重要,关系皇明存亡根本。是否接受,绝非我能处置。稍后我就上报至尊请求至尊决断,眼前你二人只管召集人手。一旦至尊传令下来,你二人即可西行。于宏志如今就在保定巡查对圣教对抗,就怕消息走漏,让于宏志劫走这批大炮。”
白仲虎咧嘴:“于宏志有几个胆子抢官船”
白秀才只是瞥一眼他,语气平淡:“有备无患。”
这下白仲虎、赵应龙才抱拳应下,各自去召集翠屏乡人力。
若需要动员下面村社一级人力,就得白秀才以乌鸦力士传令调动,约定地点、时间,由村社聚集人手前往汇合。
人口统计精确到每个人的岁数、体格,家产精确到家里几只鸡……以乌鸦力士传递号令,信众狂热,哪有人手不足、推脱征召的说法几次演练,规定出八十人,却能来一百八十人。
对许多乡野村民来说,响应乌鸦力士的征召命令,如同福报、阴德,又好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尤其是许多县城、本府的秀才、童生之类读书人也来研究《混元真经》及混元教教义,无形之中读书人的影响力也就纳入到混元教中。每个村社的从祭又给村中适龄少年讲授学问,这影响力是深入到信众内心深处的。
官府才有几个影响力
平时就待在县城,收税也是分包给当地大户、豪强,分派地区摊派应收的钱粮,收够就行。至于这些大户豪强会不会多收,那就不是官府在意的事情了。
百信积极加入各类教派,寻求心灵寄托之余,更重要的是寻求一个组织庇护。
豪强承包了片区里的征税工作,你背后若有一个强势、声名赫赫的教派组织,那豪强征税时自会和你好好说话。
百花齐放的教派……更像是江湖门派,本质来说就是江湖组织。
几本经书你抄我我抄你,毫无新意。
矿场,周七正检查打造出来的兵器,如今矿场范围内从事挖矿、冶炼、锻造的足有三千余人,陆续有铁匠铺学徒、青壮信众加入。
更多冶炼好的优良铁锭则运往到村社,由村社组织人手学习锻造,以打造各种粗糙农具。
农具不需要多高的锻造技艺,只要材料结实就好。
锻造好的农具、新式农具平白分给信众,信众自会倾心依附,牢不可分。
以粮食养人工,以人工挖煤、挖矿、冶炼锻造生产军械、工具,再用工具从百姓手里换取铜器、粮食,在以粮食养人工,以铜器铸炮。
粮食永远不嫌多,整个冬季周七一直就在收购粮食,越收粮食越贵,粮食贵的超出太多城市雇工家庭的承受底线,雇工家庭沦落为饥民、
第一百八十章 龙种
山东兖州府曹州,本县巡检司弓手刘泽清如往常一样回家。
回家就见许多人聚集而来,自己母亲贾氏乌纱遮面,正与这些人讲解佛法。
弘法讲堂散了后,还有些人留在这里。
范长生赫然在列,身后跟着段家兄弟,刘泽清不时打量闭目养神的段家兄弟,这对兄弟给他十分危险的感觉。
贾氏上下打量范长生,笑说:“范坛主何故来寻”
“不知左护法可曾听过‘诸天已死皇天当立’之语”
贾氏摇头:“未曾听闻,只是好奇范坛主怎么出了那狼窝教中各处都说径山张宗柔枭雄之姿,有昔年韩太湖遗风,今重组混元教十万信众,又与东林往来密切十分亲近。本以为范坛主会就此归真,不想范坛主就这么突然造访,实在是令人惊讶。”
“左护法不必惊讶,范某已拜入混元教门下,这才肩负职责来山东拜会徐教主,传达我教至尊旨意。”
范长生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拇指大银鱼坠子递出:“早前有人在真定府成伪造我混元教标语,宣传‘诸天已死皇天当立’之语,用心险恶意在借刀杀人。虽有一些贼人逃脱,但我圣教也捕获两人,从中问出一些有趣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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