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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暖风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舞清影

    宋医生关掉手电,挠挠鼻头说:“你这是热毒感冒,口腔溃

    疡比较重,想快点好的话,需要输液。”

    “我输液。”长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严臻拍拍长安的肩膊,看着宋医生说:“那就输液,需要多久,宋医生”

    宋医生抬腕看看表,“估计最快也得三个小时。”

    等待宋医生开处方的间隙,长安指着宋医生桌上的一个相框,问:“这是您儿子吧”

    宋医生撩起眼皮瞅了瞅相框里戴着学士帽的英俊青年,从鼻子里哼了声,“嗯,不听话的娃娃。”




第二百九十一章 陪护
    比起人满为患的输液室,宋医生的休息室显得尤为安静。

    输液瓶挂在蚊帐竿子上,一滴一滴的药液通过静脉进入她的身体,一瓶药下去,长安觉得舒服多了。

    但额头还是很烫,头也很疼。

    “闭上眼睛睡吧,我在呢。”严臻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把那一排小扇子似的睫毛向下拨了拨。

    她的睫毛挠过他的掌心,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严臻。”

    “嗯。”

    “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明年三月。”

    “哦。”她把冰凉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低声沙哑地说:“我们四月结婚,好吗”

    严臻的表情震了震,他反手,握住长安因为高烧而变得冰凉的手指,攥紧,轻声说:“好。”

    她的嘴角猛地上扬,刚想睁开眼睛,却被他嘘声制止,“睡觉,从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准说。”

    她抿着嘴唇,轻轻颔首。

    没过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变得平稳而又冗长。严臻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亲过去,他的视线牢牢锁住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庞,哑声低喃:“睡吧,好好睡吧……”

    她咕哝了一句什么,噘着嘴朝他的手边偎了偎。

    他莞尔低头,在她的唇角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三小时后,手背轻微的痛感把长安从睡梦中叫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严臻方正英挺的侧面,他正半扭着身体,一边用指尖按着她的手背,一边低声向护士塔塔表示感谢。

    塔塔发现她醒了,朝严臻打了个手势。

    严臻回头,看着她。

    她也在看着严臻。

    这一瞬,她的心里竟生出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塔塔识趣走了。

    严臻看着她,“睡得好吗”

    她点头,抬起手蹭了蹭他靑虚虚的下巴,“特别好。”

    她没说假话,这一觉又沉又香,一个梦也没做,很多年了,她从未享受过这样高质量的睡眠。

    严臻把手掌扣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有点低烧,难受吗”

    她摇摇头。

    比之前发作时的症状轻多了,但就是觉得没劲儿,身上酸软。

    “在这里睡,还是回酒店”严臻觉得她最后不要折腾。

    “回酒店。”她作势欲起,被他按住,“别动,刚拔了针,多按一会儿。”

    她嗯了声,看着他的拇指在手背上旋了一下,又压紧。

    “刚才豆豆发微信了。”他忽然说道。

    她眨眨眼,“你怎么不叫我。”

    他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睡得跟小猪儿似的,我只让他看了看你流口水的模样,没叫你。”

    她竖起眉毛,“喂!谁是小猪!还有你这么做是侵犯个人**,知不知道。”

    想到在豆豆面前丢丑,她有些稳不住情绪。

    严臻笑了,他抬起她的手腕,温润的嘴唇贴在她的手背上面,眉目深情地说:“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她怔住了。

    呆呆地看了他几秒,从鼻子里喷了口气,“算了吧,刚还说我是猪。”

    他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不是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猪啊。”

    “你才是猪!”她叫道。

    “哈哈……”他露出爽朗惬意的笑容,手臂揽着她的脊背稍稍用力,把她从床上扶起来。

    她撞到他的怀里,他拥着她,两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他才拍拍她的肩膊,“下床等我。”

    长安穿好鞋子,看着严臻手脚利索地收拾好房间,两人又去向宋医生道谢告别后,才驾驶车辆返回酒店。

    “先送你吧。”

    他此行并非休假,外出久了不好。

    他正开车,听后没说话,还是按照原路线把长安送到斯托亚酒店。

    “你把车开回去吧,”虽然首都的治安比宽查市好很多,可在雨夜里孤身行走总是不大安全。

    严臻侧身过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乘人之危
    严臻高大的身子挡去大部分光线,她的脸也被他的影子笼住,小小的窄窄的轮廓几乎融在黑暗里,但唯有一双眼睛晶灿灿的,像月光下的湖水,水波潋滟地望着他。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嘴唇。

    她的唇干燥而又清凉,有几处皴裂的地方,一触碰到,心就忍不住颤了颤。

    “唉……”他吐出一丝叹息,细细的,反复地亲她,直到她的喉咙里发出嘤咛声,干裂的唇皮也变得柔软。

    他放开她,弯腰,把她抱起来,径直朝卧室走去。

    她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服,身子轻轻颤抖,眼神也变得复杂而又忐忑。

    他单手扯开被子,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朝她俯下身来。

    她的瞳仁儿猛地收缩成一团,手臂下意识地横在他们之间。

    他灼烫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一直烧到耳廓。

    “傻瓜,我是乘人之危的人吗。”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性感,灵蛇似的钻入她的耳膜,她的脊背麻酥酥的,脑子也运转不了,一时间,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用黑黝黝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他,那无辜而又茫然的模样,无异于在他心里掀起一场威力巨大的地震。

    体内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倏然间崩裂,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又急促,讲话便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当然,你要是希望我那什么,我也可以……”

    她蓦地瞪大双眼,面红耳赤地捂着他的嘴,“不许胡来……你起来……”

    他的浓眉向上动了动,身子却故意压下去。

    她的腿在他身下蹭了蹭,“嗯……”他闷哼一声,忽然翻身跃起,大步走出房间。

    “你去哪儿”她抱着被单直起身子问。

    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冲澡。”

    她咬着嘴唇躺回去,一点一点扯高被单,直到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

    洗好澡的严臻只穿着背心和军裤就出来了,他拿着一条温热的湿毛巾,走到卧室,却看到床上把自己包裹成木乃伊似的长安。

    他翘了翘唇角,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扯开蒙在她脸上的被单。

    柔和的灯光下,她正阖着眼睛睡得香甜。他凑过去,用手指拨了拨她眼睑下方那一排黑扇子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

    “唔……”她皱了皱眉头,小小的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转头面向床里。

    他不禁莞尔,抬起头,却无意中望见床头上方玻璃里那个满目柔情的男人。

    这是……他

    他愣住了。

    抬起手,摸摸脸,玻璃里面的男人也和他保持相同的动作。

    的确是他。

    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有多久了呢,久到他记不清自己还会像这样幸福温情的微笑。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有了她,他始终荒芜寂寞的世界里才又重新开满鲜花。

    他低下头,静静地望着酣然熟睡的长安,心里胀满了酸涩的柔情……

    翌日。

    长安从床上坐起,一脸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你真的是猪啊,只知道睡!”

    手机显示的时间让她瞬间抓狂,而身侧明显有人睡过却又整理过的痕迹,又让她手足无措,面红羞涩。

    他们……他们同床共枕了。

    这事居然真的发生了。

    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长安洗漱后走出浴室,见到正在镜子前整理着装的严臻时,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抿着嘴唇,瞅着他结实宽阔的脊背,哑声问候:“嗨。”

    他一边扣着领口的扣子,一边回头冲她微笑,“起来了。”

    “嗯。”她拨了拨耳边的头发,走到他身边。

     



第二百九十三章 救人
    早饭后,长安和桑切斯赶去贸易部,谁知头天答应见面商谈水泥进口事务的副部长却失约了。

    彬彬有礼的接待秘书告诉他们,副部长临时出席一个极重要的宴会,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回来。

    长安原本对这次会面期望极高,准备得也非常充分,可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见不到部长,她失望极了,身体里好不容易积蓄的能量一瞬间就倾泻殆尽。

    她步履沉重地走出贸易部大楼。

    “安——”桑切斯追上来,把手中的黑伞朝前递了递,硕大的伞冠遮在她的头上,像是一道圆形的屏障。

    雨又下大了,只是眨眼的功夫,伞边就竖起一圈雨帘儿。

    “别灰心,我再想办法。”桑切斯虽然是甲方代表,可在某些事情上,他实在是没什么话语权。

    看到桑切斯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长安把他拽到伞下,“别淋着了。”

    桑切斯愧疚地说:“对不起,安,如果早知道部里要颁布这样一条禁令,我肯定会及时通知你。”

    “怎么能怪你呢。”长安苦笑说:“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抿着嘴唇,静默地看着伞外的世界,片刻后,她对桑切斯说:“我马上要赶回林贝,工地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这边,暂时就靠你了。”

    桑切斯表示理解,但又担忧她的身体,“你能撑得住吗”

    首都距离林贝400公里,开车的话也要五六个小时。

    她笑了笑,点头,说:“没问题。”

    桑切斯看着她,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钦敬之色,“安,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有能力的女性,你的身上有一种魔力,会感染到身边的人。而且再大的困难到了你面前,也得乖乖退让,你别撇嘴,你真的是这样的人。给我勇气,给我力量,安,你放心吧,我会守在这里,想尽……想尽办法把水泥供应的事拿下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长安眨眨眼,说:“不是想尽办法,是想方设法。”

    桑切斯愣了愣,按照长安纠正的重复了一遍,“哈哈,我太笨了!”

    长安看着他,吸了下鼻子,说:“谢谢。我回去处理一下工地的事就赶回来。”

    “好的,我等你。”桑切斯把长安送到车前,看着她上车。

    车玻璃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可车窗里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却清晰可见,桑切斯精神一震,冲她挥手,“一路平安!”

    车喇叭响了一声,随即suv就像一道寒光划破白蒙蒙的雨雾,疾驰而去。

    as63项目施工现场。

    穿着雨衣的雷河南急匆匆地走到工地,顾不上看地形,他就从一个已经挖开的沟堑上方一跃而下。

    下面是泥泞的土基层,他的脚后跟触地时猛地向右侧扭了一下,听到极细微的嘎嘣一声响,他的心跟着沉了下去,果然,你没过几秒,右脚踝那里就像是被电钻钻透了似的,疼得他眯了眯眼睛。

    前方传来阵阵喧哗声,一群和他一样穿着雨衣的工人正呈一个半圆,围着路面忽然塌陷下去的一个大洞,紧张无措地叫嚷着。

    雷河南一瘸一拐地冲到人群外围,他用力推开一个挡路的工人,“人怎么样了”

    就在几分钟前,一个在工地值班的工人巡视到此处,路面忽然塌陷下沉,工人被埋,生死不明。

    “埋得不深,我们挖了个气孔,刚还能听到他的呼救声。”赵铁头是值班工长,此刻他浑身上下沾满泥浆,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黑的。

    “气孔呢”雷河南问。

    “就那处白色污水管,我把它插进去了,老郭正拿着呼吸呢。”赵铁头抹了把脸。

    “你就这么下去了”雷河南脸色一沉,问道。

    “昂,我本来能把老郭挖出来,可下面情况具体咋样不知道,我怕挖不好再把他给闷死了,就先塞根管子,让他先保住命。”赵铁头擦了擦下巴上的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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