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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路芳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雨飘飘
    “可以给你涨工资啊!”

    “不敢,我不敢担此重任。”

    “看你的成色,把你吓得。”宋娜嗔怒地说。

    正说着,宋有理的破摩托响了起来,陈放看到宋有理一路风尘仆仆的从岗下面上来。宋有理下了摩托车,还没有将摩托支好,就对陈放说:“放,来,来。好事,今天上午我去了一下乡里,见到了乡长。乡长开恩,对你的事情不再追究,不罚款也不拘留了。一笔勾销。但是乡长也说了,计生办给你戴手铐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往上面反映了。行不行”

    “中啊。”陈放说道。

    宋有理从摩托车把上取下一块五花肉递与宋娜。说:“今天中午包饺子,给你陈放哥庆祝庆祝。”

    一连几天,宋有理天天酒肉招待,宋娜小鸟依人,温柔体贴。就连宋豪也不再对自己横眉冷对。搞得陈放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更加迷糊,这一家人怎么了,突然对自己这么体贴入微。难道真是宋有理良心发现,为富有仁。

    这天下午,陈放坐在窑厂的大树下乘凉,见陈光骑了一辆破自行车急匆匆地赶来。

    陈光见了陈放说道:“哥咱妈叫你回去哩。”

    “啥事”

    “走到路上我再跟你说。”

    陈放与宋娜告别,骑上自己的破自行车,从窑厂里出来。陈放亟不可待问陈光:“到底啥事”

    “学校的老师说你考上了中专,通知书就发回来好几天了,不知道你收到没有”陈光说道。

    “没有啊。”陈放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有了好消息。惊得是这么大的事情,这么会不见通知书。按以前的时间,现在就快要开学了。

    “先回家再说吧,不行了你到学校问问。”陈光已经很懂事了,说道。

    “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弟兄二人骑着自行车,不顾天气炎热。风驰电掣地往村里奔去。入了村,天近黄昏。见到在外乘凉的村民,都一个个热情地向陈放打招呼,就连一向老实木讷的陈思远也“嘿嘿”地向陈放笑。仿佛自己是一个荣归故里的大官人。

    看来,自己考上中专的消息村民们已经知道了。

    听见声音,母亲从屋里出来了。问道:“这些天你往哪里去了”

    “在同学家里住哩。”陈放应付道。

    “听你姥姥家的一个老师说,你考上了中专,不知道真不真那个老师说通知书在已经下了。你收到了没有啊”

    “没有啊”

    “明天去学校问问,别是你给乡里的人打架,乡里把你的通知书给扣押了吧”母亲说道。

    母亲一说,陈放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乡里真的找理由把通知书扣押了,那就麻烦了。

    忐忑不安地吃了饭,晚上,陈放依旧在院子里睡觉。熟悉的环境,陈放久久没有睡意。任凭周围的小虫唧唧和偶尔的老鼠从身边穿过。

    待到天已大亮,陈放才起来,洗了脸,简单的吃了饭,陈放换了换衣服。万一自己真的考上了,要有一个自己的光辉形象。

    还没有出门,听见有摩托声音响,这声音陈放熟悉。却有点纳闷。正想着,就听见:“陈放他娘,在家吗”

    陈放抬头,见宋有理一脸兴奋地进了院子。

    “陈放,你小子果然有福。今天一早,邮局送信的就到村部,送来了你的大红通知书,你考上了中专,上阳商校”宋有理忙不迭的说。

    陈放接过通知书,虽然不是大红的,也略微有点粉红的纸张,铅印的,中间填了自己的名字。

    面母亲听见了,慌忙地过来,见了通知书,掩不住的一脸兴奋。见宋有理一直站着,就说:“有理哥,快进屋说话。”

    “就在院子里吧。”宋有理知道,屋子里杂乱不堪,还不如在院里空气。

    母亲没有勉强,就从屋里搬出凳子。

    宋有理坐了。说道;“陈放啊,你可是咱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啊,不容易,给咱东拐村长了脸。”

    陈放笑笑,说道:“叔,就一个中专,不是大学生。”

    “就是大学生吗,以后一毕业就是国家干部了。以后的前途大的很。说不定以后还能当县长哩,咱乡的乡长见了你就得对你恭恭敬敬。”宋有理一本正经地说。

    母亲更是喜笑颜开,陈放觉得这是父亲死了以后,母亲笑的最灿烂的一次。

    “上大学了,家里有什么困难没有,陈放他娘,有困难就直接说,我宋有理就是讲理,看见了孩子有出息了就特别高兴,谁让咱两家是世交哩,陈三活着的时候,俺两个最好了,从小一块长大,俺俩是狗皮袜子没反正。没有分过你我。”宋有理信口开河。

    陈放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宋有理逼的父亲下跪,又抱走了家里的一只九斤黄老母鸡的情形。宋有理这几天的和蔼可亲的形象又朦胧飘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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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送电影
    大街上黑压压的人群。看不清男女,有窃窃私语和嘈杂的小儿啼哭声。荧幕上有密实的高粱棵子猛烈的晃动,镜头一闪,出现一个男人**的脊背,男人的身下,一个成熟性感的女子,迷离的眼神,夸张的娇喘,雪白的胸部汗津津的。陈放听见有老男人低低的叫骂声:“鳖子,演的是啥”但目光并没有离开荧幕,反而瞳孔放大,眼珠子就要蹦出了一样。有年轻人打起了呼哨,间杂淫荡的笑声。

    陈放目不转睛地看着荧幕,看了这么多年的电影,还没有见过如此尺度的,以前在看外国片子的时候,见过有亲嘴的镜头。

    “陈放哥。”陈放听见有人小声地叫他。陈放扭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身影在荧幕的反光里,妩媚朦胧,但一双眼睛却猫一样的,闪闪发亮。

    是宋伊梅。宋伊梅不知何时站在了陈放的身边,拥挤的人群里,宋伊梅紧紧的贴着陈放,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青草的清香。趁着酒劲,陈放想都没想,就抓住了宋伊梅的手。宋伊梅微微的抖了一下,顺从地往陈放身边靠了靠。陈放能感觉到一团柔软磨砂着一只胳膊。就这样静静的站了几分钟。

    “陈放哥,今晚你还到俺家睡觉吧。”宋伊梅低声的说。

    “你爸妈还没有回来吗”陈放问道。

    “没有,他们害怕计生办的人来抓他们。”宋伊梅说。

    “好吧。等吧家里都收拾完了我就去。”

    宋伊梅挣脱了陈放汗津津的手,钻进了人群里。

    电影继续呜哩哇啦的演着,或鲜红或翠绿的色彩冲击着长久封闭的村野,**裸的**岩浆爆发般的,酣畅淋漓的宣泄。陈放虽然不知道电影的名字,但也看的心惊肉跳步步惊心。电影快要演完了的时候,陈放尿急,怕家里有事,就从街上回到了家里。

    酒喝的依旧高涨,吆五喝六。院子里一个尿骚味,是喝酒的人随意大小便的结果。几个老爷们的话题已经转向,说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很久很久以前俺爷爷帮过你的太爷爷,你的奶奶是俺舅舅姥家的外孙女,咱两家不但是好爷们还有亲戚哩等等。

    花婶在厨房里,坐在一捆柴草上,昏昏欲睡,见陈放进来,就说:“你还没有吃饭吧,锅里还有饭。”

    陈放真的饿了,刚才喝了几杯酒,没有吃饭,就掀开锅盖,一股香气扑鼻,锅里炖了一只整鸡,油汪汪的躺在锅底。

    “你吃了吧,这几个喝酒的都喝醉了,不给他们吃了。”花婶说着,把一只鸡大腿拧了下来,又盛了一碗鸡汤。吃饭美美地吃了。

    “你也吃点吧,婶。”吃饭说道。

    “我等一会儿,现在不饿。”花婶说。

    一会儿,就听见街里乱糟糟的,电影结束了。屋里的男人酒足饭饱,都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院子里,陈放忙迎了出来。

    “吃饭,你小子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了你的爷们啊!”有人晃晃悠悠的说。

    “不会,不会,叔,你们再喝点呗,天还早哩。”陈放应道。

    “不了,不了。”一群人乱哄哄的走出了院子。

    陈光和陈明看完电影回来了,见到锅里的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阵大快朵颐,把一只鸡吃的只剩了鸡架。

    陈放见到母亲和花婶在堂屋里吃着剩菜。

    小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花婶和母亲把屋里收拾了一下,就都睡了。

    陈放依旧在院子里的一张席子上躺了,仔细听了听,确认都睡了,就穿上鞋子,来到了街里,想起刚才宋伊梅的邀请,陈放心里一阵燥热。

    宋伊梅的家离陈放家隔两条胡同。家家户户都熄了灯,不知道今天的电影让多少人热血澎湃激情昂然,想必他们都在搂着自己的老婆亲热哩。

    静悄悄的来到宋伊梅家门口,见大门关着,陈放轻轻的推了一下,门轻轻的开了,面前站了一个人,黑暗里,陈放闻到迎面的香皂的磬香,影影绰绰的曼妙身体的暖烘烘的气息,廉价的月白色的小衬衣在微微的晃动。宋伊梅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婷婷而立的宋伊梅象夜色里静静开放的一株白玉兰。

    “陈放哥。”宋伊梅小声叫到。

    陈放没有说话,烈酒的冲撞,电影里**裸的镜头的诱惑,陈放大脑晕眩呼吸急促。

    “你怎么啦陈放哥,有病了吗”宋伊梅把大门关上,回转身问道。

    “头晕。”陈放低声说。

    “我看看。”宋伊梅走上前,抬手摸了摸陈放的额头。

    “呀,你发烧了。”宋伊梅没有说完。陈放已经不能自持,猛地抱住了宋伊梅。

    “陈放哥,你干啥哩”宋伊梅被陈放的举动吓坏了。想挣扎,却怎么逃得出这样的拥抱。不一会儿,宋伊梅就觉得身体象着了火一样,燃烧,沸腾

    陈放没有进一步深入,紧紧的将她了抱住,宋伊梅瑟瑟发抖,慌乱之中,陈放将自己的衣物散开,宋伊梅紧紧地坚守。

    “不,不要。”

    好久,陈放放弃了进攻,天地静了下来,陈放听到了身边小虫子的低鸣,有微微的寒意,就扯了床单盖在身上。

    “陈放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宋伊梅小声说。

    陈放没有答话,只更紧地抱住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村庄里有了此起彼伏的鸡鸣,东方有了鱼肚白,凉爽的晨风徐徐吹来,陈放酒醒了,觉得怀里一



第28章 一路向西
    进了县城唯一的车站,车站里人来人往,陈放不知道往哪里去,又不好意思问。还是花婶有经验,问了问车站穿制服的人,不一会儿,就买了两张票出来。

    “你咋买两张车票”陈放问。

    “我送你到市里,到那里才有到上阳的长途客车。”

    陈放和花婶上了一辆等在院里的一辆公共汽车。

    又等了好久,车子才慢腾腾的发动,陈放以为就要走了,可是公共汽车在县城里兜了几圈,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向西面开去。

    快到中午,公共汽车进了车站,市里的车站要大的多,人来人往挤挤嗡嗡,花婶让陈放看着包裹,自己去买车票去了。

    花婶刚走,就见一个和花婶年龄相仿的妇女走到陈放跟前,说道:“你是大学生吧,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将来一定会发财当大官。”

    陈放不知道她要干啥,但一个中年妇女,像一个农村的,还背了一个包裹。就说道:“你有事”

    “大兄弟,不好意思说,俺出去打工去了,回来时钱被人家偷了,回不来家了。”妇女说道。

    “你家是哪里的”陈放有点不相信,但看她的模样又不像骗人,就问道。

    妇女说了一个地名,刚好同陈放一个县,又问:“是哪个乡的”

    妇女微微一愣,迟疑了一下,又报另一个地名,陈放知道那个地方,只是没有去过。那地方在县里的最南边。陈放算了算,回到家三块钱就可以了,就从兜里掏出四块钱递了过去,妇女接住,连声说:“谢谢,谢谢。”匆匆地走了。

    花婶回来了问道:“刚才你给那个妇女说啥哩”

    “有一个老乡,钱被小偷偷了,回不了家,给了她几块钱。”陈放说。

    “不要搭理她们,都是骗子。”花婶有点生气地说。

    陈放心里有点不爽。对花婶的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这时忽然生出了一点厌恶,农村妇女,没有一点同情心,还说人家是骗子。

    “走吧,车就要开了。”花婶催促道。

    陈放背起包裹,随花婶往进站口走。就要进站了,忍不住回头寻找那个妇女,她真的是一个骗子吗

    那个妇女没有走远,刚好也往陈放的方向看。看到陈放在看她,眼神有点慌乱。

    很多年,陈放为他的见义勇为助人为乐感到自豪,有舍我其谁修身齐家这治国平天下的浩然正气。但又不断的质疑;她真的骗了我吗

    上了公共汽车,售票员卑睨地望着陈放他俩,大声说道:“把你们的包裹扔车顶上。”

    “不要紧,我能拿得动。”花婶陪着笑脸说。

    “不是你们能不能拿动,那包裹占地方。”售票员遗又说。

    “我就放在我的座位上,肯定不会占别人的地方。”花婶继续陪着笑脸说。

    不一会儿,又上来几个人,售票员不再搭理花婶。

    花婶领着陈放来到车子的最后面。把包裹放在角落里。花婶挨着包裹坐下,让陈放挨着她坐了。

    “你不回家去么婶。”陈放不知道花婶要把他送到哪里,有点吃惊地问道。

    “不回去了,我早就想去上阳去,这次就顺便把你送到学校去。”花婶兴奋地说。

    车子没有坐满就开动了。陈放不时地往窗外望,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以前,记忆里他就去了一次县城,还是找县长告状的那次。远方,一直是他向往的一个地方,虽然他不知道要去远方干什么,远方有什么。但远方的诱惑,神秘,一直魂牵梦绕,就象鹰向往蓝天一样。虽然陈放不知道他是鸡还是鹰。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影影绰绰的山,山不很高,象平原上凸起的一副巨大的水墨画。陈放很兴奋,对花婶说:“山,那边有山。”

    “以前,你爹上山拉煤就是到那个地方,每年都要拉一车媒,一个冬天才能过去。”花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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