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路芳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雨飘飘
陈放这才知道王主任叫王怀根。
王怀根斜了一眼刘新风,没有动弹。
“王怀根,你个大男人,和一个毛孩子一般见识,我见了乡长县长,就告你抗洪不力,偷奸耍滑,贻误战机。”
也许这句话发挥了作用,王怀根扔掉烟头,帮陈放他们装物资,很快拖拉机就装得满满的。
刘新风拿出出库单让王怀根签字,王怀根就是不签,说“签了字我就要负责,等物资送到了,让乡长签。”
刘新风没有办法,就把单子交给陈放。说见了乡长一定让他签字,否则抗洪结束了,乡长会赖账。
陈放答应了。
拖拉机的驾驶室本来可以能再坐一个人。王怀根进了驾驶室,“砰”地关了车门。
陈放没有办法,就爬上拖车的顶部,在上面坐了下来。
拖拉机开出街道,不一会儿就上了河堤,河堤很窄,刚好能容一辆车过去,河堤经过大水的浸泡,变得松软,拖拉机就晃晃悠悠的在上面行驶。
越往前面走,河面越宽,黄腾腾的河水滚滚涌动,原来在河床里栽的杨树只剩了树梢。河堤外面也一样的黄腾腾的,玉米已经看不出来,有的已经全部没过顶部。
陈放没有想到河水会这么大
第33章 我给你揉揉
不知道睡了多久。陈放感觉有人推自己,还在焦急的叫着:“陈放,陈放,是陈放吗”
声音很是着急,象要哭出来的样子。
陈放努力的睁开眼睛,面前灰蒙蒙的一片。有清冷的月辉照射。月辉下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陈放,你醒来了”听声音是街上照相的琴姐。
“我这是在哪里”陈放很微弱的说道。摸摸身边,是一片烂泥。自己躺在一滩烂泥中。下半
身被烂泥埋着。
“你真的醒了,你没有死啊”王彩琴兴奋地说。
陈放将手撑住地面,却怎么也起不起来。
王彩琴将陈放身边的草棵子扒拉了几下。俯下身子拉陈放
陈放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任由王彩琴摆弄。
终于,陈放从烂泥中站了起来。
陈放几乎将整个身体贴在王彩琴身上。全然不顾身上的泥水。
趟了一段烂泥,终于到了一段较为硬实的田间路。
“我这是在哪里,琴姐”陈放低声的问道。
“这是我家的责任田。你已经失踪了两天两夜。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淹死了。”琴姐说道。
陈放这才想起和王怀根一起送麻袋铁丝的事情。不知道王怀根怎么样了。实在没有力气,陈放就懒得问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陈放问道。
“前天听说你被洪水冲走了,乡里还派了很多人找,一直没有找到,大家都以为你肯定死了,淹死了。今天晚上很久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觉得你在一个泥塘里叫我,醒了,就更睡不着,想你会在哪里呢忽然想起,我家的责任田比较凹,一下雨水就往哪里流,那块地里有一个神秘的洞,水会莫名其妙的流走。我就想,如果你在那一片失踪,肯定就在那个洞附近,于是我就来了,真的就找到了你。”
“谢谢你,琴姐。”陈放有气无力的说道。
“谢啥谢,救你好像是天意,冥冥之中象你给我拖了梦,让我来救你。”
又走了很远,陈放真的累了,就说到:“我想歇一会儿。”
“好吧。”王彩琴把陈放靠在一棵大杨树旁。
陈放抱着大杨树,突然觉得肚里难受的厉害,就扶住大杨树“哇哇”的吐了。陈放觉得吐出的不光是胃液,还有泥沙。
琴姐在一旁轻轻的拍打着陈放的后背,象一个母亲轻轻拍打着吐奶的婴儿。
吐了几次,陈放觉得清醒了很多。感到月亮更亮了,有小虫在田野低鸣,远处是灰蒙蒙的村庄。有公鸡在或远或近的打鸣。
多么熟悉的情景,多少个深夜或黎明,陈放奔波在田间小路上,上学或者陪父亲赶狼猪。而今,自己劫后余生,象梦,或者一个故事。不知道母亲或者弟弟知道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母亲如果知道自己失踪了,肯定要难过死了。母亲现在睡了吗还有花婶,还有那个黄毛丫头刘英。她们会为他担心吗花婶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呢为了父亲刘英还是自己
“还能走吗”琴姐轻声的问。
“能。”陈放觉得现在比刚才要好多了。
琴姐又伸手挽住陈放的胳膊。
“现在有几点了”陈放问道。
“大概两点了吧。”
陈放不再言语,虽然是夏季,深夜的空气还是很凉的,刚才没有觉得什么,吐了一阵,感觉自己象被掏空了,一阵阵的发冷。陈放本能的往琴姐身上靠了靠。
“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陈放喃喃地说
“走吧,谁让我牵挂你这个混小子里。这是天意吧。”
踉踉跄跄地回到了琴姐的照相馆,琴姐身上已经满是陈放蹭上的污泥。
将陈放放到一张椅子上,琴姐径自上了楼。不一会儿,拿下了几件衣服。在一楼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简易卫生间,琴姐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陈放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卫生间昏黄的灯光,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
很快琴姐从里面出来,穿一件碎花白底的睡衣,两个硕大的**将睡衣高高的顶起,里面没有戴乳罩,陈放能清晰的看到两个红枣样的印迹。
琴姐把水桶提到卫生间,有往里面到了一些热水。回头对陈放说:“你也进去洗洗。”
陈放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一个大洗衣盆,里面已经放好了水。把满是黄泥的衣服脱掉,陈放坐到洗衣盆里,真的很舒服。
将浑身上下洗了个遍,洗衣盆里已经黄腾腾的,身上的泥土太多了。陈放洗完,站起身来,突然一阵晕眩,一下子把洗衣盆踩翻了,自己也跌倒在地。后背钻心的疼。
巨大的声响惊了正在外面做饭的王彩琴。她慌慌张张的来到卫生间,径自推门走了进来。昏黄的灯光照射进来,陈放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陈放没有想到王彩琴会突然进来,想盖住下体,已经来不及了。稍微一活动,感到背部钻心的痛。
王彩琴本想立即退出,看到陈放痛苦的样子。就硬着头皮走上前,问道:“摔伤了吧”
“嗯”。陈放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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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不是贼
陈放一直到了晚上才醒来,推开二楼的小窗,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知了在闷热的夜拼命的鼓噪,黑漆漆的林间有点点星火,是抓知了的小儿手电筒的光亮。
琴姐笑盈盈的走上楼,见陈放醒来,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属猪的还是属虎的。”
“怎样讲”陈放忽然想起昨天凌晨或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也忽然的有点脸红,就应道。
“属猪,就是能吃能睡。属虎就是能干。”
陈放无言以对。
“来。把衣服换了。”琴姐说道。
陈放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琴姐的小衣服。自己的衣服已经洗好晾干。陈放接过。琴姐并没有离开。陈放有点迟疑。
“咋了,现在感到害羞了,昨天像一个小老虎。”
琴姐既然这样说,陈放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着琴姐的面,把小衣服脱了,露出结实欣长的身躯。
“你既不属虎不属猪,你是属驴的。”琴姐说。
陈放猛地抱住琴姐。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吃饭,你三天吃了一顿饭。”
琴姐下楼。不一会儿,一大碗热腾腾的羊肉炝锅面端上来。陈放吃的满头大汗。
“一碗够吗”琴姐一直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陈放吃饭,眼里充满了爱意和**。
“差不多了。”说实话,陈放觉得自己还能再吃。
“什么叫差不多不够,我再给你做。”琴姐说道。
又是一番缠绵,酣畅淋漓,琴姐像一滩香泥,瘫软在床。
“你个坏蛋,要不是三天没有吃饭,还不要把人弄死啊!”琴姐说道。
“是琴姐太美了。”
“睡吧,你快把人折腾死了。”琴姐软绵绵的说道。
小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来。陈放想到,家里的妈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肯定快要伤心死了。想到这里,陈放从床上起来。说道:“琴姐,我想回家,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他们肯定以为我死了,要伤心死的。”
琴姐愣愣的望着陈放。说道:“好孩子,回家也行,只是不要太急,回家不要吓着大娘。”
“好。”
陈放骑了琴姐的自行车,匆匆的回家赶。经过一场大雨,道路坑洼不平,有的路段泥泞不堪。好在还有月亮,有小风吹拂,玉米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不知名的小虫叽叽的叫着。偶尔路边的大树上惊起一只大鸟,发出“嘎”的声响。回家心切,陈放顾不了这些。
离家越来越近了,蓦然,陈放觉得前面影影绰绰的有人晃动,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路上近了,果然见有一辆四轮拖拉机停在路边,拖拉机的一个轮子陷在淤泥里,怪不得不走了。拖拉机的旁边有两个男青年,警觉的望着陈放,陈放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
“小兄弟,来帮帮忙。”后面传来了声音。
陈放没有犹豫,就拐了回来,想,这两个人肯定在这里好长时间了,拖拉机陷在淤泥里,肯定很着急的。
“小兄弟,来,帮忙推推车。”一个长发男子说道。
“好。”陈放把自行车扎好。撅着屁股推车。可是拖拉机实在陷的太深。任凭陈放和另一个光头男人如何用力,拖拉机就是光打滑就是不前进。
陈放累的满头大汗。不得不停了下来。
“兄弟咋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光头男人问道。
“单位有事,加班哩。”陈放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撒谎道。
“兄弟还是公家人哩,如此热心肠,以后肯定会发达的。你们公家人辛苦啊。”光头男人恭维道。
“混口饭吃,小职员,什么时候会发达啊。哎,你们咋怎么晚了才回去”陈放问道。
“不瞒兄弟说,俺弟兄两个给人拉货的,回来晚了,偏偏遇到这样的鳖孙路。”
陈放看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不知道是太辛苦了还是别的,月光下,显得慌乱疲惫。陈放想问,拉货的为什么没有拖拉机斗。想想,又没有问。
又用摇把摇开拖拉机,光头和陈放又推了一次,还是纹丝不动。月亮已经升上天空,一阵微风吹来,陈放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夏夜的风已经凉了。静寂的夜空,拖拉机的轰鸣格外响,在几里外应该就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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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又进去了
这帮人肯定是吧自己当偷车贼了。刚才那两个家伙看着就有点不正常,贼眉鼠眼的。他们两个偷了拖拉机,走到这里淤到这里,自己好心帮他们,不想被当了替罪羊。
一部拖拉机,一头牛,几只羊。是一个农村家庭几乎全部的家当。农村人最痛恨的就是这种鸡鸣狗盗之徒。捉到了他们就要打个半死。前年,有一个村子里抓到了一个偷鸡贼,就被活活打死,公安局查了一阵,没有找到真正的打人者,就不了了之。自己难道就要遭此厄运吗
“大哥,我真的不是偷车贼,我是路过的,是有两个人,他们的拖拉机开不动了,就让我给他们推车,看到你们来了,他们两个就跑了。我真的是冤枉的。”陈放哀求道。
“你这家伙还挺能编呀,三更半夜的,你从哪里,到哪里去肯定不是好家伙。”
“大哥,我就是东拐村的,离这里不到十里路。我叫陈放,你们可以到那里去打听。我在镇里上班,在供销社上班。今天晚上有事回家晚了。”陈放说道。
那帮人有点将信将疑,年龄大的的男人点了一支烟。劣质的香烟忽明忽暗,发出难闻的气味。借着一闪的红光,陈放看到一团蓬乱的头发,头发丛中黢黑的面庞,惺忪的眼睛。
“你说你叫啥”一个年轻孩问道。
“陈放。”陈放说道,他已经有气无力了。
“叔,俺姨家是东拐的,听说有这个人,还是前年的一个大学生。”那孩对年长的男人说道。
“啥大学生不大学生的,都是假的,你能相信一个小偷的话,你们两个骑车到派出所去报告,就说抓了一个偷车贼,现在被绑在这里,就说我们村民见义勇为。派出所要表扬我们的。”年长的男人说道。
两个小年轻孩,骑着自行车走了。
“哥,咋办我看这个家伙不像一个偷车贼,万一咱们弄错了,会吃官司的。要不,把他放了吧”陈放听见那帮人群里有人小声说道。
“不能放,现在他就是一个偷车贼,被咱们抓了一个现形。要交给派出所。”
“万一错了,咋办”
“错不了,抓小偷能错了吗至于他是不是小偷叫派出所查。”年长男人说道。
一群人沉默。陈放一动不动,像要昏死过去了。
“人,绝对不能放,刚才咱们把他打得那样,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咱爷几个可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万一他要真的是乡里的人,以后他不依不饶,咱们的麻烦事就多了。是真是假,必须把他弄到派出所。”陈放听到还是那个年长的男人小声说道。
过了一会儿,陈放被吊起的绳子解开了。或许这帮人真的害怕弄错了。陈放舒服了一些。但绳子又被绑到了树干上,陈放面向树干被捆了起来,毕竟要比刚才吊起来舒服多了。
天渐渐的亮了。不远处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不一会,一辆偏三轮绿色摩托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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