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拜堂可要慎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上蜻蜓
此时的雪初隐依旧正坐于中,灯火亦不辉煌,藕生并不能看清她神情眉目。
她见藕生恭恭敬敬施了礼,随手一挥道:“你且坐下,我有些话寻常的话要问问你!”
寻常二字一出,藕生悬在高处的心缓缓放下,伴着这个语调,对方并无躁动情绪,相反反而随和自然,像是拉拉家常。
藕生坐在侧手,显然不能习惯她对自己的态度,不是该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吗
如今太柔和、太反常。。。
但又一想,只要不阻止自己参加春猎,给她跪下磕头叫祖宗都行,还怕她温柔以待嘛!
香茗袅袅,润人口舌,拂人肺腑,雪初隐将瓷盖微微敞着个缝隙,双手一搭看向藕生:“你师父与我是故友,但许多年不曾来往了。。。这些年。。他过的好不好!”
回禀的时刻,藕生借机看向雪初隐,岁月已在眼尾之处添了几道纹路,但依旧挡不住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玉靥丰润,朱唇水莹,一只珠钗轻拢于发,风姿似浮霜染红枫,红白相间,妙不可言。
雪初隐虽已中年,不过骨态依旧美极,不难看出年轻时惊为天人的模样,这个人按照自己的眼光,月窥人很难不动心,他二人又为同修,不发生些什么说不过去。
藕生心中偷笑,更加坚信雪初隐和月窥人以前确实是一对,不然询问那个浪荡的人做什么。
这好与不好,很难说啊,藕生不知她的判断标准是什么,吃的香睡得沉
还是笑口常开或是唉声连连
“师父逍遥自在,看不出有什么伤心事!”藕生答
“是啊,你们。。。怎么能看清他的苦痛。”雪初隐未抬头,音色之中饱含无奈和忧愁。
此刻的藕生心如猫抓,恩师的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人人都说他痛苦
这些年,月窥人变化不大,除了花长时间的望月不语,并无其他异样。
雪初隐复又端起茶来,看了看沉沉浮浮、起起落落的芽儿,感慨无限,再无喝茶的意愿,遂彻底放下道:“你师父这些年都有什么爱好,他平日里都干些什么”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难的是雪初隐究竟要听那个方面,总不能直言他平日里就只是吃喝拉撒吧!
藕生想了想,眼前的雪初隐定是想知道恩师除了寻常生活外的事情,奈何月窥人兴趣爱好并不多,什么抚琴奏箫、品茗赏兰、观山揽岳、吟诗作画一概不见他做过,虽然他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
“师父兴趣爱好甚少,但他喜欢一个人伫立月下”
“伫立月下”雪初隐随即提高嗓门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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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蛇咬。。禁区!
等待春猎的日子,藕生过的相当煎熬,她将红色的枫叶用麻绳串成一串,每过一天,就扯下一片,揉碎于空。
终于,麻绳之上枫叶耗尽,藕生早早起身,配好红蛇鞭,拿出柔瑾给的那两个人锦囊,左右看了看,将放有解毒草的红色锦囊扔出窗外。
自己演技一贯拙劣,不动真格,很难打动人心不是吗
操练场众人齐聚,欲乘风婆婆妈妈讲着一堆话,藕生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全部心思放在台上那高大清瘦之人身上。
一席话结束,藕生只能用四个字总结欲掌门讲话的重点--不可逞强。
是啊,伤一个那还得了
尤其是轰雷堂的公子哥门!
众人朝着“难渡山”奔去,藕生随着浮雪堂的各位师姐上了山,在山腰处,数百人分为十人一组,潜入深处,并且每人发了个急救烟火,以防不测。
早早的藕生抱病起来,带头师姐冷眸斥责他拖后腿,十人组少他一个人不妨什么事,也就令他下山。
众人不再理会专心对付起欲来的凶兽。
藕生见人走远,快速向着凌风堂的方向奔去,要说登山,缥缈派没几个是她的对手,速度可是月窥人常年不衰严逼出来的。
清风派荣誉出品,品质自然不在话下。
很快,藕生沿着山腰蹿到难渡山的另一面,遇见二位师兄一问,才知凌风堂真是任性,二人一组酣斗凶兽!
这样找起来真是跑掉半条命!
藕生无法,只好根据二人提供的方位火速奔去。
急急奔了一会,藕生忽闻一声震天吼叫,随后百鸟振飞,“尧兽!”
藕生一个激灵,这个声音是从在前方不远处传来,大喜过望,加速奔去。
一会,藕生到达战场,瞬时便被凶兽吓傻!
这。。这。。这哪是野兽啊,这分明可称作妖啊!
其状如虎,全身刺猬毛,五尾一角,一对如厉钩獠牙寒气森森,环眼凸爆,丝如蛛网。
藕生一个冷颤看向奋力斗兽的季霄峥与燕莫辞。
他二人急速飞翻,长剑相拼,野兽掌硬如铁,指爪锋如天刃,相交刹那轰响沉闷如雷,竟伤不得它一丝。
季霄峥发现不远处的藕生,神情严肃,斥责道:“你怎么来了!”
“我追尧兽追着追着迷路了,又听闻这里有吼叫,就赶过了来。”
燕莫辞大汗淋漓,边斗边道:“不可,赶紧走,此兽异常凶猛,你不可有闪失!”
“你是我兄弟,我岂能置你与不顾,我们敬过天地,要生死相依的”说完,藕生飞身抽鞭劈来
长鞭凌空,怒海掀波,倾力而下,末梢处鞭挞之力万顷,重击在凶兽脊背,顿时皮开肉腚,血花飞溅。
那凶兽随即仰天痛吼,季霄峥得了空隙,凝全身之力,运至臂肘,挥剑杀去,剑落血飞,凶兽更加狂暴。
燕莫辞只能避其锋芒,一躲一闪,吸引之注意。
酣斗半日,藕生力不从心,想着再拖下去不是个事,必须速战速决。
必须,坑一把燕莫辞!
。。。
“阿辞,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了!拿你当诱饵,给季霄峥下套了”藕生虽心生不忍,但是她承师恩数年,不得不报。
随即,藕生势如扬尘,又是一道见骨见肉的重鞭轰下,尧兽发狂,冲向挥鞭之人,见它上钩,藕生闪电般朝着燕莫辞背后躲去,燕莫辞被这突然掉头的巨型块头吓傻,一时未缓过神,竟然呆住。
电闪瞬息,尧兽已冲至跟前,抬起巨掌山呼海啸般拍向燕莫辞的胸口。
这时,一旁的季霄峥急了眼,眼看那一掌就要断碎他的心脏,挥剑砍杀亦是不能阻止分毫,须臾之间,已决定舍身豁去,只见他急速闪过,重重推开燕莫辞。。。
轰!
第五十六章 男人的。。。痛与“涨”!
毒蛇下口的刹那藕生头顶上的天黑了,暗自道:“没长眼睛,毒草是放在大腿根的嘛!!!”
受伤严重的季霄峥对于欲来的危险毫不察觉,全心全力调息运功,重塑内里。
只听一声短暂而低吟,季霄峥中招了!
藕生假意跳起,惧声连连:“是毒蛇!毒蛇”
紧接着,扬鞭挥洒,毒物霎时一分为二,连同着不该出现的植被,一同轰出数米开外!
雪上加霜,铅上加锤,季霄峥眉目紧锁,神情严肃,事有缓急,现在由不得顾忌内伤,这外来的毒液可是要致命的,随即欲将毒逼出!
藕生纤手一横,阻止道:“季师兄,刚刚那蛇含有剧毒,你又受了严重的内伤,本该全身心固本培元、运精纳气,重塑脏腑,怎可使真气运至别处,强改内力游走方向,府内断了支持犹如无柱的亭台,顷刻间就有轰然倾覆的可能,这个简单的道理你怎会不知!”
季霄峥无力的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胸腔道:“毒液致命,我也是没有办法。”
藕生长叹一声,无奈道:“我来!”
季霄峥大惊,眉目睁圆:“什么!!”
藕生心中一万分的不情愿,却要硬着头皮、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由分说坐上季霄峥的腿。
这一刻的季霄峥,无语言表,这样过火的动作,在他重伤之际简直是“致命一击”!
她竟然!
竟然!
骑上了自己!
心房颤簌,虽有衣衫相隔,可习武之人本就穿的不多,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对方的肢体,此刻两两相交,不生缝隙。
藕生双手止不住的微抖,速度却是不停,脑海内极力克制要抓狂发疯的念头,反复不断循环着四个字-为了师父、为了师父。。。
掀开他碍事的衣衫后,轻薄的裤子暴露了,隐约之中纤长坚韧的大腿透了出来,藕生撇过头,双手一个用力!
刺啦!
季霄峥的裤子被撕开了!
。。。
破碎的衣衫边缘,小小的断丝在寒风之中轻轻摇曳,两个暗红的齿印嵌在季霄峥结实流畅的大腿之上。
藕生从长衫上撕下一块布条,牢牢的绑紧他的大腿根,以防毒液上流。
在这过程中,她的手难免触碰到属于男人的禁区,藕生年已十五,怎会不知一点情事,早知男女不同,但皆属雷池!
可惜,愈怕愈出错!
忙不迭迟中,藕生用力过猛!
藕生不停暗骂毒蛇没长眼睛,毒草明明放在了季霄峥的脚髁,胡乱下嘴害得自己骑虎难下,此刻只能不要脸了!!!
好在对方不知她是女身,不然,以后见他哪还能抬头。
绑好之后,藕生静坐着,盯着暗悠悠的伤口,猛猛的咽了口口水,接下来。。。就是要命的时刻了。
季霄峥亦明白她要做什么,推脱着:“你不必这样!”身心抗拒她以唇舌吸取毒液,一个不小心滑落入喉,她也在劫难逃。
最为关键的是她。。。女体,吸一个男人的大腿,算什么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中毒,而是燕莫辞或是其他人,她还会这般做吗
肌肤相亲,纠缠不休!
藕生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住白皙紧绷的腿根道:“你。。。你放松啊!”
季霄峥欲奔溃,内伤危急,定力全失之际,你一个少女撕裤骑身,和自己说要放松
只怕太监才能做到吧!
藕生表情严肃起来,斥责道:“季霄峥,我知你没遇过这样难堪的事情,我也同样!但是为了救你性命,我连这张脸都不要了,你再不快点放松让我。。让我吸取毒液,旁人赶来,见我如此姿势,我这一辈子也休想摆脱断袖的嫌疑了!”
 
第五十七章 这种事情,换谁都行?
季霄峥望着藕生,心潮说不出的荡漾:“无妨,我已压制下去,想来若要再次“毒发”。。。原因也只能是你了”
藕生半明半惑,但见他神色有了缓和,想必也无大碍,遂放下心来,等着自己毒发!
季霄峥见她不语,安静的在他面前抱膝等待,心中腾然升起暖意,烘着自己那颗因她时冷时热的心。
有个问题,在她落下唇舌的时候。。。
季霄峥就非常想问,但又怕得到结果。
如是失望,则表明自己心里有她。
怎么能有她!
怎么会有她!
但。。。如是风轻云淡,也便证实对她并无多少情爱,与其说是怕那结果,坦白讲,是怕失落、怕不甘、怕痛苦、更怕沉沦。。。
反复纠结中,为了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打破多日来的困惑和自欺,季霄峥终究还是开口道:“今天,若是换做旁人,你亦会如此做吗”
“会!”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使得季霄峥心若死灰,一切皆是自己多想了。
“可恶至极!”
情况都这样了。。。
居然不打算负责
连欺骗也懒得说!
更让人气愤的是,做这种事情,换谁都行!!!
“xxx!”
季霄峥气急,刚想开口不依不饶,却见对方面色苍白如尸,薄唇黑紫、颤抖不止,双手极力的撕抓着心窝。
“藕生!你怎么了”
季霄峥一把抱过蜷缩滚地的人,细细查看,竟是中了蛇毒!
可是眼下无一援手,又逢重伤调理,内力远远不济,季霄峥来不及多想,随即抱起她,走下山去。
许是内伤牵扯,刚迈开一步,便失了重心,抱着她重重摔滚下去。
怀中之人如断线纸鸢,脱离手臂飞身而去,顺着崎岖的山路颠簸而下,坚硬的磐石一路割刮着沉重的躯体,季霄峥心痛不已,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冲至面前,复又抱起。
奔溃的边缘处,摇着半昏迷的人,大声呼喊:“藕生!藕生!”
怀中之人寻着声音极力睁开眼睛,可她的世界却模糊不堪。。。
她不见晴空万丈,只因双目胀爆欲裂;
她不闻泥尘鲜腥,鲜红的鼻血顺着腔道汹涌而出;
脑识之内混乱不堪,无以复加的害怕、惊惧、后悔充斥着每一根神经,要命的是全身上千万个神经却异常清晰,那痛,似百兽生食;那疼,如刮肉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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