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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而且还可以引申成为俩个意思,一个是春节,另外一个是流年,珍惜好时光。

    反正,写起来也不难。

    可李逵这名字太缺德了。

    逵。

    这个字是啥意思?

    三尺厚土层层累,车轮辘辘通八方。

    这就是一条路啊!

    对张松年来说,还是一条绝路。

    张松年搜肠刮肚,想起来古诗词里有逵字的也不是没有,《诗经》有一首《周南·兔罝》就有逵字:‘肃肃兔罝,施于中逵’。

    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呢?

    诸侯们抓大老虎的场景。诸侯的武士们将大老虎从林子里赶出来,到大路上下***死它。也有人说是抓兔子,要点脸行吗,诸侯出城狩猎,怎么可能抓小兔兔?必然要将狩猎的目标定为虎豹老罴,才符合诸侯们的身份和地位。杀条狼回去都跌份。

    张松年面如考妣,心说:“爷们这就死在老虎和大路上了,缺德的李逵他爹,起什么名字不好,非要起这么个破名字。”

    别说言志诗了,就连普通的诗,张松年也有点抓瞎不已。

    ‘三尺厚土层相垒,宝马雕车走八方’这句还是张松年憋了这么久,才憋出来的,不说好不好吧,关键是有了上阕之后,写下阕就容易多了。立意之类的完全不考虑,就为了写出来糊弄过去的玩意。

    可突然间,李逵丢出来一首言志诗,顿时让他傻眼了。

    他是不是也要和李逵一样,写一首言志诗?

    还是干脆,磕头下跪,干脆认输算了。要是他首阳书院的同窗没有开口说什么言志诗,张松年大可装作不知道,然后给自己个台阶,抱拳道:“兄台志向远大,这大宋的天下还需要你我戮力奋进……”

    差不多就行了。

    大不了就是输了,也不是没有输过。输一次,和输第二次有什么区别?

    可是被同窗戳破,顿时让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整个人都被悬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是说好呢,还是不说好呢?开口就是丢脸,说了,自己这首阳书院首座的身份岌岌可危,威信一旦丧失,想要继续培养起来,难度不亚于重新竖立一遍威信。但要是不说,岂不是未战先怯,摆明了是认输,是投降,膝盖骨还要不要?

    “朱达洋,等送走了这两尊瘟神,爷们和你不死不休!”朱达洋也就是张松年的同窗,首阳书院的上舍生,这货刚才第一个说‘言志诗’,简直就是个猪队友。

    不过朱达洋显然有着很强的求生欲,他看到了大师兄目光中的阴霾,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说错话了。至于水平,他完全不相信大师兄能够碾压李逵,甚至多半猜测,大师兄的诗作出来之后,肯定要被李逵打脸了。

    机智如朱达洋,装模作样的偷偷用眼神对视了师兄一眼,随后略带悲凄道:“刚才,选错了题目。”

    哈……

    别说李逵了,就连张松年都傻眼了,还有这操作?

    眼瞅着要输了,突然耍无赖,这对于首阳书院的学子来说,打击是全方位的。

    主要是面子上实在下不来,说好的打脸苏门第三代,可为毛,最后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呢?

    而学长朱达洋更是让他们有种脑袋钻到地上的冲动,脸不要了,也要赢,但是你至少也该问一问大家的意见吧?

    可朱达洋不这样,反而很干脆的替代张松年道:“我们认输。”

    认输?

    首阳书院的学子有点诧异的看向了朱达洋,但随之而来的是元气满满的正义之气,他们虽然失败了,但也是有担当的失败,比那种如同丧家之犬的落败,要不知道多少。

    就连张松年也松了一口气,面对李逵丢出来的诗,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如果继续下去,按照文人的流程,就该是写在纸上,题记,将事情的始末写下来,然后写上年份。比如说,过少室首阳山,偶遇首阳书院学子张松年,其子笃于学问,相谈甚欢,临别,以诗赠之。

    然后,张松年运气差一点的话,会随着这首诗的流传,一直被读者所记住。

    运气再差一点,有小道消息,还可能将他带着同窗拦李逵的一幕都记录下来,真要是这样的话,张松年面临的将是遗臭万年,反正丢人是丢到家了。

    朱达洋替他认输,张松年并没有反对,反而有点感动,这才是好兄弟,反应太快了,太激灵了。

    可朱达洋会是省油的灯吗?

    他不是,他反而理所当然道:“这一轮苏门胜。比下一轮……”

    还没等他说完,张松年实在忍不住了,捂着朱达洋地嘴,拉着他就去小树林了。等到周围没人了,他开开口问:“你怎么又要横生枝节?”

    “松年,你觉得你输了吗?”

    朱达洋铮铮有词的样子,至少听他说话,能够增长不少信心。但问题是,张松年不觉得继续比下去,对他是好事。反而有可能是惨不忍赌的鞭尸,他不仅输掉了所有的大师兄威严,连带着信心都要受挫。

    他觉得要不是附近有书院的同窗,此时此景,应该是一个清理门户的绝佳地点。

    山崖。

    小树林。

    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标配。

    可惜,他是读书人,读书人不兴这套。

    张松年沉默了,他觉得接下来比文章,赋,策论这些,肯定要被那个黑炭小子给碾压。与其知道结果,明知道是坑,还往下跳。显然是智商不够。他可不傻,当即表示:“比试可以,但是不能再是我去。”

    朱达洋犹豫的看向张松年,沉声道:“可以。”

    你答应了,你怎么可以答应呢?

    张松年简直无法相信,平日里有好处才上,有便宜才出手的朱达洋,竟然有发扬风格的一天。他觉得自己有点错怪了这个同窗。

    原以为下场丢脸的还是自己,没想到是朱达洋为了书院的名声,不计个人得失,似乎,就短短的几句对话之中,朱达洋的形象突然间高大了起来。

    张松年问:“那么你准备比什么?歌赋?还是文章,策论?”

    “我傻了才去和苏门的学子比什么歌赋和策论,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朱达洋满脸不屑道:“我突然想起来几年前跟长辈去大名府,参加了一次文会,有位长辈说了一个笑话,说苏学士不会音律,五音不全,残破如同笸箩般的嗓音很是魔性。”

    说到这里,朱达洋顿时信心满满道:“我要和他比音律。”

    张松年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此时此刻,他才发现朱达洋这厮可真贼啊!让自己先去比试,胜了,自然有他一份功劳,但是失败了,立刻就找准苏门的弱项死命怼。万一朱达洋这厮要赢了,岂不是这家伙在首阳书院的风头要盖过自己?

    真想清理门户啊!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朱达洋这厮是想踩着自己上位。但是首阳书院的首座,真的有那么香吗?首席而已,参加科举还是要去原籍一路应试考上来。

    最后参加省试。

    要是有幸通过了省试的选拔,最后参加殿试。

    可以说,千军万马,这是一座万千学子的独木桥,是看不见硝烟和血腥的生死场。

    但是朱达洋知道,自己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因为书院今年有一个推荐太学上舍生的名额。他也是偷听山长才知道的结果。

    没错,太学上舍生的机会。

    只要能够通过,他就可以直接一步登天。太学上舍生是可以被直接授官的机会,还能面试参加省试,这个机会他必须争取到。至于师兄张松年,反正等他知道了原因,多半会和自己绝交,但那时候,他已经是太学生了。想到此处,朱达洋都忍不住兴奋的想要颤抖。

    就在李逵等得不耐烦地时候,朱达洋陪同张松年从林子里出来了,后者眼神阴毒,仿佛被出卖了似的,一脸的幽怨。

    他被出卖了,但问题是,他在众人的面前还要维持大师兄的身份,不能甩脸子,更不能拆台。

    说起来,他也开始后悔起来,前几日和苏过比试文章,那是学院教授们的提议,也不是他一个人和苏过比试。

    而是书院上舍生中选了不少,大家一起拟定一个题目写文章。

    最后拿出来比较的文章是他张松年和苏过比,最后输的很明显。

    文人比试,一旦能够明显的看出差距,说明双方不仅仅不在一个段位,甚至差距是两三个段位以上。

    这对他的打击很大。

    但总的来说,张松年不过是应书院教授的要求,进行了一场日常的小考而已。

    但现在不一样,他们把苏门的弟子拦在半山腰,摆明了是要给对方难堪。可自己再一次败北,大师兄的威名肯定受到很大的打击。

    临了,还被同窗朱达洋在背后阴了一把,这让张松年仿佛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一般难受。

    这比输掉了比试更让他难以接受。

    “朱达洋!”

    张松年不过是在心里喊了这么一句,显然,他已经将这个同窗恨到了骨子里。

    可是朱达洋却仿佛毫无所知,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张松年的反应,径直走到了李逵面前,仰头道:“诗文你们有大宗师苏学士教导,我等自然比不过。如今换一个比试,尔可敢?”

    李逵心里头这个气啊!

    输了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不要脸到这等地步的人,他这辈子也就遇到眼前这一位。

    要是对方说两句软话,说不定李逵见好就收了,可对方趾高气扬的样子,李逵的手背有点痒痒,盯着朱达洋运气,心说:“这厮比李云都欠揍,真想……”

    心里不痛快,嘴上却不含糊,李逵朗声道:“有何不敢,比什么?”

    “音律,可敢?”

    朱达洋一副赢定了的样子,激将法也好,故意使然也罢,反正对他来说,一切都很完美的让自己成为了主角。

    李逵冷笑的看着朱达洋,突然迈腿往前一步,两人相聚不到两尺的距离,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突然他莞尔一笑,丢下一句话:“等着。”

    就朝凉亭走去,坐在原先张松年的蒲团上,面前有一张书案,一炉檀香,青烟袅袅的从香炉里飘散出来。

    而书案中间,正好防着一张古筝。

    李逵如同五个木叉般的手指头轻轻放在琴弦之上,突兀之间,发出一个声音:“铛——”

    朱达洋原本得意的脸上,顿时凝固了起来,双目圆睁,口中喃喃不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229章 灵魂歌手
    让朱达洋很不满的是,李逵既没有说要比试,也没有说比不,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等着。

    等着,是什么意思?

    生气了?

    还是对他有意见,还是对首座弟子张松年有意见?

    还是对整个首阳书院有意见?

    好在他至少不用继续猜测李逵的心思,因为李逵已经走到了凉亭里,面对那张在首阳书院弟子不太重视的装门面的古筝开始弹奏起来。

    之所以说这件乐器不太常用,是装门面的原因,主要是古筝是朱达洋的私人乐器。平日里,关系近的,不擅长弹奏,想要学习古筝的却没有这份心思。加上书院学业也繁重,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学习。这件乐器就被当成了充点门面的玩意。

    李逵坐在古筝面前的那一刻,有那么一丝的迟疑。他有点担心,自己的音乐才华,加上糟糕的弹琴手法,是否能够完全演绎一首曲子的能力?

    没错,苏轼虽然不擅长音律,但是王朝云是歌姬出身。十八般武艺……琴棋书画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童年最为悲惨的经历。因为她需要靠这些才艺获取老鸨的欢心,从而得到更好的生活。对别人来说,音律可能不过是小调,是生活的调剂。可对王朝云来说,音律是她幼年吃饱饭的唯一机会,一旦失去了这点悟性,就可能被老鸨卖掉。因为只有歌舞伎,才能成为名妓的可能,没有才艺,当艺伎都是最下等的。

    于是,教导苏过音律的重任就落在了王朝云的身上。

    既然苏家人决定要让苏过走科举之路,培养熏陶艺术才能总不会错吧?

    连带着李逵和李云都硬着头皮学了起来。

    李逵有基础,他这个基础来源于前世,他学过吉他。能弹奏的曲目很少,只能说是个新手。本意也是靠着吉他能够吸引小姐姐之类的,可惜,社会太现实,文艺丑男的人生经历永远和悲剧联系在一起。

    此时此刻,他属于第一次在人前演奏,自然多了点紧张。

    好在拥有大心脏的李逵并没有因为紧张而出错,反而血液里都有种跳动的音符似的,想要通过指尖化作美妙的旋律,暂时出来。

    “铛……铛铛铛……”

    要是后世的人光听这个前奏,就能跟着哼哼两句,虽不见得一定会全,但至少不会很陌生。

    “铛……铛铛铛……”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没错,李逵弹奏的就是《沧海一声笑》,为什么会弹奏这首曲子?

    简单呐,没有其他的理由。

    为什么一定要弹奏一首简单的曲目?

    因为难的李逵也不会啊!

    这曲子弹奏起来,还特别应景,山高云密,松柏涛涛,确实是非常适合弹奏这等能够惊吓山林小动物的曲子。曲调铿锵激昂,大气磅礴,可是弹奏起来却只要来回的拨弄四五个音符,这简直就是钢铁直男必备的利器。

    尤其是曲子起来之后,李逵胸中豪气顿生,情绪渐渐激荡起来,想要开口大声的合一曲的破口而出:“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很快,李逵在音乐之中,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如同金戈铁马一般的嗓音,配合激昂的旋律,顿时惊起山林中无数气息的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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