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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李云的脸色有点黑,这曲子他也会啊!

    李逵学琴的时候就喜欢弹这个曲子,但是被王姨娘说成是邪魔歪道。也不能怪王姨娘见识少,大宋的音律还是喜欢那种绵软婉转的曲子,《沧海一声笑》这类破嗓子唱出的沧桑味的曲子,一点市场都没有。

    可架不住李逵喜欢。

    李云也偷偷的学了一些,因为曲子太简单,连他都有自信完全驾驭这首曲子。

    听到李逵弹奏《沧海一声笑》,李云顿时懊恼无比,他刚才为什么不争着去表现一番。这曲子不难,他也会啊!要是能够在书院的学子面前秀一把,他的人生会阳光很多,灿烂很多。没想到又让李逵这厮赶了先。

    可是当他听到李逵开始唱起来。顿时暗骂李逵阴险,这货总是藏着一手,让他防不胜防。原以为这不过是一曲调子简单的普通曲子,没想到还有唱词。不过李云对李逵的表演非常鄙夷,这等水平也敢出来卖弄。

    想着自己以后学会了王姨娘的看家曲目《渔家傲》,必然要在李逵面前演绎一番,让这厮明白,在音律方面,自己要比李逵强无数倍,李逵就是个渣渣。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李逵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更不在乎李云这厮身藏心底的‘雄心壮志’,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地,破败的嗓子,宛如山林里嚎叫的孤狼,凄凉中带着不甘的味道,倔强中带着无比的骄傲。

    那一嗓子直透灵魂的突兀,魔性的让他脑子里都是嗡嗡的回声。别以为李逵会什么音波攻击,内功伤害,这些他都不会。他只是嗓门大了一些,嗓子破了一些,脸皮厚了一些。完全沉寂在音乐的海洋里,忘我的不能自拔。

    连有过心理准备的李云都感觉突兀的脑袋发胀,更不要说首阳书院的学子们了。

    那种如同灵魂要从躯壳之中破壳而出的挣扎,那种宛如坠入深渊的魔障,刺透这他们脆弱的心灵,仿佛被定身术定住了似的,完全不能自已。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啦啦啦,啦啦啦

    一曲罢了,全场鸦雀无声。

    按照李逵性子,最后很阴险了的掰断了几根琴弦,他根本就不会给首阳书院的学子挑衅他灵魂歌手的机会。不把琴摔了,已经算是对得起人了。众人从破音之中恍然警醒。看向李逵的眼神顿时多了畏惧的退缩。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少年有如此大的怨气!

    李逵自以为豪情万丈的歌曲,却被人听成了一身的怨气,这让他哪里说理去?

    当然,如果他知道这帮人竟然敢在私下里如此编排他,在场所有人都要倒霉。

    一曲罢了。

    李逵站起来,哈哈大笑起来。

    从凉亭之中站起来,甩甩衣袂在众人面前留下了一个背影,潇洒无比的下山。

    李云紧跟在李逵的身后,嘴上不闲着,一个劲的问李逵:“二哥,刚才你弹奏的曲子,为什么没有听你唱过?”

    李逵回头瞪了一眼李云,冷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我对你弹曲子唱歌,想什么美事呢?”

    李云愕然,这是好事吗?

    突然,山风吹过,吓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真要是李逵对着他弹奏曲子,还唱歌谣给他听,回想那样的场景,就连李云心脏强大,加上没心没肺的秉性,也会被吓到神魂动荡吧?夭寿呐,这哪里是美事?是要命的生死劫好不好?

    可一转眼,他又不甘心起来,刚才要是自己能够在首阳书院表演一番,力压群雄,这等辉煌的战绩他肯定要写信告诉在沂水县的老爹和爷爷,绝对是露脸的绝好机会。

    却让李逵给霸占了,顿时心头有点失望,口中碎碎念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防着我,偷偷的藏着一手,关键时候阴我一把。我对你来说已经拥有如此巨大的威胁了吗?可是我们是师兄弟啊!不说互帮互助……”

    “哎呀……二哥,你有动手。”

    “闭嘴!”

    李逵经常在夜里偷偷发誓,以后再也不粗暴对待李云了。毕竟,这厮也算是自己同门,可临了还是没忍住。

    李云捂着眼圈,蹲在地上,不过很快他又站起来,追了上去。

    眼圈被打,眼前会突然一黑。

    只要熬过了这个劲,跟没事人一样。练武之人,对这点疼痛根本就不在心上。再说了,李逵也不会下重手。真要是李逵心中恶向胆边生,下要命的手段,想想沂水县蒙山山林的那头老虎,就知道结果了。

    李云的脑袋硬,难道比老虎还要硬?不可能的,好不好。

    李云追上李逵,压根就没有被打的委屈。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人身上一种很恐怖的反应。

    这玩意会让人失去耻辱感,是非观,甚至扭曲灵魂。

    李云跟着李逵身后,他心中的问题太多了,根本就停不下嘴的意思:“二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没听过你平日里作诗啊!刚才那首叫什么……来着的,听着还有点意思。首阳书院的人都听傻了,可为什么你平日里不作诗?”

    李云就像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整日跟在李逵的身后。

    不是说别人不能解答他的问题,但对他来说,李逵是他一生注定要超越的对手,他要知己知彼。

    首阳书院内,山长袁翀闭着双目,似寐似醒,而张松年站在山长身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之前的经过。

    从李逵作诗开始说起: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言志诗让他顿时睁开双目,张开嘴,显然是被惊到了。他是饱学之士,不会像学子们要回味很久才明白这首诗的内涵。听到第三句的时候,心头就已经是咯噔一下,被惊住了。

    良久,山长袁翀才赞叹道:“此子非同一般,谁言苏子瞻不善授徒,几个儿子都教不好?那是他看人的眼界高。看看秦观、黄庭坚几个,都是我大宋一等一的才子?松年……”

    “学生在,日后去了京城省试的时候,不妨和苏门子弟多亲近。不要深交,但是平日里研习学问,会对你受益匪浅。”

    山长袁翀悠悠道,眼中看向张松年的眼神,满是期许。

    比不过苏门子弟,这在山长袁翀的意料之中,反正首阳书院在颖州似乎还有点名头。可是在嵩山书院面前,什么也不是。

    更不要说能够获得进士身份的大宋顶级读书人之中的影响力了,更是少之又少。

    就连张松年都是戚戚然,李逵给他的压力非常大。就像是一座高山,不会说话,也不会移动,但是站在那里,就有种让人仰望的高大,是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同时他也疑惑不已,自己去汴梁?

    为什么要去京城参加时省试?

    心中疑惑,张松年躬身问山长袁翀:“山长,学生才学不足,怎么可能去京城参加省试?”

    山长袁翀哈哈笑道:“松年,不是让你去参加省试,不过也差不多。书院有一个太学上舍的入学名额,在我看来,只要你发挥正常,这次选拔非你莫属。你的才学怎么样,你清楚,老夫也清楚,太学之门不会对你故意关闭,只要你展露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入学唾手可得。而太学上舍生有面试参加省试的机会,说起来进了太学,下场省试不过是历练而已。书院虽然是公开选拔,但你的水平我知道,没人会对你有威胁,回去好好准备,莫让老夫失望。”

    张松年闻听顿时大喜:“学生惶恐,山长提携之情,没齿难忘。”

    山长袁翀摆摆手道:“下去吧,好好准备。”看着张颂年离开的背影,山长袁翀的表情有些寥落,堂堂首阳书院,能够有实力通过太学上舍入学考试的学子,只有寥寥数人。

    可悲啊!可悲!

    这样下去,首阳书院还如何去和嵩山书院争?

    出了山长独居的小院,张松年的脸色黑的跟墨似的,他多半已经猜到了为什么朱达洋蛊惑他去和李逵比试了。

    要不是最后李逵故意弄坏了琴弦,也没有比试下去的心情,直接离开。说不定,还真让朱达洋这厮有了可乘之机。真要是让朱达洋赢了李逵一次,这次首阳书院的推荐名单,可能直接会落在了朱达洋的身上。

    因为他挽回了书院的面子,是有功之臣。

    对于有功之臣,自然要赏赐,不然就连山长也不能服众。

    真要是让朱达洋为书院挽回了面子,虽然是用歪门邪道的手段,最后恐怕书院的推荐名单就要落在朱达洋的头上。入太学这等一飞冲天的机会,就要离他远去了。显然,朱达洋之前恐怕已经知道了书院近期有推荐太学上舍的名额。

    想到这些,张松年顿时气地不轻,不过随即有自顾自的笑起来。

    机关算尽,最后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也就是说的这个朱达洋。

    想起李逵唱的曲子,就算是过去了很久,张松年心头一想起那一幕,就提心吊胆的难受,李逵的嗓音听着让人牙疼,也不知道他平日里怎么练的,仿佛走火入魔般的分裂。

    两天后,李逵和李云马不停蹄的抵达了颍州城,刚进入衙门,李云就大呼小叫道:“我回来了!”

    唉——

    突然李云有点傻眼,怎么大家都看着他,还有个穿着奇怪官服的家伙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




第230章 又到分离洒泪时
    家里来人了?

    李云的双眼黑青,延续了他一如既往的样子,活脱的如同一只不安份的小鬼。此时此刻,他半个身体还挂在二堂的门框边上,探头探脑的露出半个脑袋,眼珠子滴溜乱转,似乎看着很激灵的样子。

    其实啊,这家伙是看着聪明。

    自从李逵和李云来了苏家之后,苏家确实热闹了不少。

    虽然苏轼是个跳脱的性子,可如今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蹦哒不起来了。苏仙还是苏仙,但已经不是那个冲动的苏仙了。可骨子里,苏轼还是那个喜欢蹦哒的苏轼。至于说高俅,这家伙经常装深沉,动不动装成熟,可实际上,没有经历过大事历练的高俅,手段还是稚嫩的很。

    至于苏过,更不要说了。从小就稳重,而且还是稳过头的那种。二十岁不到,却俨然有种小老头的样子。

    除去这俩人,苏轼家就只剩下女眷了。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活跃的起来?

    可李云和李逵不一样。

    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李云的性格最是跳脱,整日给人疯疯癫癫的感觉,经常犯错了还不明所以,就算是被人抓住了痛脚,也是装无辜。相反李逵倒是个实诚性子,不是说他不犯错,反是犯错了之后,瞪眼看过去,瓮声瓮气的死犟:“好汉做事好汉当,没错,是爷们做的,咋的!”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苏轼虽然经常焦头烂额,但心情经常是不错的。毕竟他也经常犯错,而且也是后知后觉的性格,肚量也大,几乎可以包容李逵和李云所有的缺点。

    这不,李云挂在门框上,眼神很无辜的看着首位的那个中年人,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

    有心转变这尴尬的气氛,可李云是谁啊!心直口快青眼虎,火眼金睛中二少年,指着那位穿着怪异官服的生面孔大叔,好心提醒道:“大叔,你的胡子是假的。”

    他刚一开口,被指的哪位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开口也不是,不说话岂不是等于默认。整个人都如同风雨之中的小树苗,飘摆之中,完全不能自己。至于说怒火,童贯还不至于和李云这熊孩子过不去。他完全是一种被人看光了心态,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让他钻下去,躲一躲。

    童贯心里头这个叫气啊!

    这倒霉孩子是谁家的,放出来乱跑,家里人都死绝了吗?也不出来管管?

    童贯求助的看向了苏轼,苏轼无奈,沉声道:“李云不得无理,这位是童公公。”

    苏轼说的是真话,但同时也告诉了李云,童贯是不应该有胡子的。可问题是,童贯有胡子,只是比较少,他为了好看,多沾了一些,看上去比较浓密。这种话童贯是说什么也说不不出口的,这关乎到他人命中最重要的尊严。

    李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眨巴了一阵眼珠子,有点迷糊,突然见顺着墙根想要离开的李逵背影,大喊道:“李逵,家里来公公了。”

    “我早知道了!”李逵阴沉着脸威胁的瞪了一眼李云,他差李云就两步的样子,能听不见吗?

    他早就听见了苏轼说的话,就是不知道苏轼口中的童公公是否是童贯?

    他之所以想要多,是觉得自己交往的人的身份有点驳杂的让人难以置信。

    外戚就算了,刘家本来就是沂州人氏,他们是同乡,关系走的近至少说得过去。但童贯是什么人?这货是宫里的太监,李逵要是连宫里的太监都认识,这让苏轼怎么想?

    你一个山里头出来的猎户,竟然连宫中的太监都不放过,想要走奸臣路线还是怎么着?

    被李云叫住,李逵无奈,只好施施然从门背后走出来,咧嘴对苏轼道:“师祖,我们回来了。”

    “李逵?”

    “童公公!”

    童贯从京城来颍州,是来传旨的,范纯仁回到汴梁之后复命,然后将颍州的情况带回御前,主要是告之太皇太后颍州的情况。大宋对于地方官,尤其是有高官身份的地方知州的使用是非常谨慎的。一般任期不满就会调离,像苏轼这样在颖州有很大声望的知州,更本就不会继续让他留在颍州。担心地方官在地方上做大。

    果然,范纯仁回去之后不久,苏轼调任扬州知州的任命就发了出来。

    如果是普通的知州,只要一份公文往来就打发走了。但苏轼毕竟是学士加衔,身份非比寻常,朝廷应该给予礼遇,这才有了童贯带着圣旨来颍州颁旨。自从自请离开汴梁之后,苏轼基本上在地方上是一年一换。登州,禹州,徐州,颍州……这也是大宋官员任用制度的惯例。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苏轼大概有一年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路上。

    这次离开颍州,他也有所觉察。

    毕竟,抑制粮价,平定叛军,这两件事只要有一件,苏轼就要挪地方,更何况都赶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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