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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石像的肩膀上,并不是石刻的脑袋,而是顶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头骨!

    很快我就发现,这种顶着骷髅头的女人石像不止一个,而是除了神台的一侧,其它三面靠近屋顶的位置,各有三个,总共是九个。

    九个石像像是嵌在墙壁里,又好像是浮凸的整体雕刻,虽然身体的细节略有不同,但每一个都是跪着的女子形象,而且每个石像都顶着一个人头骨。

    “喜子,知道这些石像是干什么的吗”我问。

    张喜的声音同样带着疑惑,却说:

    “不知道,可这绝不是石像那么简单,我能感觉的出,在不久前,每一个头骨里都还存在过魂魄。”

    “头骨里有魂魄九个女鬼”孙禄瞪圆了牛眼。

    张喜点点头,“之前就连祸祸都被遮了眼,应该就是这九个鬼在作怪。”

    “那这九个鬼现在哪儿去了”孙禄回头看了一眼铁门,“她们把我们关在里面,自己跑出去了”

    我和张喜对视一眼,彼此的脸上也都满是惊疑。

    和孙屠子的想法不同,我隐约能感觉出,除了我们仨,佛堂里还有其他的存在,而且不止一个。

    可让我感到恐慌的是,我明明用血开了鬼眼,但却仍是看不到它们。

    “屠子,你刚刚说灯笼里有什么”张喜问。

    我的目光也跟着转到了八角灯笼上。

    孙禄把灯笼往上提了提,拧着眉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也不等他开口,就把头凑到灯笼上方,低头往里看。

    只一眼,我就差点没喊出声。

    灯笼里并没有蜡烛之类的火源,而是只有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儿!

    这小孩儿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缓缓抬起头向上看来。

    他的一双眼睛竟然是绿色的,就和黑夜中山猫的眼睛一样闪耀着妖异的光!

    这应该就是我和孙屠子在上面的时候,看到的井底下的那个小孩儿,他怎么会在灯笼里呢

    我退后两步,看着两尺多高的八角灯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张喜也已经看清了灯笼里的情形。

    他忽然抬起头,神情古怪的看向孙禄。

    而孙屠子也看着他眨巴眼,表情同样的莫名怪异。

    过了一阵,两人竟同时转头看向我。

    我被他俩看的心里更加发毛,勉强问:

    “你们看我干什么啊”

    孙禄咧了咧嘴,“祸祸……我说实话你别不爱听。我觉得吧,这小孩儿我看着眼熟。”

    我不禁一愣。

    同样的话他刚才似乎说过一遍了。

    事实是,我之所以反应强烈,是因为和灯笼里的小孩儿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也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我几乎可以肯定,我不但见过那小孩儿,而且还对他十分的熟悉,可要我说在哪里见过他、什么时候见过他,我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我也见过这孩子。”张喜斜睨着我说。

    “我也是。”

    我恍惚的点点头,试着分析说:“咱们仨都见过,那应该是我们认识以后的事了……”

    想不到张喜和孙禄又对望了一眼,竟同时朝着我摇头。

    孙禄忽然抬手指着我,压着嗓子说:“

    我感觉这里头的孩子就是你!再不就是你儿子!”

    “卧槽……”我就差一点没冲上去给他一脚。

    可让我更加没想到的是,张喜居然神情古怪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我肯定,这小孩儿就是你!”

    我再一次愣住了,好半天才步伐僵硬的重又走上前,看了两人一眼,再次低下头往灯笼里看。

    这一次,看到仰望的小孩儿,我心中诡异的感觉到达了极限。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灯笼里的小孩儿有那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说不出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了。

    在董家庄老屋的相框里,有一张有着花边的黑白照片。

    那是我还不怎么记事的时候,姥爷带着我去镇上的照相馆拍的。

    灯笼里的小孩儿,除了眼睛是绿色的,五官长相,竟和那时的我一模一样!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张喜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蹙着眉头想了想说:

    “我是不是说过,总觉得你身上少了点什么”

    “啊”

     




第八卷 阴阳祸第十八章 小草头仙
    出于恐惧,我本能的想把这绿眼睛的小怪物拨开,哪知道他只是朝我身上一扑,跟着就不见了。

    跟着席卷而来的红色火焰,也在这一刻消失了踪影。

    然而与此同时,我衬衣口袋里的闪光灯却再次亮了起来。

    “人呢”我慌乱的在后背上摸索。

    好半天,才听到孙禄粗喘着说:“那小孩儿……好像……好像钻到你身子里去了。”

    我浑身一紧,扭脸看向他。

    “我去……”

    看清孙屠子的状况,我不禁连着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这是啥眼神”孙禄反倒被我给弄愣了。

    我勉强咽了口唾沫,转眼朝张喜递了个眼色。

    张喜眉毛耸了耸,走过来问我:“你看见什么了”

    “你看不见”我愕然问。

    张喜摇了摇头,“你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那应该是少了一部分先天的灵识。刚才那个被拘禁在灯笼里的小孩儿,就是你缺失的灵识。现在你灵识完整,鬼身圆满,你能看到的,我可未必能看到。”

    又是灵识……我忍不住想起了驿站中的小雅……

    但是很快我就又转向孙禄:“屠子,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不觉得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吗”

    我一阵无语,抬眼看向他身后,就见他左右两肩各露出好几颗面无表情的女人头……

    我想了想,还是把我看到的单独跟张喜说了。

    张喜听完,低声说:“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这里还有鬼气,就算屠子身上有什么,应该也不会伤害他。”

    他抬手指了指神台上的‘塑像’,欲言又止,最后表情凝重的说:

    “先上去吧,关于这里的一切,顾羊倌应该会给你答案。”

    说完,就在我眼前消失了踪影。

    紧接着就听外面传来拔门栓的声音,关闭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最后抬头朝着房顶的九个人头骨石像看了一眼,和孙禄一起走了出去……

    孙禄刚把我拉出井口,院子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打着把破伞,提着个大塑料袋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双方一照面,都是一愣。

    少年朝井口看了一眼,揉了揉蒜头鼻,问:

    “你们去下面看过了”

    我点头,冷声问:“你师父呢我现在马上要见他。”

    小雷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没说话,径直走到正屋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灯一亮,我和孙禄都怔住了。

    上次来过的正屋,竟是被布置成了灵堂,当门桌上的相框里,赫然就是顾羊倌的照片。

    “师父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小雷揉着眼睛哭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从医院回来,当天晚上师父就走了。”

    小雷一边说,一边从塑料袋里掏出几个一次性饭盒,打开了摆在遗像前。

    我不禁皱眉,“人都死了,为什么没有香烛供奉还拿盒饭摆供你没找问事的”

    小雷哭着摇头:“师父不让找,他说他不配再受人间香火,下辈子只能入畜生道。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可他是我师父,我怕他在下面饿着……呜呜呜……”

    我和孙禄对视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相框,问:

    “你师父以前眼睛不瞎的,为什么要用瞎眼的照片做遗照还是侧脸”

    “师父知道你一定会来,他说他没脸见你。”

    小雷把盒饭摆好,揉了揉蒜头鼻,回过头泪眼婆娑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跪了下来,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砰砰砰……’连着磕响头。

    “你干什么”

    我和孙禄急着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小雷被扶起,却忍不住大哭了一阵,才抽噎着说:

    “师父走之前跟我说,他不该因为贪念,把你一部分先天灵识炼成了能寻觅天灵地宝的草头神……徐大哥,你原谅他吧……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师父这些年,没有一晚睡的安生过……”

    “草头神二郎神的手下他把祸祸当什么了啊”孙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我拦开孙禄,又问了小雷几个问题。

    小雷一一回答,然后从一旁拿出个信封交给我,说是顾羊倌让他转交给我的。

    我接过信封随手塞进包里,看了看桌上的照片,转身就往外走。

    “徐大哥……你能不能原谅我师父”小雷在身后问。

    我停下脚步,犹豫了好一阵才说:“我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上一辈人做了什么,都不该由后辈来求情和承担。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有什么困难,打给我。”

    离开顾羊倌家,当晚我和孙禄就近找了家旅店胡

    乱歇了一夜。

    孙禄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侧着膀子问我:

    “祸祸,你看我背上这是什么啊”

    我正愣神,闻言看去,登时呆住了……

    第二天上午,两人开车回了市里,直接到了猪鼻巷。

    刘瞎子家照例是院门大敞,走进去,隔着窗户就见他正在书桌前傻乐。

    见他没发现有人进来,我就想过去吓他一跳。

    没想到他脸也不扭的说:“徐祸祸,知道你来了,别杵着了,进来吧!”

    我还是忍不住大步走了过去,到了窗边,正见他关掉一个对话窗口。

    进了屋,见瞎子从里屋出来,我眯着眼睛看他:

    “跟段四毛luo聊呢她光着屁股都能算到你这头谁来了”

    “滚犊子!”瞎子斜了我一眼,却难掩猥琐的笑意,“你瘸的为毛是手,不是嘴呢”

    我跟他也不用废话,打屁了几句,直接说出了



第八卷 阴阳祸第十九章 东北往事
    足足过了半个钟头,瞎子才把照片放下,说这十二张照片绝不普通,而是暗藏了十二个大风水局,十二个局势中,又分别包含了许多小的格局。之前凌家在十莲塘布设的‘毒凤担阳’就是其中之一。

    我点点头,对于这点我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隐约已经猜到了大概。

    凌家的家传秘术,应该主要是风水邪局。

    刺猬头猜霸之所以肯‘帮助’凌红,目的就是为了从凌红手中得到这些造局的法门。

    然而谁都没想到,凌红早在多年前就把这些法门以照片的方式记录了下来。而且,还把闺蜜季雅云当成了‘坐标’。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照片,我也不能前后两次福至心灵,利用其中的提示另辟路径。

    瞎子问我,能不能把照片留给他研究几天,他觉得照片里蕴藏的讯息或许不止表面上这些。

    我当即同意。

    临走前孙禄不放心的问瞎子,背上的九个骷髅印记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瞎子摇了摇头,却忽然咬牙切齿起来,说:做羊倌的利用‘小草头仙’憋宝相灵不稀罕,可那些草头仙都是用有灵性的动物之类炼制。顾羊倌竟然硬是把人的灵识炼成了草头仙,而且还用九煞阴阵这样的邪局来镇压‘小祸祸’。

    最可恶的是,他知道自己那么做天理不容,除了利用九煞阴阵来困住‘小祸祸’,还在八角灯笼上面布设了机关。

    悬在灯笼上方的,应该是被天雷劈过的雷劫尸,其中蕴藏着能烧毁灵识邪魅的干枯业火。

    一旦‘小祸祸’想逃走,又或者有人想偷走八角灯笼,就会触发机关,释放出雷劫尸中的业火,把‘小祸祸’活活烧死,连同那九个结阵的女鬼也会被烧的魂飞魄散。

    因为是业火焚烧,这样一来,等同是‘毁尸灭迹’,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我听得不寒而栗,孙屠子更是破口大骂顾羊倌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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