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几个村民用抓钩把死尸拉到岸边,捞上来翻了个身,立刻就有人叫道:“是大方子!”
这死尸正是昨天才跟段乘风两口子照过面的牛大方。
段乘风又连着指了四具浮尸,捞上来一看,都是本村或者邻村的人。
等到又一具浮尸被捞上来,段乘风大声说:“其它死人都不能捞,以后谁也别从河上走,要过河,就从桥上过!”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喊:“桥被雪压塌了!”
段乘风扭脸朝着远处看去,果然就见河面上唯一的一座木桥已经被压断了。
段乘风只说了一句:“那就别过河!”
然后就拉着娟子回了家,到家就把门插上,谁敲门都不开。
到了晚上,两人早早的上了炕。可没过多久,就听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阴惨惨的哭声!
段乘风和娟子对视了一眼,替她拢了拢头发,把
被子向上一拉,蒙住了脑袋……
第二天早上,段乘风才打开了房门,却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村里的人。
村长朝身后看了一眼,让他进屋说话。
进了屋,村长先是吧嗒吧嗒抽了会儿烟袋,才鼓着眼睛说:
“这是出大事了,半米多厚的冰,几百斤的石头扔下去都没事儿,一只鸡扔下去,立马就塌出一个洞……再浮上来,活鸡就变死鸡了!这是河里出了妖蛾子,要吃活物啊!小风啊,这说是不过河就没事,可不过河咋弄啊今年太冷了,不过河,不进山,过冬的劈柴都不够,人得活活冻死!”
村长看了看娟子,又转眼看向段乘风:“大方子他们几个都是漏进去的,河里剩下的那些死人呢那是哪儿来的啊咱村儿和邻村,可都没再短人(少人)了。还有,那些死人,咋地都穿的一样的衣服啊昨晚上满村
第八卷 阴阳祸第二十二章 火车上的死人
段乘风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缓缓的述说起事情的经过。
经过蛟鳞河的事之后,段乘风和娟子跟村民的关系有了极大的转变,十年浩劫终于过去,两口子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这一年,两口子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娟子怀孕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段乘风高兴坏了,同时也开始盘算,是不是该回去城市了。
他倒不是嫌弃乡下的生活,相反,他已经习惯了这小山村的一切。
要是没有儿女,他愿意和娟子在这里终老,但既然有了孩子,那就不得不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他把自己的想法对娟子一说,娟子虽然舍不得家乡,但想到孩子的将来,还是同意了。
于是,段乘风开始多方面联系,在娟子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两人一起踏上了去段乘风老家的火车。
傍晚时分,火车停在一个小站。
火车停了不大会儿,就上来一个人。
这人的打扮很奇怪,明明是大热天,却穿着长裤、夹克衫,还戴着帽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段乘风不由得多看了这人几眼,发现他的衣服都不怎么合身,夹克裤子都特别肥大,而且里面像是还穿着一身衣服似的。
而且这人一上来,段乘风就闻到他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味儿。
正当段乘风觉得奇怪的时候,娟子忽然说自己不舒服,想上厕所,让段乘风陪她去。
两人到了厕所外面,娟子却突然拉着段乘风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直到走进餐车,娟子才惊魂未定的说:
“乘风,我们不该坐这趟火车的!”
段乘风吓了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
娟子急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
“刚才上来的那个人,是个死人,他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不光是这样,我看见……看见跟他一起上来的,还有三个白脸的小孩儿!”
段乘风当时就懵了,娟子是萨满,虽然怀孕后灵力削弱,但是眼睛却仍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事实上看到那怪人上来的时候,段乘风就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现在听娟子一说,更是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可火车已经重新开动了,他只好安慰娟子,说就算那怪人不是好路数,可也不应该是冲着两人来的,再说火车上这么多人,他也不敢作妖。
嘴上这么说,却是不敢再让怀孕的娟子回去,花‘大钱’炒了几个菜,准备在餐车里对付到天亮再说。
娟子也没吃几口,等段乘风吃完,她已经靠在窗边睡着了。
段乘风见状,想了想,还是站起身,走出餐车,朝着两人原先的车厢走去。
一是他对那怪人有着几分好奇,死人怎么能坐火车呢
但更重要的是,他和娟子的行李还在座位上呢,包里还装着他和娟子的全部家当,还有他家传的铁算盘。
刚到车厢门口,就发现不对劲。
过道里堵满了人,闹闹哄哄的像是出了什么事。
段乘风问身边一个出什么事了。
那人说,死人了,有个人病死在火车上了。
段乘风心里一咯噔,一下就想到了那个怪人。
恰好乘警和乘务员赶来,段乘风就跟在他们后边挤进了车厢。
进去以后,就见那怪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人已经没了生息。
让段乘风感到惊恐的是,瞧这人的脸色,绝不是刚死的,起码得死了一两天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娟子的话:
那是个死人,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
段乘风当即也不敢再停留,拿下行李就往回走。
快到餐车的时候,突然就见娟子挺着大肚子,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像是在追赶着什么人。
嘴里歇斯底里的大声喊着:“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看到娟子癫狂的样子,段乘风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把行李一丢,跟着就往回跑。
没跑多远,就见前方一片骚乱,许多人一边慌慌张张的迎面跑过来,一边有人大喊:“诈尸了!”
段乘风是真急了,“娟子!娟子……”
……
述说到这里,段乘风呼吸越发急促,脸上涌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瞎子赶忙把一杯水端给他,却被他用力挡开,大半杯都洒了。
段乘风又粗喘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看着我:“娟子不见了!她和那个怪人都不见了!”
“你冷静点,别激动,我们这趟来,不就是为了找她吗”
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是疑惑到了极点,不明白段乘风说的‘不见了’是怎么一种情
形。
段乘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道:
“娟子一直喊着‘把孩子还给我’,疯了似的往人群里挤……我和她被挤散了。等到乘客平息下来,娟子不见了,那个怪人也不见了。”
“怎么个不见了”孙禄看了看我,拧着眉毛问。
“就是不见了,我跟着乘警找遍了整列火车,也找不到她和那个怪人。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段乘风说。
孙禄还想追问,被我拦了一把。
“我当时已经疯了,在火车上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找到娟子。”
段乘风抹了抹眼角,抬眼看着天空:“第二天一早,火车到站,所有人都下了车,这个时候……娟子居然自己回来了。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只知道她慢慢的走到我跟前,只跟我说了一句‘孩子找回来了’,然后就晕倒了。到了医院,医生替她检查后,居然说,她已经脑死亡了,但是肚里的孩子没事。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她生下了佳音,然后……然后她就走了。”
“那个怪人呢”
第八卷 阴阳祸第二十三章 老火车站
门一开,我不禁就愣住了。
敲门的是季雅云,可她身上穿的……
“什么事”我有点不大敢看她。
尽管她的睡裙相对算是保守型的,可成熟女性自身散发出的吸引力是很难让人抵挡的。
“没什么。”
季雅云轻声说了一句,竟挨着我的身子走进屋,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闻到淡淡的沐浴液香味,我不由得一愣,回过头仔细看,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明显是刚洗完澡,但却画了若有若无的淡妆,此刻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脸颊透着一抹羞涩的艳红。
女人洗完澡化妆的目的只有一个,看她这副神态,全然是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认识的季雅云可不是耐不住饥`渴的荡`妇,就算对男人有那种感觉,也不会三更半夜来主动献身啊
想到这里我心就是一沉,这个天生‘体质招黑’的女人,可别是又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我正想上前查看,季雅云突然轻声说:“老板,时候不早了,睡吧。”
老板!
我顿时如遭电噬,僵立在了当场,看着她睡裙下凝脂白玉般的肌肤,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
第二天中午,两人退了房,在宾馆外打了辆车。
上了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随口说去火车站。
司机回过头问,打表还是不打表,不打表的话八十,不过他还得再拉一个人。
我一下就火了,“你这小刀也太快了吧那么点路你要八十”
司机一愣,“我咋地啦没宰你啊,从这儿到火车站三十多公里呢。”
我也是一怔。
倒是季雅云先反应了过来,轻声说:“师傅,我们去老火车站。”
“哎呀妈,这误会闹的!”司机一拍方向盘,“我还以为你们要去市里的高铁站呢。”
他忍不住多看了季雅云两眼,目光才又转到我身上,“哎我说,兄弟,你们别是弄错了吧老火车站早就停用了,你们要坐车,得去市里。”
我有点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哈大哥,我误会了。我们和一个朋友约了在老火车站见面。”
“在老火车站见面”司机似乎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
路上我问司机,县里的老火车站是不是完全停用了。
司机肯定的说是,说早几年还有些货运车临时靠站,装卸点散货什么的,现在集中管控,老站完全不用了。
到了地方,司机接过车钱,似乎想说什么,但末了只是又朝季雅云身上瞄了两眼。
下了车,我忍不住偏着头盯着季雅云,“美女就是招人稀罕,你说要是没我跟着,那司机是不是就把你拉跑了啊”
季雅云嗔了我一眼,突然朝我身后指了指:“那是卖什么的啊”
我回过头一看,不禁就是一愣。和她一起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前,看了看正低头忙活的摊主大叔,忍不住奇道:“叔,你咋又到这儿来出摊了”
大叔抬起头,一脸懵圈的看了看我和季雅云,“我一直都在这儿啊,咋地啦”
我又是一愣,反应过来,差点没扭头就走。
一样是炸糖糕的,却不是同一个人。不过看身形样貌,这大叔倒是和那个卖糖糕的有几分相像。
听到“咕噜”一声响,我扭脸看向季雅云,她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我。
“谁让你早上不吃饭,这会儿不饿才怪了。”
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有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
眼前的还是季雅云,可我怎么就觉得,我像个坏大叔在哄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儿似的。
我随口问大叔:“白糖糕怎么卖的啊”
“五分钱一个,一毛钱仨。”
“叔,您可别逗了,给我来五块钱的吧。”我笑着说。
没想到大叔居然瞪起眼来,“小伙子,你是城里来的不假,你跟我一个乡下做小买卖的逗啥闷子我一天下来也弄不了那么些个啊”
见他不像开玩笑,我有点懵了。
季雅云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朝一边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当场傻眼了。
做糖糕的小桌下面放着个饼干盒改的钱盒子,里面居然全都是现在基本上已经很少见到的分币和毛票,最大面额的也就一张五毛的,还是旧版的。
再仔细看大叔的穿着,那衣服的年代似乎也太老了点……
“徐祸!”
听到有人喊我名字,转脸一看,就见坐着轮椅的段乘风正在前边一家小饭馆门口朝我招手。
我又看了卖糖糕的大叔一眼,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季雅云一起走了过去。
段乘风比起昨天似乎精神好了不少,他朝季雅云点了点头,指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给我们介绍,说他叫大龙,会跟我们一起上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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