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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瞎子说:“屠子是屠户出身,身上杀气重,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把雷劫尸中的业火先一步引到他身上。也是小祸祸见机的快,他应该是认出了祸祸你这本主,所以脱困后第一时间逃回本体,这才逃过了一劫。”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孙禄厚实的后背,似笑非笑道:

    “那九个结阵的女鬼可不是普通的鬼,要我说,至少也得是百年以上的老鬼才能镇得住祸祸这个大祸害。她们都是被刽子手砍了脑袋的恶鬼,杀气重的人对她们最有‘吸引力’。照我看,从你一进到那扇铁门里,九个女鬼就都附在你背上了。后来你替她们分担了干枯业火,让她们不至于魂飞魄散。但后来业火去追杀‘小祸祸’……”

    瞎子固态萌发,又故弄玄虚的在节骨眼上停住了口。

    孙屠子本来就听得一愣一愣的,见他装13,哪还有好脾气,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有屁快放。

    瞎子被掐的直翻白眼,抡了一通王八拳才勉强挣脱了孙屠子的魔爪,脸红脖子粗的说:业火没有烧死九个砍头女鬼,却恰到火候的将她们‘烙’在了孙屠子的背上。这样一来,孙屠子的杀气不光没有消减,反倒更重了。

    “我背上有九个女鬼”孙禄听得冷汗直往下淌。

    瞎子记仇的瞪了他一眼,“是啊,别看你白天闹得欢,到了晚上九个女鬼一起出来,挖心的挖心,喝血的喝血,把你九鬼分尸啊!”

    见孙禄脸色煞白,我一把将瞎子推到一边,对孙禄说:

    “你别听他瞎说,那九个女鬼被业火烧去了怨气,应该都去轮回了,留在你身上的最多就是她们的煞气。”

    我倒不是单纯的安慰他,事实是在井下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他身后背着九颗女人头颅,但是从井里出来后,人头就已经看不到了。

    瞎子似乎也觉出玩笑开过火了,眼珠子一转说:“屠子,你知道什么是干枯业火吗”

    见孙屠子瞪他,不禁讪讪的自问自答:“干枯业火就是天雷之火,你被业火加身过,别说鬼了,水一点儿的神仙看见你都得绕着走。一句话,现在不是你怕鬼,是鬼怕你啊!”

    我和孙禄出了猪鼻巷,还没上车,我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

    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看完短信的内容,我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

    孙禄问我怎么了,我回过神刚要开口,就见瞎子拿着手机急匆匆的从巷子里跑了出来。

    他跑过来一把拉住我,气喘吁吁的说:“幸亏你还没走。”

    说着,在手机上点了一下,举到了我面前。

    “徐祸,是我。”扩音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备注,抿了抿嘴说:“你好,四毛。”

    段佳音竟没跟我计较,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说:“我师父不见了,帮我找他!”

    不等我答话竟又带着哭腔急道:“我师父不见了,你帮我找他,求你了……”

    “佳音,你先别急,我来跟祸祸说。”

    瞎子挂了免提,走到一边对着电话

    说了一会儿,挂了电话走到我面前,“你听到了,佳音她爸失踪了。佳音说她爸爸一定会来找你,让你有消息立刻通知她。”

    虽然事发突然,段佳音在电话里又很是激动,但我还是弄清了状况。

    段佳音口中的师父,就是她老爸段乘风。

    段乘风失踪了。

    瞎子显得很紧张,双手叉腰,跺着脚原地转了两个圈,回过头刚要说什么,我已经把手机举到了他面前。

    瞎子一愣,盯着屏幕看了一阵,猛地抬眼看向我:

    “佳音她爸去了东北”

    我点点头。

    信息正是段乘风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先是东北某地的一个地址,然后是几句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兄弟,性命攸关,十万火急,尽快赶来;把季雅云也带来;别告诉佳音。”

    瞎子抢过我的手机,回拨了过去,但是很快,里面就传来提示,对方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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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阴阳祸第二十章 蛟鳞河
    认出卖白糖糕的大叔,童年往事便和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在这之前,我对这个叫府河县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印象,现在才知道,七岁那年跟着姥爷来东北探亲,来的就是这里。

    “哎呀妈,这都多少年了,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啊。”卖糖糕的大叔挠了挠已经花白了的头发,笑呵呵的感慨道。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咽了口口水:“真香。哎叔,你咋还认识我啊”

    我是真好奇,这都十多年了,要不是他说‘两毛钱一个,给你五毛四个’,我都认不出他来。

    大叔笑道:“换了别人我还真认不出来,你这小娃子我可忘不了。那时候你才多大让人推了一把,拿了火钩子就跟大人干仗!哎呀妈,那气性大的啊。”

    大叔忽然一瞪眼,“你把我火钩子弄哪儿去了这都多少年了,该还给我了吧”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我也是一阵笑,想起当年的情景,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我让大叔给我来二十个糖糕,看着他把现炸的的糖糕捞出锅,我忍不住问:“叔,你以前不是在火车站摆摊儿嘛,咋搬这儿来了呢”

    “娃啊,你这是多少年没来了。你说的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说的那是老火车站,早就停用了,火车不都改到市里的新站去了嘛。都没人儿了,我卖给谁去”

    接过大叔包好的糖糕,我要给钱,大叔却说什么都不肯收,说隔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面,那得是多大的缘分啊,不喝顿酒,几个糖糕还能要钱

    东北人豪爽,我也就没多矫情。又和大叔聊了一阵,才回到车上。

    汽车穿过县城,又跟着导航开了将近二十来分钟,才到达段乘风给的地址,一个叫蛟鳞河的小村落。

    看着有些荒芜的村落,我有些疑惑的看向瞎子。

    瞎子把最后一个糖糕塞进嘴里,拨楞着脑袋说:“你看我也没用,我和老段还没到翁婿俩无话不谈的份上。”

    段乘风只是让我来蛟鳞河村,却没给具体地址,我正想找人问问有没有见过这么个人,村子里头忽然跑出一条瘦骨嶙峋的黄狗。

    孙禄忍不住咋舌道:“乖乖,这狗岁数可不小了,胡子都白了。”

    瞎子说:“可不嘛,要按照人的岁数,你喊它爷爷都算欺辈分了。”

    两人正说着,老黄狗居然跑到了我面前,朝着我叫了两声,回过身摇了摇有些秃了毛的尾巴,颠颠儿的往村里跑去。到了村口停下来,又回过头朝着这边叫了两声。

    “它好像在让我们跟着它走。”桑岚小声说道。

    我点点头,招呼几人跟上去。

    “这个老段,净弄些神神叨叨的事儿,这是算到我们会来,专门派了条老狗来接我们啊。”瞎子边走边嘀咕。

    一行人跟着老黄狗来到村尾,老黄狗小跑进了一个小院儿,紧跟着院里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徐祸来了吧赶紧进来吧。”

    我一愣,带着疑惑走到院门口,就见院中的一棵枣树下,一个人正坐在轮椅里笑盈盈的朝我招手。

    “段……段大哥!”我差点没认出这人。

    记得和段乘风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副丰神俊朗的中年模样,怎么才半年多的时间,竟然头发都白了,歪坐在轮椅里,就跟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

    不等我反应过来,瞎子已经小跑了过去:“哎呦哎,老丈人,你可把人愁死了,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到这儿来了。”

    段乘风微微皱眉,“你怎么也来了没告诉佳音我约徐祸来这儿吧”

    “您老有话,我哪儿敢啊。我这不是担心你老人家,才巴巴的跟来的嘛。”

    我走到段乘风面前,看了看他的腿,忍不住声音发颤:“大哥,你的腿……这都是因为帮我卜卦弄的”

    段乘风摆了摆手,“不是,你别听这小子和佳音瞎说。”

    我还想再说什么,他却又摆了摆手,说我们舟车劳顿,先洗洗风尘,歇一歇再说。

    说完,竟闭上眼睛不再理我们,自顾自的养起神来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穿着素朴,长相很喜庆的村妇来到了院子里。

    段乘风说知道我们今天会来,他自己腿脚不便,就让隔壁邻居帮着弄了些饭菜招呼我们。

    我们几个帮着村妇把饭菜端来,段乘风竟又指使瞎子去厨房抱出了一个没开封的酒坛子。

    段乘风让瞎子把泥封打开,把酒倒上,笑呵呵的说:“这可是我自酿的高粱酒,已经封存了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没舍得喝。今天开了封,咱们就着正宗的山鸡炖蘑菇,不醉不归。”

    酒坛一打开,酒香顿时溢了出来。喝上一口,辛辣中透着一股悠远绵长的醇香。

    酒的确是陈酒,却把我心底的疑惑彻底勾了起

    来。

    瞎子同样也忍不住了,问道:“老丈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好像还跟这里的人很熟似的”

    段乘风嘿嘿一笑,“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能不熟吗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和瞎子都愣了,瞎子挠了挠头:“您老家是东北的怎么没听佳音说过啊”

    段乘风又笑了笑,不过笑意中却透着几分苦涩,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有些喃喃的说道:“这里是我家,也是佳音她母亲的娘家,连佳音都没来过这儿,又怎么会告诉你”

    听他解释我们才明白过来,原来早在多年前上山下乡的时候,他就插队在蛟鳞河村,是在这里和段佳音的母亲结的婚。

    又吃喝了一会儿,我开始说正题。

    “大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儿啊”

     



第八卷 阴阳祸第二十一章 蛟鳞河(2)
    不等娟子说完,段乘风就捂住了她的嘴。

    段乘风吃够了‘成分’的亏,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可不敢再说神啊鬼的。

    这个时候,忽然就听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哟,城里来的和俺乡下人就是不一样哈,这是跟媳妇儿亲热呢你咋不啃两口呢”

    段乘风一看到这人,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来的这人叫牛大方,就是村里的一个懒汉二流子。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因为祖上几辈都穷的叮当响,硬是被划成分划成了‘上等人’,得了许多的实惠,日子反倒比段乘风他们家要过的滋润。

    还有就是牛大方最早就惦记着娟子,娟子看不上他,嫁给了段乘风。这小子一直憋着怨,早些年隔三差五的就编些有的没的,净给两口子扣帽子穿小鞋。

    可以说要不是因为这个牛大方,两口子也不至于过的这么凄凉。

    最遭人恨的是,两口子结婚后一直都没生孩子,牛大方不止一回偷摸的堵上娟子,问她她男人那回事是不是不行,要是不行,他可以‘帮忙’。

    要是在往常,段乘风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可是今天一看到牛大方,一下就愣住了。

    段乘风那是什么眼力他一眼就看出,这小子要倒大霉。

    段乘风本来还想提醒他一句,可看到他色眯眯的盯着娟子,到了嘴边的话就又收了回去,拉着娟子就往家走。

    到了家,插上门,段乘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牛大方要倒霉,和娟子在河边看到的情形脱不开关系。

    思来想去,段乘风一咬牙,打开炕头的箱子,从箱子底下翻出个布包。

    揭开了一层又一层,露出了一把黝黑的小算盘。

    算珠一动,段乘风的心也跟着猛一蹦。眼珠快速的转动两下,跳下炕就要往外跑。

    “你干啥去”娟子一把拽住了他,“你可别瞎来!”

    一句话提醒了段乘风,也勾起了段乘风对牛大方的恨意……

    转过天两口子还没起,外面就有人拍门。

    来的是村里的村长,和同村几个上了年纪的人。

    一看这几个人的表情架势,段乘风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几个老头子墨迹了半天,老村长才吞吞吐吐的说:蛟鳞河出事了,死人了,想让娟子过去看看。

    这会儿娟子她爹已经过世了,娟子是村里唯一的萨满。

    在避谈鬼神的年月,连村长都亲自找上门了,段乘风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

    经过这一夜,段乘风已经想到了许多事,当即也没多说,叫上娟子就跟着村长等人出了门。

    尽管算到了一些事,可到了村外的蛟鳞河边,看到河中的情形,段乘风还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哆嗦。

    时值严冬,本该冻的死死的河面竟然化开了两间屋子那么大的一片。河面上漂浮着不下二十几具死尸,几乎都快要将那片河面填满了,而且这些死尸,每一个都是面朝下的。

    在段乘风看来,死尸倒不算什么,让他感到惊恐的是,河水化了。

    要知道在东北,诸如松花江那样的大江大河,在冬天冰面上都是能跑汽车的。现在蛟鳞河竟然化了这么大一块,河底下那东西得有多邪啊。

    娟子虽然是萨满,但是没怎么出过活,担惊受怕了这些年,也没了主见,看看河里的死尸,又看看段乘风,一句话也不肯说。

    段乘风不一样,铁算盘重见天日,他昨天算到了很多事,经过一晚,想到的更多。

    对于将来命运的改变,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盯着河里的浮尸看了一阵,指了指其中一具,让人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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