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倾心便不再去怀疑临渊。只是好奇,为何在子山的言语里从来未曾说过临渊,仿若这个人从来未曾
第十三章 脱险
阿姐!
玲珑在心中叫得焦灼,但见了倾心身后的人,终究是把话给压了下去,小步疾走地到了倾心身前,弯着腰拜了拜倾心跟其他人,压着心里的急躁跟惊喜正正经经地叫了声,大姑娘!
倾心对着玲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安慰的笑,眼瞅了瞅玲珑身后的屋子,玲珑就知道了意思。
倾心回着身子,看着临渊,对着玲珑说,这位公子是余临渊-余公子,你我走失后,这一路便是这位公子护着我,方才顺利到了这里。
玲珑本想大骂临渊,怨他,既然躲在暗处何不一同出来御敌,自己携着阿姐走了,把她丢在那里,但见倾心脸上没有愠色,便也就压着性子,对着临渊笑着说,余公子,有劳了,一路护着大姑娘。
临渊见玲珑给他行了礼,他便也回着礼,没有去说其他。
玲珑便让开了路,倾心进了后宅的屋,礼让了李叔,自己坐了客座,李叔坐了主座,上了茶,各人呷了几口,倾心就起身要去换一身衣服的干净,于是便各自地散开,李叔去安排临渊的住行,倾心便跟玲珑一同入后宅里的客屋。
玲珑把门轻轻地关,转身便瞅着倾心这一身的粗布麻衣,站着身子,手抵着下巴,转着圈看倾心,一边转一边点头,转了一圈,又还不时嗯嗯嗯地发着声,终究是一声笑爆在屋子里,倾心看玲珑笑得不堪,本要埋怨她,说了几声,但止不住玲珑的笑,便是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久了,两人没了力气,玲珑才说,阿姐,你这一身打扮好久未见了。上次穿成这样还是你六七年前你趁大老爷出门自己跑去宅外玩闹吧。我可是还记得那次你挨了好痛的打,还哭了几日。这一次不好,上次你还在脸上摸了下脏土,这次只是把脸上的粉给擦掉了。
看着玲珑这么正经点评自己的穿着,便是更加不好意思。跟临渊一同时,未曾觉得有其他的想法,现在再去看,还真是觉得不好意思,那脸上就露出了红,羞了起来,便去怪玲珑,你还笑,还不赶快拿衣服给我来换,再笑就打你喽。
玲珑就忍着笑,跳着步子,去床上拿衣服,把衣服抱在怀里,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倾心,那忍住的笑又露了出来,憋着笑说,好啦,好啦,阿姐你看我早就给你准备好衣服啦。等你来穿呢,你看我是不是有长进,是不是想的很周全,早知你来就要换一身的衣,我可不是什么小丫头了,我可是长大了呢。
倾心伸着手,让玲珑来给她换衣服,一边换一边笑,是啦,你自然是长大了,想的比以前周全了,而且还敢笑你阿姐了,还笑得那么凶。
玲珑把倾心的旧衣服褪了下来,拿着干净的布,沾着热水,给倾心去擦身,看看身上哪里有受了伤,擦到腿,就见到那腿上的划痕,玲珑原有的笑意就都没了,只是心疼,轻轻去擦,倾心不自觉地去躲,玲珑就擦得更加小心。
玲珑见倾心不去说,便也不言语这些伤,她知道自己的阿姐,这些不体面的伤痛,她不愿意让别人见,不愿意让别人说,这些痛她都愿意吃到自己的嘴里,使劲去吃,使劲去咬,把这些伤痛都咬碎了,嚼烂了,就吞进肚里,就当这些从来没有发生,便就是把自己跟天地一起骗了。
倾心换好了衣服,玲珑就要给倾心梳发打扮,用着随身的梳子一遍一遍地梳着倾心的绿云,那梳子的温润便顺着头一路顺到腰。
倾心问玲珑分离后的种种,玲珑想起来就是一脸的惊。
怕死我了,阿姐。我从车上去扑那网,原打算跟他们斗个百十来招,却是未想,还没开打就网就缺了角,我便没曾入了网,只是斗了几个回合,伤了一两个人,但是再回去寻车便是找不到车了,在夜里还下着雨,心里慌死了,我就想去追你呀,但是我又不知道你赶车跑到哪里,我只能往回跑,跑了一炷香,见到了驾车的新丁,也见到了信鸽的新丁,都死的凄惨,也找到了放信鸽的新丁的马散在路旁,才骑马,上前来赶你。赶了半日,才在月下见到马车翻在路边,我去看那翻的车,心里那一个怕啊,我都听到我的那个心扑腾扑腾扑腾扑腾地响着呢!怕都要怕死啦!阿姐,怕都要怕死了你知不知道!
倾心听她说得这么起劲,只能和着她的怕说,知道啦,你都要怕死啦!
玲珑这才满意,接着说,后来我发现车厢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只有咱们带来的包裹散得四处都是,我就知道阿姐要么是逃跑了,这马车是个....嗯...是个那个....对,暗度陈仓之计,所以我就心安了些,但是刚刚安心了又怕,万一是对方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把阿姐掳走了呢,阿姐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呢,我就想去找阿姐你是不是有留一些印记给我,我对着月光找了许久发现居然没有!阿姐,居然没有,我脑袋里立刻就乱了!平时让我记那么多印记,到用了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是不是很过分!
倾心听着玲珑的抱怨,笑着说,好了,抱歉啦。我那时确实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我应该如何应对,给我的信息太少了,我亦不敢随意地留,怕互相误会了,况且当时情况紧急,对方亦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
玲珑在那里哼了一声便说,那好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阿姐了。后来我就骑着马跑到约定的客栈去找你有没有到,等了一个时辰,便又让客栈里的人帮忙去找,但是太晚了,太黑啦,根本找不到,给我急得很,等到天亮,见你还是没回来,便赶快骑着快马,到李叔这里等你,哼哼,看来我们在暗地里约定的这个危机的时候聚面的场合还真用到了。哎呀,你遇险的消息我已经发回给大老爷了,但是你安全的消息我还没送鸽子呢!坏啦坏啦,要快点发,要不然大老爷,大娘要着急死啦!
倾心笑玲珑的慌张,转过身来,拉着她的手说,好了,不要慌张了,李叔会发的,而且还会发三次。李叔是苏家的老仆人,他早知道苏家的规矩,你即便忘记了,他也会立刻把我的消息发出去,安爸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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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入京
临渊早早地起,趁着一日的寒还未褪去,便在庭院当中练起了剑。
他喜欢日还未曾高出东山时就起来练剑。自小养成的习惯,如今大了却发现想丢也丢不去了,只是三日未曾练剑,今早睁起眼就是一身的痒是那种去挠也解不了的痒,于是就要去留一身的汗,解身上的痒。
临渊还记得以往每日在山中,他师父都会每日比他早起,点一盏灯,亮在他的床头,他见了一次,两次,见多了,心里便是不安了起来。再也不敢比师父晚起,怕睁开眼时,看到师父的那张脸,露在灯光里,罚着他的心中的不安。
真等师父仙逝了,他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他赖不了床,也不想赖床。他遵循着师父给他的教诲,但有时候,尤其是累了一整天后,他依然想再晚一点起床,但每次想起师父的脸就从床上惊了起来,他怕他起身晚了,睁开眼会看到师父的脸,他怕自己会埋在师父怀里去哭,他更怕哭久了再去抬头去看师父时,那张死去的脸会腐烂起来,那张死去的头会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掉到自己的怀里,自己便再也走不出这种惊恐了。
他不能,他便再也不敢晚起了。有时候临渊甚至是怀疑,师父的死是不是他的一计,来惊着他的念,师父其实还在夜里,在红尘的某处仍看着自己。他有时候会嘲笑自己的这种想法,只因为师父跟自己太亲近了,就变得离不开他。因此他的一生常常是拒绝别人对他的好,他不愿靠这些人太近,只愿意远远隔着,看着世人的好。
临渊舞着剑,把自己的那些念,那些惊,那些怕都挥了出去,真怕这些念想都积攒在心里,最后在某个夜里,突然爆发了出来,自己就再也连睡都不敢去睡了。佛寺两年的修行仍旧是抵不过自己心中的那些念。
师父呀,师父,你真是连死都玩弄着徒儿。
倾心早已起了身,即便是慌乱了两夜,自己仍旧是习惯早起,嘱咐好玲珑准备今日上路的事宜,听玲珑说那个浪荡游子今日还在院中练剑,自己便收着衣服,踱着脚步去院中寻他,寻到了就只是廊下往院中去看他,怕自己的呼,惊了临渊的剑,划伤了他自己。
临渊练的一身的热,便脱去外衣,只留下贴身的内衣。风吹了过来,把他身上肌肉的线条都贴显了出来。日高出了山,温煦的光,都把夜的寒驱散了,那些光都照在了临渊身上。临渊手里的剑被阳光反射着,闪到了倾心的眼,她便是剑光晕眩了神。等再能睁开时,临渊已练完了剑,把剑收回了剑鞘里,微微对着倾心拜了拜,便背对着她把脱去的外衣都穿了起来。
玲珑端了茶水放在了一旁,倾心便呼着他的名,余公子,若无事可否前来一叙
临渊整理完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呼出去,便把练剑时提起的气都安稳了下来,这才提着剑来见倾心。
倾心给他斟了茶,轻轻地推着茶杯,让他去饮。临渊见了,就饮了一杯,暖着清晨的寒。
倾心再斟满,才开了口问他,余公子今后如何打算要去往何处
临渊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心想自己昨日难道没言语清楚,便是回着,与姑娘同行。
倾心问,同行到何时
临渊回,同行到子山回时。
倾心便知了他的心思,谢着他的好,有劳公子了。
临渊便点着头,别人若是谢他,他就不自觉地盛着。有时候临渊也觉得自己的一生似乎都被别人缀着,他们向你求好,他们向你哀求,你便是不忍去拒绝。是对,还是错临渊似乎也有点分不清,这世间他有太多的好坏都分不太清楚。他抬头看着倾心,看着这个女子,他只见了她三面,因为应了子山的诺,所以接下来的时光里,不愿她愿还是不愿,自己都不得不去面对这个女子,甚至是
第十五章 慌乱
夜慌乱地垂下了浓黑的发,把日的灼烈都盖了下去。人们见天黑了,就知道要掌灯了,于是每个屋子都亮起了光,人们都坐在灯下安安静静地言语这一日的私事。等所有的屋子都亮起了灯,夜才张开了眼,露出藏在云里的月亮,洒出来一片清亮的月光,照在天地里。
月娘点了屋中的烛,把宋审言那整张方正的脸都映得清楚了起来,宋审言手里拿着倾心刚刚飞来的字条,上面隽写着倾心的字:审言师哥,一路安康,明日清早抵京。
月娘递茶来给宋审言喝,看他一脸的沉重,便问,怎么了,难道又节外生枝,倾心阿妹又遇险了吗
宋审言在烛光里摇着头说,未有,明日清早就到京城。一边说一边把字条放在烛火上引燃,着了火便把字条丢入脚下的铜盆里,引得铜盆也燃起了火苗,把那一盆子中的书信文字都起了火,照得审言一脸的火热跟明亮。
月娘吩咐了把整个宅中的仆人都支去了他处,屋里只有宋审言跟月娘两人安安静静地烧着一叠又一叠的书信。
宋审言看着铜盆里的火,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自己的一生似乎都跟火有些离不开。月娘见他笑了,便问他,为何发笑
宋审言那张被火燎得干燥的嘴,犹豫了些,才张开嘴去言他心中的想,我幼年的时候荆湖受了灾,父母都死在那场水疫,饥荒当中,我整日敞着双手向天求雨,脏了的水都不能喝,想活就得求天上的雨,但求又不敢求得太多,怕雷雨连绵数日,下个不止,又把早已腐烂不堪的大地再浸泡到露出骨来,我躺在母亲的尸体旁,看着他们一点点地发霉,腐烂。看到最后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早已死去,眼里看到的其实是我自己早已死去前的景象,因为自己跑的太快未曾把母亲从屋中拉出,老天爷惩罚我的不孝顺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让我看母亲的死,连同弟弟都一同死在了母亲的怀里。那个时候,官府怕瘟疫外泄,便不分生死地把所有因洪水受灾的村子都烧了个精光。若不是师父路过,听到了我的嚎哭,我估计早死在那场不分是非的孽火当中。本是天已不让人活,逃过了天灾,然而世间却更加不让人活下去。我依旧记得那场火烧得脸疼,但是太饿,饿到根本顾不得疼,只是满嘴满鼻都塞着那些死人烧熟了的肉香。
月娘见宋审言说得痛苦,便去握他的手,那双手早已被火燎得生热,月娘怕火燎疼了审言,便是借机给他递茶,让他的手离火远一点,她知道他的那些疼都不会轻易言语,在月娘眼里,男子仿若都是愿意被疼痛包围,他们明明一次又一次的因为承受着疼痛而焦躁不止,但是却依然愿意一次又一次的不自觉地去靠近那些疼痛。她每每让自己去靠近她的丈夫,却发现靠得越近越更加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的心依旧被自己埋在了深处,不知是他自己不愿意展露给她看,还是他早已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可以依赖与吐露的人。
月娘与审言已经婚娶了八载,这八载不长不短,对月娘而言这几年却过的心中有所着落,不若当初,自己是山中土匪的玩物,活的连妓女都不如,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仿若都停留在空中,任何人都能看,任何人都能碰,任何人都可以对着她的身心唾弃不止。
审言被火燎干了唇,于是便也把那杯茶喝了干净,放在一旁继续去烧那些书信。火把嘴唇又燎干了,烧裂了,审言才又言语,后来是的,后来。后来自己就离了师父在江湖四处里胡乱地闯荡,那时候师父也难以自保,带着师娘跟小师妹倾心一同躲避四处的搜捕,我有时候很难理解师父的想法,明明凭着他的本领,本就是大宗大家出来的嫡系徒弟,为何会一时冲动去掳了师娘,破了礼仪规矩。我要去护我的师父,但是却被他赶了出来,让我自己去肆意游走江湖的好坏,莫要一头扎进他这脏乱不堪的漩涡当中。我听了师父的话,却留了几年的恨。此后我便是一口的不忿,在江湖里四处的乱撞,自己没有名声,便是去做江湖里他人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杀土匪,找逃犯,把江湖门派大家看的低贱的事情我都做了干净了,别人才认了我的名。自己没有钱财,就去做赚钱的买卖,无人敢接的镖,无人敢保的护卫,我都去做,做的身上是一片的伤,做的自己丢了几根手指,险些连自己的命都丢了,才有了钱。有了名,有了钱,却不知道自己还要去做什么。
想去娶妻生子,才想到自己虽然有了名,有了钱,但也惹了太多想要我命的仇人。我才发现,我哪里敢啊,哪里敢去娶一个女子跟她说,今生能与你一生的相伴,我哪里敢啊,哪里敢生一个儿女跟他说,今生我能保你一生的平安。这才明白,江湖啊,江湖才是一个永不结束的轮回,年轻时你有更多的力气,你有更多的贪念,你有更多的欲求,你才敢一往直前,因为你一无所有,你因此不会怕,不会顾及后果。可真的等到了你有了名,有了钱,有了你想要的一切,却发现你老了,
第十六章 忧愁
倾心跟玲珑下了车,紧紧地拜着宋审言跟月娘。
倾心看到宋审言回拜她的时候,左手的小拇指跟无名指都已丢却了,心中又疼了起来,当年父亲把审言师哥驱了出去,只是不想让他与父亲母亲一同受灾,坏了自己的前程,却未想反而害了他,她虽然不知道师哥当年在江湖里都具体做了些什么,从他人的嘴里偶尔听来,也仅仅是些泛泛而言,只知道,他是风光过的,不过是带着血腥的风光,更是凄惨过的,凄惨到连自己的手指都丢掉了。
后来父亲掌了苏家的权,把师哥召回来,才发现师哥老了,一身的残破不堪,身旁只有自己的丢了鞘的剑跟他刚刚救下来的月娘。
后来他们在杭州成了亲,是父亲主办的,倾心的父母的亲事,办得残破不堪,未曾遵了礼节,但是却让师哥的婚事办的完整,媒人父母,花轿骏马,酒席诺言,都一一办得妥帖。师哥便自此跟月娘同生同死了。
玲珑笑着给审言、月娘拜,想要开着玩笑,却发现两人都一脸的铁冷,便不敢造次,悄悄地把笑都卸下脸去,只敢轻轻去说,大师哥,月娘阿姐。
倾心见了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的严重,在城郊又不好言语,于是一群人便急急地赶进城内的苏家的府邸。
京城的苏家府邸是倾心祖父年轻时常来京城行事时翻修扩建的。整个宅子朴素清雅,未曾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前后两间大院,用来见客与休憩。如今祖父早已死去,但他的痕迹却舍不去、抹不断地留在苏家的各处,如何去躲也是躲不开的。
倾心嘱咐玲珑去安排临渊的住处,月娘去备着茶水,倾心便与审言一同进了自己常住的屋子,关起门来言语那满脸的心事。
倾心问,审言师哥这一脸的沉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审言见倾心问的直接,便也不去掂量言语的轻重,只是实实在在的去说,十几天前,京中传出了谣言,说德信堂运黄金的船沉了,丢了几百万两的金银,堂中早已没有了钱,若不及时取出,那些钱就再也取不出来了。本来只是谣言,未曾当真,苏家这几年同行互伤或他人流言早已习惯,但未想,近几日不知为何,偏偏有几个商贾、大人取了钱财出来,这消息一传出,瞬间便在街坊巷里炸开了锅,顿时就有几十个小户扎着堆来取钱,这便把其他更加不明所以的小户给惊着了,这几日德信堂便是挤满了人来取钱。人多了,事情便闹得大了,其他的一些大户也按捺不住,如今京城里各个德信堂的堂口都每日挤满了在取钱。仅靠京城这几家储银,、已支撑不住,拿不出来便更是要坐实了谣言,如此满城都在疯传德信堂不再可信,要拿百姓的埋骨的钱去埋他们沉掉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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