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朵黑莲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帅少江枫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管它什么奸什么恶,反正她是要巴结罗景泽,忽悠着罗景泽别再平安侯府里,寻罗景慕的麻烦。
看不惯罗景慕,就将他带出去下黑手,这样的话,就与平安侯府没什么关系了。
罗佳筝学着她上一世的样子,对罗景泽甜甜地说了声:
“三哥哥身子好了妹妹还担心着呢,过来看三哥哥来了。”
可惜罗景泽也不是傻到家的,虽然人家是个小霸王,却也不是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小霸王,多少还是懂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的道理。
他自认为对罗佳筝往日没有亲近过,近来也未施过恩,对着罗佳筝那甜得腻人的笑,罗景泽十分冷酷地说:
“罗佳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那天砸着头了疯了还是傻了来看小爷你说,你什么目的”
罗佳筝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心想:这破孩子,怎么比罗景慕还难哄
就罗景泽这态度,院子里的人,也没谁过来给罗佳筝见礼,倒是常青跑了过来,可是,人过来是拣东西的,刚才飞过来的黑物,是他们刚才踢的球。
蹴鞠有马上跟陆地跑两种,而罗景泽此时玩的,肯定是陆上跪的简易玩法。
小梅小杏两个,都是懂礼貌的,上前给罗景泽行礼:“奴婢见过三少爷,三少爷万福。”
罗景泽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乜斜着罗佳筝问:
“我说小不点儿,你不用对着我笑,笑也没用。别以为小爷不知道,那个野崽子,可是被你姨娘侍候了好几天了,快点儿交待,你来找小爷想干嘛”
说得好有道理,罗佳筝立时垂脑袋,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委屈着声音说:
“瞧三哥哥说的,妹妹才六岁,又会有什么居心”
很显然,罗景泽没那么好糊弄,冷笑了声,说:
“那可谁知道你姨娘对着那个野崽子鞠躬尽瘁的,保不齐你跟着他一心,跑来找我给那狼崽子报仇,也说不定。我娘可说了,害人之心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防人之心。”
二夫人果然是个狠的!而且,罗佳筝十分认同那句:害人之心有没有不重要,防人之人一定要有。
她姨娘一直教她踏实做人,诚实待人,结果就被罗景慕给特殊照顾。
罗佳筝继续做柔弱状,虽然哭不出来,但也不妨碍她拿帕子拭那不存在的眼泪,凄凄婉婉地说:
“那天之后,妹妹一直担心三哥哥的伤,才会过来探看。既然三哥哥知道妹妹的姨娘一直呆在瑕居,那三哥哥也应该知道,妹妹可是一次也没去过瑕居啊。”
常青搭言说:“三少爷,这个小人知道,小人听小人的娘说,五姑娘这几天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哪儿都没去过。”
罗景泽奇怪地问:“你娘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常青挠了挠头,抱着球解释说:
“也不是故意关心,不是怕五姑娘真受伤什么的,大爷再来寻少爷的麻烦么。不过这三天,没见太医进惠芷园,今儿五姑娘又到这儿来,看样子是没受什么伤。”
罗佳筝依然一副小白花儿模样,听了常青的话后,连忙点了点头,自证清白说:
“妹妹知道那天在花园子里,三哥哥是冲着那个狼崽子,而不是冲着妹妹下手,妹妹绝不会中了别人挑拨,放着有血亲的三哥哥不亲,去亲那没关系的人。”
说到这儿,罗佳筝抬起头来,直视着罗景泽的眼眸里满是控诉,说:
21 三郎易骗
不过在院子里圈了这么几天,天天蹴鞠场地又狭窄,早就腻歪了,罗景泽对着手里的东西皱眉问:
“这个怎么玩这檀香的瞅着颜色还不错。”
罗佳筝其实也不是很会,这东西罗景慕玩得好,上一世时,罗景慕心情好时,曾教过罗佳筝一些简单的构架。
无语地望着罗景泽,罗佳筝一阵的怀疑人生,这样的罗景泽,真的能斗过罗景慕吗
鲁班锁不会解就算了,拿过去自己试都不试的,就知道直接问人。脑子留着不用,难道是想留到开春当种子,种地里多长些脑子出来
罗佳筝将那六条弄开,想着罗景慕教过的步骤,给罗景泽构架了几个。
罗景泽看着,顿时来了兴趣。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六根中间有凹陷凸起的木条,竟能弄出这么多样来。
从罗佳筝手接过来之后,自己坐在座位上,也认真的弄了起来。
这东西很容易上隐,丫头上了点心、喝的来,罗景泽都没空抬头,只是含糊地对罗佳筝说了句:“妹妹别客气。”
能够登堂入室,这第一步已经算是完美的完成,罗佳筝见罗景泽玩那鲁班锁玩得不亦乐乎,心情十分愉悦,倒也没有客气,伸手捏了吉祥如意卷吃。
还没等一个如意卷吃完,外面传来了行礼声。帘子被挑来,便就见二夫从进了来。
罗佳筝急忙丢了手里的如意卷,从椅子上下来,给二夫人行礼:“二夫人好。”
二夫人见罗佳筝在自己的二儿子处,眉心打了个结,语气不怎么好地问:
“你来这儿干嘛”
大夫人是续弦,二夫人是世子夫人,侯夫人老了,这平安侯府的后院,撑握在二夫人手里。平日里待人接物,很有威严。
罗景泽那熊孩子玩上瘾,对于他娘过来,动也没动一下,就好像没看着一般。
罗佳筝只得自己出言解释说:
“侄女儿过来,是探望三哥哥来了。”
二夫人闻言,并没显出多高兴来,反而是更加警惕起来,上下打量着罗佳筝片刻,才冷言冷语地说:
“还真没想到,五姑娘小小年纪,心眼子倒是比旁人多。怎么,看罗景慕那野崽子靠不住,想寻了三郎来当靠山”
瞥眼见罗景泽已经将眼睛,从鲁班锁上移到了二夫人身上,罗佳筝立时摆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说:
“二夫人怎么会如此想侄女儿三哥哥受了伤,侄女儿做为妹妹,不应该来探望一下吗姐姐们都来过了,侄女儿之所以来得晚,也是因为自己也受伤了。”
罗景泽一见罗佳筝如娇花弱柳的模样,瞬间戳到了他那英雄的神经,站到罗佳筝身边,说:
“娘怎么说五妹妹呢大姐她们不也都过来看我了,娘也没说什么,干嘛要针对五妹妹五妹妹一直就与我亲近,只不过娘不知道而已。”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气狠狠地戳罗景泽的额头:
“哪儿有你说话的地方,老实一边呆着去。”
这蠢儿子,要不是亲生的,二夫人早就将他给扔了。罗景泽与罗佳筝往日里如何,二夫人即使不长在苍润居,但心却没一时离开过。
训完罗景泽,二夫人又去瞅罗佳筝,瞅着她小白花儿的模样,气得发狠,冷笑着说:
“小小年纪,倒是挺会装的。这会儿工夫说什么来看三郎,在花园子时,三郎被打成那样,也没见你伸手啊”
 
22 不做好人
因为看不到罗佳筝,罗景泽瞪着二夫人,气鼓鼓不服气地说:
“五妹妹才六岁,还是小孩子呢,娘干嘛那样说她真是太过分了!”
二夫人对于前几天,罗佳筝在侯夫人哪儿的表现,仍是耿耿于怀,心想,人家甘罗十二岁拜相,你小子现在九岁了,再给你十年,你能拜相
这人聪明与否,跟年纪没啥关系。没好气地瞪了罗景泽一眼,说:
“我是你娘,还能害你不成这两次给你看病的赵太医,你见着了吧那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本事,你最近给我老实点儿。”
罗景泽生气,拿了鲁班锁便就回到内室里,躺床上玩。
二夫人看着天色也不早,快晚饭时候,又将屋里的丫头,还有常青几个敲打了一番,又特别叮嘱常妈,让好好看着罗景泽,才离开。
罗景泽见他娘走了,立时便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让人拿了攒盘,将下午厨房送过来的点儿,堆满攒盘,喊着常青,让他给罗佳筝送去。
罗佳筝从苍润居出来时,嘴角是微微翘着的。
她走之后,二夫人会如何训罗景泽,罗佳筝能大概猜个差不多,而罗景泽的反应,罗佳筝也能预料得到。
所以,当那攒盘送到罗佳筝面前,罗佳筝将她一回来,就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铜板,给青山做打赏。
小杏一脸赞叹地说:
“奴婢还以为三少爷会听二夫人的呢,看样子三少爷这是真将姑娘当妹妹了。奴婢听人说,大姑娘她们去看三少爷,三少爷可是连理都没理呢。”
小梅一副与有容焉地说:
“可不是,三少爷可真大方,八方攒盘,这些都什么点心,怎么都不认得。”
罗佳筝瞅了瞅,指着一样一样说:
“这个是芙蓉糕、这个红的是玫瑰糕、这个是奶油松瓤卷酥、这个是牛乳菱粉香糕、这个是藕粉桂花糖糕,剩下的全是苹果蜜饯、香梨蜜饯、这是杏脯。”
小梅与小杏都是星星眼地说:“姑娘懂得好多。”
罗佳筝笑了,她们不认得是因为这些东西,到现在为止,从没在惠芷园出现过。
而她之所以认得,却是因为她有上一世的记忆,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夸耀的。
罗佳筝一样偿了口,又拿了些,分给侍候她近前的丫头、婆子,然后便就拿盖子盖上,留给如娇吃。
好在罗佳筝这儿的人不多,也就一个婆子,两个大点儿的丫头,再就小梅、小杏两个,跟罗佳筝年岁差不多的丫头。
如娇是跟着晚饭一起过来的,她从瑕居出来之后,去了趟大夫人哪,忙了一下午,这才腾出空来看罗佳筝。
即使是小富之家,像罗佳筝这个年纪,也都会让女孩子读些书,学些规矩礼仪。
平安侯府上有女学,过了正月十五也就要开课,如娇想求着大夫人,让罗佳筝跟着府上的姐妹去上学。
大夫人不大好说话,如娇侍候了这么半天,也没求得大夫人开口,所以如娇来时,面色有些阴郁。
罗佳筝觑着如娇的脸色,笑着将攒盘推到如娇面前,说:
“姨娘怎么瞅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难不成是二少爷身子又不好了姨娘也别担心,不是说那太医很厉害么,这是三哥哥让人给我送来的,姨娘也偿偿。”
对于如娇的心思,罗佳筝不用猜也知道,上一世时,如娇也是因为她上学的事,求了大夫人好久。
不过罗佳筝能入学,最终还是如娇求到了罗义韬哪,才得以能成。
但如娇为此,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在大夫人看来,如娇的行为,不异于是在变相地告她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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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缓慢安排
如娇恨不得将罗佳筝地嘴捂住了,直呼:
“小祖宗,你怎么什么都说那可是你嫡母,这话若是在外面被人听了,那你可就没活路了。”
呆在如娇的怀里,罗佳筝觉得自己的心,立时变得平静安稳,反搂住如娇,罗佳筝安慰地拍了拍如娇的后背,说:
“姨娘放心,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姨娘,我也不让自己出事。咱们都好好的,让那些坏人全不得好下场。”
尤其是罗景慕,她一定要在他十七岁前将他弄死。罗佳筝在心里,默默地又加了一句。
对于罗佳筝对大夫人的意见,如娇倒也没多想,在如娇眼里,罗佳筝就一小孩子,这么些年大夫人行为处事偏颇得很,虽然如娇并不私底下抱怨,但六岁,也能分些个事非黑白了。
所以,如娇搂着罗佳筝,并没将罗佳筝的话放在心里,反倒是不停地安抚罗佳筝,并来回掂掇着话,让罗佳筝在外面千万别乱说话。
最为重要的是,对着大夫人时,也不要带出情绪来。
罗佳筝怕如娇着急,也知道她刚是急了些,此时她也才六岁,就是说出天花儿来,别说如娇,这若换成她自己,也不信一六岁的孩子有什么能力,不过是童言童语罢了。
想明白这点,罗佳筝很是痛快地点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就差拍着心口保证,如娇担心的那些,她都不会做。
如娇这才稍微放下些心,可仍是说了一堆叮嘱罗佳筝的话。
而此时,出去多半天的沉声,从后门上回来。怀里抱着一包银子,腰上的荷包里,放着三张,每张一千两一共三千两的银票。
一百两的银子有十市斤,抱着挺沉,路再远些,待沉声走回瑕居时,身子就有些佝偻着。
将人都打发了之后,罗景慕就一直吃了睡,这会儿工夫倒是比先前精神不少。打发沉声出去的时候,虽然说是让沉声去柳家,但罗景慕心明镜似的知道,沉声与柳家人联系,定是在外面见面。
这么直接的进柳家门,太晃眼,柳老爷子又不傻,不会做这么二百五的事。
沉声将银子还有银票拿出来,往一带了锁的竹匣子里放,罗景慕只是淡然地瞅着,对于中间的事,沉声见着的是谁,那人如何反应,却是问都不问一句。
如娇没有过来,被世子爷派过来的两个丫头去领晚饭,罗景慕只是吩咐说:
“明儿早上你就去京郊上,打听着有那外地土财主,要回乡什么的卖庄子的,以着五妹的名字买了。不用太好,地段上也不要好,偏僻些,破败些的。买的时候不要太痛快,要压价买。”
太痛快的话容易引人怀疑,沉声现在还小,罗景慕自然要叮嘱的细些。
沉声也不敢随便发表意见,以前就觉得罗景慕比同龄人聪明阴郁,这受了伤,却觉得罗景慕越发深不可测。既然定下心跟着罗景慕,沉声也就老实听着。
罗景慕也是知道沉声的优点,也不怀疑沉声生出二心来,继续吩咐说:
“京城织云坊里,有两个绣娘,一个五十多岁,姓贺,还一个不到三十,叫木织锦。贺妈左眼边上有颗痣,寻着贺妈,就寻着木织锦了。你与那贺妈提我,她俩个就会跟着你走,你将她两带到庄上先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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