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朵黑莲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帅少江枫
沉声眼珠子滴溜溜转,大概是猜想这两是什么人。
罗景慕笑了,说:
“等儿明儿我好了,去见她两个,你就知道了。总之这两人极为
24 该怎么办
但多了也走不了,一是走多了浑身疼,二就是虚,脚下飘,两条腿跟面条似的。
这几天罗佳筝一次都没来过,罗景慕也由最初急切想见罗佳筝,变得倒有些害怕起来。
上一世杀伐果断的罗景慕,在面对罗佳筝的事情上,却又犹豫起来。
而令他纠结的,却是罗佳筝若是果然被什么孤魂野鬼占了身体,他是将她弄死,还是让占着身子,好让他能时时瞧着罗佳筝
想到上一世时,那伴着他的装着罗佳筝骨灰的瓷瓶,罗景慕是真的无法下这个决心。
这个时候,罗景慕倒是可以理解那些个,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不在了,寻些个像的放身边宠着的人来。
如娇倒是天天过来,罗景慕旁敲侧击的,每日都会问些罗佳筝的事,但如娇一如之前一样,半点儿都没感觉出罗佳筝哪儿不一样来。
因有着上一世做比较,罗景慕却仍是不能放心,所以这人见不着,每天都过得挺焦心。
沉声虽然才十五,但有罗景慕在边上指点,再加上学习能力挺强,事情竟办得还不错。庄子买成了,离京城上挺远,接近北山。
是一商户,依着京官,京官告老还乡,当初建庄子,也是为了讨好京官,到夏天时,偶尔来避个暑。
一是够偏僻,二便就是真的很破败。一年到头都没人住,只留几个老仆看院子。那京官前几年倒还一年上,来那么一回,后头两年,再没来过,商户自不会用心收拾。
现在依靠走了,那商户也跟着离京了。
罗景慕听了沉声的话,只撇了撇嘴。官员不准经商,什么依靠京官,只怕是京官自己经商,挂着别人的名,打理上也是这人,弄不好便就是自家老仆或亲戚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庄子虽没看着,但听沉声说,罗景慕很满意。
再有就是贺妈跟木织锦也找着了,沉声没敢带到庄子上,而是在京城里给租了处房子,让这两人住着。
这两人,一个应名是柳绣桐的奶娘,其实是柳绣桐亲娘,另一个是柳绣桐的亲近大丫头。都是跟着她进的太子府,然后也一起去的大光寺。
听柳绣桐出事后,便就偷偷逃了出来。
虽然说当年,平安侯世子夫人换子的事闹得大,但也止于官宦之家,低下老百姓听说的少。
因此上,贺妈这么些年,一直不死心,打听柳绣桐下落,却多个心眼,并没有回柳家,也不敢与柳家的任何人联系,竟是不知柳绣桐早已经死了。
也亏了贺妈聪明,若不然,只怕她跟木织锦两个,早一起被柳家人送去跟柳绣桐做伴。
木织锦还差着,贺妈柳家是定不能留的。柳家的心思,便就是罗景慕只能依靠柳家,与柳家人亲近。
而贺妈对于当年柳绣桐入太子的内幕太过清楚,也满怀怨愤,柳家如何能让贺妈,有那机会接近罗景慕
人寻着了,一时半会儿的,罗景慕大好不了,尤其是内伤,得慢慢养。现在又天寒地冻的,罗景慕还真不敢贸然出门。
这两人由于上辈子见过,罗景慕想了想,便就让沉声,以着他家远亲的借口,带进了平安侯府,与罗景慕相见。
来的时候是上午,贺妈见了罗景慕很激动。
贺妈一直不知道柳绣桐已经没了,之前沉声寻她时,她还当是柳绣桐呢,结果沉声说是平安侯府上的二少爷,弄得贺妈有些摸不着头脑。
沉声也不敢多说,只将人都知道的事,说与贺妈听。
贺妈自己拼凑出了个大概,隐隐猜柳绣桐只
25 各怀心思
更何况罗景慕这种,长了一百个心眼子的,立时便就眯了眯眼睛。
罗景慕安扶起贺妈跟木织锦,便就要去迎,门帘子挑开,如娇抱着罗佳筝进来,边笑说:
“二少爷今天身子如何,可好些了听说沉声家来亲戚了,这么些年,倒是头回,一直还当沉声家里没什么人了呢。”
这些日子,罗佳筝虽然没过来,可没挡了她时刻地关注罗景慕。
听得说沉声的家人来认亲,罗佳筝只冷笑了声,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其中定是有问题。
若说别人,罗佳筝或许并不那么了解,可沉声,那是罗景慕的常随,并一直跟着罗景慕的人。
罗佳筝上一世时,也和着罗景慕好了那许多年,对于沉声,别的或许不了解,沉声无亲无故,罗佳筝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突然的,上辈子没出现的人,这辈子竟就这么登堂入室,罗佳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大对劲。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然而,当罗佳筝看清来人的时候,面上虽然一派平静,但心里却已经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之前就觉得事情走向好像有些问题,但此时,罗佳筝不觉得深看了罗景慕一眼。
受了这些日子的伤,虽然说府上对他已经很好,火食上也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点。
但罗景慕到底还是伤了些元气,面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不止一圈,看着是坐在床边上,时不时的,就要喘一下。
罗佳筝瞅罗景慕的同时,罗景慕也在抬头瞅罗佳筝。两人的目光,可预见地撞到了一起。
虽然说是重生,可罗佳筝毕竟也才十六岁,比一般十六岁的小姑娘要成熟,几乎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可见着贺妈与木织锦时,罗佳筝的眼眸多少还是闪过一丝异色。
她对这两人虽不是十分了解,但上一世时却是见过的。
尤其是木织锦,出现在罗景慕身边的时候最多,贺妈罗佳筝只见过几回。
这不是有一点儿不对,而是非常的不对啊。罗佳筝忍不住,又深瞅了罗景慕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罗景慕倒是非常的镇定,对着罗佳筝笑了笑,与如娇像是话家常般,说:
“今儿天气还不错,雪也化得差不多,正适合抱五妹妹出来透气。走了这一路,五妹妹看着不胖,也挺累的,姨娘快放下歇歇。”
如娇依言将罗佳筝放下,往前一推罗佳筝,笑说:
“好姑娘,一直念叨你二哥哥,现在过来了,过去与你二哥哥说说话。”
说完话,环视了下贺妈跟木织锦,如娇笑问:“这是……”
贺妈连忙上前给如娇见礼,笑说:“姨奶奶好,老奴是沉声的表外祖母。”
指了指木织锦,贺妈又说:
“这是老奴的女儿,说起来与沉声也不是很远,都是表亲,但由于沉声父母生病,就将沉声给卖了,也是瞒着我们,老奴又嫁得远,也是前两年才受了他外祖那边人的嘱托,出来寻他。”
这话可真可假,如娇很聪明地没往下问,只又说了些风土人情的话。
罗景慕一改往日的阴郁,将罗佳筝拉到身前,关心地问:
“那天我后来晕了,还担心五妹妹也受了伤呢,现在看来倒是挺精神的,没事就好。”
罗佳筝面上一派平静,却暗暗倒抽一口凉气。这也怪不得罗佳筝,要知道上一世时,她将罗景慕当成救命恩人,百般讨好,都没能得罗景慕一个笑脸。
 
26 事出反常
罗景慕没再多说,他这时候,正拉着罗佳筝的手,眉开眼笑地,一边让丫头将一个小蜜罐子拿过来,一边对罗佳筝说:
“这几天五妹妹虽没有过来,但我也知道,五妹妹定是惦记着我的。这是我让沉声去外面买回来的,京城有名的宝食斋的蜜饯,特别好吃,就备着五妹妹过来,给五妹妹吃呢。”
罗佳筝眼角微抽,心下腹诽着,谁担心他啊手上暗暗用力,想从罗景慕的手上挣开。
可惜她到底还是太小了,单论力气,没罗景慕地大。
罗佳筝转了转眼珠,脸上堆起浅浅地笑来,其实心里差不多都要骂人,却仍是奶声奶气地说:
“二兄不放开我,我怎么吃蜜饯”
罗景慕也是暗笑不已,很是不舍地放开罗佳筝肉乎乎的小手,接过丫头递过来的碟子,倒了些蜜饯果脯出来,笑说:
“吃罢,这一坛子打买来就没动过。”
如娇听了,急忙说:
“吃可是吃,但不许多吃。二少爷可不能这样惯着五姑娘,她还小呢,牙要吃坏了,可不好看。等换牙,可是要好几年呢。”
想象着罗佳筝一口小黑牙的模样,罗景慕很是不厚道地闷笑出声,抬手又摩挲了下罗佳筝的头顶,说:
“没关系,就是注意好了,也还是要替换掉,美观倒无所谓,我不嫌弃五妹妹牙不好看,但牙疼可没人能替。”
罗佳筝是真的很想瞪罗景慕,他才一口小黑牙呢。
可她不能,她要保持形象,罗佳筝几乎是咬着后糟牙对着罗景慕笑,说:
“我听姨娘的,一定不多吃。”
罗佳筝心下愤愤不平,但也没亏待自己。
捏了块蜜饯放嘴里,果然很香甜,罗佳筝不由得歪着头,又深看了罗景慕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好说话,脾气也变好了。
罗佳筝的想法,罗景慕不说全都能猜着,也八9不离十。
接收到罗佳筝怀疑的目光,罗景慕本着长远打算,将他现在的行为,试图以罗佳筝能相信的说法解释说:
“五妹妹干嘛这么瞅我难不成我还不能与五妹妹亲近了”
罗佳筝冲着罗景慕笑,说: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二兄平日里总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这突然对着我这样好了,妹妹惶恐啊。”
罗景慕想笑,但见罗佳筝好像随时要变脸的样子,到底还是忍住,将拳头放到唇上,闷咳了声,说:
“我受伤这些日子,全赖如娇姨娘过来照顾,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姨娘面上,我也要多与五妹妹亲近些才对。再说五妹妹这么可爱,为兄也早就想多与妹妹一起玩,可惜寻不着机会。”
罗佳筝一口蜜饯没能顺利咽下去,呛着嗓子,咳得惊天动地,脸都呛得通红。
正在帮着收拾的如姨连忙过来,说:
“你这孩子,告诉你要细嚼慢咽,总是不听,慢些咳,来,喝口水压压。”
罗景慕也是吓了一跳,忙拦着说:
“她呛着不能喝水,东西咳出来就好了,等一会儿不咳了再喝水。”
如娇给罗佳筝顺着心口,罗佳筝总算是咳过了那阵,停了下来,含着眼泪瞪罗景慕。
要不是他突然说那种骗鬼的话,她能被呛着吗
就着如娇的手,喝了口水,总算是将嗓子眼火辣辣的的感觉压了下去,摆了摆手安慰如娇说:
“姨娘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呛着了而已。”
如娇心疼罗佳筝,便就又数叨了罗佳筝几句,无非是想让罗佳筝长长记性,以后吃东西慢些,别再呛着。扯了七大姑八大姨,道听途说来的,被呛坏了的例子说事。
罗佳筝就静静的听着,也不还嘴,眉眼带
27 无声逼迫
按理说,即使大夫人想见罗景慕,也定是让人将罗景慕领到她哪儿,她不会管罗景慕是否受伤,定不会跑过来亲自见罗景慕才对。
罗景慕本就没成心给大夫人行礼,此时兰心一扶,便就顺势倒在了床上。
大夫人来的原因,罗景慕多多少少的,也能猜出点来,嘴角几不可见地,微扯了下。
都说宫里有秘而不传的生子秘方,大夫人定是冲着赵旭而来。
罗景慕笑大夫人,人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别说他与赵旭没什么交情,便就是有,他也不可能脑子抽了,给大夫人求那所谓的生子秘方。
而大夫人见罗景慕竟不客气的,便就直接躺回床上,面上便就一沉,觉得罗景慕有些不识相。
但想到自己有所求,大夫人将不快忍下。
如娇一面让丫头去打开水过来,一面重新铺了椅垫子,才恭敬地请了大夫人坐下。
大夫人见如娇一副主人的样子,便就将之前对罗景慕的不快,撒到了如娇身上,也算是未开言前,给罗景慕一个下马威,冷声冷气地说:
“倒是个周全的,可将兰心几个都比下去了。”
兰心站到了大夫人身边,笑着说:
“奴婢一惯粗枝大叶,哪能跟姨娘比若夫人喜欢,可让姨娘侍候夫人就是了,也不求姨娘做什么,只在边上指点奴婢们几下,也让奴婢们周全些,就算是姨娘心疼奴婢了。”
如娇一听这话口,哪有听不出这一主一仆意思的,刚好打水的丫头进来,如娇过去,为大夫人泡了茶,递到大夫人跟前,笑说:
“能侍候大夫人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份。”
大夫人也没说好,也未说不好,只将话口留下,接了茶水抿了口,抬眼瞅床上的罗景慕,问:
“二郎身子骨可好些了看着气色倒是还不错,看来赵太医果然名不虚传。”
罗景慕背靠着床头,完全不兜揽大夫人的话,礼貌地微笑,既不恭谦也不倨傲,说:
“也是儿子走了一步运气,谁可知道沉声出去,就碰上赵太医了呢。”
对于赵太医的那些说词,大夫人半句也不信。更何况她也是观察了几天,心里有了底,才会过来。
见罗景慕跟她打太极,大夫人也只是轻笑了声,也不再继续逼问,转而将视线放到了,站在边上,不想引人注意地罗佳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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