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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长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山归来客

    “将军威武!”

    下军将士群情沸腾,方才嬴曦箭箭皆命中要




第二十章 不敢暴虎,不敢冯河
    “君侯,臣以为不可!”

    就在所有人都保持缄默的时候,不知是谁忽然出言道。

    众人转身一看,竟然是兵曹尚书赵朔,诸位大臣心中不禁骇然。传闻赵朔之子赵武与嬴曦交好,但是众人都没有想到,赵武的父亲赵朔竟然会为了嬴曦,当众与独孤兆唱反调。

    赵朔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出列道:“启禀君侯,嬴曦虽有罪,但此事乃因韩起挑衅而起,我关中民风向来彪悍,嬴曦作为一军统帅,绝不可能会当众忍辱。嬴曦乃领兵良将,将来必能在沙场之上立下大功,臣以为略施惩戒即可,不必太过苛责。”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议论纷纷,一片嘈杂。嬴壮又出列道:“父亲,若是从轻处置,恐怕韩长史那边不好交代……”

    “好了!”

    嬴平终于发话:“嬴曦擅杀韩氏嫡房长子,其罪甚重,但念其往日功劳,以及韩起有挑衅下军之嫌,孤决定,罢免嬴曦行台右丞之职,其领下军如故,擢升栎阳长史韩舒为行台左丞,以作安抚。”

    嬴壮还想说什么,却见嬴平脸色一沉,说道:“孤心意已定,尔等不必多言。”

    无奈,嬴壮只好恨恨作罢。

    ……

    被罢免了行台府右丞的职务之后,嬴曦便更加顺理成章地呆在军营之中,以营为家,每日训练兵士,远离栎阳的阴谋晦暗,日子过得倒也简单轻松。

    只是偶尔,他仍会去长安乡小住,尽管时间已经过去数月,但霓裳的身影始终在他脑海中萦绕。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去了四个月,直到年关,嬴曦方才离开营地,回到栎阳。

    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栎阳与离开之时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令嬴曦感到奇怪的是,大街上有不少人行色匆匆,不知是何故。

    来到自己的住宅前,嬴曦却忽然发现了不对。

    周围多了些人,当自己到来时,有些人偷偷朝自己望了一眼,随后便飞快地转过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但过不了一会儿,这些人便又有意无意地回头打量着自己这边。

    卫鞅与沈邕也显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两人与嬴曦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关上院门,嬴曦回望四周良久,直到确定此处无人后,方才带着沈邕两人进入书房。

    一进书房,沈邕便低声说道:“将军,栎阳恐怕有变。”

    嬴曦颔首,说道:“不错,周围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监视,显然是有什么变故。”

    卫鞅这时说道:“将军,此时切不可轻举妄动,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嬴曦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他们皆没有任何反常举动,言行举止一如往常。晚上,嬴曦与两位谋士小酌几杯,随后便斜卧在榻上,借着灯光读书。

    他向来手不释卷,即使行军打仗,只要条件允许,他也都会带上几卷书籍,用以消遣。嬴曦爱读史书,但绝不仅限于此,诸子百家,经史子集,他都有所涉猎,如今他手里拿着的,便是一卷被人称之为神怪奇谈的《逍遥游》。

    正默读间,嬴曦忽然听到院内一声动静,他心中一惊,放下手中书卷,打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黑衣人借着夜色,蹑手蹑脚地朝着自己这里走来。嬴曦开门的灯光使他陡然一惊,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嬴曦。

    两人对视片刻,来人扯下了遮在脸上的黑布。

    看见他的相貌,嬴曦一惊,低声道:“嬴雍”

    那人转头望了望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在场后,也不多加解释,直接走进了嬴曦房中。

    来人正是当初与嬴曦同时被调入栎阳的四个嬴氏子弟之一,上军校尉嬴雍。

    嬴雍比嬴曦大概还要小上一两岁,嬴曦关上房门后,他便对嬴曦拱手道:“深夜打扰,还请兄长恕罪。”

    嬴曦盘坐在榻上,问道:“贤弟此时来访,恐怕事出紧急吧。”

    嬴雍也没有隐瞒,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兄长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今日刚回栎阳,对此间变化一无所知。”

    嬴雍显然早已料到了他的回答,他看着嬴曦的眼睛,缓缓说道:“就在三日前,嬴仲因涉嫌谋反而被抓捕,今日被杀于市。”

    他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我想,公子壮已经开始对我们这些被调入栎阳的嬴氏子弟下手了,如今我们五人之中,嬴旭被流放,嬴仲被杀,小弟实在是迫不得已,方才来找兄长商议对策。”

    嬴曦笑了笑,沉默片刻,然后对嬴雍说道:“嬴旭、嬴仲、嬴望,还有你,平日里与公子壮关系如何”

    “向来不和。”

    “那你们面对公子壮的时候,都是什么态度”

    “小弟久在军中,少与嬴壮会面,偶有相见,也不予得罪,至于他们三个,据我所知,似乎都与公子壮有着不小的矛盾。”

    说罢,嬴雍看着嬴曦的笑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兄长的意思是……”

    他没有直说出口,嬴曦却接着他的话,缓缓说道:“飓风过岗,伏草唯存。”

    嬴雍眼睛一亮,他思索片刻,便对嬴曦拱手道:“小弟明白了。”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打开门时,只听见嬴曦又说道:“贤弟,切记,公无渡河!”

    嬴雍转过身,郑重说道:“多谢兄长提醒,将来兄长若事情需要帮助,便尽管来找小弟,嬴雍定赴汤蹈刃,死不旋踵!”

    嬴曦颔首,说道:“去吧,一切小心。”

    嬴雍点头,不再作逗留,无声跃上院墙,就此离去。

    嬴曦盘坐在原地,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逍遥游》,半晌,他放下书卷,说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穿戴整齐的卫鞅与沈邕两人出现在房中。

    嬴曦伸手示意两人入座,说道:“方才嬴雍的话,两位都听到了吧”

    两人点头,沈邕道:“将军之意如何”

    嬴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卓然之意如何”

    沈邕一怔,随后便笑道:“邕浅薄不文,还是请鞅兄来说吧。”

    卫鞅也没有推辞,直接说道:“将军,以鞅之见,恐怕这幕后之人,不是嬴壮,而是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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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难将由我,将何难之
    一直到月上中天,宴席散后,嬴曦方才回到家中。

    卫鞅与沈邕看到他平安归来,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将军,没事吧”

    嬴曦摆了摆手,一语未发,他关上大门。自庭院走近卧房,期间没有与两人说一句话。

    沈邕二人觉得奇怪,连忙跟了上去。进入房中,嬴曦关上房门,未待两人说话,他却忽然哇的一声,口吐鲜血。

    “将军!”

    沈邕惊呼,连忙上前扶起将要瘫倒的嬴曦,卫鞅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血液,说道:“不好,将军中毒了!”

    两人连忙将嬴曦抬到榻上,卫鞅查看着血液的颜色,心中正努力分析着是什么毒药,却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了敲门声。

    沈邕出去开门,见到来人,惊讶道:“独孤公子”

    来人相貌俊美,气质脱俗,正是关内侯独孤兆次子,独孤晟。

    独孤晟见到沈邕,问道:“昱之兄呢”

    “将军在里面,只是……”

    “那快带我去见他,迟了恐怕他会有性命之危!”

    独孤晟说得焦急,沈邕也不敢拖延,连忙把他带到嬴曦卧房。

    看见榻上面色发乌的嬴曦,独孤晟暗道一句“果然如此”,然后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说道:“公子壮在与他的酒中下了牵机毒,快把这解药给他服下。”

    沈邕闻言,连忙从他手中接过玉瓶,将瓶中的药丸给嬴曦服下。独孤晟关上房门,与沈邕、卫鞅一起,静静地等待着。

    果然,不一会儿,嬴曦的脸上的暗色逐渐消退,尽管十分苍白,但好歹是被救了回来。

    片刻后,嬴曦忽然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目。

    “将军!”

    沈邕第一个发现他醒了过来,卫鞅与独孤晟闻言,也连忙围了上去。

    嬴曦微耷着眼睛,看着三人。沈邕说道:“是独孤公子送来解药,救了将军。”

    独孤晟连忙摆手道:“都是我阿爹的吩咐,是他早有预料,在席间便命家人回府准备解药,宴席一结束,他便让我送来。”

    嬴曦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略显嘶哑:“阿晟,替我多谢令君!”

    独孤晟点头应允,说道:“既然兄长已无大碍,那小弟也不便久留。”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素帛,递给沈邕:“兄长所中的乃是牵机之毒,解药虽能保兄长无恙,但无法彻底清除余毒,这是家中医士开出的方子,只要照这上面的吩咐,大约一月便可将余毒彻底清除。”

    沈邕接过药方,沉声道:“多谢公子!”

    独孤晟摆了摆手,向三人拱手告辞。

    新年正月,下军将嬴曦忽染重病,卧床不起。上报秦侯府后,秦侯允其在家中休养,下军一切事宜交由下军佐韩信代为主持。

    ……

    熙宁二年二月。

    距离嬴曦中毒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早在一月之前,嬴曦的身体便已经大体康复,但他仍然在家中蜗居到二月下旬方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刚刚“康复”,嬴曦便带着沈邕与卫鞅赶赴下军营地,但在众人看来,他的身体尚十分虚弱。

    作为一名武将,他此次出门却没有骑马,而是坐着马车出行,这在别人眼里,显然是他的身体仍然未曾康复。

    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主帅的下军将士们见到嬴曦的到来,皆表现得十分欣喜,不少士卒都涌上来询问嬴曦的身体状况。见嬴曦面色苍白,唇上少有血色,众人也都很识趣的没有一直将他围着,各自散去。

    来到中军营帐,嬴曦简单问了韩信一些军中要务,一切琐碎的细节都置之不理,看起来他的身体仍然很虚弱。韦天光时不时地打量着他的面色,心下已经有了些许判断。

    不一会儿,嬴曦便站起身,嘱咐众将几句,然后便又坐着车,回到栎阳养病。

    ……

    “当日那杯酒竟然没把他给毒死,真是算他命大!”

    秦侯府中,嬴壮手中拿着韦天光送来的密报,恨恨地说道。

    根据密报上所些,嬴曦虽然身体极其虚弱,但却没有性命之危,这使得嬴壮感到有些恼火。

    “他能一次大难不死,那便再给他一次大难不就好了”

    在嬴壮身后,李宣却是摇着扇子,悠然说道。

    “哦”

    嬴壮转身,看向李宣:“你有什么好主意”

    李宣眯着眼睛,笑道:“公子莫非忘了,四月初,天子将在洛阳,正式迎娶独孤霓裳为后”

    一句话说得嬴壮恍然大悟,他心中稍一琢磨,便大笑道:“哈哈哈,好!李兄此计果然狠毒,哈哈哈,就依你所言。”

    李宣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如今已经是二月下旬,马上就到三月,以他现在的身体,这么急急忙忙地赶到洛阳,就算没有死在半道上,当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皇后的时候,恐怕也会气急攻心而死吧!”

    ……

    熙宁二年二月二十四,秦侯下令,擢典军中郎将嬴曦为大行台府右仆射。并命他代秦侯前往洛阳朝拜天子,祝贺天子婚仪。

    同时,秦侯还命嬴曦在路上前往唐国会见唐王,递交国书。

    栎阳距离洛阳不远,若是直接前往洛阳,只需要经华阴、弘农,便可抵达。但如果奉秦侯之命,先前往唐国交奉国书的话,那便要自栎阳北上,从冯翊郡渡过大河,自风陵渡到达河东郡,再从河东到绛会见唐王。递交国书后,便又要自绛郡南下河阳,在那里渡过大河,方能抵达京师。

    这么远的路程,再加上河东、河阳多崇山,要想不耽误期限,那就必须日夜兼程地赶路,但以嬴曦羸弱的身体,显然是经不起如此波折,嬴壮此举,显然是不打算让嬴曦再活着回来。



第二十二章 悠悠帝都,千载风流
    嬴曦没有理会年轻人的诘问,而是毕恭毕敬地对唐王躬身行礼道:“外臣嬴曦,奉秦侯之命而来,打搅大王兴致,请恕罪。”

    唐王姬延两鬓斑白,面容和蔼,完全不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王者。他打量嬴曦一眼,便笑着道:“免礼吧。”

    “谢大王!”

    嬴曦直起身,这才对那年轻人拱手道:“在下便是嬴曦。”

    姬延笑着解释道:“这位是寡人堂侄,谯王康。”

    嬴曦连忙拱手:“原来是贤名布于天下的谯王,外臣失礼,还请恕罪。”

    谯王姬康打量他两眼,说道:“虽是风尘仆仆,却也不失风度,勉强当得上独孤如愿对你的夸赞。”

    嬴曦谦恭道:“如愿年少,若对曦有过溢之词,还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哈哈哈……”

    姬康大笑,姬延便抬手道:“坐。”

    嬴曦没有推辞,便就此坐在亭中,从怀中取出秦侯与唐王的国书,交予寺人。

    姬延接过国书,打开看了两眼,面带疑惑,姬康见他表情,便从他手里拿来国书,瞥了一眼后,便抬起头看着嬴曦,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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