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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鹤羽道人

    “这次找我,想让我将哪件不该丢的物件找回来,还是想让我把哪个不开眼的人送回来”

    蒋敬初哈哈一笑:“不用不用,只是许久没跟你聊过天,找找话头随口说说。”

    剑无争显然早就习以为常,也不搭话,就这么陪在一旁枯坐。

    半晌,广益侯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酒葫芦,顺手一抛。

    剑无争反手一接略微晃了晃,从声响来说,估摸着也就不到一半的量。

    自古也没把喝剩的酒作为礼物的事情,可蒋敬初显然从没觉得不好意思:“无争,蜀地的酒,这些年我也就剩下半瓶,你且留着,将来做个念想。”

    “我不喝酒”嘴上这么说,剑无争迟疑一下,还是将略带温热的酒葫芦塞进了怀里:“难道你觉得这次熬不过”

    “京中那位熬得过,我便熬得过。他若要杀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广益侯的话引来剑无争一声冷笑,广益侯也不急于争辩,而是称述一个事实一般:“倒不是我有多么自信,只是像李静这样的好官,他舍不得。”

    剑无争不置可否,不过他显然也不想与广益侯就着这个问题争下去,于是岔开话题道:”运到城外的石板已经被人敲碎,城中的痕迹也不太明显。只




第十二章 截杀
    c_t;淮阴城离应天不远,若是快马,早上送出的折子,晚上就该到了。

    可这眼看李静头七都快过完,应天那头还是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淮阴城中某些人的心里就更泛起了嘀咕。

    因为这些个人谁都清楚,一直信奉小心无大错的广益侯断然不可能买凶当街杀人,更不可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之所以人人争相给广益侯府扣屎盆子,与淮安侯华中的游说不无关系。

    当夜就被清扫完毕的长街,状告广益侯之子的折子,武功高强敢当街杀人的杀手,与蒋宝蟾恶霸形象极其符合的残杀稚女的故事。这环环相扣的局,从里到外都在告诉这些个家主们一个讯息。

    京中那位,恐怕要对广益侯下手了。

    于是乎,这些人各个奋勇争先,唯恐吃不上这一口人血馒头。

    可这馒头吃了一半却噎着的情况,是谁都不曾想到的。

    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们只能企盼着应天早日传来消息,给他们吃颗定心丸,找个主心骨。

    随着第五波人马了无音讯,原本不想掺和这趟浑水的张知府也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李言官被杀后的第八日早上,三名捕快在萧远常侍卫的带领下,收拾了行囊以及张知府宋通判准备上承的奏折,一行四人八匹快马,直奔应天而去。

    张知府对萧远常下达的只有一个任务:将奏折送到应天,不论京城那些个官僚如何处置,立即派人回来给他消息。

    城内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再次煎熬了两日之后。

    这日清晨,城门官刚打开淮阴城南城门,只见远处一匹血色斑驳的骏马喷吐着口水,直奔南门冲来。天下已定数十年,这些城门的守卫除了偶尔跟着宋通判搜查搜查马车,维持维持治安,哪里真遇上过什么危险情况,眼见那匹快马浑身血管暴涨,马势越来越快,这些个守卫哪敢阻拦。

    伴着刺鼻的血腥味与凄厉的号角声,不过眨眼功夫,快马已经冲过了南城门。

    有那眼尖的脑袋瓜子也聪敏的,立刻大喊一声:“快关城门!”

    马蹄如雷,响彻长街。

    背上骑士胸前背后一片血红,偶尔抬头瞧瞧方向,原本英俊的脸上除了血水泥灰,还有一道斜划过脸的伤口,伤口显然已经被内力封住,此刻泛着惨白,如张开的婴儿小口一般。

    不等冲到城守府门前,被真气催发着赶了大半夜路的骏马再也支撑不住,四蹄一软将背上骑士重重甩了出去。

    他身负重伤,连日奔驰,再加上又用真气催发了一路的快马,只来得及大喊一声:殷家沟!便昏死过去。

    听闻号角匆匆赶到的宋通判一把抱住地上滚了数圈的骑士:“萧远常!快来人,叫大夫!”

    城守府的密室内,弥漫着刺鼻的药味,萧侍卫缠着一圈圈的绷带躺在唯一的床上。

    “张大夫,萧远常情况如何”宋通判捧着用来给盛着清水的铜面盆,此刻盆中清水早已变成了混合了泥水与血水的古怪颜色,一见张大夫起身,赶忙问道。

    张大夫摆摆手,示意他到外头再问。

    密室外间,城中各家家主齐聚一堂。各人心腹守在屋外,背贴着墙用身体封锁了所有出入口如临大敌。

    张知府一见张大夫与宋通判推开石门出来,连忙上前:“张景山,情况如何萧侍卫有没有说出是什么人将他伤成这样”



第十三章 谨遵侯爷吩咐
    c_t;断续膏送到了城守府,就算是神药,萧侍卫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醒过来的。这点大家伙儿都清楚,所以对于广益侯先一步回去,谁都不曾有任何意见。

    至于说此次截杀是何人所为,在萧侍卫醒过来以前,各家仍然是一头雾水。

    杀个言官问题不大,锦衣卫就算是查下来,顶多也就是个把人要掉脑袋。

    可袭杀一城信使,拦截上承奏章,可是大罪。从重了说,这可是等同谋逆!依着京中那位的性子,是要牵连十族的!

    什么是十族,亲朋好友门生老师统统划归十族。

    杀起性来,家中鸡犬都不会留。

    众人心中不由暗骂,哪个挨千刀的,就算你要整广益侯,别把大家伙往死路整啊!

    可如今骂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要派人查清楚,萧侍卫口中的殷家沟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萧侍卫年少成名,十七岁时已是远近闻名的刀客,就算跟随姐夫从官,武艺略有荒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重伤的。更何况还有三名捕快作为帮手,就算不能力敌,拖延时间让萧侍卫赶回来报信总是没问题的。

    这是要何等高手,才能快速斩杀三人之后,再一剑重伤萧侍卫!

    这等高手,不说淮阴城内上下谁能请得起。就算是请得起,如此高手,又怎会在殷家沟那种小地方,做出半道截杀的事情

    “难道是她“不知是谁小声嘀咕道。

    众人眼前不由自主的飘过了一个身影,那个一身红衣打着一柄油纸伞的女子!

    若是她,恐怕除了通知驻扎城外的齐将军带兵围剿,别无他法了。

    “张大人,要不要派人去请齐将军”王家家主小心的试探道。

    张知府前面刚受了气,加之前几日张王两家险些因为那个腰牌的事情闹翻天,哪会给他好脸色看:“去请齐将军王贤弟是想要愚兄这顶乌纱帽,还是想要顶着乌纱帽的物件呀可别忘了,你我两家可是姻亲。”

    张知府无心之言却如醍醐灌顶,在场诸人猛然醒悟。淮阴城中各家世代通婚,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断然不会有这种傻子去引火烧身。特别是去犯这种诛九族的大罪。

    这么一来,在场各位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

    目前最可疑的,唯有两位外来的侯爷。可广益侯还是谢家的女婿呀!

    众人再一联想到前几日的破事以及淮安侯拉拢各家去广益侯府算账的事儿。心中暗暗埋怨,两位斗法,何必为难我们。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对了,华侯爷人呢张大人没有去请”各家家主都觉着奇怪,可谁也不敢去触霉头啊。此刻唯有谢家家主硬着头皮开口问了,毕竟自己依着辈分应当还是张知府的舅舅,私下再不给面子,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张知府对这群蠢货实在是不知如何评价了,可毕竟谢家主是自个儿的亲舅舅,开口问了,也只能解释道:“张景山是广益侯府的人,若是两位侯爷撞见,恐怕多有不便。张大夫刚走,我便已派人去请了。”

    话赶巧,事赶趟。

    张知府这边说完,那边去请华侯爷的管家已是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华侯爷昨日带着家人去桃源吃喜酒了,说是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张知府再不犹豫:“那就大家伙儿与我一同去广益侯府,请蒋侯爷主持大局。”萧侍卫昏迷不醒,华府偏偏又出门喝喜酒,张知府此刻一个脑袋有两个大恨不得早点把这一堆麻烦事交出去。

    这数日之后广益侯府再聚,各家家主都客气了许多,恭



第十四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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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鸣第三声的时候,王头领身披铁甲配着长刀弓箭一马当先,身后是各家护院、门客以及张知府的二十名亲兵组成的杂乱队伍。

    从广益侯府直到南城门外,十步一支火把,加上王头领他们持着的,将这整条长安街照的如白昼一般。

    整支队伍约莫有一百二十骑,用刀的占了约莫一半,用剑的再占一半,剩下的多是奇门兵器,人人身着布衣,皮甲都寥寥无几,唯有王头领身上穿了一件鱼鳞甲。

    这件鱼鳞甲据说是侯爷早年跟着洪武皇帝征战天下的时候缴获的,此刻穿在王硕身上,显然对此事极为重视。

    出城约十里,准备好的铒与捕手间便刻意拉开了距离,王硕与两名使刀的好手作为鱼饵,在前方二里,其余人等则是作为捕手,遥遥缀着。

    一旦三人遇袭,只要能撑住片刻,后方快马立刻赶到,内外合围将袭击者一网打尽。

    此刻的王硕,可以说是意气风发。

    原本领队的任务侯爷是打算交予自己的侄子,谢家谢醒言公子的。谢公子推说自己乃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被人捉了做人质反而不美,侯爷这才下令原本作为护卫的自己担任了这个重要职位,给谢公子准备的鱼鳞甲也就便宜了自己。

    这王硕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年纪,却留着一把堪比关二爷的美髯,浑身的腱子肉紧绷起来可以随着呼吸跳动,腰间配着的长刀虽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物件,却也是军中好手费心打造的。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王硕本就长得英武,这一身甲胄配上长刀,颇有大将之风。

    众人紧随其后,也是羡艳的很,整个队伍中不乏有各家护卫头领或是以武为长的门客,此次出来,谁都不曾被赐予一套甲胄。这王硕何德何能,不但被赐了甲,还是往日里将军才能穿的鱼鳞甲!若是给他们多这一套鱼鳞甲,何止是多了一条命。

    伴着王硕在前做饵的谢文展,本是谢家二爷偏房所生,多少算个公子,可在他八岁那年,不知这个偏房如何得罪了谢二爷,一顿毒打之后匆匆拖去城外埋了。谢文展也就从此受了冷落,虽然没人再教他诗书礼仪,他却不曾自弃,不但自学诗书策论,还与谢府中一众武师厮混的不错,取长补短之下,还真被他捣鼓出了自己的一门刀法,虽不善战阵,可单打独斗起来,风格狠辣,招招拼命。就算武功强他一线,遇上这种狠辣打法也极少能捡着便宜。

    如今已是二十有三,虽然依旧备受冷落不受待见,可毕竟是谢家公子,正儿八经的可信之人,此次谢家所出五人,便是由他领着。

    如今出城已逾五十里,太阳初升,王硕身上所穿鱼鳞甲迎着朝阳熠熠生辉,空旷之处只怕四五里外都能瞧见。若是早早惊动了对头,还抓什么人。想到此处,谢文展也只能上前劝道:“王头领,您这甲胄太过显眼,只怕对头瞧见了,便知我们身后有埋伏,万一潜逃远遁,我们回去如何交差不若在外头套层衣物,也好做一般亲兵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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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殷家沟
    却说这殷家沟,也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地方。若不是此次萧侍卫一行在此出了事,也许好多人都没听过。

    整个村落十几户人家,村东走刀村西也不过几十丈。如此弹丸之地,又不是什么险要关卡,除了行脚的商人,谁会去注意。

    待到王硕三人赶到殷家沟,天色已是大亮。错落的村舍顶上偶尔还有残余灶火升起的炊烟,官道两旁的田埂上,年轻汉子们看着田野,默默算着今年的收成。

    一身亲兵打扮的三人骑马从众人身边经过。

    王硕故意用旁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老赵,你说知府大人连着上书那么多封,怎么就扳不倒那个广益侯。”

    被王硕唤作老赵的谢文展用力瞪了王硕一眼:“嘴光用来吃饭才能活得长久。你没听马主簿说过”

    张府那位门客假意不耐烦道:“你们可把大人的奏本收好了,这离京城还有好几百里路,再不快点,小心误了大人的事。”

    王硕大手一拍背后包裹:“都在,丢不了。”

    说罢,三人各自加了一鞭,三匹马绝尘而去。

    约莫跑了二里地,三人回头一看,估摸着后头人是瞧不见此处,纷纷闪身下马,将马匹系在路边,钻进了路旁相对高大茂密的灌木丛中。

    没有遇到预想中的袭击,王硕也有些犯难,出门之时侯爷只吩咐了,装作送奏本的亲兵一路往殷家沟去,沿途查探可有异常。可侯爷没说过了殷家沟还没遇上对头又该如何,难不成大家伙儿还真把身后包裹里的《三字经》送去面圣于是三人刚一躲好,王硕便小声问道:“谢公子,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谢文展略微听了听两旁动静,确定没人之后这才回道:”往前再行一里,若是再遇不上,我们就掉转马头,回去与他们回合,彻底搜查殷家沟附近方圆十里。“在武师丛中混迹了十余年的谢文展也是个直性子,才不会去管那些个文人的虚与委蛇,既然你王硕愿意问我,我就替你想个法子好了。

    张知府家的门客知道,此刻绝没有自己插嘴的份,不过他本就是一介武夫,这些定谋算计的事情实在是不擅长,二人不曾问他,自然也就乐得逍遥。两位说什么,我照做便是,何必自己伤神费力耗费脑筋。

    下步已定,三人回了官道又慢悠悠往前赶了约莫一里,再下马歇了盏茶功夫。身后官道烟尘四起显然是后续人马跟了上来。

    可三人等了许久,也不见队伍赶到,再一看去,连烟尘都快散了。

    深感



第十六章 张府的人,都是好汉
    眼见到了殷家沟,百十人的马队渐渐放缓了速度,狂奔了几个时辰,就算马受得了,人也受不了。虽然都是习武之人,可并非人人都擅长马术,如此长途奔下来,自然少不了有些腰酸腿麻。

    一听前头传来歇息一会,等待王大人号令。众多汉子纷纷下马,跺跺脚打打拳,活动活动筋骨。

    那些个常年骑马马术超群的,自然是下了马站立一旁看笑话。

    蒋宝蟾内里穿着金丝软甲,背着新近打造好的承月,一人一刀一身甲,加起来有近三百斤,别说他连连叫苦,就是身下骑着的马儿也受不了,一歇下来别的马在悠闲的吃着草,唯有蒋宝蟾身下那匹,原地站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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