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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莲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减佳colo

    在这样的环境下,爱情,又能坚强到哪里去呢

    华雒抬头望天,天上灰蒙蒙一片,看起来又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之前三天三夜的大雪把所有的足迹都给掩盖,这一次呢…

    会掩盖住最红的鲜血吗

    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小的很,是秦墨偶尔出宫去铃木堂诊病时住的后院,皇帝不会动积德行善的医家,更是自负,不屑于去揣测,当然也不会知道。

    白雪被扫作一团,在被薄薄一层冰霜覆盖着的青石板上,一把棕色藤椅覆着一层羊皮裘,上面坐着的是正在磨药的秦墨,专注的眉眼,像极了慈陵宫里的梅花。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另一双眼睛,古潭黑眸,常常平静无波,有时情动起来,里




21 出逃龙京
    当城门守卫松懈的时候,华雒知道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秦墨早就准备好马车,把他们二人都扮地黑黑的,再点上些雀斑,华雒涂了丹红色的口脂,秦墨带上大胡子,再操着一口粗鄙而具有乡土味的语音,谁也看不出来是通缉令上的二人。

    华雒的怀里,放的鼓鼓囊囊一包,衣服银票什么的不重要,最主要的是隐藏里面的书金令。

    当初皇帝轻易给出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华雒会用在这时候。

    心脏随着大街的叫卖声跳个不停,突然车帘被掀起,城门守卫的士兵看了一眼,觉得不像就放下了,把文书给了秦墨就让他们离开了。

    华雒松了口气。

    但从马车的小窗中看着龙京古老的城墙渐渐远去,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像是什么堵着一样。

    这大概是故土难离吧,华雒安慰自己。

    马车继续颠簸,脑子突然一闪而过皇帝的那双悲伤的眼睛。耳边又响起那近乎哀求的声音,

    “宝儿不哭了,哥哥错了,哥哥错了…”

    真是魔怔了,华雒扶额,使劲摇了摇头,为什么最近总是想到他,明明就是在远离他,为什么还要记得他…

    华雒出神间竟然在手心里画了几笔,回神过来吓得惊呼,秦墨单手拉着缰绳,掀开帘子问她怎么了,却只是说困了想休息。

    秦墨粲然一笑:“那我慢点。你睡会儿吧。”

    华雒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放下帘子的瞬间表情就撑不住了,双手捂着嘴巴,一脸不敢相信。

    一定是因为习惯了,对,只是习惯了而已。

    自己喜欢的是秦墨,是温润又温暖的秦墨,不是那个孤僻倔强的皇帝。

    对皇帝只是对天子的尊敬,对秦墨才是想要长相厮守的男女之情。

    华雒说了一千种理由说服自己,却唯独否定了最接近真相的一种。

    是真的记在心上,才会随时随地想着他。

    到了晚上,马车已经到达了康州的一个小镇,天色阴沉,街上大多客栈都关门了,秦墨找到了一家还没打烊的店,小二打着哈欠问他几间,秦墨正想回答就听见华雒走过来,伏在他的胳膊上娇滴滴地说:

    “官人,奴家日子过了,可以和您住一间了。”

    此时的华雒一副胡姬打扮,轻纱遮面,酥胸半露,头上是五颜六色的水晶,腰间一条金灿灿的铃铛,伴着脚步发出嘀铃铃的响声,只是为了挡风外面披了厚厚的一层毛裘,走路间偶尔露出曼妙身姿。

    此时若是皇帝在场绝对看不出这是那个害羞内敛的华雒。

    小二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他们二人,完全不顾秦墨的尴尬,只拿出一把钥匙,指了指最里面的那间客房,捂唇小声说:“客官放心,没人听见。”

    华雒点头一笑,挽着肢体僵硬的秦墨就上楼去了。

    等小二把行李都搬到楼上,就动作轻柔地把门关上,躲在柜台去了。

    一瞬间屋里就剩秦墨和华雒两个人了。

    秦墨有些不自在,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个人看着孤零零的月亮。

    腰间的铃铛被晚风吹的叮当响,华雒终于打破了寂静,用平静低沉的声音说道:“墨,你嫌弃我吗”

    背对着她摇头,“不,我不在乎这些。”

    华雒咬了咬嘴唇,红润的嘴唇变得苍白,感到丝丝疼痛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要了我吧…”

    秦墨心里一咯噔,靠着窗户转过身,华雒整个人笼罩在月光下,皮肤白皙而透亮,美目琼鼻皓齿红唇,每一点都是令人心动的,秦墨也是心如雷动,但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奇怪感觉。

    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秦墨还没想出哪里不对,华雒已经一点一点把衣衫褪去,摘去头发的饰品,摘去锁骨的吊坠,摘去腰间的铃铛,脱掉鞋子站



22 公主遇袭
    皇帝正疯了一样找华雒的时候,长公主府突然遭遇了刺客。

    清夜安静,四下无人,炭火低低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畴言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觉脖子被掐住了,呼吸不上来,睁开眼睛却只发现一身夜行衣,只露出凶狠如狼般的眼睛,畴言去反抗,却手脚无力。

    意识越来越模糊,气息越来越微弱,突然刺客一声闷哼,手上的劲松了,捂着脑袋转身。

    那一瞬间畴言看清后面的人了。

    是羡啼,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打中了刺客的头部。

    仿佛被激怒,刺客疯了一样地转身去杀羡啼。

    刺客身材高大,又健壮有力,羡啼当然不是他的对手,追到院子时就被推倒在地,刺客没有直接杀她,而是骑在她身上扇了好几个巴掌,嘴里说着畴言听不懂的语言。

    畴言从刚才的窒息中缓过神来,一边呼救一边上前救人。

    羡啼手中突然寒光一闪,出现一把短刀,捅进了刺客的身体。

    手起刀落,刺客的血飞溅出来,有些落在畴言的裙边,有些落在脸上,腥味和恶心一起刺激着畴言的嗅觉和大脑,不禁干呕起来。

    羡啼从死掉的刺客身下爬出来,身上血淋淋一片,在月光下,像索魂的女鬼。

    她上前帮畴言顺气,温声问:“殿下没受伤吧”

    畴言强撑着回她一个微笑,又抱住她,低声抽泣,心中仍有后怕,“要不是你我这次就死了,对不起,之前我还疏远你,是我错了…”

    羡啼一边拍着畴言的后背安慰,一边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手里还流着血的短刀对着畴言心脏的位置比划了比划,直到听见脚步声才撒手扔到一旁。

    皇帝第二天才知道,急忙赶去长公主府,院子里的腥味还未散去,一滩红色泥浆般的东西怎么也除不去。

    畴言看见皇帝,上前抱住他,“昨日我真是吓死了,还好羡啼救了我。”接着把昨日遇袭的事情说了。

    羡啼跪在一旁,一如当初的华雒,可听着听着,皇帝却拧着眉头,古潭黑眸间已然有了波澜。

    说完,畴言笑的灿烂,“皇兄是不是该赏些什么给她”

    没想到皇帝冷地一笑,抬腿就把羡啼踹到在一旁,畴言惊呼:“皇兄!”急忙上前去扶羡啼。

    “赏,当然要赏,朕赐她一尺白绫。”

    畴言急哭,“皇兄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羡啼抬头反驳:“奴有何罪”

    皇帝背手,在院中踱步,怒气却是溢于言表的。

    “精心策划一场,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你心肠如此狠毒,朕真不知道以后你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主谋利,惺惺作态,还要朕赏你”

    羡啼心里一惊。

    没错,那刺客是府中的西域小厮,羡啼和他苟合,就是为了有一天他能派上用场,这段时间畴言故意疏远她,在府中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正好这几日羡啼值夜,就在公主饮食里下药,假装出救驾的样子来博取信任。

    本来那小厮怕头怕尾,害怕被识破,说什么的不肯做,羡啼又和他睡了三次才答应。

    只是羡啼早就动了杀心,怎会留他活口,那小厮看她倒戈相向,也心生怒火,哪知羡啼刀已磨利,就等致命一击。

    只是羡啼心思镇定,低着头不说话,却渐渐传来哽咽声。

    畴言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又站起来指责皇帝,“皇兄真是的,人家拼着性命不要去救我,你倒好,还反过来怀疑。”

    “赵侈你是不是也是傻的”皇帝恨铁不成钢,此时此刻真是痛恨死了畴言的善良



23 箭如先云
    “咻!”

    秦墨骑着马在箭林飞雨中穿行,后面是成群结队的黑衣人。

    这群人似乎控制着力度,每次都是擦着衣袖而过,把秦墨的衣服划的破破烂烂的,也控制着速度,似乎在等什么人。

    秦墨已经基本判断出来了,皇帝已经到达钦州,而且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住处。

    该死,怎么来的这么快

    秦墨是被他们一路追到这里,荒山野岭,野狼出没,确实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那华雒呢皇帝也已经知道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一支箭已经穿过了秦墨的右肩膀,血汩汩的流着,握住缰绳的右手突然失去力量,身体失去平衡,坠下马来。

    摔在地上的时候,秦墨低头看去,右肩膀上是纯铁的先云箭,左先云箭在楼兰母妃手中,那这支,应该就是之前龟兹使臣送给皇帝的右先云箭吧…

    这么说,他来了…

    果然,在秦墨失去意识之前,面前出现了一双金丝镶边,斗大翡翠装饰的墨色靴子。

    “为什么朕的母后你要抢,朕的女人你也要抢,是不是有一天,朕的江山,你也要拿去”

    皇帝悲怆的声音留在耳边,但秦墨已经无力回答他了,慢慢阖上双眼…

    傍晚时分,天却已经黑了,平时秦墨都是这时候打探完前方的路回来的,所以身后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正在叠衣服的华雒并未在意,只是一边忙一边说:“回来了,饭在桌子上,你先吃吧。”

    脚步声停住,平静而蕴含着波涛的声音穿过前屋,透过屏风,到达内室,

    “妹妹平时这么贤惠,朕怎么不知道…”

    脑子里惊雷炸响,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只能呆呆地背对着他。

    好久才期期艾艾地开口:

    “陛,陛下…”

    皇帝走上去,扳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华雒吓得闭上了眼睛。

    “怕什么,你准备离开朕的时候不就想好了吗”

    “睁开眼睛!”

    皇帝低沉的声音有些怒了,华雒还是紧紧闭着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假装他不存在。

    但华雒忘了,皇帝最讨厌的就是不回应。

    抬手点住她的穴道,华雒睁开眼睛,却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只能被他抱起来,在他怀里用仇恨的眼神瞪着他。

    “在等秦墨救你别傻了,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朕看了都觉得窝囊,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皇帝抱着她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达岷泉山庄,这是当初罪臣邓王赵毅的别院,造反之后就被查封了,这几天羽林卫收拾出来让皇帝暂住。

    穿过层层叠叠的廊阁,皇帝到达了一处泉水潺潺的住所,华雒惊讶于深冬里竟然还有这样自然流淌的泉水,同时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在他怀里微弱的挣扎。

    皇帝一脚踹开房门,陈旧的木门在他脚下显得摇摇欲坠,又走几步就到了床边,皇帝毫不怜惜地把华雒扔到床上,还好赵毅贪图享受,铺的毯子厚厚的,过了几年洗了洗还能用。

    手脚能微弱地活动了,华雒抓起枕头想扔过去,却只拖动了可怜的一点儿距离。

    “你,真卑鄙无耻…”

    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青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在手心,就只小指甲盖的一半大小,塞入华雒嘴里,顺便解开了她的穴道。

    “你给我吃的什么”

    华雒语气急促,趴在床边干呕。

    皇帝俯身在她耳边说道:“那是情药,朕要看你哀求着朕幸你,反正你叫吧,秦墨在旁边,你叫的越大声,越浪荡,他越心痛,”

    又直起腰,退开几步,用王的眼神蔑视她,然后用冰冷如腊月深冬的凛冽的风一般的声音,说出一句华雒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华雒,一日为奴,你万世为奴,不是朕宠的你无法无天,你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怒之下又增添心酸,华雒仰头看他,身上烈火焚身,眼里却水光连连,

    “对,大燕皇帝,奴隶配不上您,那您何必自甘堕落,要招惹奴这



24 岷泉山庄
    自从找到华雒以后,皇帝就在她的脚踝上栓了一条细细的链子,上面拴着几个小巧玲珑,叮叮作响的金铃,走起路来一响一响的,这样皇帝就能随时知道华雒的动向。

    华雒没说话,但心里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反感和厌恶。

    这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但皇帝不管,这样做似乎能使他漂泊的心安定下来,每晚搂着她睡觉的时候都平和许多。

    这几日还没有动身回龙京,反而在这座山庄里住了几天。

    前邓王赵毅是定国公府三公子,因为国征战,屡立战功而被封为邓王,却敛财无道,祸害百姓,更是在事情败露之后准备谋反,后被皇帝亲战平定,斩首示众。

    岷泉山庄也因此沉寂多年,直至今日才重新开启。

    庄子占据了半个山头,庄内多眼泉水,寒冬不结冰,酷暑又降温,四季都有鲜花绽放,实乃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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