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枭雄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御炎
所以他们并不犹豫,也不担心。
四大家,孔羡,袁嗣,荀攸,还有贾逵,终于也公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没有提起此前的流言,只说自己绝对支持科举。
这些人的矛盾和最终选边站一直都在郭某人的预料之中。
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变革,他们每一次都没有真正的倒下,没有真正成为被淘汰的那些人,反而还能得到一些利益。
变察举为科举,对于他们这些已经占居高位的人来说,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要是反对皇帝陛下……
简直不敢想象他们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
就算皇帝最终妥协了,那么还没等皇帝妥协,他们就会被皇帝干掉。
得利的是其他人,而不是他们,他们要奉献自己为别人铺路。
傻子才干!
剩下来一批官僚们是正统士人出身,但是身为郭鹏的故吏、亲信,被他一手提把起来,且占据朝廷高位,拥有权力,舍不得这一切。
一方面是和士人群体做切割,从此以后被视作士人的叛徒,会失去察举制度下获得的利益。
但是另一方面,要是不遵守皇帝的命令,胜负未可知的前提下,却一定会失去现有的权力、地位。
真的舍不得,完全舍不得。
更关键的是他们不知道士人的抗争会不会胜利,尤其是在皇帝表态决不妥协甚至还要反着来的前提下。
皇帝一直都在胜利,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他一直都在胜利。
是的,皇帝仿佛永远都在胜利,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一定会做到。
是现在抛弃一切反对他,面对一个很大可能会最终失败的结局,还是背弃士人同僚,选择彻底支持皇帝,却会失去身为士人的特权?
在这个两难的抉择之中,吏部尚书张昭第一个做出了选择。
他公开对外宣布支持许靖的策略,支持【废察举,立科举】,认为察举制度已经失败,是时候选用新的制度来代替察举制度了。
许靖提出的脱胎于论才大典的科举制度是一个具备可行性的制度,这个制度一旦确立,必将给魏帝国带来全新的未来。
紧随张昭之后,枣祗、王粲两人联名对外发表言论。
他们表态支持许靖的政策,认为察举制度走到现在已经不适应新的时代,一场察举五分之三的废弃率,这足以证明察举察出来的都是些废物。
这个时候如果还不废除察举选择更加具备可行性的科举,那么完全就是在把魏帝国的基业不当回事,等同于在造反。
这个声明就比张昭的更有气势一点了。
枣祗和王粲发表了言论之后,外交部尚书辛毗、刑部尚书郭议、兵部尚书董昭也联合起来对外发表言论。
他们也认为察举制度已经失败,现在实施后选择新的制度来取代失败的制度了。
许靖虽然私德有缺,但是公德不缺,他的提议是一片公心,不应该遭到如此恶毒的咒骂和诽谤,他们不仅支持许靖,还要求揪出那些恶意诽谤许靖的人严惩。
这就比枣祗和王粲的声明更有威慑力一点。
尚书台、御史台和参谋台的大佬们终于做出了完全的表态,整个决策圈子并没有如同外界人士所预料的那样出现了剧烈的变动。
他们还集体呼吁这些正在参加抗议的官员们立刻回到岗位上,抗议的士子立刻回到学堂中。
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
上面大佬们做出了该有的态度,剩下侍郎级别官员也一样。
他们当中除了少数打一开始就支持科举的,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态度从原先的动摇到现在的大彻大悟。
不仅果断抛弃了前来邀请游说他们一起反对科举的士人同僚,还纷纷公开对外发表言论,表态他们支持许靖的意见。
这一级别官员们的态度也逐渐明朗起来,大部分已经果断投入了皇帝的怀抱。
这样的变故发生在短短的两天之内。
皇帝并未众叛亲离,而是统一了决策圈子的思想。
决策圈子里的那些士人官员都支持了许靖的这个科举制度。
这样的表态进一步冲击了中层官僚们的圈子,中上级的官僚们纷纷动摇,开始向皇权靠拢。
尚书级别和侍郎级别的官员基本上都站在了皇帝那边。
这对于外界正在进行剧烈抗议的士人们毫无疑问是当头一棒沉重一击。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二百零四 皇帝在沉默中撕毁一切政治契约
高层官僚不分属性的的这一次表态,对于外界的抗议是非常沉重的一击。
因为这至少可以证明皇帝身边的核心圈子并未动摇,而是一直都团结在皇帝身边。
为了支持皇帝,高级官僚们甚至可以忽视士人与非士人的身份属性。
正在努力呐喊努力争取的士人们感觉自己的遭受到了背叛。
他们以为可以带领他们获取胜利的士人官员们居然背叛了他们,转身投入了皇帝的怀抱之中。
这算什么?
他们的抗争难道什么都没有争取到?
皇帝不仅没有妥协,反而还要更进一步,彻底走到他们的对立面上?
这是真的?
没当官的士子们一阵迷茫和痛恨,而那些已经做了官的,甚至还担任了一些领导职位的,则是大惊失色。
他们立刻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商讨这件事情未来的走向。
他们纷纷疑惑为什么那些士人出身的大佬可以接受这样的情况,明明一旦废弃了察举,那些大佬们的利益也会受到损失。
这些人就是层次不够,他们不懂,如果那些大佬不接受皇帝的要求和给予的好处,就会失去一切。
人就是这样,拥有的越多,越害怕失去,越想要更多。
越有,越想要,越害怕。
上层士人官僚和底层的这些中下级官员还有没当官的士子们的处境还有思考方式完全不同。
所以上层官僚们易于妥协,只要皇帝能给他们一些承诺,一些让他们能放心的承诺,他们并不介意站在皇帝这边,对自己的同僚痛下杀手。
中层官僚们更加摇摆一些。
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顾虑更大一些,想要权力,又舍不得便利的进身之阶,在二者之间反复横跳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下层官僚们就头铁多了,年轻,火气大,暂时看不到上升渠道,也不担心什么别的,反正再怎么也不会失去士人这个身份。
太学士子们更是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只有满腔热血。
这四方面其实很难相互理解,因为彼此的利益诉求完全不同。
而郭某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忍耐了很久,把想要跳出来的人都给忍出来了。
然后,强迫易于妥协的中上层和上层官僚们妥协,带动妥协的浪潮,一举分化抗议的力量。
在上级官僚们的要求和警告之下,抗议群体中的摇摆分子们举棋不定,左右为难,最后有相当一部分老老实实回到了官署办公。
这样的呼吁进行了三次。
皇帝下了三道圣旨,一道比一道语气强烈,一道比一道要求急切。
官员们的呼吁也更加急切,措辞用具更加紧迫。
一共三次。
尽管魏深、屈楚、齐远、马邈等人大声呼吁大家不要半途而废,觉得那只是皇帝最后的挣扎,皇帝很快就会妥协,可依然挡不住那些想要离开的人的行动。
然后皇帝的杀招又来了。
限期之内回到官署的人,只要上面有空闲职位的,全部都得到了升职,上面没有空闲职位的,就调任其他有空闲的上层职位。
升一级的,升二级的,最幸运的几个家伙直接从一司主事升级到了郎中,摸到了侍郎的门槛。
这还不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一批人,穿着中央朝廷的官服,拿着吏部签发的任命文书,把那些空缺的中央朝廷内的下层办事官职全部承担起来了。
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有空缺的职位,这群人全部填上了。
全填上了。
魏帝国加强中央集权,洛阳官员数量超过四千,除却三成寒门官僚之外,剩下七成,近三千官员都是士人出任的。
这一波动乱,士人官僚的百分之八十明确参加了抗议行动,两千多士人官僚为了表达强烈的抗议而罢工,使得中央朝廷部门遭遇剧烈动荡。
然后这种动荡就结束了。
因为他们被整体置换取代了。
那可是两千多职位。
当一脸懵逼的吏部士人长官们询问他们是从何处来的时候,他们直接交代他们是从地方上来的,来自于各地基层政府内,出身是泥腿子。
侥幸学习了认字,当过村长、乡长,后来到太学深造,然后回去历任县级职位和郡级职位,这一次是被朝廷直接征召来的。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帝从地方找了一群泥腿子到中央来填补空缺。
也对,中央朝廷也有大量低级的小官儿,跑跑腿,办理一些简单的事情,写写文书,管管卷宗,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政治水平。
高深的决策自然由最高决策层进行,他们只需要传达,记录,办理,听命令就可以了。
这些官儿,其实只要有基本常识,能识文断字,稍微历练一下就能上手。
但因为是中央官职,身份不同,利于升职,素来被士人们掌握且垄断,连寒门子弟都很少触碰到,更别说是这些泥腿子了。
可现在,这些泥腿子们来了。
穿着中央官员的官服,一副人样子,可是那满脸褶子堆积起来的苦大仇深的感觉怎么也抹不掉,和高傲优雅的士人们格格不入。
可他们却取代了高傲优雅的士人们,堂而皇之的入驻中央官署,开始了办公学*******下旨,让各级上官好好带领这些新来的下官,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告诉他们,让他们接手这些职位,快速恢复各级政府正常运转,朝廷还是要办事的。
这下子傻掉的就不止少数人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士人们掀起反抗运动的时候,皇帝不是什么都没做。
皇帝更加干脆直接的撕毁了和士人们的政治契约,从地方直接【引进】了这些绝对听话的不得了的泥腿子们接手中央职位。
皇帝从最开始就没打算妥协,而是决定刚到底,并且趁这个机会,把他们一锅端。
皇帝只是稳住了中央朝廷里的少数中上级官员,让朝廷中枢没有停止运转,继续维持运转,然后把绝大多数的中下层士人官员们换了一茬儿。
大换血。
之前的那一次最后通牒,是皇帝给他们的最后机会。
回来的,既往不咎,还能升职加薪,得到表扬和鼓励,不回来的,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士人们掀起反抗运动,公开和皇帝作对,还在洛阳搅乱社会秩序,彻底激怒了皇帝。
皇帝在沉默中撕毁一切政治契约,和士人阶层决裂,放手打压士人,清洗士人。
皇帝动手了。
第一招就是分裂,第二招则是外引援兵。
士人们觉得自己是无可取代的。
但是实际上,这些年在地方上积累了丰富的行政经验且无处升迁只能到处打转转的黎庶官员们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他们还大多数都在太学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识文断字什么的没有问题,中央低级官吏要做的事情完全可以承担起来。
占据士人人数最多的二三流士子们所担任的这些小官儿,根本没什么技术壁垒,只是被人为的设置了血统障碍,被垄断了。
要说行政水平和经验,这些在地方上兜兜转转十多年的基层官吏哪个不比他们强?
只是身份卑微不得晋升罢了。
在县、乡、村三级政府里兜兜转转,兜兜转转,转来转去都无法更上一层,进入郡级,州级,乃至中央层级。
这是黎庶官员们内心中永远的痛,很多人都在这种无助的期望中郁郁而终。
但他们终究盼来了希望。
魏帝国官、吏总数在延德五年郭鹏战争获胜之后,就有了一波增加。
原因是郭鹏给黎庶打通了县级主官和郡级辅官的上升渠道,于是延德六年一年,就有大量黎庶官吏被提拔职位,担任县级主官和郡级辅官。
边疆地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去做的职位也纷纷被填满。
郭鹏一口气提拔了三百多名黎庶县长奔赴各地边疆,荆南、扬州南部、益州西部和平州、漠州以及凉州西部。
他们还随身带着一整个行政团队,充实了边疆的行政力量,加强了魏帝国对边疆的掌控。
内地也因此空出了大量职位,也有新一批的黎庶官吏被提拔,得以上任。
魏帝国总体官吏数量增加的时候,自然也会产生大量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小官小吏。
这些人以往苦于没有上升渠道,但是这一波,他们不苦了。
士人的行为给了郭某人绝佳的撕毁政治契约的借口。
郭某人从来不认为自己会犯错,因为皇帝不会犯错,那么犯错的只有士人们。
因此在最后通牒之中还没有回来的士人们,他们也不用回来了。
他们的职位被取代了,他们的存在也被取代了。
皇帝进一步打通了黎庶官员的上升渠道,直接把他们引入了中央。
张昭和吏部的一些官员在吏部没日没夜的赶着签署这些任命文书的时候,不夸张的说,手都在抖。
他们的意识里就不存在这样的事情,虽然他们和皇帝的关系亲近,素来被认为是皇权的延伸和爪牙,专为皇帝服务的鹰犬。
尽管如此,他们也没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权势和利益,他们都得到了,其他人只是在嫉妒他们而已。
可这一波,他们是真的不懂了,不知道皇帝怎么会这样做,怎么有胆量有魄力这样做。
两千多人啊,两千多官吏的职位被整体取代了,所有参与反抗到最后的人全都被皇帝追责,没有一个被放过。
皇帝的手笔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们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黎庶,那些泥腿子们,居然直接取代了士人们的职位。
他们填充进来了,官员们最大的依仗已经给失去了威胁效力。
完了。
吏部的官员们本能的感到恐惧,不敢下笔签署命令,张昭的额头全是汗,手在抖。
但是皇太子亲自坐镇吏部,身边还有很多黑甲禁军,就瞪着眼睛在看呢。
有两个人稍微质疑了一下,郭瑾脸一冷,一挥手,那两人直接就被拖出去了,成为了反对者中的一分子,等待他们是政治生涯的告终。
敢反对吗?
于是反对派士人们的官职被全部革除。
不只是他们,那些闹事闹到最后还没有回去上课的太学生也被精准打击。
终生废掉学籍,废为庶人,不准入学,不准参加科举考试,从此以后只能做农民。
他们的名字都上了黑名单,郭某人打算之后直接把他们集中起来送到漠州去,漠州现在缺钱缺人缺,非常需要他们去建设,去支援。
这批人有一少部分是官员,还有一大部分是太学内的士子,大概得有五千多人。
这五千多人,一个都跑不掉。
因为郭某人知道他们会干什么。
所以,魏帝国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政治风暴,已经开始了。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二百零五 解决不了这群人,你就别当太子了!
延德七年十月初,皇帝的对抗措施全部出台,全部公布。
空前的政治行动击碎了所有参与反抗行动并且坚持不退让的士人们的幻想。
这些没有接受最后通牒还在抗议的士人们得知皇帝的手段之后,全都愣住了。
皇帝将他们当官的罢黜,当学生的革除学籍,全面问责。
然后他们的地位被取代了。
士人官员们的职位被地方上来的泥腿子官员们取代了。
士人太学生们的学籍也被皇帝从地方引入一大批优秀的泥腿子们精英们取代了。
泥腿子们几乎将他们的一切政治资源都占据了。
从学籍到官位,一个都没剩下,打击面覆盖了所有,没有一人漏网。
这是一场空前的政治打击。
愣了好一会儿,这些反抗的士人们才终于反应过来,大喊大叫着要回到官署内回到太学内去问个究竟。
抗议一下,反抗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怎么就开除官职革除学籍了?
我们可是士人!是士人!
是皇朝的根基,是皇帝治理天下最重要的助手!
他们迷惑不解,并且恐惧,并不知道皇帝怎么会做出如此决然的事情。
皇帝怎么敢这样做?
他不要治理国家了?
不要我们这些掌握知识的学子了?
谁能帮他治理国家?
那些泥腿子?
开什么玩笑?
失去理智的中下级士人官僚们集体冲击各自的官署,使得这些官署被迫关闭正门。
学子们则集体冲击太学,逼得太学也关上了正门,拒绝他们的进入。
京城各官署和太学的门口人山人海,一阵熙熙攘攘,混乱不堪,各方面都无法正常运作,引的洛阳百姓也纷纷围观。
这是魏帝国定都洛阳以来,洛阳城最乱的一天。
本来吧,也不算什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失去了官身、学籍,属于平民,冲击官府、最高学府,其罪行等同谋反。
于是有维持秩序职责的新任洛阳县令上表皇帝请求调用黑甲禁军处理这些“暴民”。
上一任胖子洛阳县令因为之前的不作为,已经被郭某人扔进了牢里,准备审判。
新上任的洛阳县令名为刘狄,就是那个延德五年九月开始担任邺县县令的史上第一位黎庶县长。
他在邺县做了一年多的县令,政绩不错,做的有模有样,还带人完成了大运河北段的勘探工作和先期准备工作。
于是郭鹏趁此机会把他调到洛阳担任县令。
他当然无条件遵守皇帝陛下的命令,得知有“暴民”冲击官署和太学,意图谋反,就表示自己手上的人不够用,请求皇帝派遣禁军介入。
这还得了,都冲击官署和太学了,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要冲击皇帝改朝换代,这还了得?
造反!
这是造反!
没说的。
皇帝派兵镇压造反暴乱,天经地义!
郭鹏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在奉天殿内,郭瑾面色犹豫的看着郭鹏。
“父亲,难道真的只有这样做才行吗?如此一来,儿子担心父亲的身后名,那些不明道理的后人,又会怎么看待父亲?”
“身后名?阿瑾,都到了这一步,为父难道会考虑身后名吗?从为父走上这条路开始,就不曾在意过这些,无论他们怎么恨我,恼我,吃我肉,喝我血,都不重要。
亦或是终有一日魏国覆亡,我被后人说成开天辟地头一个暴君,甚至堪比始皇帝,甚至比始皇帝更加暴虐,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为父成功了,他们输了。”
郭鹏缓缓摇了摇头。
“可是父亲,外面,是五千多人啊,全是士人,他们的背后关系盘根错节,一着不慎,那就……。”
郭瑾面露难色。
“那就斩草除根,一并消灭掉!”
郭鹏面色决然:“自从为父决定当走上当皇帝的道路以来,每一场战争,为父面对的敌人的数量都远远超过五千!别说五千,让他翻十倍,五万!今日,他们也休想进一步!休想!”
郭鹏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捏住了郭瑾的肩膀,狠狠地捏住了,捏的他生疼。
“这是什么?这是关键一战!决战!这就是当年为父收拾黄巾的时候在邺城下面打的那一仗,就是为父平定张举张纯之乱时在蓟县打的那一仗!关键一仗!
他们都慌了,都疯了,连冲击官署的事情都能办出来,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别无他路可走,在最后一博,要我认输呐!这个时候退一步,前面的一切,都完了!为父数十年的谋划,你五个弟妹的一生,就白废了!
记住了,阿瑾,一步也不许退!一步都不准退!给我往前进!你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你退一步,他们就进一步!你步步退,他们就得寸进尺!皇帝,不能被人欺负!记住没!”
郭鹏瞪着眼睛对着郭瑾一阵怒吼,把郭瑾激的满脸涨红。
“记住了!!”
“咱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是要夺走士人这一整个群体赖以生存的根基!这是堪比改朝换代的事情!不可能不流血!不可能不死人!这种事情不存在温良谦恭让!必须要下狠手!懂不懂!”
“懂!!”
“拿着为父的虎符,去调集禁军和卫军!叫禁军动手,叫卫军封锁城门、街道、坊门!你!亲自下令!去把那五千多人都给为父收拾了!一个都不准放过!给我见血!打死了人,为父给你担着!解决不了这群人,你就别当太子了!”
“是!”
郭瑾涨红了脸,喘着粗气,接过了郭鹏递来的虎符,大步流星的冲出了奉天殿,找到了典韦和许褚。
“这是虎符,二位将军请拿出另一半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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