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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枭雄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御炎
“太子殿下只是受了皮肉之苦,并未伤筋动骨,只需卧床月余,便能安康,曹公无需挂怀,太子殿下还说了,救曹公,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希望曹公不要感到愧疚,否则他会内心不安。”
“……”
曹洪抿着嘴唇,后退几步,向着蔡婉深深一礼,然后高声呼喊,将自己的家人全部喊下了马车。
“曹公,这是?”
蔡婉有些惊讶。
曹洪正色道:“太子殿下救命之恩,罪人戴罪之身,无以为报,惟愿太子殿下早日安康,罪人即使在千里之外,也会为太子殿下祈福!”
说罢,曹洪率领家人一起跪下,向着河南尹府邸叩首三次。
蔡婉没有阻拦,代替郭瑾受下了这叩首。
然后看着曹洪带着家人上了马车,无比萧索的向着东边的位置离去。
洛阳城里已经没有了曹洪的位置,他的归宿就是谯县老家。
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兜兜转转二十年,曹洪继曹仁之后,第二个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一别二十载,家乡的人和物,还和当年一样吗?
曹洪的心中多少怀着些庆幸和期待,对于未来的生活怀抱着期待。
目送曹洪一家离去,蔡婉微微叹了口气,让小吏关上府门,回到了郭瑾的身边。
郭瑾正在面色略有些苍白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子廉叔父已经离开了。”
蔡婉坐在了床边,细心的为郭瑾撩起了鬓边的几根碎发。
郭瑾一动不动,只是眼睛眨了眨。
“离开好啊,离开了,就能离开洛阳这个大漩涡,远离争斗,远离风险,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多好。”
蔡婉不关心这些,蔡婉只在意郭瑾的伤势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父亲未免也太狠心了,整整三十杖,那得有多疼啊……”
伤在郭瑾身上,但是蔡婉心中的疼痛一点儿也不比郭瑾身上的疼痛要少。
“谁让我忤逆了父亲的决定呢?父亲是皇帝,被人忤逆,难道还能忍气吞声吗?而且到最后,父亲也还是饶过了子廉叔父,究其根本,我成了。”
郭瑾废力的扯着嘴角笑了笑:“父亲到底是一国之君,不做点什么就直接听了我的,岂不是让人笑话?”
“让人笑话难道比亲生儿子更重要吗?”
蔡婉不理解。
郭瑾只是笑笑,不说什么。
对皇帝来说,还真就没什么比自己的威严更重要的事情。
皇帝不能示弱于人。
蔡婉不需要理解。
只要能达到这个效果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不管是被打还是被骂,亦或是被贬斥,都不重要。
郭瑾屁股上的伤虽然上了药止住了血,但是要等恢复,还是需要不少时日,这段时日,他只能趴在床上。
等精神稍微好一点,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便开始趴在床上处理一些之前堆积的河南尹的政务,努力不把政务拉下。
这样又过了五六天,屁股上的伤口基本上愈合的七七八八,稍微能动弹动弹,华佗亲自来给他看病,诊治屁股,说再过个三五天,郭瑾就可以试着下床走动走动了。
这些天里,河南尹府邸之外,还是一样的风起云涌。
只是皇帝惩治官员的烈度似乎有所降低。
之前的那一系列的大案之中所犯事的那些官员,除了曹洪之外,其余的那些犯事官员倒也没死掉,而是被罢职,抄没家产,迁移到别郡生活,不准回原籍,还禁锢三代人不准科举。
虽然下场一样不好,但是终究没死掉,不说日后生活如何,洛阳城里到底不见了血腥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郭瑾被揍了三十杖的事情刺激到了皇帝,皇帝下手没有之前那么凶狠了。
剩下的官员们稍稍松了口气,觉得压在他们脑袋上的皇权也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就是不知道郭瑾的伤势好了没有。
官员们谁也不敢去看望郭瑾,靠着一些小道消息,得知郭瑾的伤势恢复的不错,便悄悄流传着,得知的人都倍感欣慰。
他们期待郭瑾伤势恢复,重新工作的那一天。
皇帝看来真的非常重视皇太子,尽管产生冲突,却依然保持着太子的一切权位,没有废立太子的迹象,如此,则朝廷的基本局面就能稳住,不至于产生大规模动荡。
时间来到了延德九年十二月十一。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二百四十 走向皇帝之位的道路
郭瑾到底年轻力壮,身体素质好,已经开始尝试在床板上活动身体,把因为久卧而略显僵硬和不协调的身体进行一定程度的复苏。
蔡婉在一旁帮着郭瑾运动,看着丈夫的身体逐渐恢复,蔡婉也是由衷的高兴。
结果当天晚上,郭鹏来了。
郭鹏是悄悄过来的,瞒着所有人,借着夜色走特殊通道来到了郭瑾这边,出现的甚至有些鬼魅,把蔡婉吓了一大跳。
“父亲……您……您怎么来了?”
“阿琬,我想和阿瑾单独说说话,你先出去吧。”
“是……”
蔡婉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趴在床上的郭瑾,郭瑾对她笑笑,示意她放心离开。
蔡婉离开之后,这间房屋所属的院子就被跟随而来的二十名禁军士兵看守住了,成为了一个完全的私密空间。
这个空间属于父子两人。
“疼吗?”
郭鹏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摸了摸郭瑾的屁股。
“已经不疼了。”
郭瑾扭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之前挺疼的,后来又痒又麻,这几日好多了,华大医说,过两天就能尝试下床行走了。”
郭鹏笑了笑,轻拍了一下郭瑾的屁股。
“那三十杖打的可舒服?”
“父亲,这能算舒服吗?”
郭瑾苦笑道:“儿子本以为父亲只会打十几下装装样子,谁曾想父亲居然直接打儿子三十杖,那可真是皮开肉绽了。”
“算好的了。”
郭鹏笑着摇了摇头:“不认真打,怎么能让所有人当真?你手下那些人,都不傻,尤其是陆议,顶顶的聪明人,不把一切做到位,怎么能让所有人都相信呢?
成为太子,只是走向皇帝宝座的第一步,而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挨的打,就是你走向皇帝宝座的第二步。”
这样说着,郭鹏又叹了口气。
“为父当初的处境可比你艰难多了,你的这一步是走向皇帝之位,而为父的这一步,只是为了生存,你可知道当初为父走出这一步的时候,是多么凶险吗?”
“父亲也这样做过?”
“做过,而且也是相当凶险的。”
郭鹏叹了口气,开口道:“那是前汉孝灵皇帝光和二年的事情,那一年,为父十四岁,还是太学生,刚刚拜入卢公门下为学生,还是个寂寂无名的小人。
当时,前汉司徒刘郃还有司隶校尉阳球狼狈为奸,刘郃与你丈人蔡公的叔父卫尉蔡质有私仇,阳球又是中常侍程璜的女婿,三人便联手,诬陷蔡质,顺带着将蔡公也关进了牢狱,准备处死他们。”
“居然有这等事?”
郭瑾很惊讶。
“嗯,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为父处境非常不妙,稍有差池,便前功尽弃,蔡公虽然不是为父恩师,但是,却是当初整个东观里唯一关照为父的人。
为父能拜师卢公,也多亏了蔡公,若没有他,为父便不可能拜师卢公,不能成为卢公的弟子,学不到领兵征战的本领和做官处事的道理。
当然,也不能跟从卢公讨伐黄巾,积累功勋,也就无从起兵争霸,就当时来说,蔡公对为父的恩情是非常大的,为父当时也面临选择,是作壁上观,还是冒死一搏。”
“父亲选择了冒死一搏。”
“对,冒死一搏,说是两个选择,其实为父也没有第二个选择,蔡公对为父有大恩,他落难,为父若作壁上观,人品就要被质疑,搞不好,还要被卢公逐出师门。
为父没有选择,只有冒死一搏,用性命拼个前程出来,幸而当时的廷尉便是你叔公郭鸿,不过那个时候,郭氏嫡系与咱们家的关系可不好。
咱们家从你大父开始就与嫡系不在一起,另走他路,彼此之间没有往来,当时,为父前往拜见你叔公,还是用卢公的名义。
为父就与他商议该如何对付阳球,如何救出蔡公的事情,因为当时阳球已经犯了众怒,想杀他的人很多,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所以为父决定把自己当做那个借口。”
“父亲做了什么?”
郭瑾忙问道。
“当时前汉有一个规矩,叫做诣阙上书,就是指民间遇到极大冤情无法得到昭雪的情况下,可以直接走廷尉的道路,将这件事情直接上达天听,让皇帝知道,由皇帝亲自主持公道。
为父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决定诣阙上书,和你叔公联手,为父静坐在廷尉府门口,请廷尉府接下为父的诉状,上达天听,让皇帝知道为父的恳求,正面挑战阳球。”
“那岂不是十分危险?”
郭瑾很是惊讶。
“自然十分危险,但是有危险才有机遇,为父拜托丈人在暗中寻人,将为父静坐在廷尉府门口正面挑战阳球的消息散播在整个京城,越快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如此,阳球也能尽快知道。
饶是如此,也花了一天的功夫,整个京城都传遍了,阳球也知道了,为父就那么硬生生的坐在廷尉府门口坐了一整天,半个身子都没有知觉了,与你所经历的,差不多。”
听着郭鹏如此笑谈自己年轻时惊险的经历,郭瑾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那后来呢?”
“后来阳球知道了,恼羞成怒,就带人来到了廷尉府门口找为父的麻烦,为父故意用言语激怒阳球,阳球挥鞭抽打为父,把为父抽的遍体鳞伤,现在为父背后还有当时的伤痕印记呢。”
“父亲……”
“多亏了这伤啊,当时为父十四岁,还未加冠,还是个童子,阳球一怒,在光天化日之下抽打童子,可谓是失尽了风度,输光了道德。
当时,舆论大哗,就像是点燃的震天雷一样,轰的一下,整个京城都爆炸了,为父把自己作为依据,给了所有想让阳球去死的人一个出手的借口。
于是群情汹涌,所有人都开始指责阳球,说阳球暴虐无度,道德败坏,直接闹到了孝灵皇帝面前,当时,据说半个朝廷的官员都上表参奏阳球。
孝灵皇帝眼见众怒难犯,十分恼火,便只好免了蔡公的死罪,再往后,阳球居然直接派刺客在蔡公流放至并州的途中刺杀蔡公。
为父与护卫力战,保住了蔡公,并且发现阳球指示的证据,带回京城,大肆宣扬,彻底扳倒了阳球,由此,为父救了蔡公两次。
一次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一次把他从刺客手中救下,为父知恩报恩,千里送蔡公,还扳倒了阳球,名声鹊起,终于,就在那一年,为父彻底扬名京城,有了颍川郭郎的称号。”
郭鹏回想起当年的种种,不胜感慨,抚摸着郭瑾的背部,缓缓开口。
“便是如此,为父拼着命不要,终于,以一个破落士人的身份,拉起来偌大的名声,在士人群体里有了至关重要的名望。
为父从此以后所得到的一切,所拥有的一切,莫不是以此名望为出发点,一点一点积攒的,名望,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存在于人心中,可以主导一切。”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二百四十一 恶人,为父帮你做,好人,你来当
听着郭鹏复述当年未成名时的他为了出人头地而经历的一桩桩险之又险的事情,郭瑾深深为之震撼。
他反正是不敢想象当年十四岁的郭鹏是怀着怎样的勇气正面挑战那个杀遍京城、比之现在的程昱更加凶悍的阳球的。
正如郭鹏自己所说,正面挑战阳球有生命危险。
虽然有郭鸿和曹嵩的帮助,有卢植作为后盾,都不能保证不为阳球所害。
谁知道阳球那个杀红了眼的疯子会不会直接当街杀人,一了百了,把郭鹏一波带走。
但是为了扬名洛阳、拼出一个未来,当时只有十四岁的郭鹏还是去做了。
然后冒着生命危险在洛阳真的拼出了一条血路,后来他之所以可以在乱世中崛起,这份厚重的政治资本是绝对起到了重大作用的。
郭瑾便想到了自己,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在郭鹏创建的学堂里安安全全的读书,接受郭鹏羽翼的保护,没有遭遇任何危险,一路顺顺利利的做了太子,成为了魏帝国的继承人。
真的很顺利。
而郭鹏建立魏帝国的过程,尤其在最早的时候,那可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拼搏的。
和郭鹏那时的不确定性比起来,郭瑾觉得自己和郭鹏一起演的这场戏简直安全到爆。
郭鹏用命拼来了偌大的政治资本,从而登基为帝,成为天下第一人。
而自己如果只是靠着郭鹏的儿子的这个身份,没有其他政治资本,又怎么能真的坐稳这个皇帝的位置呢?
郭瑾深深的叹息。
“父亲受苦了。”
“这又算什么苦呢?”
郭鹏揉了揉郭瑾的脑袋:“比起当皇帝的苦,这些苦简直不算苦,这些苦是有终点的,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不会再受这种低级的苦。
可是与此同时,更加高等级的苦就会伴随你的一生,阿瑾,上下一日百战,这样的苦楚,是你做了皇帝以后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
只有当你退位了,或者你死了,你才能最终摆脱,你不能休息,因为你一旦休息,权力就会不稳,权力不稳,帝国政局就会不稳。”
郭瑾抿着嘴唇,缓缓点头。
松了口气,郭鹏又笑了笑。
“不过这一次,还算不错,你做得很好,表现的很不错,不仅拿下了曹洪二十万亩土地,还叫他对你心怀感恩,等你做皇帝时,要是曹洪还没死的话,你就能用曹洪了。
不止曹洪,曹氏、夏侯氏诸人,曹操,曹纯,曹休,曹昂,曹丕,夏侯惇,夏侯渊,这一批人,都是有能力的,有了这一次,即使是你的长辈,年龄比你大,你也能用他们了。”
“父亲,儿子现在所做的事情,能起到和父亲当时一样的效果吗?”
郭鹏点头。
“不仅能,而且更好,当时为父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人,而你是皇太子,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被千百倍的放大,起到数倍于本身的效果。
你要知道,你不这样做,你对这些亲族大臣没有恩,他们为你做事,不是因为你是皇帝,更多的因为你身上有他们的血脉,他们觉得配合你,能满足他们自己的利益。
所以他们把你当晚辈,当家人,不会尊重你,你真的要做什么事情,如果符合他们的利益,还好,若是不符合,一定会遭到他们的阻碍,则你终有一日要为了权力铲除他们。”
郭瑾默默的点头。
郭鹏接着开口。
“而现在,你对他们有了恩,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件事情,对他们的恩情非常大,将来等你做了皇帝,他们如果对你不尊重不服从,就是忘恩负义,名声坏掉,自绝于天下。
他们必然不会那样做,必然会服从你,真正的臣服于你,到那时,你就能驾驭他们,使用他们,不仅是他们,这一回,为父让所有人都恐惧,让所有人都绝望。
而你,是唯一一个成功劝服了为父的人,你没有为多少人求情,但是就因为你为曹洪求情,还挨了打,最后成功了,你在整个朝廷范围内,都有了人望,或者说,威望。”
郭瑾心中一动。
“儿子有了威望?”
“你有了威望。”
郭鹏笑着点点头,然后颇有些感叹的说道:“威望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当要用到的时候,才是最要命的时候,一个人有无威望,可以决定他能把职权发挥到什么程度。
皇帝也一样,有威望的皇帝,比如为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天下掌握在手,把群臣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他们对为父则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没有威望的皇帝,就像前汉孝献皇帝,还有如今的山阳公,沦为政治工具,成为傀儡,大家都是皇帝,为什么有的就是傀儡皇帝,有的就是实权皇帝呢?
就是因为威望的区别,连士人不断讽刺批判的桓灵二帝,他们也是有威望的,孝桓登位之初就利用一群宦官扳倒了大将军梁冀,废掉梁氏外戚,有了威望,随后实行了第一次党锢。
孝灵登位之初也利用宦官铲除了窦武、陈蕃,废掉窦氏外戚,执掌权力,获得威望,然后才能实行第二次党锢,威压天下,否则,他根本就不是孝桓的儿子,凭什么能实行党锢?”
郭瑾连连点头。
“威望的重要性,儿子已经完全明白了。”
“所以,你已经初步具备了威望,可是这种威望还不够,最多只够你坐在皇位上发号施令,不被推翻,镇压洛阳,而你的号令能被何种程度的贯彻到天下,那就难说了。”
“那儿子还应该怎么做?”
“放心吧,阿瑾,为父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郭鹏握住了郭瑾的手:“还是那句话,恶人,为父帮你做,好人,你来当。”
“父亲……”
郭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此时此刻自己的情绪。
“为父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郭氏帝业,现在为父为你这样做,将来,你为了你的继承人,也要这样做。”
郭鹏认真地说道:“你若是让一个没有威望的继承人上位做皇帝,他上位之后为了行使皇权,就一定要和权臣进行权力斗争,用宦官或者外戚或者外臣诛杀权臣。
那样,必然会引发一定时间内的朝政动荡,赢了还好,输了,就难说了,而且这样做并非没有后患,桓灵二帝都是靠着诛杀权臣获取了威望,可是帮他们诛杀权臣的功臣,也是祸患之一。
孝桓皇帝的五侯,孝灵皇帝的十常侍,无外乎都是帮助他们夺取权力打败权臣的好帮手,不可避免的会造成这些功臣权势庞大而影响朝政平衡的局面,则当朝政争便难以被皇帝掌握,也无从谈平衡二字。”
郭瑾缓缓点头。
“朝政是如此,军队里,就要用到讲武堂了。”
“对,讲武堂。”
郭鹏开口道:“朝政方面,可以通过类似于为父如今的手段,完成一个一石二鸟甚至三鸟四鸟的行动,使太子拥有朝臣之中的威望,这有助于在太子登基之初稳固朝廷。
而在军队方面,那些威望甚大的大将、老将就更要注意了,为父设置的军制,是可以保证军队掌握在为父手中,一方面是因为高级将官无法在这样的轮换制度当中培植亲信,一方面是为父过于强大的威望。
但是这也有问题,开国大将威望仅次于为父,而太子,你,则缺少军中威望,制度是一方面的,而威望,往往能让一个人行使远超本身职权的权力,乃至于突破制度。”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二百四十二 你觉得你能很好地驾驭他们?
能突破制度约束本身就是一种很不稳定的存在。
尤其当这个人还是一位军中大将的时候,那就更危险。
想象一下,京城里出现大问题的时候,这些大将突破制度带兵入城,将一切都给平定了……
军队和武力才是真正的手腕啊。
皇帝威望高,还能压住这些大将。
可要是皇帝威望不够,这些大将就会成为一个个非常确定的不稳定因素。
这种不稳定因素是郭鹏不能接受的,同样,郭瑾更不能接受。
“所以父亲才要允许子孝叔辞职,还要惩治子廉叔。”
“子廉本身算不上多大本事,与他并列的将军有很多,但是因为他是亲族将领,有这方面的加成,加上他的万贯家财,才必须要处理,子孝则是威望仅次于为父,不处理不行,而除了子孝之外……”
郭鹏看着郭瑾:“你说说,军中还有哪些非常有威望的将军是你难以驾驭的?”
“我魏大军定鼎天下之后,世人评断军功,定下五员大将为当世前列,卫军将军赵云,镇西将军曹仁,镇东将军张辽,镇北将军于禁,还有镇南将军乐进,当此五人,其余诸将,名声都没有那么显著。”
郭瑾认真的回答。
“没错,就是这五人,威望最高,权势最大,职权最重,军功最盛,对于你而言,他们更受到军队的崇敬,而其中,威胁最大的曹仁已经处理掉了,接下来,还有四个。”
“父亲的意思是……他们都要处理掉?”
“你觉得你能很好地驾驭他们?”
郭鹏笑了笑:“你说,你能驾驭谁?还是说你有信心,可以让谁做你的心腹,继续用他而不受到反噬?”
“这……卫军将军赵云赵子龙,为人忠良纯正,一心为国,从无半点僭越、违法之举,乃是军中将领之典范。”
郭瑾看起来对赵云也很有好感。
“倒也没错,正因为如此,为父才把子龙放在中央统领卫军,给他如此大的信任,子龙是农庄子弟,性情淳朴,更是为父亲兵出身,最为亲近。
对了,当初你和你母亲从洛阳到北疆的几次往返,都是子龙和郭烈一起护送的,尽职尽责,从无差池,这些事情你还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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