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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枭雄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御炎
??农庄给城池提供粮食和瓜果蔬菜,城池反馈给农庄以钱货,往来客商带动经济交流与发展,盘活了关中的经济。
??从关东各州迁移来的人口也在关中的土地上定居下来,繁衍生息,成为新一代的关中人,在这片土地上辛勤的耕作、劳动,努力生活。
??由于气候变迁,关中之地没有了西汉时期的温暖,水文情况也发生了改变,无法重现当年八水绕长安桃花朵朵开的盛况。
??小冰河侵袭之下,整个关中平原的农业潜力已经大大降低,不可能恢复到当年天府之国的等级了。
??雍州的农业产值也一举被益州、徐州、扬州、冀州、豫州和荆州等东部南部各州超越,失去了再度成为政治军事经济中心的可能。
??东汉帝国以来中国政治中心的逐步东迁其实也是一种必然。
??当然,长安也并非就没有机会了,长安要想恢复到当年的盛况,只有等待下一次隋唐温暖期。
??只是隋唐温暖期在某种意义上更像是关中大地的回光返照。
??而现在是小冰河时代的前夜,气候正在逐步变得更加寒冷、干燥,关中之地必将继续沉寂,农业产值也会不断走低,人口承载量也将不断降低。
??未来的关中无法承载生产恢复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口,所以郭鹏从延德九年开始就有意识地把越来越多的关中人口往河西四郡、西域还有益州地区迁徙,减轻关中之地的压力。
??关中之地的人口始终被控制在一定的规模之内,甚至还有不断减少的趋势。
??郭鹏并不打算把关中地区的人口数量恢复到东汉末年的数量。
??饶是如此,郭鹏入目所见的也不是当年的残破凋敝,而是一副和平昌盛的盛况。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度彻底毁灭的弘农郡。
??郭鹏为了彻底摧毁汉帝国,毁掉汉中央,一手策划了弘农城的毁灭,把弘农城纵火焚烧殆尽。
??冲天大火把数百年历史的弘农城彻底摧毁。
??现在的弘农城是灾后重建的,现在的弘农居民基本上都是后来迁移过来的青兖二州的居民,老弘农人几乎不存在了。
??灾后,郭鹏拨款重修弘农城,把弘农城修建的比原来还要气派、高大,城池可以容纳更多人。
??一开始弘农郡的发展是以农业生产为主,后来西域商路打通之后,弘农郡享受到了时代的红利,开始发展商业,发展旅店、酒肆,采用农业商业并重的发展模式。
??眼下的弘农城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模样,既没有当年的风俗,也没有当年的人。
??当年雄霸弘农的弘农杨氏早已成为飞灰,分割弘农郡的豪强们也不复存在,人间早已换了一遍。
??郭鹏看到的,是一派欣欣向荣。
??弘农如此,长安更是如此。
??作为魏帝国法理意义上的陪都,长安不可能比弘农差,一眼看上去,长安的感觉更像是第二个洛阳,只是常住人口稍微少于洛阳。
??现如今的长安不再是政治军事中心,不是以政治军事中心的地位发展,而是以丝绸商路的重要节点、重要的商业都市为根基发展起来。
??长安城内的大量人口都属于流动人口,但是在长安的逗留时间都相当的长。
??很多大商人都把自己的总部设在长安,直接对接从西域来的安息、贵霜等国的客商,所以长安城里聚集了全魏帝国最有钱的一批商人。
??有他们在,长安城也不可能不繁华。
??郭鹏抵达长安之后,让随从军队进驻长安城外的军营,只保留少数贴身卫队,带着郭承志和曹兰等人乘着车辆进入长安城。
??长安城的街道宽敞,都是石板路,十分整洁,干净,进入里面也闻不到骚臭之气,空气十分清新香甜。
??人很多,但是井然有序,时不时可以见到手持兵刃的巡逻队捍卫着长安城的和平与稳定。
??数百座碉楼星罗密布,呈现一种奇怪的规律分布着,时时刻刻监视着城池内部,防范着任何可能出现的不稳定因素。
??作为陪都,长安城的建设标准是完全对标洛阳的。
??城内人很多,而且不仅是魏人,长安城里还能见到许多穿着打扮异于魏人的贵霜人、安息人,乃至于罗马人。
??大家穿着打扮相貌都很不同,但是却能相对和谐的生活在这里,与洛阳一样。
??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很有章法,很有味道,商铺也好,公共设施也好,官方建筑也罢,排列整齐,并不拥挤,也不肮脏、陈旧,能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迎着天上洒下来的阳光,耳畔听着沿街小贩的叫卖声,能感到莫名的心情舒畅。
??所以曹兰看着长安城内的一切,有感而发。
??“只是时常听闻长安城内市集繁华,洛阳城内都买不到的东西,长安城内一定能买到,还听说长安城内更改了坊市限制,允许商铺离开市集开设,当时还在想长安城一定是个混乱不堪的地方,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整洁有序。”
??“只有整洁有序才能带来繁荣,市集繁华从来不是繁荣的主要原因。”
??郭鹏也顺着窗子往外看:“不过能把长安城恢复到这个地步,两任雍州刺史的确功不可没。”
??第一任雍州刺史是陈宫,就职多年,延德九年升官到了中央出任兵部尚书,这个雍州刺史的职位就被毛玠替代了。
??毛玠没有改变陈宫规划的雍州大方向,大体上延续了陈宫的建设方案,给人以萧规曹随之感。
??硬是要说毛玠改变了什么,那就是毛玠改变了坊市限制,允许商铺在非市集地区办设,使商业脱离了坊市的限制,开始大规模发展起来,从而引发了不小的争论。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在任内都力主发展雍州的经济,配合丝绸商路必经之地的优势,大力发展商业。
??从延德十三年全国统计的各州商业税收占比来看,西域三府的商业税收最高,其次是凉州,再次就是雍州了。
??但是雍州的农业税收远高于凉州和西域三府,底子在这儿,那么高的农业税收的情况下,还能有百分之三十的商税占比,可想而知雍州的商业水平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雍州商业向西对接凉州和西域,向东对接关东的繁华之地,向南还能进入昌盛发展的汉中和益州,交通发达,三面通吃,外向型经济和内循环经济都发展的很好。
??雍州商人把关东和益州的商品卖给远道而来的贵霜、安息商人,又从他们手里购买来自贵霜和安息的部分商品,转手倒卖到关东和益州。
??所以雍州的商业税收能有如此地步。
??当时,毛玠继任雍州刺史、宣布要打破坊市界限允许商业设施在市集以外的地方开设的时候,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争论。
??其实早前毛玠在凉州这样干的时候就引起了广泛争论,还被朝廷派人调查,怀疑和地方商人有不正常的利益往来。
??后来什么也没查出来,财政部尚书王粲发言支持毛玠,凉州的商业改革就顺势推行了下去。
??结果没想到毛玠到了雍州还要这样搞。
??很多人都提出反对意见,要求郭鹏严惩毛玠,认为毛玠违反了重农抑商的传统,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在凉州这样搞就算了,雍州农业基础那么好他还要高,简直是乱来。
??并且他们还举出了一大堆春秋战国时期的豪商凭借盐铁山泽之利积攒财富从而介入中央政治的行为,认为毛玠这一次一定是收了贿赂,是要给一些欲图不轨的商人以便利。
??毛玠其实在此之前已经上表给了郭鹏,解释自己的做法和用意,郭鹏没有反对,默认了他的尝试。
??但是事发之后很多官员上表抨击毛玠,郭鹏碍于群臣的要求,再次派出三司官员组成调查组去调查毛玠,让毛玠安安稳稳接受调查,身正不怕影子斜。
??上一次无功而返,这一次,三司故技重施,组成联合调查组去调查毛玠,把毛玠的家产查了个底朝天,还查了毛玠的族产,能查的都查了,但是的确没有查出毛玠本人以及毛玠家族的违法之举。
??倒是顺带着查出了三家商户和中央某官员的利益勾连。
??正好当时联合调查组觉得什么也没查出来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于是就顺手挽回自己的面子,把那个财政部某司的郎中给拉下来干掉了。
??算是挽回了一点面子。
??但是毛玠那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连带着他的家族都没有经济犯罪的问题。
??整个家族都老老实实的耕种土地,耕读传家,一门心思往官场上努力,很显然整个家族的想法都统一在了官场上。
??毛玠没有问题,讨厌毛玠想要搞死毛玠的人第二次在他身上折戟沉沙。
??放宽坊市之间的界限的确是他的纯粹的政治行为,没有个人经济利益的考量,
??尽管这一行为遭到了很多保守派的攻讦,但是毛玠不曾改变自己的想法,接受完调查之后,继续推行这一政策,并且再次得到了财政部尚书王粲的支持。
??长安城的坊市界限还是被他放宽了限制,并且以长安为中心,数个雍州的交通枢纽城市都放宽了坊市界限,一如凉州的商业改革。
??由此,雍州的商税大为增长,经济局面一改陈宫时代的中规中矩,开始腾飞。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四百五十二 毛玠的回答非常的政治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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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雍凉二州的商业改革,郭鹏不曾明确表态支持和反对,一直都在一个模棱两可的状态之中。
他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支持的是王粲。
王粲是财政部尚书,管钱的,他又是郭鹏的铁杆亲信,所以朝臣普遍认为王粲的支持就是郭鹏的支持,是郭鹏在后面支持毛玠的改革。
于是毛玠的行动最终没有受到阻碍,在凉州顺利推行下去,收获了很大的成果。
然而郭鹏没有公开表示支持的行为在很多朝臣看来是一种另类的怀疑和矛盾,郭鹏自己也不敢说就一定支持这种行为。
所以自以为把住郭鹏脉搏的朝臣们对毛玠的攻讦不曾减少。
从延德八年开始,就一直都有人上表弹劾毛玠,说毛玠这样搞一时不出问题,最终也是要出问题的。
一旦商业和农业争夺劳动力,搞得天下人心思变,都想着挣钱而不去生产,就要出事了。
但是郭鹏始终不曾对毛玠的改革下手。
后来郭鹏退位,不管事儿了,郭瑾登基之初也没什么心思管这个,所以这个事情一度没人关注。
直到郭鹏巡查天下的当下。
郭鹏提前知会了毛玠,让毛玠安顿一下跟随他出巡的一千禁军,然后自己带着少数护卫和家人入了城,去找毛玠。
他抵达长安这件事情没有让民间知晓,只有少数几个高级官员知道——
反正大部分人就算看到了郭鹏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郭鹏是谁,郭鹏尽管大大方方的抛头露面也没什么关系。
郭鹏不想搞得大张旗鼓的让全长安城都知道太上皇来了。
不要,就当是一个平凡的老头儿来长安度假了,毛玠只要带着几个主要官员负责接待就可以了。
毛玠也是这样做的,尽管他当时一激动差点想要下令整个长安城张灯结彩的迎接太上皇到来,但是想起了郭鹏的性子,他还是放弃了。
郭鹏出巡的事情被严令不得通知地方各级政府官员,他离开洛阳之后也没有什么固定线路。
本身的队伍虽然庞大,但是没有打任何标志性旗帜,没有任何能透露身份的标识。
所以人们只认为这是什么军队的正常调动,反正魏军经常因为各种原因轮换驻防,商旅们走在路上遇到一支军队迎面开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习以为常。
所以毛玠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直到郭鹏主动通知他才知道,太上皇不声不响的就到长安来了。
还告诉他这件事情不要被太多人知道,少数几人知道就行,嘴巴要严实? 消息不得外泄,最好就到他家里见一面,说说话? 也没什么。
太上皇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为什么来?
真的只是见见面说说话?
惊讶之下? 他只能慌乱的做些紧急准备? 让家人赶快备一桌好菜什么的,然后停止见客,把所有的预定都延后之类的? 其他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然后郭鹏就来了。
照理来说? 官署就是一地行政主官的住所。
基本上外地官员上任,不管手头宽裕与否,都是住在官署里的。
尤其是在一些大城市? 一些经济发达地区的首府? 那房价贵的? 只有豪商和待遇很好的高级官僚能掏的出钱购买房产? 一般的中低级官吏都休想拿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
像洛阳城? 长安城? 还有河北的邺城,青州的临淄城,荆州的襄阳城,还有扬州的建邺城,益州的成都城? 号称魏帝国七大名城? 那都是魏帝国房价第一梯队的选手。
别看魏帝国建立至今才不到十四年? 但是整个中原在郭鹏的统治之下都超过二十年了? 社会经济恢复的很好,商品经济得到长足发展。
一些政治、经济中心城市逐渐开始发展,大量商业人口往中心城市聚集? 以洛阳为首,城市的地价和房屋价格随之开始腾飞。
洛阳和长安绝对是整个魏帝国地价房价最昂贵的城市,外地来到洛阳和长安定居办事的官吏、商人一般都是租房居住。
对于魏帝国那一大票出身并不怎么好的官员来说,能有官署居住,多少省点儿。
毛玠不属于这一层级,他是高级官员,不可能连个房子都买不起,就算他不是高级官员,他也是士族出身,家中积蓄足够他在洛阳生活优渥。
他在长安城里另外买了一间院子作为自己的家,家人都住在那儿,他自己一般就住在官署,偶尔回趟家,理由是他不喜欢公私混杂,不想把家也放在官署里。
这倒也好,省了不少事情,郭鹏直奔毛玠的家里去,毛玠大开府门,带着妻子两个人站在门口迎接郭鹏。
“不错,就两个人,我还以为你会把全家人都给喊上。”
郭鹏下了马车,满脸笑意:“可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只是个太上皇,全家人喊来,我也没办法提拔他们。”
郭鹏下来就很轻松的讲了个冷笑话。
我信你个鬼!
毛玠暗暗吐槽。
郭鹏虽然退位了,不再当皇帝,可是在魏帝国子民们的心中,他就是独一无二的最高统治者,当今陛下只能屈居第二。
他只要还活着一天,就是当之无愧的魏帝国之主,没人可以动摇他的地位,当今陛下也不行。
而且说真的,他要是和当今陛下说一两句,想提拔某些人,当今陛下难道能拒绝?
只是他想不想、愿不愿意这样去做罢了。
没看到程昱现在还是那个凶悍的司隶校尉吗?
没看到如今京城二十三个诏狱里的贪官污吏正在等着被处死吗?
当今陛下可曾出言一次要从诏狱里放出某个人?
在毛玠看来,郭鹏的确交出了很多权力给当今陛下,但是至少有两个权力还在他手里。
一个是学部,管理天下教育资源的权力,便于他的教育改革行动。
另一个就是司隶校尉部,发动对官员的大清洗的权力。
尤其是第二个。
那是掀起大风暴的权力,掀起当今陛下都无能为力的大风暴的权力。
有朝一日,如果真的再度发生了大型政治风暴,那一定不是当今陛下主导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当今陛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所以说有些话郭鹏可以当笑话说,毛玠怎么敢当笑话听呢?
于是毛玠赶快回复。
“臣年事已高,三个儿子都已经独立成家,搬出去住了,甚至都不在长安,只有女儿还在身边,臣和妻子还有女儿相依为命,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郭鹏哈哈大笑了一阵,又把郭承志介绍给了毛玠。
“这是我长孙,承志,承志,拜见毛使君。”
“毛使君安好。”
郭承志躬身一礼。
毛玠刚才还在想这个跟在郭鹏身边的年轻人是谁,一听是嫡长孙,吓了一跳,连忙回礼。
“臣毛玠,拜见公子,公子安康。”
“孝先,无需多礼。”
郭鹏上前扶起了毛玠:“承志没有见过世面,这次出巡,就把他带在身边,让他见见世面,开开眼界,了解一下天下,他不过十五岁,你跟随我的年月都比他的年岁要长,他给你行礼,是应该的。”
“臣不敢僭越。”
毛玠坚持不受。
郭鹏也不勉强,拍了拍毛玠的肩膀,便领着郭承志,随着毛玠进入了他的府邸。
而曹兰等五人则在毛夫人的带领下直接往后院去了,说是那儿有不错的花花草草和毛夫人亲自准备的糕点,请太上皇后等人去品尝。
两拨人分头行动。
郭鹏和郭承志跟着毛玠来到了他家的前院。
毛玠的府邸占地面积是挺大的,但是看上去并不奢华,没什么昂贵奢侈的家具、草木、珍奇动物啥的。
家中摆设都比较简单,颜色偏深,处处彰显的都是威严和肃穆,给人一种看起来就觉得毛玠是个正经人的感觉。
“听人说,你生活简朴,经常穿布衣,吃糠咽菜,不怎么吃肉和上等的稻米,也不怎么穿华丽的衣服,甚至有些人觉得你穿的过于简朴,不太像是一个州刺史级别的高官,不能让人感觉到你的威严,你怎么看?”
郭鹏和毛玠漫步在他家的前院内,边走边笑着说道。
毛玠原本在偷偷打量着郭承志,闻言,便笑着摇了摇头。
“这种装腔作势摆出来的威严,只是在遮掩官员的无能罢了,真正有为之人,哪里有时间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呢?”
“说得好,装腔作势,自以为高人一等,这种官员,最是无能了。”
郭鹏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躯不再挺拔的毛玠,略有些感慨的开口道:“从初平年间你跟随我,到现在为止,也有二十余年了,这些年,我一直都把你放在边地,不曾让你去中央,你可曾感到委屈?”
这种政治正确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太上皇信赖臣,认为臣有能力平定边地,安抚边民,能为太上皇分忧解难,这是臣的荣幸,怎会感到委屈呢?”
毛玠的回答非常得政治正确。
郭鹏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孝先啊,你可真不愧是宦海沉浮二十多年的老官员了,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任谁也没办法从你这句话里挑出什么毛病啊,难怪京城里那些人对你恨的牙痒痒,愣是拿你没办法。”
郭鹏伸手拍了拍毛玠的肩膀:“这滴水不漏的功夫,满朝文武,还真没几个人能和你相比。”




东汉末年枭雄志 一千四百五十三 尴尬的州刺史们
郭鹏一句话说的毛玠是心里一突。
他忽然有点慌。
“太上皇,臣只是想在自己的分内,把事情做到最好,别无他想。”
“什么别无他想,你就不想和陈公台一样去中央朝廷里执掌大权?你不敢说,我可清楚得很,地方官的权力可是给我限制的很厉害,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都要看中央的脸色。
当年鲜于辅和顾雍都曾经上表给我,说手上实权有限,很多事情没有中央配合就办不了,因此不受重视,难以得到下级官员的尊重,甚至会被郡太守顶撞,所以多次恳请我赋予威权。”
郭鹏看着毛玠,笑着说道:“你没这样想过?我听说你和扶风郡守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一年两年了,是吗?”
毛玠略有些尴尬。
“臣与扶风郡守之间的矛盾为的是国事,而不是私怨,他就是不愿意遵从臣的政令放开坊市限制,与臣争论多次。”
“我当然知道你们为的是国事而不是私怨,否则我能不出手干预?但是被郡守顶撞,你就没有不满吗?你就不觉得心中愤懑吗?”
感觉到郭鹏正在诱导他说出不满的话语,毛玠有点小害怕。
这是钓鱼吗?
思来想去,毛玠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面对这位,还不如老实一点交代。
“太上皇,这些年,臣确实有些为难,刺史职权看似很大,实则处处受限,若没有中央支持,实在难以对地方郡守做一些强制性的要求,难以贯彻政令。”
毛玠所说的也的确是延德初年以来各地州刺史的真实感受。
除了边地如漠州、平州、云州、交州这些地方因为特殊军事、民俗情况而被郭鹏赋予威权的特别州刺史之外,其余内地各州的州刺史的职权那是真的被限制的很惨。
边地四州的州刺史夏侯惇、鲁肃、田丰、满宠四人完全掌握行政权,威权十足,对下属有着一定的压迫力和控制力。
下属如果与之产生龃龉? 他们一封奏表,只要理由充分,朝廷往往会站在他们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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