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辰玖
崇祯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随即叹息道:“将他们清理出朝堂,谈何容易啊,现在,朝野上下,根本就没有能替代他们的人啊,秉忠,你监察百官,可曾发现可以担当大任的官员“
黄承昊闻言内心震撼无比,张斌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皇上,真的问他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的替代人选了,他只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不是吏部尚书啊!
这点,他压根就想不到,张斌却早就想到了,所以,答案早就有了,他小心的拱手道:“皇上,微臣能不能斗胆问一句,去年福广官员被贬南京是不是阉党余孽进的谗言”
崇祯闻言,不由想起了温体仁、王应熊和唐世济进谗言的情景,他正是听信了这些阉党余孽的谗言,才怀疑张斌结党营私,威胁到自己的皇权,才会将所有福广官员全部贬斥到南京!
他呆愣了一下,随即艰难的点头道:“是的,当初温体仁、王应熊和唐世济进谗言说张斌结党营私,朕听信了他们的谗言,将所有福广官员全部贬斥到南京去了!”
这下轮到黄承昊愣住了,皇上还真是,真是坦诚啊,这种事都能毫不犹豫的承认!
崇祯的确有承认错误的勇气,历史上他就曾六下《罪己诏》,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惜,历史上,崇祯三年以后,基本上是阉党余孽在把持朝政,崇祯再下《罪己诏》都没用,这些人寡廉鲜耻,根本就不把大明,不把他崇祯当回事,只知道争权夺利,崇祯六下《罪己诏》,就没见一个朝臣出来承认自己也做错了!
崇祯是皇帝,国家衰落,他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这些阉党余孽,如果能为国为民着想,如果能少想点争权夺利,贪赃枉法,多做点实事,大明何至亡国!
万历朝总共历经四十八年,明神宗有将近三十年没临朝听政大明也没见灭亡,崇祯朝十七年,崇祯皇帝一刻都未曾懈怠,勤勤恳恳,废寝忘食,大明却亡了,崇祯有责任,这些阉党余孽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黄承昊闻言,气愤的表情根本就不用装,他忍不住愤然道:“果然是这些阉党余孽,张大人怎么了,他剿灭东南海盗、击败红毛番、击败东瀛、击败建奴、击败反贼,这也有错吗福广官员怎么了,他们将福广治理的富甲天下,税赋足足占了整个大明的一半,这也有错吗这些阉党余孽又干了什么好事,他们跑到云贵,害死贵阳府四十余万老百姓,他们跑到巴蜀,夺了十余家乡绅的家产,还把人家抓起来关了几年;他们跑到费县连清正廉洁的官员和被他们迫害的老百姓一起抓,这会儿,这些人还关在刑部大牢呢!皇上,微臣斗胆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简直比反贼还可怕,反贼到处,老百姓起码还有活路,他们到了哪里,哪里的老百姓都活不成!“
崇祯闻言,不由感慨道:“是啊,朕继位之初,宁远兵变、蓟州兵变、甘州兵变,皆因魏阉几年不给边兵发饷,逼的大半边兵都哗变了,还有云贵奢安之乱,东南海盗横行,辽东建奴肆虐,西北反贼遍地,哪一件不是阉党干的好事,这些人纵容不得,一纵容,大明会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
黄承昊顺势道:“是啊,皇上,这些阉党余孽污蔑张大人和毕大人这些忠臣良将,根本就不是因为张大人和毕大人他们结党营私,而是怕张大人和毕大人他们回京之后夺了他们的职位,让他们不能掌控朝堂啊!皇上,您想啊,张大人他们可有一点实权,他们又何曾贪腐朝廷一两纹银,他们结的什么党,营的什么私啊!”
崇祯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黄承昊给忽悠了,他仔细想了想,然后缓缓点头道:“是啊,这些乱臣贼子,只知道争权夺利,为此,他们不惜陷害忠良,是朕错怪双全了。”
这样想就对了嘛,黄承昊连忙顺势道:“皇上,您要问微臣可曾发现可以担当大任的官员,微臣斗胆说一句,张斌、孙传庭、卢象升、毕懋康、蔡善继、邹维琏、陈子壮、倪元璐、钱士晋等皆可堪大用,他们能把福广治理的富甲大明,同样能把整个大明治理的繁荣富强!“
这个时候,崇祯终于想起了张斌的好,是啊,张斌在福广的时候,从来不问自己要钱,也不管朝廷要钱,甚至他还不断的给自己送钱,就这样,福广两省还被他治理的富甲整个大明,更重要的,他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跟这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阉党余孽比起来,张斌和福广官员简直好上千倍万倍!
崇祯沉思了一会儿,终于缓缓点头道:“嗯,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黄承昊闻言,连忙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拱手告退,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兴奋的手舞足蹈,他知道这事成了,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从此,他就是张斌手下的一员干将了!
崇祯这会儿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他知道,自己亏欠张斌太多了,这么一个功勋卓越的贤臣却被他一再压制,人家心里没有怨言才怪,但是,这次收拾阉党余孽却不得不依靠张斌,因为他实在找不出比张斌更合适的人选了,张斌总督福广的时候,手下那帮人的确都是能臣干吏,要迅速将阉党余孽清理出朝堂,唯有
第七卷 第八十三章 接连落马
这天晚上戌时许,京城澄清坊,刑部尚书张四知府邸。
夜已深,主宅卧房中却依然灯火通明,里面时不时还传出一阵喘息声和隐隐的惨嚎声。
卧房外面,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两个黑影无声无息的蹲在那里,如同两座漆黑的雕塑一般,仿佛已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黑影终于动了,他凑到另一个黑影的耳边,低声如同蚊吟般的道:“如哥,这家伙莫不是疯了吧,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我腿都蹲麻了。”
赵如白了刘文秀一眼,伸手轻轻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示意他收声,他们是偷偷来查探的,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又过了一阵,房中奇怪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两个长得如同姐妹花般的美女相互搀扶着从卧房里面走出来,蹒跚着向远处走去。
赵如和刘文秀几乎同时嘘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这个丑八怪,真他吗变态,这么漂亮两个美人他不好好宠爱,却天天拿来折磨!
卧房中,满脸烂肉的张四知坐在床上喘息着,那眼神中一会儿疯狂、一会儿暴戾、一会儿阴冷,在摇曳的灯光中他看上去就如同一只厉鬼一般。
这一刻,他心中其实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因为浙党派人传来消息,今天廷议的内容就是要不要将他这个刑部尚书革职查办!
虽说浙党的人极力为他说好话,皇上已经放弃了将他革职查办的想法,但他仍然放心不下,因为他干的坏事太多了,如果都察院找到真凭实据,他就不是被革职查办那么简单了。
他之所以这么疯狂的发泄,就是为了把自己折腾累,好睡一觉,这一天,他老莫名其妙的感觉心悸,就仿佛自己的末日要到了一般,根本就不能入眠。
他疯狂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累了,呆坐了一阵,他终于缓缓躺下来,盖上被子,进入了梦乡,不过,他却不敢熄灯,因为他怕,他怕他害死的那些人会变成厉鬼来找他。
他虽然丑的连鬼都能吓出尿来,毕竟不是真正的鬼,鬼会怕人长的丑吗,这是还真没听说过,所以,他不敢熄灯,生怕恶鬼缠身。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的。
第二天早朝,奏对环节过后,一个鸿胪寺礼官突然走到御道中间,慢慢展开手中的卷轴,朗声念道:“查,刑部尚书张四知,在任翰林院检讨期间,抢夺其弟家产,令其弟负气出走,据新旧黄册对照,张四知天启六年以前,家产仅为土茅房三间......。”
这鸿胪寺礼官手中的卷轴很长,一直念了将近一刻钟,貌似还没念到一半,但是,下面的文武百官却已脸色大变。
有的人,脸上满是愤怒,要不是这里是皇宫,估计他们都会忍不住围上去海扁张四知一顿,这些人不用问,都是心存正义的正直官员;
有的人,脸上满是惊奇,他们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毫无人性的畜生,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当朝刑部尚书,这些人大多是那些麻木不仁的混子,他们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等年纪到了,回家养老;
有的人,脸上满是惶恐,他们大多是阉党余孽,或多或少都干过一些坏事,这张四知竟然被都察院查了个底朝天,结局可以想象,要哪天都察院查到他们了,可怎么得了啊!
崇祯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朝臣,愤怒的和惊奇的他都是一扫而过,因为这些人大多和张四知没有关系,甚至那些满脸惶恐的他都是一扫而过,因为这种人太多了,都是阉党余孽里的小喽喽,根本不值得他关注,唯有那些强装镇定的,他都一一记在心里,这些人大多是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员,他们才是浙党、齐党和阉党余孽的核心,他们才是自己要收拾的目标。
鸿胪寺礼官念完罪状,刑部班列里的张四知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崇祯冷哼一声,站起来怒喝道:“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竟然能窃据刑部尚书的高位,怎么回事,很多人心里都清楚,你们都好好反省反省,来人,给朕把这个畜生拿下。”
说罢,他一甩袖子,转身往龙辇走去,文武百官连忙跪下来齐声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刑部尚书张四知被打入诏狱了,文武百官吓得噤若寒蝉,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反省自己,崇祯让他们的反省的意思就是让阉党余孽尤其是齐党官员识趣点,自己把辞呈递上来,他好安排人慢慢去接替,没想到,过了几天,竟然没有一个人递辞呈的!
崇祯怒了,他直接命锦衣卫声势浩大的抄了张四知的府邸,并将刑部一干张四知的亲信全部打入诏狱,以此来告诫那些阉党余孽,这次朕跟你们没完,识相的,赶紧自己滚蛋。
没想到,还是没有一个识相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是温体仁和谢升他们理解错了,崇祯发飙也不是一两次了,当初王永光、闵洪学、闵梦得、张捷、史范、唐世济、王应熊等,不都是阉党余孽,也都是他们浙党和齐党干将,崇祯撸了这么多人,也没见把浙党和齐党怎么样,所以,他们误以为崇祯还不知道他们在结党营私,惩治张四知也只是震慑他们一下而已,他们甚至还在想着谋夺刑部尚书之位呢!
这些人不识趣,怎么办呢
崇祯倒也不急,强撸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干的,强撸那么几个官员还可以,阉党余孽可是遍布整个朝堂,强撸,非撸的朝堂大乱不可,既然这些人不识趣,那就慢慢来,一个个撸,拔个萝卜填个坑。
现在,刑部尚书这个萝卜拔掉了,先把这个坑填上再说。
于是,一场精彩的廷推开始了。
鸿胪寺礼官刚宣布廷推开始,吏部尚书薛国观立马从班列里面疾走而出,跪在御道中间朗声道:“皇上,微臣推举工部右侍郎魏照乘魏大人,魏大人刚直不阿,嫉恶如仇,天启朝曾弹劾阉党首脑周应秋,并因此被魏阉迫害,罢官削籍,魏大人此等忠义正直之士,实乃刑部尚书的良选,所以,微臣推举魏照乘魏大人出任刑部尚书。”
阉党余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转性了,竟然推出个“反阉党”的斗士来接任刑部尚书!
他们这是准备挥刀自宫,练就神功吗
当然不是!
魏照乘的确不是阉党余孽,他弹劾阉党干将周应秋,因此被魏忠贤给罢官削籍这事也是真的。
可惜,到了崇祯朝,他权欲作祟,想爬上更高的位置,所以晚节不保,依附了阉党余孽温体仁。
原本温体仁并没有打算重用这家伙,因为他出身不好,不是阉党,还跟阉党作过对,提拔他,其他阉党余孽会怎么想
但是,这次崇祯隐隐对阉党余孽有点不满了,温体仁才“识趣”的推出了这个“反阉党”的斗士,想着崇祯应该不会怀疑了,没见这家伙弹劾过周应秋吗。
薛国观的话音刚落,又一批浙党官员和阉党余孽从班列中
第七卷 第八十四章 又一个朝廷重臣栽了
?
这天晚上酉时三刻,天将擦黑,京城东四牌楼附近,巡城御史夏允彝刚从东城兵马司领了一百京营屯卫,正准备去巡城。
没想到,队伍刚从兵马司胡同出来,还没在东四牌楼大街上展开呢,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我的银子,抓小偷啊!”
夏允彝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正拼命往南跑去,一个貌似有点钱的公子哥正站在那里大声疾呼呢。
巡城御史抓小偷,貌似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看见小偷不抓,貌似也有点说不过去,夏允彝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挥手道:“追。”
说罢,他便打马追了上去,搞的后面的京营屯卫不得不撒开脚丫子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大街上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一些,夏允彝不敢打马狂奔,只能控制着马速紧跟在那小偷的后面,小心的躲避着行人。
那小偷仿佛也知道夏允彝的顾忌,专挑人多的地方跑,一会儿把人挑的担子抢了丢地上,一会儿把几个人勾地上,尽量阻挡后面的追兵,整个东四牌楼大街顿时被他搞的惊叫不断,满地狼藉。
两拨人就这样一追一逃跑了几里地,从东四牌楼大街一直追到东单牌楼大街,又从东单牌楼大街一直追到西长安街,也不知道是小偷故意在控制逃跑的速度还是夏允彝在故意控制追人的速度,反正两波人就这样保持着几十步的距离,不即不离,仿佛有默契一般。
天色越来越黑,能见度也越来越低,追着追着,一辆满载货物的马拉平板车迎面而来,那小偷见了,立马兴奋的冲上去,推开拉马的车夫和跟一边看货的护卫,用力把篷布包裹的货物往地上一推,随即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哗啦”一声,也不知那小偷是怎么推的,马车上的十余个箱子竟然全部掉地上了,圆不溜秋的银锭子撒了一地,这正是谢陛偷偷往外运银子的马车!
夏允彝很快就追到马车跟前,他看了看满地的银子,又看了看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小偷,犹豫了一下,还是勒住坐骑,抬手朗声道:“别追了,帮人家看着地上的银子,小心不要被旁人捡走了。”
“哗啦”一阵脚步声,上百京营屯卫立马撒开,将马车和掉地上的银子团团围住,好像生怕路人上来抢银子一样。
这时候,怪事发生了,那拉马的车夫和两边的护卫竟然满脸紧张的看着四周的屯卫,呆呆的站在那里,地上的银子也不去捡,就那么僵住了。
“咦”夏允彝惊呼一声,随即疑惑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这银子不会是偷的吧”
那车夫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这银子不是我们偷的。”
夏允彝闻言,把脸一板,厉声道:“不是你们偷的,那是谁偷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车夫慌忙解释道:“大人,这银子不是我们偷的,是我们老爷的。”
夏允彝怀疑道:“你们老爷是谁,本官去问问,看是不是真的。”
那车夫闻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夏允彝见状,大喝道:“说,你们老爷是谁,是不是违法乱纪之徒,这银子是不是来得不干净”
这下,那车夫更不敢说了,就连旁边的两个护卫脸色也吓得惨白无比,谁都不敢吭声。
夏允彝当即大喝道:“一问三不知,本官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来人,把他们绑了,地上的银子收拾一下,一起带回东城兵马司衙门审问。”
于是,一场官兵抓小偷的闹剧升格为关系到上万两银子的大戏,四周围观的百姓无不啧啧赞叹,这戏看的真过瘾啊!
不远处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张差把外面破破烂烂的衣服一扒,拿着胡乱把脸上的泥土一擦,随即把那烂衣服一扔,这才靠到墙上喘息起来,他心里忍不住抱怨道:“吗的,下次让小盘子来演小偷,这家伙,一口气跑几里,还真要人命啊!”
这自然是张斌导演的一场大戏,不过,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场,张差的戏份是演完了,夏允彝却还得继续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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